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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仇武做法,马家遭难

    夹板岭,位于永北县境,是连接江米峰和缸窑镇的南北交通要道。早些年间这夹板岭根本就不叫夹板岭,因为生长寒葱而得名叫寒葱岭。这寒葱岭的阳坡往下是桦树川,不言而喻就是一色的白桦树。那白桦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特别是到了深秋,白色的树干彤红的树叶,红白相间是分外的漂亮!

    在桦树川往下,沿着岗梁子下行十余里就是羊草沟。沟岔子里面常年流水,地表水分充足,盛产哈什蚂,獐狍野鹿,野狼兔子,狐狸,水獭黄花松,土球子蛇类,也有野生的嘎牙子鱼,青麟子鱼泥鳅勾子,白票子和船钉子鱼,蝲蛄更是成球的钻在石头缝里。山上有猴头,榛蘑,榆树蘑菇,木耳,松蘑和数不尽的山野菜。

    山下住着一户姓于的人家,老两口,和家中的五个孩子,终年以种田和打羊草过日子,因为孩子多,又没有其他收入,所以家境十分贫困。每年不善其他营生,随着孩子越来越大,日子过得紧吧吧的,几个孩子都没有读过书。大小子长发今年也有十八大九的了,其他小弟们每人不差两三岁,挨着肩一个个生得像野猪一样子,孩子们的衣服,是冬做棉,夏季拆了再做单衣服,老大穿完给老二,老二小了给老三,缝缝补补将就着,个个是滴啦搭拉的夏不遮体,冬不御寒。虽然个个黑不溜秋的,倒是十分的结实。蒸上上一锅粘豆包子,端到桌子上,不等老两口上桌子,哥儿几个就给抢光了,直气的老两口拿着勺子敲门大骂道:“老天爷呀!我俩是哪辈子做的孽啊!生下来这么多的要账鬼,咋不得瘟灾病把你们都给瘟死呢?”夜晚几个孩子挤在一起,从大到小一水的圆溜溜,胖墩墩也很招人喜爱的。

    闲话休叙,别看这里是有些偏僻,但是因为地处交通咽喉,南来北往收山货,皮张的生意人,倒腾牲口的小贩,赶集下店的庄户人也是络绎不绝。从南向北,走到这里大都是晌午时光,迫于饥渴都想寻个人家打尖歇脚。这也是个商机不是,可是这于家几口人却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在距离老于家不远的岭前山坳里,新近从山东闯关东来了一户郭姓人家,男的叫郭老贵,用手推车推着老母亲,媳妇领着闺女在南山坳里安家立脚,扎下了营盘。那郭老太太非等闲之人,到这不久便看到了商机。

    郭老太太让儿子在寒葱岭上,搭起个窝棚,利用自家手艺,就地取材开了间郭记大煎饼铺子。利用新采的蘑菇,水里的鱼虾,大葱卷煎饼让过往的落脚商贩,花不了多少钱就能饱餐一顿,大家都是乐的合不拢嘴!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过往的人都自觉的赶到这里歇脚打尖儿。生意是日渐红火起来,那郭老贵的媳妇也是能说会道,干活麻利干净利索,接人待物大方得体。郭老贵的闺女,人唤金枝,天生的聪明伶俐,年纪有十六七岁。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透出精明。她语若燕呢,笑如银铃,腰身苗条,步履轻盈。给客人端茶倒水,有模有样儿,赢得过往客商的好评!

    自从郭老贵在岭上开了这个铺子,可是让老于家的老大于长发给惦记上了,他有事没事的,就找个由头来这铺子上帮着干这干那,时间一久,郭老贵两口子便看出来端倪,虽然说,长发这孩子人也长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但是因为没有读过书,又久居深山,难免有些木讷和语迟。

    因此,郭老贵两口子就把郭老太太和金枝一起送到头道沟他表叔家去了。再不给金枝和长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

    在这桦树川和羊草沟,上下几十里方圆,统共也不到五六十户人家,还都是分布在各个岗梁沟岔子里面,邻里之间,没有什么大事,大家也不是长相走动。彼此相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种秋收,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寒葱岭的北面是白家油坊,老白家,家大业大,老哥儿三个,少哥儿三个,分门立户,在这里久居上百年,买卖大田产多,长工短工,管家,婆子,老妈子有上百人。各门各户携家带口,组成了一趟街,也叫白家街儿。

    可是就在不久前,在白家街儿与寒葱岭之间又搬来一户姓马的人家,据说是州府某个大员的宅亲,到此处经营砍伐烧炭,种植人参。所需所用都由州府划拨,所产所收都是上交朝廷,那生意岂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想象的光景。

    这白家早已是这百八十里盛名远播的主,马家这一来,生生抢走了白家的彩头,马家雇工多,工钱也给的实惠,不少的雇工都已经辞工跑去了马家。马家的其他人倒也安生,只是白家的三少爷可不是个饶人的主儿。他平素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家中的事任由大哥二哥操持。眼见这大哥二哥忍气吞声,任由这工匠流失,工钱上涨,他可忍不下这口气!鬼心眼子合计着,硬的干不过,软的人家又不吃啊!琢磨来琢磨去,他想起一个人来,哪位说,他到底想起谁来了呢?

    白三爷左思右想啊,他想起了曾经在一起设赌局的哪个头道沟里的刘四爷,这刘四爷是个皮货商,因为生意上的往来,经常与吉林牛马行的沙家哥儿几个混的倍儿熟。而那沙家与乌拉街的侯府都是给慈禧老佛爷看护大内仓库的,关系之广,根子之硬,岂是他马家能比的吗?想到此处,白三爷,独自暗喜,说走就走,到了刘四爷那里再嚓咕嚓咕,三个臭皮匠赶上诸葛亮吗!

    白三爷,思虑已定便向两位哥哥知会了一声,而后又在族中柜上支取了些钱,也不说用途。备上马,各在鞍桥上挂了两桶油,径自往头道沟刘四爷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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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仇武作法,马家遭难(续更)

    说话间,白三爷纵马就往头道沟刘四爷的家里奔去。

    在寒葱岭南侧不到二十里,就是头道沟刘四爷的家了。前文说过,这位靠收购皮货和山林土特产的刘四爷,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山把式,他一家哥儿四个,他是老幺,长得是白白净净,穿戴阔措。打小的时候就没有干过农活,再加上还上过几年私塾,识文断字能说会道。凭借着自己这些个本事,在七乡八镇混的是风声水起。长年是走乡串镇,收皮货倒腾山林特产,结交权贵很多。因此上,各村屯堡子里有个大事小情,少不了请他来张罗操办,久而久之刘四爷就成了刘铁嘴子了!

    这几日闲在家中无事,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喝茶纳凉,小茶桌上摆着水果和瓜子,悠闲的晃着脑袋哼哼着二人转,

    ……一顶啊!小轿啊!呼呀吗呼讪讪呐!哪哎嗨嗨吆哇!哎嗨吆哇!哎嗨吆哇!砍柴的樵夫啊!做了官呐!

    “吆喝!刘四爷好清闲呐?”白三爷来到院子的外面栓马进院。“哎呀呀!这是那阵风儿把白三爷您给吹来了!快快请坐!请坐!”刘四爷正在得意的哼着,见有客来到,忙上前招呼道。二人落座,刘四爷为白三爷把盏斟茶,递与白三爷。白三爷接过茶杯,掀开茶碗的盖子,摇了摇,轻轻的抿了一口,闭上眼睛摇一摇头道:“刘四爷,不愧是风雅之人呐!三哥我是望尘莫及啊!”刘四爷放下茶杯笑着回道:“哪里的话,四弟哪里敢与三爷相比啊!你们白家,家大业大,拔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啊!没事消遣!就是消遣!”二人客套着,各自揣摩着下面要说些什么?

    双方扯了会儿闲篇儿,刘四爷就问道:“三爷您是个大忙人儿,这大老远的风风火火赶来不是陪着我唠家常的吧?有事您吩咐,只要是四弟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白三爷,冲着刘四爷诡谲的笑笑,又滋喽一口茶后,歪着脑袋说道:“唉我说四弟,那岭后新来的马家你知道吧?”刘四爷故作惊楞的说道:“不了解啊!只听说根基很硬,买卖很大,场面上没人知道究竟。怎么了?有和白家过不去的地方吗?”白三爷笑了一下言道:“正面的冲突倒是没有,可是他这一来,顶了白家的势头,破了岭后的风水,把我们那里之前的行市都给搅乱了,我们家大爷二爷你也知道,就是一扁担压不出个屁的主,情愿受那份窝囊气,可是三哥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三哥我这次给你带来两桶油,卖个大脸求您帮我拿个主意,若是能把马家搬倒喽!三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听说你和那牛马行沙家,交情过密,打点的钱我带来了,就看四弟您的手段了!”

    刘四爷听罢,眨巴着眼睛,心里在想,这白老三今儿果然是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呀?那马家与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就凭你白老三两桶油,我犯不上去得罪马家,我刘四爷走南闯北,处处需要网络人脉,哪能为我自己日后的生意修了一堵高墙啊!但是既然求到我刘四爷的跟前儿,若是拨了白老三的面子,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也不好看。不妨留个顺水人情,卖个人情搪个桥吧!

    “这样吧!三哥!我的好处您就不用客气了,为了哥儿们的事,我刘四可以两肋插刀,我把人情卖给您,从中搭桥,人家的人情您可不能差,至于成葫芦瘪葫芦,我可是管种不管收啊!只求到时候您白三爷不要破了咱们的交情,拆了我的台子。”刘四爷这么一说,白三爷立即欠身上前举起茶杯,:“那是一定!成也好,砸了也罢,不会忘记了四弟你的功劳。钱财身外之物,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嘛!哈哈!哈哈哈!”

    刘四爷也附和着笑了笑又道:“那好!既然白三爷有这个心理准备,就想做成这件事儿,那咱们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儿个就走,拜佛您得拜真佛!现在走,傍黑儿准到,我叫您见到沙五爷,喝完了酒,再去听听小白鞋的《马前泼水》呀!走着!”

    二人说罢,收拾好物件儿。刘四爷也牽过自己的黄膘马,搬鞍认蹬,马鞭一挥出院门,操近路,只听得马蹄声,咯!噔!噔!噔!往牛马行飞奔而去!

    寒葱岭后的马家,是哥儿三个开的买卖,主营烧炭,在寒葱岭采伐木料,毛料运走,成品的木材制作家具。边角余料烧制木炭,采伐后的林地种植人参和贝母。马家三代为官,马老太爷生前在奉天做过兵马司副统领,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在云南做官,一个留在奉天专门为朝廷做供需事务。这第三代上有三个儿子,老大马驰野在奉天,老二在梅河口,老三被派到吉林开发人参基地来到寒葱岭。

    从寒葱岭东西选场到烧炭,起堡子种参,几年光景下来,就有一百多号长工。家里是高墙大院,光是家丁和护厂队就有二三十人枪。因为关东胡匪甚多,所有来此做大生意的主儿,都有自己的武装。要不然想在这地方做买卖,那你是想都不敢想。

    但是说起来,这马家做的买卖真是大手笔,用工合理,给钱大方。从不克扣劳工,吃用也都管饱,就是有那过路行乞之人也不慢待,吃饱喝得儿还送给盘缠。所以,长工守卫也都尽心竭力,远比在白家强上十倍。大家都称呼这大老板是马善人。

    沙家皮货行,在牛马行众多铺面上看,那是绝对压倒一切的一流。从三道码头起,到清真寺临江门这一带,一提起沙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沙家祖上是随着努尔哈赤进关打天下的功臣。三四辈子为官,到后来光绪年间,因为有人参与变法新政失败了,被贬至吉林尼什哈当差。中途得了个为朝廷办药品和收购皮张的买卖,虽然说,不如当初做官那么显赫,但是也落得个悠闲快活不是?

    沙家,到这一辈上,有哥儿五个,老大在北京,负责和王公贵胄们接应差事,有应酬大事小情,随时布置给在奉天的老二和梅河口的老三哈尔滨的老四,以及留守在牛马行的沙老五。各个分行就按着老大的单子进行采购,从中渔利发财。只有盈利赚钱,没有任何的闪失。沙老五,手下门徒很多,门路也很广。像刘四爷这样的下家有好几百人,但是能和他直接说上话,算得上有交情的还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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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仇武做法,马家遭难(续更)

    这个人见人愁,鬼见鬼愁的仇武,自幼跟着师傅学习风水堪舆之术,进入到大内之后,就走南闯北,窥视哪里有龙兴之象,山型地势都做出报告,以法术破之,免得出现天佐之主降生,动摇了大清国祚。随便也刮剥地方豪强,敲诈勒索钱财。所以许多地方绅士皆言:“仇武!仇武!目无法度,刁专古怪,神鬼却步!”这次受到沙五爷举荐会见了这两个不三不四的挑唆,又激发了他坑蒙害人的神经,他极有兴致的应了他们的请求,一来可以得报师仇,二来又可以敲上可观的一笔钱财。

    仇武随着刘四爷和白三爷来到寒葱岭,又到马家的碳窑和参地附近转了转,这四下里一踅摸,仇武心生一计!但是,他不动声色,揣摩着这位白三爷的底。

    这一天,天将晌午,三人在山里转得是又饥又渴,便来到寒葱岭上的郭家大煎饼铺子,白三爷到铺子里一看,有鲜活的嘎牙子鱼还有山菜和野兔子,正好,让这位远道而来的仇先生吃点野味。郭老贵和夫人热情的招呼客人,端茶倒水,并且按照白三爷的吩咐开始忙乎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实惠的煎饼卷大葱,酱焖嘎牙子鱼,红烧野兔,毛葱炒鸡蛋,爆炒花生米,还有二锅头高粱酒都端了上来。三人边吃边聊,一时间是风卷残云。待到半斤酒下肚,仇武把郭老贵叫了过来言道:“你这老板人很厚道,老板娘的手艺也不错!想没想过扩大生意发大财呀?”郭老贵听后摇着头说:“我们就是守家在地儿,农闲的时候做点小生意还行,做大生意,不敢想,一无本钱二无人脉,守着这穷乡僻壤,今儿个有人,明儿个没人的,想发大财,嘿嘿!那是白日做梦吧?”郭老贵说完之后,用手在围裙上搓着,憨憨的笑着。白三爷道:“瞧你这出息!那个男人不想发大财啊!啥呀?没钱?我白老三有啊!就凭你家这饭菜,这味道,在这南山坡下开上一间大馆子,就用你们这大煎饼做招牌,客源吗你不用愁,以我和刘四爷的人脉,包你天天有客日日赚钱。盖房子,置办物件你拉出单子我出银子。利润吗!咱们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

    郭老贵,听着白老三的话,惊楞的眨巴着眼睛,还没等他醒过来腔呢,那郭老贵的媳妇郭兰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答言道:“这位远道来的先生我们不熟,单看白三爷和刘四爷的面子我们也得给啊!几位贵人能够来到我们这山野小店,照顾我们的生意,那是给我们的面子,各位的美意我们也领了,只是不明白了,你们觉着往这里投钱还有什么赚头吗?白三爷若要在这里开店呐,我们就歇了!以我们的力量那配得上与白三爷合伙呀!若能不弃,白三爷可以按照我们现在的收益,给郭老贵我俩开固定的月份子,至于分红吗,那就看日后白三爷的情分给吧!”这郭兰氏名叫兰宝仪,是郭老贵在闯关东的路上捡来的。后来郭老夫人闻知宝仪也是大家闺秀,只因家遭不测,逃难走失就规劝与郭老贵结为夫妇,在郭家十六七年来,也成了郭家说了算的主。她在灶间里听到外面这三位的对话,心里嘀咕,看那仇武贼眉鼠目的,肚子里就没憋着什么好屁儿,正当郭老贵支支吾吾之时出来说了这番话。“白三爷您愿意开多大的店,那是您的本事”白三爷和刘四爷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仇武。仇武言道:“看我作甚?又不是又不是我要做生意。一脚踢不到的几个子儿,对于你白老三来说,那不就是你手指丫啦啦的那点儿!群能成了事儿,那不啥都有了啊!”刘四爷在一旁也附和着说道:“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在这儿扔个三瓜俩枣儿的,全当是玩了!”二人这么一说,白三爷拍拍脑门子说道:“妥了!就这么定了!我每月固定给你们两口子十块钱和四斗高粱,都需要置办那些物件儿,你们拉出单子给我,我是照本宣科一应到位。”

    好嘞!几个人是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各自散去!

    结果是不出一月,小店真的盖起来了,铺面分上下两进,上房五间,东西两侧各三间,前面三间。以园木堆垒的方式,可以三四十人同时就餐。在岭上和店铺前各竖起石碑一块,那仇武在石碑底座各埋伏五鬼神符,碳窑和参场附近各选阴沟里设绊马索鬼符,另外燃放引火诀。

    命石匠在巨石上刻有“夹板岭”字样,店铺这里是“夹板岭大煎饼铺”挂幌披红,院子里,摆放着九口红彤彤的大酒缸。停车栓马,十分的宽敞。

    新开张的这些日子,白三爷和刘四爷把自己在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都陆续邀来大吃二喝儿,白家油坊的师爷派过来,除去盯着照顾客人外,每日风雨不误的到岭上的石碑下去上供烧香。

    自从这白三爷的铺子盖起来,郭老贵夫妇怕这伙人不安好心,就一直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露面,自己也到徬黒儿便早早住进自己的房间里去。

    那于家的老大于长发,有日子没见到金枝了,心里惦念,便寻了个由头来到铺子里来探望。来到寒葱岭岭上,屋里外面没见到金枝,又不好相问,便悻悻地正欲离去,正好撞见那白家的师爷尹先生,手里拿着香烛点心向岭上走去,长发觉着好奇,也为随着跟了上去。

    単见那尹先生,在石碑前摆上供果,染上香烛,撒上酒。而后虔诚下拜,口中还念念有词,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长发打小不识字,见尹先生对着石头磕头就感觉好笑,见老先生颤颤巍巍站起来时就凑上去问道:“尹老头儿,这石头上写的什么啊?你咋还给石头磕头呢?”

    尹先生看着他笑了笑说:“小伙子!这上面写的是夹板岭。东家给钱,拜石头,那是在拜钱儿呢啊!”:“你说什么?夹板岭?这不是寒葱岭吗?啥时候改成夹板岭了!真他妈奇怪了,”尹先生摇着头,不答!而后慢悠悠的向岭下的铺子走去!

    于长发,见老先生走远了,将那点心供果席卷而去,边走边笑着想,都是他妈一群神经病,爱叫啥叫啥,带过去给俺老娘尝尝再说,拎起镰刀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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