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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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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道

    “将军,昆阳城恐怕守不了了,敌军有一百万之众,延绵数里,完全看不到后卫,而我们只有区区一万人,您听这震天的喊杀声,锣鼓声,您再看看城下的犀牛、虎、豹、野象等猛兽,这一百多座的军营,遍野的军旗……即便他们不攻,只要困住我们,不出几日,城中粮草绝了,我们也必死无疑呀!”

    众将领听着探子的回报,眉头紧锁,纷纷想携着妻儿弃城而逃。正在这时,一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突然大喝:“万万逃不得!正因我军粮草不足,敌军势大,如果我们集中抗击,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我们分散四逃,必死无疑。”

    众将看着这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厉声呵斥:“大胆!哪来的野小子!军中大事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只见这年轻人面色不改说道:“将军休怒,如今之势,我们一旦弃城逃走,按敌军之众,不出一日,必将全部击破。若我们分兵二路,前后夹击,或有一线生机。”

    众将领不说话,这年轻人继续说道:“各位将军继续守城,我愿连夜出城,召集兵士,里应外合,可破敌!”众将仍存疑虑,年轻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愿立下军令状,请将军予我三骑兵士,允我三日之期,三日期满,如我无功,众将军再弃城不迟。”。

    三日期至,傍晚时分,昆阳城外燥热难耐,幽静的山谷中突然冲出一只一千多人的铁骑部队,为首的正是那年轻人,只见他双目炯神,手持长矛,朝着黑压压的敌方大军径直冲去,所行之处沙石漫天,马骑所到之处,敌军应声倒下,眨眼间,硬生生冲出了一条一里多长的血路,斩杀数千名敌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敌军措手不及,杂乱的弩箭射得满天都是,可毕竟敌军将领身经百战,混乱片刻便已缓过神来,立即传下命令,眼看这一千名铁骑部队就要被包围,突然天色大变,狂风呼啸大作,漫天黑云压下,电光闪过,惊天炸雷,暴雨倾盆泄下,密集的雨雾能见不过十米,顷刻间,地下积水已末马蹄。突来的极端恶劣的天气变化使敌阵中的猛兽受到惊吓,四处逃窜,人群还未来得及散开躲避,数千如轮盘大的陨石竟自天空砸下,不偏不倚,竟以年轻人所在的铁骑部队为圆心,向四周砸去,年轻人所在之处,竟无风无雨。随着狂风暴雨和陨石的肆虐,猛兽发狂的嚎叫,人群痛苦的哀嚎,震天的嘶喊,敌军相继倒下……

    年轻人抬头望向天空,黑云深处似有一道裂缝,裂缝中的光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电光晃耀、风雷叱咤、驱云拥海、陨星乱坠,此非不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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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雾凇奇遇

    雾凇缥缈步云中,山盘岭踞互争雄。

    半山腰间,轻盈洁白的雾凇悬挂在枝干蜿蜒的老树上,细细冰花,轻薄一层,闲散慵懒,就连周围的灌木丛上,也轻轻巧巧的着上一些痕迹,缥缈宛若仙境,就连风都不敢滋扰。

    阳光微微浮动,突然传来“嘭”的一声,远处树干上的雾凇哗啦一声便已落下,犹如玻璃破碎,又如珍珠洒落,让人好不惋惜。怎会有如此不懂风情之人?还未来得及感叹,只听得“嘭嘭嘭”声此起彼伏,树干上的雾凇掉落的声音更加密集,只眨眼间,原本的玉树琼枝只剩下孤零零的乌黑枯枝。

    只见一黑影,飞快的在林间跳窜,树下竟有一白衣少年,弯弓搭箭朝着那黑影便射去,那箭犹如骏马飞驰而去,可那黑影却异常灵活,箭还未到便已跳至另一树上。那少年却也箭术了得,前箭刚出,后箭便又跟至,饶是那黑影灵活,却也疲于蹦跳,不敢稍作停留。稍一会功夫,这半山的奇景雾凇,竟全被毁去,少年鼻尖隐隐结了层冰雾,不得不缓住了手中的箭,抬手向鼻尖拭去,哪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黑影竟不知从哪窜出,朝那少年便猛扑而去。

    只见那黑影,体长四尺,身型壮硕,行貌似狗,四爪却若虎,全身长满麟甲,两眼怒瞪似喷火,分明就是一怪物。怎奈这怪物却如此聪敏,竟能找到瞬息的机会,腾空一扑,便将少年扑倒。它那尖利的虎爪压在少年身上,瞬间少年便疼痛得动弹不得,两肩不断渗出血迹,那怪兽张开血口,露出尖锐无比的犬牙,朝着他的脖颈就要咬去,眼见那少年就要毙命。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啊”地一声尖叫,一块大石竟不偏不倚的砸向了那怪兽的头。一女子惊魂失魄,不住的喘着气,刚才那大石竟是她砸去。

    那怪兽头受了痛,怒火中烧,只一眨眼便扑腾过来朝着那女子胸前就是一爪,那女子如何懂得闪避,胸前衣襟连同血肉瞬间就去了大片,还未来得及惊叫,那尖利的虎爪朝着她脸上便招呼来,女子吓得呆愣原地,只道吾命休矣,那知那怪兽竟僵在原地不动,再看它脑后,少年腰间的长剑已然刺穿它的脑袋。

    惊魂未定之下,那少年已将那怪兽抛在地上,朝着那女子就跪下:“多谢小娘子相救。”

    “我……我……”那女子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场面,一时间竟语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知受到了惊吓,还是胸口的疼痛。

    这一哭,却将少年吓到,忙起身将女子揽入怀中,只看她竟只着一贴身白裙,裸露的双臂触及似冰,方才未想到男女之礼,此刻却涨红了脸颊,目光不敢再乱触,轻拍女子背,轻言道:“小娘子没事吧?”。

    那女子哽咽道:“好疼!”少年随着她的目光,只见女子胸前衣襟已被虎爪抓去,露出大片雪白……女子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啊”地一声将少年推开。少年忙扭转头,脸涨得更红,慌忙脱下自己的皮裘递了过去,女子刚穿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那倒地的怪兽竟一阵抽搐,少年神色突然一变,连忙将怪兽往肩上一扛,转身问女子姓名,“杨馨。”话声刚落,那少年朝她抛过一个布袋,便一步都不敢耽搁的转身奔离,皑皑林中只传来那少年的声音“在下王巨君,着急带这獜救人,万不得己不能护送姑娘下山,今日得姑娘相救,万万不敢忘,他日天涯海角定来寻……”

    随着声逝,那少年也再无踪迹,杨馨一阵恼,看看这山林,摸摸裹在身上的“大皮草”,是梦吗?可这阵阵寒冷,还有那被怪兽留下的抓痕,胸前的隐痛……可这不是梦吗?这山林,这寒冷,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和怪兽,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怎么不是梦呢?她明明记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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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非常之道

    “杨老师,不好了,打架了……”

    听见这急迫的喊叫声,杨馨无奈地从作业堆中停下,急忙奔赴“案发现场”。

    看到杨馨,刚才正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男生迅速分开。

    “怎么了?”杨馨皱着眉,“怎么不打了?”

    两个略比杨馨高半头的六年级小伙子规规矩矩地背着手站好,低着头嘟囔道“我们……没打架……”

    “没打架?”杨馨看着他们涨红的脸,提高了声音。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皮肤有些白皙的孩子还是大着胆子小声地说道:“我们没打架,我们切磋呢!”

    “切磋!”杨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老师笑了,两个孩子松了一口气,忙说道“老师,我们切磋武艺呢!”

    “本来我们以楚河汉界行车马之道,谁知他不守规矩,非要悔棋,所以我们就切磋武艺了……”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还原着事实,杨馨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这几个小崽子被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就爱打架斗殴,偏偏又把她说的“把古文语境带入日常,那便是最高级的文学”学以致用。刚才还在激斗的两人,这会却极有默契的相互开脱。看着两个鬼灵精,杨馨不忍揭穿他们,假装有事,匆忙跑回办公室。

    才迈进门,只听见白和余两位数学老师正在为一道经典数学题“鸡兔同笼”争执不休。听着频频入耳的“假设全是鸡,那么鸡脚有多少……假设全是兔,那么兔脚有多少……”杨馨只觉得头脑越发晕眩,突然一声“有啥好争的!”打破了喧闹,“这数学啊,就是无聊!什么叫数学思维?不就是培养人穷转恶算的能力!”

    大家都被这一言论震到,杨馨忙问“何为穷转恶算?”

    “抠啊!”美术梁老师激情的继续说道:“鸡兔一个笼子,鸡和兔都分不清,这是把孩子当傻子呀!再说了,多买一个笼子不行?非要塞一个笼子,这不是抠是啥……”

    梁老师一语惊醒众人,大家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烦躁,果然这艺术家的思维确实不一样,四人的小办公室终于平静下来。

    “要不下午我们去逛个窑子?”梁老师一脸坏笑的看着众人提议。

    “逛窑子!”三人又一惊。

    梁老师笑呵呵地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们家教授那,有个土窑工作室,我们去捏捏泥巴,然后亲自去窑洞里烧制,就别再纠结鸡鸭兔的问题啦,你们要喜欢,顺带去烧个鸡鸭兔吃吃也行!”

    众人这才明白这个窑子原来不是那个“窑子”呀,尴尬一笑,纷纷表示赞同。

    梁老师先生是位大学教授,他的窑子,其实是个陶艺工作室,说是工作室,规模却也着实不小。工作室建在叶县昆山山脚,10多亩的占地,大片区域的绿色杂草地,虽疏于打理,却也亲近自然。前庭是制陶区,零星几间房,堆放原料工具。后庭是烧制区,红砖堆砌,放眼望去,像极霍比特人居住的欧式小房子。制陶工作室外好几颗银杏树,要是秋天,满地金黄杏叶,别是一番烂漫。工作室内,左右两边,两排齐墙顶的木柜,柜中摆满了李教授亲自做的各式形态的茶壶、茶宠、雕塑。有傣家风格的竹楼陶壶,有日漫风格的茶宠猫,有汇集12生肖造型的香炉:牛气冲天,香炉点燃,烟便从牛鼻孔里喷出;虎虎生威,香炉点燃,烟便从老虎大张的口中喷薄而出……最绝的是一套56民族的人偶雕塑,小人儿不过10厘米,可五官却极其精致,神态各异,无一重复。就是笑着,也有抿嘴笑的、嫣然笑的、露牙笑的、微笑的……服饰更是了不起,各个民族服饰的细节,腰带细穗,衣服银片、耳环吊扣,无一不栩栩如生。砖红色的陶泥作品,却千姿百态,让杨馨、白、余三人惊叹不止,哇个不停。听着三人的赞叹,李教授只是淡定的捋了捋山羊胡,全无得意之色,反观梁老师,全程喜滋滋的看着教授,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全是爱意。

    看着如此了不起的作品,三人迫不及待地坐在陶车前,将刚才在李教授指导下搓揉半天的陶土放在了陶车上。随着轮盘转动起来,三人双手紧紧握住陶土,小心翼翼地拉胚。李教授忙不迭地在三人间来回指点。

    杨馨想做一个简单的莲花香炉,在午夜焚个香,看本书,好不自在。白老师想做个鱼型花盆,还没开做,她便开始计算每一排应该捏几片鱼鳞合适。余老师是最精致的人,她想做条美人鱼,如她人一般,鱼尾怎么摆,发型怎么塑,眉毛怎么弯,嘴角怎么翘……

    三位初学者完全不知这陶塑有多难,这异想天开的想法,可忙坏了李教授。这边那边的来回张罗,嘴上、手上没一刻停歇。

    看着自家教授在卖力的给自己同事留好印象,梁老师脸上满是幸福。闲来无事,捡起一块掉在地上的白色盖布抖去灰尘,将布平铺在长桌上,思索了片刻,拿过桌角边的颜料,在调色盘里一顿乱挤,拿起长短不一的颜料刷,唰唰唰,在白色盖布上做起了画。不多时,一副江南风景画已然完成,青石板小路,碧水石拱桥,白墙灰璃瓦,夕阳西沉,霞光漫天,金黄、橘黄、深红、浅黄……让人不禁沉醉。梁老师抬头看了看还在捏泥巴的几人,偷偷的给了李教授几个笑脸,想了想,翻出抽屉里的小刀,干净利落的向白布边划下,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平整的白布边已然出现了一条条细碎精美的流苏……

    几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沉。梁老师摸了摸提出抗议的肚子,等待许久,捏泥巴的几人总算陆续完成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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