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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回来了
时光如雪一转眼就灰飞烟灭/
你的笑脸/如昨天般不曾改变/
今昔何年/与你相恋/
手中紧握着你的双手是我这一生的心愿/
元宵佳节/一个人思念
/月儿被风吹过云遮脸/星星却眨起了双眼/
不思眠/月难圆/习惯了你静静的陪在我身边/
然后看/那沧海化成桑田/
你的眼/清澈无怨/我的心/
爱你一万年/等你的期限/忘川水变浅
/
时光如雪一转眼就灰飞烟灭/
海枯石烂只等与你再见/你的容颜如昨天般不曾毁灭/
“等你的期限,忘川水变浅?"白衣的少年有些疑问,不过疑问随后立马转变成嘲笑了,只听他大声一笑,道:“哈哈!如若是忘川水变浅能换见你一次的容颜,莫要说变浅了,便算是让我把忘川送与你又有何妨?”
少年双手放于背后,那一头白色长发与沧桑的双眼加上那流泪时的笑容,仿佛是那为情所困而被贬下凡尘的谪仙,白衣少年双脚踏空而立,紧接着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那半空之中……
六道内,寒门。
“小生!你下去吧!他来了,他喜欢静静的。他孤独惯了不喜欢有人靠近他。”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黑发少年,他的黑发与黑衣与他的白发与白衣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他!黑的冷酷。他!白的脱尘。
百晓生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也不知是太过紧张或是害怕也有些颤抖“我……我想看他一眼,便一眼,可好?”百晓生穿着白色阴阳鱼袍,佝偻着本不太高的身躯,看他的脸貌无七十也有六十的样子,却在那黑衣黑发少年的面前表现的很恭谨,如后辈在前辈面前一样的那般恭谨。只是他却晓得,自己的话却像是妄想。
果然,只听那黑发少年道:“看他作甚?他与常还不是一样,又不是妖怪。”说到这黑衣黑发少年已有些不悦了,他刚想挥手让百晓生退下时白衣少年却已经出现在寒门的上空。白衣少年宛如仙人一般双脚踏空而立,黑衣少年盘腿坐于地下而在他的身旁却用着一石棺紧紧挨着他,仿若恋人模样。
黑衣少年盘腿抬头看着天空中如仙人一样的少年,问道:“你回来了?”
许久!白衣少年点了点头终是回答道:“嗯!”
两人似乎是那多年未见的好友,许久未见有许多的话,可一见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我回来了。”白衣少年道,他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泪。
泪水流满了脸也遮住了眼,白衣少年又哭又笑,宛如一个疯子,他道:“寒问,你可还记得《恋无悔》这首曲子?莫要说你已然不记得了,我记得非神唱过!我记得流霞也唱过,我唱过,你也唱过。”名叫寒问的黑衣黑发少年双手抚摸着紧挨在他身旁的石棺,便犹如抚摸着恋人一样。他嘴微微的张开,不知为何眼泪也从他的眼中落到了石棺的棺盖上,他依偎着它唱起了那首名叫《恋无悔》的小曲:“
时光如雪一转眼就灰飞烟灭/
你的笑脸/如昨天般不曾改变/
……”
一曲后!
白衣少年也同寒问盘腿坐于地下,白衣少年问道:“今夕是何年?”
寒问依偎着石棺道:“轮回一次六万年,今已是第六次轮回了!”白衣少年嘲笑道:“时光如雪,一转眼就飞灰湮灭。我在九幽下的奈何桥上苦苦等了她想不到已有了数十万年这么久......”
寒问却道:“你不想等了?所以你回来了?”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莫说等她数十万年,即便是等她百万年也无怨。”
寒问便又问道:“那你为何回来?”
听到寒问此话本盘腿而坐的白衣少年突然的站了起来,并癫狂般的笑道:“哈哈......我为何会回来?哈哈哈哈!我为何会回来?她三魂七魄不全不能进轮回,你说!你说!你说我不回来在那干嘛啊?我本想随她一同入那轮回,可她却不在,我要陪她,若是不然的话我怕她不敢。”
寒问依偎在着石棺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了,沉默着!沉默着!一天,两天……四天……便这样一个盘腿坐着,一个站着.。旁边被人遗忘着的百晓生他依然佝偻着身子,头低着,丝毫不敢抬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传闻中两人中眼里没有人只有剑。他们一个是名叫三目的剑圣!一个是名叫寒问的剑寒!
百晓生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回忆着他少年时想学剑时寒问对他说的一些话,那时候的黑衣少年便是这样子对自己说道,他说:“小生!你若想学剑,我可以教你,但用剑的人注定了一生孤单。你要记得!当你用你的右手拿起剑时,那么你需要放下你左手的心;如若你放不下你左手的心,那么你的右手也拿不起剑。用剑的人需无情,不得动情!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终究百晓生还是没有学剑也没有用剑,百晓生虽像那七老八十的佝偻老人,但又有谁知道那个黑衣黑发的少年却是他亦师亦父的存在。
他在儿时便遇见了他,那时候的他如现在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仿佛岁月的刻刀在他的脸上刻不出岁月的痕迹,或者说是岁月那把刀也惧怕他。后来他变成了现在的他,百晓生!他也慢慢懂得,了解了那个连岁月也惧怕的少年。他渐渐的也知道的他的名字,寒问!他也知道了六道对他的称呼,也知道了原来他便是六道第一的剑寒。
寒问依偎着石棺,白衣少年双脚踏地而站。一个是一身黑衣,一个是一身白衣。黑衣,黑的冷酷!白衣,白的脱尘!六道之中除两人外,已无一人再能把白与黑这单调的颜色同穿出与二人一样。他们能不畏惧时光,似乎在他们眼里千年如弹指一回……
百晓生佝偻的身子又弯了些,头又低了些,一天了,两天,三天,几年了?
百晓生佝偻的身子更加的佝偻,下巴下的胡子也更长了,皱纹也加深,如若说以前的百晓生是一个五六十的老人,那么现在的他便是一个大约九十的病老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只要轻轻的那么一推他便要死去。
百晓生感觉到了,他又突破了,那个困扰他几千年的“道”他今天终于明悟了。
如不是有这两人在此,恐怕百晓生早已经大笑出声了,他虽极力的忍住,但那因为喜悦而控制不住的颤抖却早已经出买了他。
白衣少年又开始盘腿而坐了,寒问依旧依偎着那恋人般的石棺,他仿佛陷入了一个回忆,一个有“她”的回忆。如果那个回忆有“她”那么那个回忆肯定很美很美,美的让人情愿一生醉死在有“她”的回忆之中。
白衣少年道:“今我来此到现在,以有多少时日?”
寒问依偎着那恋人般的石棺陷入了回忆不语!
百晓生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却不敢答道!莫说是他,如果“他”真是那个人,那么这个六道又有几个人能与“他”对答?又有几个敢与“他”对答?又有几个人能配与“他”对答?
白衣少年的问话换回来的是沉默,也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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