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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莱斯特兰奇庄园
“我信任魔法部,并且一直按照他们主张的那样去尊重麻瓜的生存和生活。我在我的矿场里雇佣麻瓜,我支付给他们丰沛的薪水供他们养家糊口,我甚至以此教育我的儿子索罗姆,要他和麻瓜平等相处。他和麻瓜交往,跟他们出去玩乐,偶尔在麻瓜的酒馆里赌点小钱。年轻人总要找些乐子,我从不阻止。我也没想过我会有后悔的一天。”
宽敞的议事厅,因光线的昏暗而显得阴森沉闷,火舌在角落的大理石壁炉里翻滚吞吐,将议事厅中央的猩红色地毯耀得鲜艳似血。一名小个子中年男巫沮丧地站在地毯上,面对着巨大的书桌后的男人,无比悲恸地讲诉着他最近所遭遇的不幸。
“我的儿子索罗姆,他是个哑炮,在他结交的朋友里,麻瓜要比巫师多得多。可就在一个月前,就是这些被他当做‘朋友’的人,因为赌输了钱,他们疯狂地殴打他,还给他注射麻瓜的毒品。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他鼻梁断了,下巴被打到错位,肋骨也断了三根,可是他没有喊一声痛――他非常坚强!反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哭了。我为什么哭呢?那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被殴打得差点死去!他的后半生都将在痛苦中度过…圣芒戈的医生告诉我,他已经染上几乎不可能戒掉的毒瘾……”
说到这,埃文・罗齐尔的声音再度哽咽。他的泪水浸湿了身上那件质地考究的礼服的袖口,最后整张脸都埋进了手掌里。书桌后的男人一直沉默地倾听着,一条银绿色的小蛇缠绕在他指间,柔若无骨地被他玩弄着,此时他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于是从他身后走出一名有着一张扭曲的长脸的男巫――他一言不发地倒了一杯白兰地,走到议事厅中央递给在那儿哀痛啜泣的埃文・罗齐尔。而后,又无声地退回到男人身后的黑暗中。
悲痛欲绝的矿场主连一声道谢也没有,就大口将那杯白兰地全灌了下去。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激烈得发颤:“我去魔法部,却被告之巫师和麻瓜起了冲突应该按麻瓜的法律去解决。我只好去找麻瓜的警察。证据确凿,那几个人渣被抓了起来。开庭那天,我满怀信心地去了,等着看那几个畜生在法庭上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是那麻瓜法官最后宣布了什么呢?――缓刑!他们当天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家了。我请的麻瓜律师却暗示我不要上诉!因为上诉也还是这个结果――‘他们没有前科,其中一个的父亲又是法官的老朋友。’”罗齐尔怪腔怪调地学着麻瓜律师跟自己说的话,泪流满面。“我站在证人席上,就像个傻子一样,那几个伤害我儿子的王八蛋居然还冲我笑!――这就是我一辈子遵纪守法的回报,我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当时我就对我妻子说:事情不能就这样了了,咱们必须到黑暗公爵那里讨回公道!”
Voldemort微微的低着头,对这位受到不公正对待的男巫表示同情与重视,他甚至示意自己身后的安东宁・杜鲁哈给他再倒一杯酒。但是,当他开口后,他所表明的态度可就不那么近人情,而显得疏离甚至冷酷了。
“公道哪里都有,但不是谁都能给,埃文,你去找魔法部和麻瓜讨公道之前,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矿场主挺了挺胸膛,走前一步,向冷冷注视着自己的Voldemort摊开双手,说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愿意支付任何价格。只要你办到我请你办的事。”
这可太无礼了,你把黑魔王当成什么了!议事厅中顿时响起一片责难。来自食死徒们的愤怒让矿场主努力维持的那点可怜的骨气荡然全无,他汗流满面,站在猩红色地毯上的双腿也颤颤的发起抖来。
不过,Voldemort本人并未表露不悦,他依然是那副看不透情绪的样子,朝矿场主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他向一旁略略倾了倾身子,因为罗齐尔绕过书桌来到了他近前。显然这个谨慎的男巫并不希望自己的话被其他人听见,只见他踌躇了片刻,才弯下腰,将嘴凑到Voldemort耳边――
伏地魔那双闪动着冷光的黑色眸子微微地眯起,凝视着前方,不动声色地听着矿场主的要求。那条绿色的小蛇顺着他胳膊游到了他黑色礼服的肩头,在那上面吐着红信,冷冷地盯着对自己主人说话的矿场主。不过很快它就对这个连头发梢都透着畏惧的男人不再感兴趣了,钻石花纹的脑袋慵懒地耷了下去,从Voldemort的肩头慢慢滑下了沙发椅。
罗齐尔说完悄悄话就退开了,像是被某种极度恐怖的东西驱赶着,他甚至不敢在Voldemort身旁多待一秒。然而他没有立即得到答复。Voldemort十指交握在交叠的腿上,从宽大的书桌后长时间地审视着这个有求于他的矿场主。直到罗齐尔额间淌出了密密的汗珠,他才异常冷漠地开口:“这件事我不能做,你完全是在异想天开!”
他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不报什么希望的罗齐尔的脸顿时涨成了通红,“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矿场主鼓起勇气坚持地说:“我只是想讨回该有的公道!”
Voldemort嘲弄的低声一笑,摇了摇头:“你所谓的公道,不过是以眼还眼。可是埃文,你儿子还没死呢。”
“他活得生不如死!”
“你不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魔法部了嘛,出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也正是他们,又何必再来找我?”Voldemort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迈开优雅的脚步来到壁炉旁的吧台前。他在那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双眼淡淡地瞧着拘谨的罗齐尔,随即他说道:“埃文,你一直都自诩为秉公守法的好公民,无论是巫师的法律还是麻瓜的法律,你都无一例外地遵守――哪怕是被欺辱得抬不起头。麻瓜多次占用你矿场的土地,魔法部不肯提供你帮助,你宁可花大价钱请麻瓜的律师打官司,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而这些时候,你从没想过来找我。”
Voldemort低下头,嘴唇疏离地笑着,右手慢慢晃动杯中金色的酒液:“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埃文?还在斯莱特林的时候我们曾经无话不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畏我如虎?我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被邀请到你家喝下午茶是哪个年代的事了……你早早地抛弃了我们的友谊,像怕麻烦一样唯恐受到我的恩惠,老实说,这真是伤了我的感情……不过,我并不生气,对被拒绝的友谊我从不强求,况且,我也理解你明哲保身的选择……可是现在,你突然跑到我这来,在我最忠实的朋友结婚的日子到我跟前哭哭啼啼,要我去暗杀别人,而且是这样无礼的态度――埃文啊,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伏地魔从壁炉前转过身来,火光映耀着他俊美邪气的侧脸,他淡淡地看着已汗如雨下的矿场主,这番极尽挖苦的冷嘲热讽被他用讨论天气般的平淡语调说出来,这真叫人受不了,因为你无从得知他对你的不满到了哪种程度。罗齐尔早已六神无主,只知语无伦次地重复:“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这对你而言并不是难事。”
“你什么都不懂,埃文。”
Voldemort轻轻打断了他,看向他的眼神像是怜悯又像是惋惜:
“你为什么就是不敢对我表示忠诚?如果你一早就向我求助,你被强占的土地已经一寸不少地回到你手里;如果你今天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那些欺负你儿子的垃圾没一个会逃脱正义的制裁,他们会痛哭着跪下向你忏悔求饶。我从不吝啬对朋友的帮助,这一点,你尽可向我忠实的食死徒们求证。 ”
无数张阴暗的面孔从议事厅周围冰冷地盯视着罗齐尔,斩钉截铁的附和声叫矿场主一阵阵发抖。Voldemort胳膊平伸,将他指着,接着便说:“而即便是你这样的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也不再有人敢冒犯得罪,他们将惧怕你,就像惧怕我,因为所有人都将知道,成为你的敌人也即意味着成为我的敌人――这一切的前提是,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伏地魔的忠实的朋友。”
到此,要是还不能明白黑魔王要的是什么,那埃文・罗齐尔就是个十足十的蠢蛋。矿场主低下头颅,向平静地看着他的Voldemort走去,他面对他跪了下去。“请你宽恕我过去的愚昧……请接受我迟来的友谊。”
Voldemort伸出自己的左手,罗齐尔捧住它,以无比虔卑的姿态亲吻了他的无名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同时,他轻声吐出了那个寻常巫师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使用的称呼:“My Lord。”
这,就是宣誓效忠了。
但Voldemort并不领情,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罗齐尔,冷酷地说:“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我说过,我并不稀罕强求的友谊。”
“我以我家族的名誉起誓,我是心甘情愿的。”矿场主匍匐在地,压根不敢抬头。不必怀疑,黑暗公爵绝对是当今世上最擅长摄魂取念的高手,当他用这种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你,你脑子里的每一条想法都已对他一览无遗。然而,此时已由不得罗齐尔再退缩了,他也想和这个魔头和他的食死徒们划清关系,若非已走投无路,若非实在无法亲手宰掉那几个残害他儿子的麻瓜杂种,他又何至让自己兢兢经营了几十年的明哲保身付之一炬呢?!
如今的麻瓜界,正值空前激烈的世界大战【注】,而巫师界由于《国际公约》的关系,禁止任何一名巫师参与战事,为此,魔法部甚至派出了大量傲罗在全国巡逻,以监督巫师们在麻瓜界的举动。不难想象,在这种非常时期谋杀麻瓜,绝对无异于顶风作案,以罗齐尔一己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罗齐尔抬起了头,豁出一切地望向高高在上的黑魔王,高声说:“我会以行动来证明我的忠诚,在今后你需要我的每一个时刻。请您,为我主持公道,为我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儿子报仇!”
“很好!”Voldemort伸出手,在罗齐尔肩上用力一握,示意他起身。他一扫此前冷淡的态度,亲切地揽住了这位中年男巫的肩膀,并且陪着他一路走到议事厅门口。他承诺他说:“作为你友谊的回报,那些困扰你的麻烦将很快得到解决。”埃文连连称是,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只觉得自己僵硬无比的肩膀被重重一拍,便听Voldemort说:“现在,尽管去享受外面的婚宴吧,莱斯特兰奇庄园非常美丽,但是别忘了向今天的两位主角送上祝福。”兀自忐忑的矿场主只含糊地应了声好,就被推出了由两名食死徒拉开的大门外。他最后听见Voldemort在身后说的:“贝拉和罗道夫斯都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相信我,与他们结交对你好处很多。”
相信你?罗齐尔在议事厅外闭目苦笑。终于他还是被归入黑魔王的阵营了,在逃避了几近三十年后的今天。
他当然相信Voldemort,这位当代最强大的黑巫师从来都一诺千金。但是,他绝不会慷慨到不求回报。他所送出去的,必将加倍收回。
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钱再多也带不进棺材,唯一的儿子则已成为废人。这一刻,四十四岁的矿场主苍老得仿佛已然迟暮。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低头避开莱斯特兰奇家的仆人和家养小精灵们。他在客用盥洗间里独自待了很久,直到那张沮丧的脸总算恢复了假笑的能力,才往楼下的婚宴现场走去。
罗齐尔知道,稍后还会再看见Voldemort,他是今天这场婚礼的主婚人。而主角,则是那两位大名鼎鼎的食死徒。
贝拉特里克斯与罗道夫斯。 这两个过去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往后,只怕是免不了要多打交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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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莱斯特兰奇庄园
这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的联姻,前者是欧洲现存最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后者的现任家主是现今政坛上炙手可热的当权人物。财与权,势与力,这两大家族的联姻毫无悬念地吸引了大批名流前来观礼。实际上,早在婚讯传出的当天,便无人不认为,这一对的结合是天造地设的登对。
当然,天造地设的只是两个家族,而新郎和新娘么……呵呵。大家都知道,撇开家族因素不谈,他俩注定是貌合神离的一对。
二十六岁的新郎罗道夫斯,正值风流倜傥的年纪,说他风流那是真风流,贵族圈子里的公子哥儿们都戏言,这位莱斯特兰奇家的大少爷在外面留的种比他那当官的老子签过的公文还多……不过,从遗传学角度来看,也不奇怪,有传言称罗道夫斯的母亲当年就有红杏出墙的一段艳史,他爹老莱斯特兰奇则礼尚往来,在自己夫人因为生罗道夫斯而难产去世后没过半年,就急吼吼地迎娶了现在的老婆,卢克迪莉娅・布莱克。有这样一对风流人物当爹妈,做儿子的青出于蓝胜于蓝,也是基因使然啦!
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罗道夫斯,又怎会乐意这么早就被婚姻栓在家里呢?加之与他老子关系向来就冷淡,这场没经过自己同意的婚姻居然连婚期都定下了,罗道夫斯知道后二话不说,很光棍地把包裹一收,就直接走人了,一句话概括就是坚决抗旨。末了,还是一手促成这桩联姻的Voldemort亲自出马,直追到地球另一头的阿尔巴尼亚,才把这逃婚的大少爷给逮回英国来。
至于Voldemort采取了什么特殊手段让罗道夫斯老实回来参加婚礼,是暴力威胁还是许诺了什么,旁人就不得而知了――黑暗公爵的事可不敢随便八卦的。
其实,倒不是罗道夫斯看不上自己后娘的侄女、布莱克家的大千金贝拉特里克斯,实是,他这位昔日的校友、未来的老婆,一早就心有所属了。她死心塌地的爱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两人自学生时代就追随着的黑暗公爵、今天这场婚礼的主婚人:Lord Voldemort。
贝拉有多钟情Voldemort呢?不提她还在霍格沃兹时就已多次公开自曝心迹了,有流言称,Voldemort的前几任情妇的离奇身亡全都与她有关。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两年前一场布莱克家为她举办的相亲宴会上,她在食物中偷偷下药,试图谋害她那几个未婚夫候选人一事。说起来,那次要不是罗道夫斯事先洞察秋毫,各大家族的少爷们就算不呜呼哀哉,也已不能人道了。这件事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布莱克家继二女儿安多米拉跟麻瓜私奔之后,又一次沦为了整个巫师界的笑柄。
总之,为了不嫁给Voldemort以外的男人,贝拉克里特斯真的是煞费苦心啦!
将这样一个心肠歹毒又心有旁羁的女人娶进门,哪怕她再美貌、家世再显赫,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的。罗道夫斯自然不愿干。所以,主婚人Voldemort站在礼堂前方,将贝拉攥得跟个锤子似的右手拉过来放进他手里时,罗道夫斯幻影移形跑路的冲动再次到达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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