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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女之一
前前世,她父母双全,生活普通。在她过完了十六岁花季的那年,父亲由于几笔投机生意发了巨财,一跃成为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巨富,往来再无白丁。而她一个原先上学都要天天赶公车的平凡女孩,一夜之间成了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转去了昂贵的私利中学,住进了独幢的山顶大别墅,上学也有了专车专人接送。然而,当她得意地进了新的学校后,才发现她这么个爆发户的女儿,在那些世家财阀面前,还是那可怜的无名氏。所以她开始拼命地拍着那些世家子弟的马屁,做牛做马,就为了能成为他们圈子里的一员,哪怕只是个奴仆似的角色。
在一个接受她的团体里,她认识了那个耀眼的男孩子,只是这样出色的男孩却不过是他所在家族的旁系子弟,不被重视。所以,两个在团体里都地位低下的男孩和女孩就无形地走在了一起。校园小湖边的交谈,教室走廊里回眸的笑意,假日里的相伴,都让她觉得他一定是她这一生的良伴。
她越来越厌恶以前的平凡生活,觉得那时的自己既傻气又土气,最好能把那段岁月碾碎后扔了。她那位发了巨财的父亲也开始有了同样的感受,不,应该说比她更强烈地厌恶那段过往,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妻子,她的母亲。住进大别墅后短短的一年多,父亲就威逼着母亲同意离婚了。母亲在去法院前一夜来找她,问她是否可以和她一起走,担心继母会亏待她。她偷眼望了望枕头下,她藏起的那串翡翠项链,毅然地只说了“母亲保重”,便再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母亲去了法院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别墅,而那个送她项链的阿姨,就在当天来到别墅和父亲还有她吃了晚饭。
几个月后,那位阿姨正式成为了她的继母。随其而来的是一个比她大2岁的女孩。继母委婉地提出那个姐姐身体不好,所以她便搬出了原来二楼朝南的大房间,住进了一楼用客房改的卧房。她觉得既然姐姐生病,她应该谦让点的,更何况继母又带她去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连她在的那个团体里的成员也羡慕不已。
一晃她进了大学,她成绩很好,考进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只是要去外地。而姐姐却由于身体不好,老缺课,最后留了一级,和她一起考了高考,却考得一般,进了家附近的一所二流大学。而他也由于在高考前夕,母亲重病影响了考试,也进了同一所二流大学。她得意极了,上学那天,他和姐姐一起到火车站来送她。他不常给她打电话,但她打电话,他总是耐心地和她聊许久,让她一个人寂寞的心稍稍有了些熨贴。
直到快毕业前,他到她所在的学校来找她,她吃惊之余,高兴极了。可是当他对她说要求分手的时候,她一下就懵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等她明白过来,拼命打电话给他时,他关机了。再过几天更是“查无此号”。她几乎要发疯了,连重要的毕业考试都顾不上了,一张飞机票回到了那个家,可迎来的不是父亲的安慰,却是,父亲宣布那个男人原来要和姐姐结婚了,让她不要随意去打扰别人,丢了家里的脸。她拼命找他,他的学校,他家,电话,他都避而不见。她哭着问姐姐为什么要抢他的未婚夫。病弱的姐姐吃惊地望着她,还没有说什么,就昏倒在地。继母一下扑了上去,抱着倒地的女儿痛哭,而父亲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耳光,让她别再继续丢脸。她被父亲遣回了学校,她不死心,一等送她的人离去,她就从学校偷溜了出去,买了张火车票,又回去了,这次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找了他的母亲,只求他母亲让他能和她见个面。她不明白她哪里做的不对,哪里做错了。他的母亲看着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得她,让她进了屋,不过他不在。
“月儿,你太天真了,不适合清儿。”无论她再怎么乞求,他母亲都拒绝她和他见面了。到最后是闻讯而来的父亲的手下,强行把她带走了。
她望着离开别墅的花车,望着欢送新人的人群,瘫坐在被反锁的房门口。那次回来后,父亲的打骂,继母的恶劣讽刺,和姐姐那伪劣的推脱,让她终于明白了,她真的很天真,根本不适合那个现实的男人。而眼前的这个家,再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家了,冷得她连眼泪都冻在了眼中。
她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知有多久,突然发现床下有什么东西。她用力伸手拨了出来,满是灰尘。她小心地抹去灰尘,是那张温柔却已非常陌生的脸。她轻轻地抚摸着相片上的脸,眼泪一下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傻了。”就在继母进门的第二年,母亲死于了一场车祸,她连夜赶过去时,母亲已经去了。她小心地摸着那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僵硬的手,却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可是那时候她没明白,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冷,那么需要温暖。只有心才真正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
一毕业,继母就张罗着给她找对象,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象小说里那些个正房太太给妾室的女儿找亲事,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她拼死没要一个。可总有躲不过去的一天。继母怕也发现了,这前妻的女儿,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傻妞了,便开始从她的父亲那里下手了。很快,一个臭名昭著,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摆到了她面前。对方虽一无是处,可有点是父亲看中的,便是那家是个数一数二的世家,而且对方的父亲还是现任的家主,这让父亲欣喜若狂。他现在生意到了个瓶颈,正需要对方的帮助,以便再更上一层楼。望着父亲拙劣的演技,夸着那个纨绔子弟,她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了。不过她看到,那个纨绔子弟是那家主唯一的儿子,而据说这个家主在那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她觉得事情还是有可为的。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但问父亲要了一样东西,就是那幢母亲曾经住过的山顶大别墅。继母有点舍不得,不过她威胁地说,如果不给她这幢房子,她们就准备绑着她去婚礼吧。父亲妥协了。
她前夜接过了已过户的房产证,还有钥匙。那房子早不住人了,所以过户什么的很快。第二天,同样盛大的花车队也接走了她。这倒不是自己的父亲觉得亏欠自己,花钱给安排的。而是对方那家人高兴一无是处的儿子终于成婚了,又出钱,又出力。
婚后的生活是漫长的让人麻木。从痛不欲生,到隐忍一切,到最终的冷漠淡然,她用尽全部的能量托起了丈夫的前程,也托起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儿子出息了,公公婆婆看着她是极其满意的,所以对她那些所谓的亲人也不遗余力的帮助,父亲,继母还有姐姐一家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她是那么不甘心,但生生地忍住阻拦之辞。一个和睦友爱的娘家,对她是有益处的。她得等,等到再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的复仇计划时,她才能肆意妄为。
婚后第三年,她怀孕了。她知道公公婆婆对自己的这方面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她现在还得仰仗着他们。她停了偷偷吃了三年的避孕药,让妇科医生算了个最易受精的日期,一下就有了孩子。到了五个月时,全家都知道是个女孩,她能感到婆婆的失落,不过她们还年轻。所以一家还是那么的高兴,准备着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公公和婆婆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小生命的诞生。他们在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的路上出了车祸,公公当场就死了,婆婆被送到医院后醒来,却也因机体受创太大,几个时辰后也随之而去了。丈夫是第二天才赶到的,一个大男人坐在空床边上,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第一次,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很显怀的肚子上,‘你还有她’。
此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复仇的脚步了。丈夫成了一家之主,可她知道,不靠着她,他可能立刻就会被打下家主之位。第一个月她就要与他分房,对外只说是因为怀着孩子不稳,需要静养。丈夫激烈反对,只不过在她拒绝帮他处理事务,致使丈夫的表哥在换届选举中,大跌眼镜地败北,家族各分支反声一片,他才同意她的分房要求,换来她重新出山,帮着收拾烂摊子。随着她快刀斩乱麻的清洗了家族中的叛徒,又用早年秘密买下的黄金地产,帮丈夫的表哥换来了比以前更好的位置,一切反对声霎那间被掩埋在了尘土中。
丈夫就此也死心了,他又回到了先前声色犬马的浪荡生活。不过在她的极力周旋下,那些偶而范起的小浪花丝毫没有影响到丈夫的仕途。丈夫的官越做越大,他们全家,也从老家搬去了京城,而丈夫的家族也终于成为了政坛上一颗不死的常青树,整个家族厅级以上的干部,就有好几十个,关系四通八达。连公公都一直插不进手的军队系统,也通过联姻,朝着她们打开了大门。她和他再也没有同房过,家族里即便有知道真相的也不敢开口管,都靠着她们两人升官做生意,怎么会自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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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女之二
她的复仇计划书从a到z,很厚一本。可还没等她开始实施,那个她曾认为是天下无二的良配,如同自己的父亲当年一样,要遗弃那个已无利可图的姐姐,转而另娶一个红色世家的女子。自己听到这些谣言没多久,父亲就带着那个柔弱的姐姐求到了她这里。以她现在的地位,足够向那个男人施压,或是给点好处,让这段婚姻维系着。而那个当年趾高气扬的姐姐,哭得都快要化成水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对的起我。要不是我帮着他,他能有今天?现在我们还有了小君,他却要抛弃我们母子,找那个狐狸精。”姐姐在那里悲愤地控诉着。
她没有出声,听着父亲和姐姐在那里谩骂和哭诉。她是知道父亲由于失去了公婆的真心帮助,连着几笔投机生意都亏本了,眼看着就要破产,最后还是自己去替他说了情,才喘了口气。而继母的家族现在正陷在无尽的官司中,政治上的失败,无可避免地造成众人推墙的局面。不然,又哪里用得着求到自己这里来。
父亲看她久不言语,有点感到下不了台,脸一板:“蓉儿怎么也算是你姐姐。她好了,也能帮衬着你。只不过和阿国说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低下脸,遮住眼中无法忍住的怒气,接着喝一口香茶,润了润缩紧的嗓子,温婉地道:“我前几天就听说姐夫的事了,也问过阿国了。他让我不用多管,说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不会有什么离婚的。如果父亲不放心,我让阿国和姐夫通个电话。”
“真的?”原本一直在嚎哭的女子,睁着核桃眼望向她。
“具体什么的,阿国没多说,只让我告诉你们,姐夫不会再提离婚的事了。”
“这这,真太好了。”女子一脸的欢欣,“我替小君谢谢阿国。不过,要不再让阿国给他打个电话?”
她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掩住上翘的嘴角。
站在露台上,望着满心欢喜的两个背影,她眼中再也不掩藏那份讥笑了,“只要到时别后悔。”阿国是回来说过,不过说的意思正好完全和她前面说的相反。是让她劝着姐姐把婚尽快离了。阿国没有说为什么,可她知道,那份能要人命的检举材料,就是她安排人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弄出来的。而那个男人与那个红色家庭成员的婚外情,她早在前年就知道了,当知道那个男人要准备离婚时,她就把这份材料送了出去。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好姐姐”逃过这次大难。
父亲来后的第三天,那个男人就亲自去了父亲那里,跪地道歉,并接回了趾高气扬的女人。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纪委突然抓了男人,关了进去,隔离审查。一进去,几周的没消息,也不让任何人探望,只是一开始有个工作人员要了男人的被子和洗具,就再也没有一丝的消息了。六神无主地女人,又一次来见了她和她丈夫。丈夫拒见她,只让她带话给女人说让她别再多费心了,那男人没救了。连那个要生要死要和他在一起的红色家族成员,也被家人关了禁闭,谁还能,还敢救他。
事实上,那个男人在接回自己妻儿的当夜,就来拜访过他们,并求他们无论如何看在亲戚的关系上帮他一次。丈夫没有当场拒绝,说会打听一下。但等那人一走,就吩咐了门卫,如果那人再来,就说自己出差,妻子也去了老家操持公婆的祭祀了。
“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想帮你家人。只是这事已经是弥补不了了,一点回旋的可能也没有。他的胆子太大了,特别是两年前,以为搭上了红色势力,更是肆无忌惮。”
她浅浅一笑,她当然知道那材料弄谁身上,谁就得进去,天皇老子的儿子也逃不了,她是绝不会给那个背叛她的男人有翻身的机会的。“我从来不会为了家人的事,称赞和怪罪你的。”
丈夫愣了愣,随后苦笑了一下,回了书房。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像是万事不上心的女人,是多么的强悍和毒辣。整个事情,给他的感觉,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可哪里都查不出来。那些材料就那么巧地出现在纪委某个人手里。而这人还就真需要一份业绩在政治生涯上再进一步。而这个人和他的女人,从来没有交集。他看过一些材料,没有个几年的盯着,是绝不可能整理的出来的。“真是个记仇的女人啊。还好当年没欺负她。”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事情才了结,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地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成了重判,基本上是要死在里面了。这次是男人的妻子主动提出离婚了。
离完婚不久,那女人打电话给她,说想带孩子暂时住到那幢山顶的大别墅里。
“你那里又没人住着,我和小君老住在爸妈那里也不方便。”
她好笑地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说着,只回了一句:“那房子我要养狗,给不了你住。”
那天她一直笑呵呵的,连女儿也感到了她的不同,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妈妈骂人骂得太开心了。”随后她搂住因她的答案傻在那里的女儿,狠狠亲了好几口。
那女人要住那个房子,只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她可还想着给自己以后找张长期饭票。只可惜,风水这次不朝她流了。一连找了十几个,结了四次婚,也离了四次婚,这名声在婚姻介绍所这圈子里,算是彻底臭了,连那些离异有孩子的,都不愿找她。
她儿子,小君求上了门,她给了他些钱,并帮他交了所有的学费,让他去住校,远离那个整天不是歇斯底里乱砸东西,就是无边痛哭世道不公的女人。望着拿着钱匆匆坐上飞机离开首都,连和自己母亲招呼都没打的小君,她感慨不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现实。
而气人的女儿,在一旁听到她的万千感慨,就问:“妈妈,那我是你生的,是不是以后也会骂人骂得很开心?可老师说骂人不是好孩子。”
她生气了,“是妈妈重要,还是老师重要?”
“当然是妈妈最重要。”女儿感到了她的小脾气,一如既往地使起“沾衣十八娇”,想蒙混过关。
父亲死于心脏病突发,因为继母把房子和所有积蓄偷偷拿给了偷溜回来的女儿。此时,父亲已经不想再认这个本就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了,并还呵斥继母不许周济她,不然就离婚。
而那句离婚怕是刺激到了本已脆弱的继母的神经,使她突然觉得还是自己的女儿更牢靠些。竟然被女儿说服,偷拿出了所有的家当,让女儿去做生意,恢复以前的荣华。可事实是,女儿提了现金,卖了他们住的房子,卷着钱失踪了。一直到买家要求他们交出房子,父亲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一钱不名了。父亲发了疯地打着继母,说她和她那女儿一样是个霉星。继母吓得把自己反锁在车里,打电话给她求救。
等她赶到时,父亲由于心脏病突发送进了医院。继母也吓瘫在大厅的沙发上,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他要打死我,他是真的要打死我。”她让一个保镖留下来,看着继母别出事,便匆匆赶到医院,并在去的路上给远在南方的小君打了电话,让他赶回来照顾外婆。父亲一上手术台,连麻醉都没来的及上,就走了。她最后看了父亲一眼,一如当眼她在医院送走母亲一样,但这次她没有去碰父亲的手,那手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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