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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司徒珏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是在司徒老夫妇结婚40周年的纪念晚宴上,到场的大都是司徒家的亲朋好友以及司徒集团的真正高层,大家都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神秘的年轻人,马上就要出任集团旗下最大的上市子公司的CEO,即首席执行官一职。
上一届的CEO,现任的集团董事长,正是他的亲生父亲,而司徒老爷子现在已处于半退休状态,老爷子只有司徒珏这么一位独生子,司徒集团早晚是他的天下。
然而,当司徒珏真正出现的时候,大家却免不得有些失望,甚至有人忍不住在下面小声议论,这孩子气色不太好,莫不是有什么病吧?
“先天不足!”旁边有人这样回道:“司徒夫人40岁才怀上他,生产的时候又没足月,最后母子能够平安已经算是不错啦,还指望怎么样!”
“不过,听说是个天才呢!”
“确实是个天才!”旁边又有人接道,听他说话语气笃定,像是知道一些内情。
最先问话的人这会来了兴致,忙问:“难不成钱老你知道些什么?你人缘好,消息灵通,不妨跟我们大家分享分享?”
姓钱的老人小心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嗓音继续道:“十几岁就大学毕业了,你说是不是天才?在牛津连读了两个博士一个硕士,毕业的时候,学校老师都不肯放人呢!”
一旁的人插嘴,“十几岁就大学毕业,那现在岂不是三十岁不到?”
钱老摇摇头,唏嘘道:“哪里有三十哦!”说完用手比了个二,又比了个四。
“才24岁?不会吧!当真是个天才呀,看不出,看不出!”众人听后连连称奇,有些人还忍不住伸长脖子往主桌望了望,想是刚刚进场的时候没注意看,这会想再睹一次天才的风采。
大家感叹一番之后不免又要问:“钱老,司徒两老把这个独生子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从小就送去了国外,平时行事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就没怎么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你怎么连这么详细的内情都知道?”
那姓钱的老人一脸得意的神色,拿腔拿调地回话道:“那当然,我家小女跟他同在牛津读书,不在同一个学院而已。你说,司徒这姓,在国内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在国外,稍微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
众人纷纷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学校呀,好学校呀,令嫒将来必定前途无限。”
甚至有人开始献策:“钱老,你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既然令嫒跟我们的司徒小公子同在一个学校读书,怎么就没联系一下呢,若是……岂不是……”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比了两下手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钱老听后只是摇头,一边摆手一边连说:“高攀不起,高攀不起。”继而面露微笑做高深莫测状,拒绝再开口。
众人起哄了几句,见他依旧拒开尊口,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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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司徒夫妇40年婚姻生活最重要的结晶,司徒珏被安排了做开宴前的演讲,众人翘首张望,总想看出点不同,看出点惊艳,然而,他们收获的依旧还是失望。
是的,远远望去,台上的那个少年,不,应该说是青年,青年的脸庞过于瘦削,面色过于苍白,个子很高,身形却过于羸弱,量身定制剪裁精良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还是显得宽大了些,不长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往脑后,显出一种强撑之下的沧桑老气,无框眼镜之下,一双丹凤眼神采平平,多了些与年龄不符的淡然冷漠,少了些年轻人该有的青春朝气,鼻梁极高,嘴唇单薄,一张一合之间,动作优雅,话音却轻巧如丝。
台下想必有大笔的人在心里唏嘘,一个外形这般柔弱的年轻人,纵使被誉为天才,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又如何能胜任重要的CEO一职?有些甚至已在扼腕叹息:司徒老爷子叱咤一生,创下的富世集团怕是要栽在这个小子身上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们发表意见。
司徒珏的讲话简短而又中规中矩,总共十分钟时间不到,主要是分享了司徒两老生活中一些感人至深的点滴小事,来彰显两老的伉俪情深、德才出众、为人宽厚等等,最后又表达了对两老多年来养育之恩的感激。
司徒老夫人在听完司徒珏的讲话后,两眼含泪,一手抚着项上价值超过8位数的红宝石项链,一手拉着身旁司徒老爷子的手,老夫妻很有默契地互相对望了一眼,看上去都很是欣慰感动。
而司徒老爷子在司徒珏走回座位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很有倚重和厚爱的意思。
司徒珏走路时习惯性地低头,但脚步却节奏均匀不急不缓,落座时镇定自若,他覆上老父的手,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徒老夫人,唇角微动,露出了当晚唯一一个笑容。
父母眼里,子女自然做什么都是最好的,然而在台下的人看来,司徒珏的这段讲话着实算不上出彩,他说话远不如司徒老爷子说话时那样掷地有声,更谈不上感染力、说服力,也就――也就是普普通通不至于绵软无力罢了。
总之,从声音上,司徒珏亦听不出什么过人之处。
然而,从司徒珏本人的脸上,却很难看出他对自己今晚的表现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全程不苟言笑,除了那段事先安排好的讲话,他甚至很少与人交谈,碰上前来敬酒的高层,他亦只是点头示意,酒杯微抬送至唇边,浅尝辄止。
如此言行,是深藏不露?还是读书读多了,庸人一个?众人不得而知。
总之,孱弱有余,气势不足,空有才智,恐难负重任,这便是大家对司徒珏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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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公司易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何安怡睡觉从来不调闹钟,何母的生活作息远比闹钟可靠,她心疼女儿上班辛苦,总是将牙膏挤好之后再喊她起床。
习惯了何母的熏陶,何安怡亦没有赖床的习惯,只伸了一个懒腰,捂着眼睛适应了几秒,便迅速清醒过来,拉开窗帘一角,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睡意和怠倦瞬间遁形,无比的惬意舒爽。
何安怡几下穿好工作装,一边快速叠着被子,一边点了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夜里睡得早,关了手机的提示音,部门微信群里竟有不少未读信息,只是她急着洗漱出门,未来得及细读。
待何安怡走出房间时,何母已将早餐端上了桌子,无比慈爱地看着女儿,“快去刷牙,有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和水晶烧麦。”
何安怡作势闻了闻,免不得抱着对方马屁几句,听得忙碌了一早的何母很是心满意足。
何安怡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何母将所有的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给了她最好程度的生活,因此何安怡虽然从没体会过任何父爱,却也并未觉得有何大的失落。
别了何母,何安怡来到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翻看着微信里的未读信息,扫了几眼之后,暗叫一声不好,匆忙吐掉口里的泡沫,胡乱抹了几把脸,一边招呼何母,“妈,你别忙了,我来不及吃早饭了,刚刚收到领导通知,让我们今天早点到。”
何母忙从厨房出来,她向来以女儿的工作为重,只是对着满桌的早点,有些可惜,“少吃两口也来不及呀?”
何安怡一边绑着头发一边换鞋,“来不及了!”说着话,又踮着脚回到屋里,捻起桌上的烧麦咬了一口。
何母不由白她一眼,“小心油手蹭在衣服上!”一边又问:“要不我用袋子给你装几个,到公司再吃?”
何安怡忙摆手,将剩下的一半烧麦塞进嘴里,腾出空手又拿起一个,闷声道:“这就够了!”
何母见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有点吃相?!”
何安怡眯着眼睛笑了笑,“放心好了,我这是在家里才这么随便,在外面,我矜持着呢!”说话间,人已经下楼去了。
何母转身才想起来,这烧麦干巴巴的,应该拿盒牛奶的,可哪还有何安怡的人影,只得开了窗从楼上喊:“路上骑车慢一点!”
“知道!”何安怡一边骑车飞奔一边应道,另一个烧麦这会也已经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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