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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莲岛阴谋

    东海之上,有一孤岛,在其四周的浅水处,方圆几十里皆长有莲花,故称雪莲岛。

    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6月的一天,天色阴暗,太阳正被乌云无情地吞噬着,猛烈的风刮断了远处的莲茎,岛上的树正摇晃着它高昂的枝头,时而发出折枝的声音。在岛中心,有一亭子,称荷花亭。

    此时,荷花亭中立有两人,一位手握佛珠,身着佛衣袈裟,身长八尺,五官随和,眼睛泛出的是慈祥的光芒,修长的胡须已略显银色,此人乃少林方丈安原大师,一片木叶飞在他肩上,而他不予理睬,仍端详地站着,而另一位身穿和服,手握大刀,浓眉呈倒八字形,鹰鼻虎眼,此人是东瀛一刀流流尊滕野荡风。一乌鸦“哇哇”直叫,掠过滕野荡风头顶时,荡风右手握刀一挥,一道刀影射向乌鸦腹部,被截两半,鲜血四溅,站于其后的一刀流人皆呼“滕野流尊,刀法一流”。荡风一阵狂笑。安原在旁直道“阿弥陀佛”。

    来岛上的还有武当的莫闲真人,手携拂尘,面露慈笑;丐帮的贺肃公帮主,衣衫破旧,发修皆白,手持打狗棒;东瀛天魅堂堂主左君桑木,面无表情,手握天魅神鞭;东瀛崇武门门主酒井冰流,略带冷笑,手持无垠剑。各自带了数十名弟子。

    当时武林的形势,中原有少林的安原大师、武当的莫闲真人、丐帮的贺肃公帮主、华山派的木旋风掌门,分别以其易筋经、太极拳、降龙十八掌、九天疾风步威震武林,并称“中原四斗”。东瀛有天魅堂堂主左君桑木、一刀流流尊滕野荡风、崇武门门主酒井冰流,分别以其天魅鞭法、天陨刀法、无垠剑法闻名遐迩,并称“东瀛三星”。公称为“四斗三星”。此时,除木旋风外,“中原四斗”已来了三斗,与“东瀛三星”约定在此,举行每十八年一次的雪莲岛武林大会,以显中原东瀛孰强孰弱。由安原大师和藤野荡风来主持,在场的众武林人士做见证,公平比试。

    安原大师恭敬地朝前走一小步,道:“老衲乃少林安原,今日由东瀛一刀流滕野流尊和老衲来主持本场雪莲岛武林大会。接下来,由滕野流尊为各位讲述武林大会的规则。阿弥陀佛。”

    荡风冷笑着道:“诸位英雄,在下正是一刀流流尊滕野荡风,今日由在下来为诸位说明武林大会规则。由东瀛、中原各派代表,在此进行比试较量,由诸英雄作证,谁赢谁输。若在300招内都未分胜负,则视为平手。在比试过程中,不得放暗器,打斗中只需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即可,切不可伤人性命,如有违背,视为败者。接下来,由我和安原大师分别介绍双方代表。”说罢,脚尖一踮,飞到左君桑木身边,道:“站在我身旁的这位便是东瀛天魅堂堂主左君桑木,以其天魅神鞭及天魅鞭法,位列东瀛三星之一。”左君桑木小走两步,向众英雄道好,接着手握神鞭轻轻一挥,一道鞭影一泻千里,数里莲叶被劈出一道鞭痕,形成一笔直莲叶道。众英雄高喝,叹其内力之雄厚。

    四位高手一一介绍完毕,酒井冰流手持无垠剑上台,向众英雄作揖,面朝贺肃公道:“听说贺帮主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在下倒想领教领教。”说罢,右手拔出无垠剑,剑光四射,持剑指向贺肃公。众英雄感叹:“真乃神剑。”

    贺肃公不甘示弱,道:“久闻酒井门主的无垠剑法威震东瀛,本帮主也想讨教几招。”说罢,脚尖一点,飞上比武台,身子略向右倾,躲过了冰流刺来的一剑。

    另外,莫闲也向左君桑木宣战。比武场上充满杀气。

    莫闲在用拂尘挡住神鞭的同时,道:“左君堂主,四人在台上打斗,施展不开。不如我俩去莲叶上比试,先踩到水面者为输,如何?”

    桑木神鞭一收,道:“就依真人所言。”

    说罢,桑木飞到一片莲叶上,莫闲紧随其后,踩在另外一片莲叶上,身子向右倾斜,手握拂尘横扫过去,桑木立即施展轻功向上停于半空,手握神鞭身子半躬,神鞭由上而下甩来,莫闲迅速闪躲也飞上半空,只见下方数里莲花、莲叶皆被半截。众英雄高呼,两人边降落边打斗,就在即将落于莲茎上时,拂尘与神鞭交错纠缠,二人虎口同时开裂,拂尘和神鞭被抛回了岛上,武当及天魅堂弟子立即去拾各自宝物,两宝物交错环绕,半响才解开。

    莫闲和桑木皆单脚立于莲茎尖端,犹如金鸡独立。桑木弯身捡来数片荷叶,两脚分跨于两个莲茎上,右手接二连三地将荷叶抛向莫闲,犹如带刺飞盘。莫闲迅速弓身曲膝,双脚在莲茎上有规则的移动,观看者皆呼:“太极拳。”这接连而来的“飞盘”,被莫闲两手轻柔地一推,只见荷叶杯撕成碎片,飘满空中,众英雄喝彩。

    另一边,贺肃公和酒井冰流在比武台上已过百招,比武台被打得烂糟糟。于是两人飞上半空,边飞边打,一会飞到树上,一会飞回台上,一会又飞上莲叶上,冰流在接过贺肃公的降龙十八掌的同时,道:“贺帮主,我俩如此打下去也分不清个雌雄,不如我俩上荷花亭顶上比试,谁的脚先移动谁输,意下如何?”“本帮主赞同。”

    于是,两人边飞边打,又是十余招,上了荷花亭顶,分立于荷花亭顶两角,面对而立,一边是降龙十八掌,一边是无垠剑法,掌影、剑痕相互交错,彼此相抵,只得向两边散去,只见亭上六角去了四角,唯有两人所站的角仍在,两人脚皆未有离角。只听得下面欢呼高涨。

    天色更加阴暗,风刮得更加猛烈。安原及众英雄正沉溺于四虎打斗之中,而一刀流人却都注视滕野荡风。荡风感觉时机已到,竖握大刀,往地面轻敲三下,马上,一刀流数十名弟子皆握刀齐声重敲三下。霎时间,雪莲岛四周,从数里外的水面上冒出上百把黑色雨伞,旋转着向岛中心飞来,边飞边释放着毒气,顿时岛上被浓浓的毒气所笼罩。

    安原大师高喊:“啊?是伞花毒气,四位快快停止打斗。众英雄不要呼吸,捂住口鼻,阿弥陀佛。”说罢,正准备以易筋经去毒,却被荡风从后背飞来一掌,由于形势紧急,未加防备,被打重伤。此时岛上一片混乱。四位高手见荡风打了安原大师一掌,同时罢手,亦同时出招朝荡风击去。但由于四虎已过近300招,加上毒气所害。荡风握刀横扫一周,四虎皆倒于地。

    一会后,在岛四周的水中飞出来百余名身着黑装,手撑黑伞之人,凭着空气对伞的浮力,飞了过来,连同一刀流人,在毒气冲天的岛上肆意狂杀,只听的岛上凄惨的哭嚎声。血流成河,海水被染的鲜红,血腥味和毒气夹杂,莲花皆败,草木皆枯,鸟儿四散而去,鱼尸平布海面。

    大概半个时辰后,一头黄龙大船向岛上驶来。船沿立有明朝官兵,一面“陈”字大旗随风飘扬。一位官员坐于椅上,看那人,浓眉大眼,身长九尺。稍整衣冠,起身走向船沿,向雪莲岛眺望,他是明朝御史陈九德。又一人立于其旁,看那人,全身黑装,手持黑色雨伞,眉须黑白相间,发型怪异,他是伞花教教主花木老妖。陈九德道:“大仙真乃神人,除掉了这些所谓正义武林人士,消除了本官一块心病啊。有大仙助我,本官大业何愁不成?哈哈・・・・・・”花木老妖陪笑着道:“大人过奖,为大人办事,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陈九德又有一阵满意的大笑,道:“好戏已看完,我们回去看看朱家之事办得如何?”众卒领命。说罢,一甩官袍,回去船内。

    由于一刀流及伞花教人先前服下的解毒药丸只可维持一个时辰,皆在一个时辰后离开了雪莲岛。

    天渐渐黄昏,风也逐渐停息。安原大师等5位“星斗”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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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抗倭名将被灭门

    安原等5位“星斗”被荡风打到在地,加上毒气伤害,内力大损,于是5人相互搀扶着朝岛后山走去。安原一不小心踩在了吸人叶盖上,5人都掉进了地洞里,洞上的叶盖又自动愈合。5人在地洞内暂且安歇。由于叶盖的阻挡,毒气在七天之内不会扩散进去,5人总算歇了口气,可在洞内养伤。

    另外,陈九德在看完雪莲岛之斗后,满意地去了朱府。

    再说朱府,由于朱纨将擒获的96名倭寇头目全部斩首,被陈九德弹劾为“擅杀”。明世宗要将其革职,陈九德趁此机会派士卒将朱府包围。

    朱纨正在屋内感叹:“去外国盗易,去中国盗难。去中国濒海之盗尤易,去中国衣冠之盗尤难。”听说陈九德派兵包围朱府,气怒万分。

    “哥且放心,量那老贼不敢把我们怎样!”一裨将答道。看那人,身披铠甲,腰间系有长剑,俊朗魁梧。他是抗倭功臣浙江都督刘锦之子刘羿彬,刘锦死后,刘羿彬便在朱纨帐下,并娶了朱纨之妹朱英,现有一子刘子莲,现7岁。朱纨也有一子朱何,现6岁。

    朱纨道:“我看今日气象不妙,朱府恐有大难。”

    正说间,陈九德在府外高喊:“圣旨到!怎么闭门不出?是想抗旨不成!”

    朱纨大怒,大跨步走出屋内,叫士卒打开府门,刹那间,一大队士卒如潮水般涌进府内,朱纨立即命士卒抵挡,双方开始砍杀。

    刘羿彬见情形不妙,吩咐妻子朱英,带朱何和刘子莲离开朱府,然后自己出去助战。刘子莲在门缝看到外面疯狂的砍杀,被吓得躲进了衣柜里,朱英四处寻找,却只找到朱何,也顾不了太多了,只得含着泪带朱何逃跑,可是到处都是陈家士卒,根本逃不出去。于是刘羿彬速速上马,把朱英、朱何拉上马背,然后一路骑马杀将出去,如入无人之境,将两人送出数里之外方回。

    回到朱府,朱家士卒已寥寥无几,朱纨含泪愤杀,刘羿彬速下马助战。

    出门刚回的朱纨之妻何翠,被陈家士卒抓住,大喊:“相公...”朱纨,刘羿彬遂罢手停战。士卒们也都暂且停下。

    陈九德道:“你妻子在本官手上,还不束手就擒!”

    何翠镇定自若,喊道:“相公,不必管我,你们只管抵抗。”趁士卒不经意间拔出身边士卒的剑,朝陈九德刺去,可惜被陈九德身边护卫察觉。护卫以剑抵挡,又迅速一剑刺去,正中何翠腹部,何翠奄奄一息,仍道:“相公,不必管我,杀了这般狗贼......”

    朱纨愤怒万分,立即从地上拾起一剑,朝那士卒仍去,正中心脏,当场死去。然后一声呐喊,同刘羿彬一起朝陈九德杀去,陈九德慌忙退回,躲在护卫后面。

    不一会,陈家士兵被两位猛将杀掉数十名,而朱家只剩朱纨、刘羿彬两人矣!

    陈九德见两人英勇无比,心惊胆战,速放暗号,引花木老妖前来。少时,花木老妖从天飘下,下落时,手撑雨伞一张一合,数根毒针飞出,朝朱纨、刘羿彬刺去。

    刘羿彬见状,立即将朱纨推开,迎面挡住飞来的毒针,被多根毒针刺中,却仍站立不动,朱纨被推倒在地后,大声哭喊:“羿彬,羿彬......”紧接着又有数十名士兵同时持枪刺入刘弈彬体内,弈彬面不改色,怒视陈九德,凭着最后一口气,道:“哥,羿彬不能再陪哥驰骋沙场了,望哥保重......”接着使出最大的力气,用手横扫过去,刺在身上的枪全被半截,士卒皆倒于地,虽死仍岿然站立,眼睛大睁,仇视陈九德。陈九德被吓得直冒冷汗,士卒们连退数步。

    朱纨在旁大哭,站起身,持枪指向陈九德,叱道:“我与你同朝为官,并未与你结怨。我屡立战功,而你屡次加害。何意!”

    陈九德连退数步,以襟拭汗,道:“为官之道,恐怕你到死也不会明白!”

    朱纨苦笑几声,道:“我只知保家卫国,尔等尔虞我诈,欺君瞒上,纵贼杀掠,贻害家国,天怒人怨,本官岂会与尔等为伍!”然后仰天长啸,士卒连退。朱纨长叹:“可怜我一身武艺,却未能战死沙场。我想精忠报国,却屡遭陷害。我有心,天不予!我有心,天不予啊!哈哈...”说罢,持枪刺向自己胸口,遂倒于地。士卒们感叹:“此乃真将军也!”

    陈九德和花木老妖相视而笑,遂率兵而回。

    事变只在一瞬间,可怜了朱家上下几十口。

    朱英、朱何被羿彬送出朱府以后,一路快跑,突然,朱英停了下来,手按胸口,蹲在地上,朱何连忙用幼小的双手扶住朱英,道:“姑妈,怎么了?”朱英擦干眼泪,道:“姑妈刚刚右眼直跳,并感觉心如针刺般疼痛。”

    朱何道:“我听娘说过左吉右凶。姑妈右眼跳,是不是......”未等朱何说完,朱英痛苦不已,走进府门,尸首横七竖八,惟有刘羿彬的马守候在羿彬身旁,马眼中还闪着泪光。羿彬身上刺有数根枪头,仍巍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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