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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果伊始

    “老刃，休息一会，又有任务。”寒冰懒散地坐在树杈上，锋刃象征性地睁开又合上眼，表示他知道了……

    太阳慢慢西下，“差不多了，老刃……”寒冰顿了顿，“呃，走吧。”说罢低头沉默了一会，就施展轻功离开了。

    途中，“冰，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种心态在做任务时可是要你命的。”锋刃冷冷说道。

    “没什么。”寒冰淡淡一笑，证明自己没事，又打趣道，“木头会关心人了，哈哈哈……”

    宰相府，“莺啼阁内，共29侍女，12侍卫。”锋刃的信息言简意赅。

    “我正面，你偷袭。”寒冰传音给锋刃。

    锋刃点头，毫无声息地登上莺啼阁顶部，等待狩猎的最佳时机。

    “有刺客，保护宰相大人！”侍卫有序部署，让大人和侍女先行离开，“没机会了！”锋刃手中锋刃的匕首收割这一条一条性命，正欲刺穿宰相，那宰相邪邪一笑，躲开了。

    “有诈！”锋刃想道，忽然明白了什么，帮助寒冰脱困，“突围。”

    “哈哈哈哈，你认为你逃得掉？”假宰相捋着胡子道，“可笑，来人，抓住他们！”

    侍卫持枪步步紧逼，锋刃手持匕首对峙，忽然，一股磅礴气息笼罩，压得喘不过气。

    “寒冰？”锋刃诧异道，随即想道，“气势很消耗内力，为什么这时候用？”

    “老刃，对不起了。”寒冰眼中神色复杂，锋刃毫无提防，在寒冰搭上肩膀那一瞬，寒冰手中的匕首将锋刃刺了个对穿，“为……什么……”锋刃倒下的最后一瞬，眼中是满满的仇恨。

    看着锋刃倒下，寒冰极力抑制住自己，眼神犀利，打算着同归于尽，与其看着这毫无胜算的场面，不如拉几人陪葬。他也深知，锋刃会拦着自己……

    锋刃感觉很难受，脑海中涌出一部分未知的记忆――你是精灵族的一员，也是王的兄弟，虽然是结拜兄弟，但你们感情很好。精灵族的人和事都是美好的，你在救王时受了伤，现在还在休养……

    缓缓睁开眼，看到处在陌生的环境，“这是地狱？”锋刃呢喃道。

    “老刃，终于醒了啊，上苍保佑啊。”来者爽朗地笑了笑，却让锋刃浑身颤抖，“寒冰……”

    “老刃，你这一觉睡得可久啊，老冰我都等不耐烦了，这么久没人陪我说话，都快发霉了……”寒冰一个劲地叨啊叨，完全没管锋刃复杂的表情。

    “或许他真是老冰，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是我的好兄弟。”锋刃努力说服着自己，他很害怕历史重演，不是因为会死，而是背叛、失去的感觉太苦太涩。

    寒冰一拳击在锋刃肩膀处，“死家伙，想什么呐，叫你这么久都不理我！”

    锋刃抱歉地笑笑，是的，他笑了，“老冰！”他打算忘记从前，让所有重新开始，“既然我睡了这么久，带我出去走走。”

    寒冰一脸稀奇表情，围着锋刃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看看，“居然笑了，老刃，在笑一个。”寒冰看着锋刃，“老刃？”

    飞快的身影擦肩而过，寒冰居然被一下子制服在地，“老刃，我错了。”一副哭丧脸的表情，一只手捏住寒冰的下巴，抢抬起来，那人正想说什么时，看着这脸叹了口气，放过了寒冰。

    “你有王的样子吗？”锋刃悠悠开口，双手抱在胸前。

    “在你面前，何必摆那该死的架子，你以为我想当王？”

    窗户被风吹开，“既然你不想作王，就换更有能力的人来作好了！”一道道黑影掠过，情形煞是危机，一把匕首从锋刃袖口滑出，此匕首虽小，但却能吹毛断发，想来还是寒冰送的一份礼物，唇角的笑不自觉地荡漾开来，又转瞬即逝，寒冰双手负在背后，看着黑影笑着，“你们还没死心啊……”

    “找死！”黑影道，阵型一瞬间发动，锋刃面色冷峻，双腿微曲，轻轻纵身一跃，混入阵法之中，“老冰，十人一小阵，共100人，似梅花阵，中心花蕊处气势最为强盛，破阵关键应该就在花蕊。”

    一个黑影的剑朝锋刃脖子抹去，锋刃半空借力，险险躲过，却在肩膀处被刮破了衣裳，锋刃强行用力，手逆风而挥，脚尖在另一道黑影上轻点，再跃，直奔刚才那一抹黑影，刀刃割破皮肤不久，血才喷涌而出，绽出一片血花，多了几分绚烂与凄美。

    寒冰冷冷看着场中形势，也动起手来，一柄寒刀着凝聚内力劈落，刀气四溢，磅礴的王者之气无处不在，威压着黑影，“斩！”刀势一旋，横着斩过，留下残缺的肢体，血聚成一线，潇洒飞舞。

    寒冰借势而起，与锋刃不同，他大刀阔斧地挥舞着，在血雾中，一袭白衣滴血未沾。

    锋刃凭借完美的轻功，一次又一次躲避明枪暗箭，他的招式很简单，或者说根本无招式可言，只要匕首抹过脖子或者透心而过就算是一击成功了。

    花蕊处的防守十分严密，锋刃和他们打着持久战，他心中清楚，时间一长，他必输无疑，所以要想方设法突破。

    锋刃反手握住匕首，深呼吸一次，沉稳地从地上飞起，俯瞰整个花蕊，“噗！”利箭穿体的声音，“还是大意了，这种阵法怎么会没有弓箭手，自己飞起不就成了一个好靶子？”他一边想着，一边掰断身上的箭，右脚尖点在左脚上，借力腾空，落向花蕊正中间。

    “哇……”一口鲜血吐出，锋刃无奈，此地是阵法中所有气势的凝聚点，自己刚醒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将内力在体内运行一周天，抹去嘴旁的血迹，屏气凝神，探索着周围的环境。

    再睁眼，锋刃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了重量，一切朦朦胧胧的，仿佛还有一个人，“一个人？”他疑惑，仔细再看，居然是她，那个只能在心中牵挂的人――月儿。

    “月儿，你……”锋刃伸手，一股力量推开了他，“对不起，是我放浪了。”他抬眼，看着寒月微微笑着的眸子，看痴了……

    寒月慢慢走到锋刃面前，一掌扇落，锋刃嘴角又溢出了血，然后一言不发，默然离开，好似不曾来过，“月儿……”锋刃叫道，他颓废地坐在那儿，早忘记了困在阵法中，寒月是他心中永远的纯洁、也是永久的伤痛。

    月儿是在一次任务中，被寒冰救回来的，锋刃在第一眼就迷上了这个女孩，但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亲眼看着月儿听见自己从今叫寒月的兴奋到最后和寒冰走到了一起，他一直一言不发，也没有怪罪过谁，只是将情感、过去、所有回忆埋葬，希望能永远忘记，可惜后来寒月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在一个雪夜长眠不醒，让锋刃和寒冰消沉了好些日子。

    锋刃眼中闪过迷茫，溢出了泪，谁说他不曾哭过，他的泪全部在心里，淌过一遍又一遍，舔着心上的伤疤……

    “噗！”一道血剑吐出，“分明没人，怎么会有血呢？”锋刃疑惑着，心里太痛根本感觉不到**上的伤，锋刃怒了，他讨厌有人打扰他的寂寞，缓缓站起，浑然就是一个血人，“呀啊！”身形轻转，一个转弯间就是5条生命的落幕。

    附近的人一阵颤栗，那是什么气势，寂寞、爆发、伤情、无言……“杀！”仿佛此刻这儿成了屠宰场、修罗地狱，鲜红血光形成一道绝美风景，锋刃依旧在不断杀戮，以往不是他心软，只是不喜滥杀，如今心中的杀气无尽涌出，他只想杀，杀到他满意方休……

    尘土飞扬，满地血腥味，“领教了，告辞！”那人慌乱间看了锋刃一眼似乎要死死记住他的样子。

    寒冰扶着锋刃，打横抱起，奔向寝宫，“来人！”

    “王，哦，王怎么了！”侍女叫道。

    锋刃醒来时，已是黄昏，抬眼看见寒冰倚在床头，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忽然感觉床头有动静，寒冰惊醒，“老冰，休息一会。”锋刃道。

    “休息过了，反正经常这样。”寒冰给了一个宽心的笑容，走到桌边，端起汤药，“先喝了，谁知道你那天发什么神经，居然硬闯，还好没什么事情，不然我又该自责了。”

    “自责？自责什么？”锋刃瞪了寒冰一眼，寒冰收回喂药的手，把药交给了锋刃。

    “前一次就是你救我，才昏迷不醒啊。”寒冰笑了笑，“不过既然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