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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辰降世

    史书记载,公元889年,唐僖宗李儇传位于太子李晔,改年号为龙纪。然而,谁也不知道,李晔乃第二任太子,而第一任太子已与公元885年神秘失踪,当时,唐僖宗李儇下旨,焚毁所有关于第一任太子的记载,任何敢谈论及记载第一任太子者,非皇族者满门抄斩,皇族则赐毒酒……

    第一章星辰降世

    公元872年的一天,一串清脆稚嫩但却似乎带有一丝霸气的笑声划破了皇宫上空的苍穹。此时已是黄昏,鹅毛般的雪花仍飘向已经二尺厚积雪的大地,泛着奇异紫色的天空中不时划过几颗拖着绚丽尾巴的流星。

    太子寝宫中,还是太子的李儇抱着已用上好的绸缎裹着的他的孩子――这个刚出世的不哭反笑的婴孩,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出神地凝视着他的孩子,而这孩子,也正望着面前的这张大脸笑。李儇知道,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孩子,因为这孩子出生之日,天有异象,而这个婴孩的后颈项上赫然显现出一个火红色的火焰形胎记,他无法预料将来这孩子身上会发生什么。“太子殿下。”李儇耳畔传来了这苍老遒劲的声音。“谁?”李儇警觉地转身,“你是谁?竟敢私闯太子寝宫!”李儇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太子殿下请息怒。”那人缓缓说道。只见那人头顶上有九个戒疤,面容慈祥,白须如雪垂于胸前,眼神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他身着八宝袈裟,脚蹬金丝步云靴,左手拨一串檀木佛珠,右手执九棱镶珐琅佛杖,端立于李儇面前。李儇没有叫来侍卫,于是那僧人继续开口道:“吾乃白鹿寺之僧,千里而来只为一事。”李儇问道:“什么事?”僧人左手一指李儇怀中的婴孩,那婴孩却探出小手,想去抓那僧人的指头。“那……你想做什么?”李儇的态度稍微有了缓和。“此非凡婴,可致大唐万世之基业,望殿下好生待之。”李儇满脸惊愕,但对那僧人的话却深信不疑,客气道:“大师请到内室详谈。”那僧人双手合十,“不必了,殿下,望殿下记住我所说的话,阿弥陀佛……”说完,那僧人竟凭空消失在了李儇面前。李儇愕然。

    由于婴孩出生时出现了星辰异象,所以李儇为他取名为李星辰。小星辰诞生之日,天之异象,天下无不知者,朝堂大臣一部分人认为此乃祥瑞吉兆,而更多的人却认为,此乃不祥之兆,争相上奏,诟病指责这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奏请皇上下旨赐死这个婴儿以除社稷之祸害,保天下之太平。仿佛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军首领一般。皇上震怒,堂堂皇族子孙岂能让他人随意诟病甚至欲除之而后快?于是下旨不得再谈论此事,违令者斩!

    公元874年,太子李儇登基。而此时两岁的小星辰的头发开始显现出红色。

    公元877年,小星辰五岁,小星辰的头发完全褪变成了纯正的赤红色,而就在这年,小星辰的母亲,皇上李儇最宠爱的一个妃子,遭皇后陷害,被皇上打入冷宫,郁郁而终,小星辰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小星辰失去了母亲的庇护,更加受到其他皇子的凌辱,而大臣们也是冷眼相加。宫中的很多人仍然视这个七天就能说话、十天就能走路的孩子为不祥的妖物。而五岁的小星辰眼神中已透露出孩童不应该有的刚毅与锋利。

    时光如梭,今日,皇宫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常,皇亲国戚和朝堂大臣门聚集在一起,因为今天是李星辰十三岁诞辰,另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此时,十三岁的李星辰思维活络,小小年纪就拥有超乎常人的政治素养和军事才能,这些李儇这些年是看在眼中的,而又由于星辰天生的大脑反应速度及动作速度都是常人的几倍,因此他这些年来习武的成就比常人大得多,但毕竟久在宫中,缺少实战经验,因此还需磨炼。李儇还未立太子,而李星辰各方面的才能都强于其他皇子,看来应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其他皇子及其门人根本没有将他树为对手,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的儿子而已,庶子,无论如何也是敌不过嫡子的,而且当今皇上李儇与皇子李星辰的关系非常冷淡,所以皇上根本不可能立李星辰为太子。

    可是时至今日,李儇突然下旨,立皇子李星辰为太子。各位皇子大为惊骇,众大臣直呼“万万不可!”、“册封太子乃天下之大事,陛下切不可操之过急,此事当从长计议!”“陛下三思啊!星辰殿下乃庶皇子,岂能越嫡皇子居太子之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此等大事,陛下应与臣子详细商议方可定夺,万莫武断独行,步夏桀商纣之后尘啊!”凡此等等。然而,这些皇子大臣并不知道,李儇虽表面上疏远李星辰,实则在这十三年里,他对李星辰暗中的关注比对其他任何一个皇子都要密切,他知道他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是最有才干的一个,也是他最喜爱的一个,他在心里早就把这太子之位给了李星辰,无可撼动。他早料到朝堂之上反对者必定甚多,可听到竟有臣子将他与夏桀、商纣相提并论,不由龙颜大怒。李星辰正侍立一旁,轻声地道:“父皇息怒,龙体为重。”李儇对着星辰轻轻点头,将愤怒的情绪生生地压制了下来,威严的目光扫过群臣,缓缓说道:“太子之位,皇子之中,最有才能者居之,岂能专属嫡皇子?皇子李星辰,虽为庶出,但朕观其言行,实为众皇子之中,才能最为出众者,故欲立星辰为太子,朕意已决,望诸位爱卿勿复言。”话音刚落,就有一苍老遒劲的声音响起,“陛下,臣有一事不明。”“爱卿请讲。”“陛下说星辰殿下才能出众,可微臣却不曾亲见,在此的各位大臣也是如此吧?”这位大臣说着向着满朝文武瞥去,各位大臣听此左顾右盼频频点头。“哈哈……好,辰儿,你过来。”李儇笑着对一旁的李星辰说道,心中道这不是正中下怀吗?自己正是想要辰儿在这些大臣面前展示一下他的才能以立微信,他是绝对相信辰儿的,于是端坐于龙椅之上等着看好戏。李星辰走到李儇身旁,笔直而立,气定神闲地等待着诸位臣子的发难。

    一老臣站出,微微欠身问道:“殿下可知治国之道乎?”

    李星辰微微一笑道:“滴水聚,则为海,民聚,则为国,故滴水为海之本,民为国之本,民之于国,固犹滴水之于海也,滴水定则海定,滴水不定则海因之翻涌,民定则国固若金汤,民不定则国乱。故,治国当治国之本,治国之本乃治民也。明道德、教礼乐,固民之心也,重耕织、兴商贸,增民之财也,习武术、学骑射,强民之体也,以此三项,由治民而治国也。然政治、军事亦当并驾齐驱也。”

    又一大臣发问道:“然何以止民变?”

    李星辰从容道:“民变者,生于民忿也,忿为变之源。先帝太宗深晓:‘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也。’故天下之民,不可小觑。民变生于聩世,然,明君盛世,何来民忿?何以生民变?故应行明君之德,简苛税、削奴役、心系民生、教化于民,创开明盛世,使民安于居、乐于业,民变不止而自止也。”

    各位大臣开始频频点头,心里有些赞赏起李星辰来。这时又有人发问了,“抵御蛮夷、延疆扩土则何如?”

    “攘外必先安内,御夷扩疆,必先肃理内政、清明朝廷,将在外方可无后顾之忧、奋勇杀敌。然朝廷亦便宜支于粮草、兵器、甲胄数类军资以强兵,然兵士日常操练亦不可少。于战事,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故……”

    ……

    大臣们纷纷抛出问题,李星辰却是对答如流。各位皇子面面相觑,脸有菜色。这些皇子平时骄纵享乐,少有埋头书籍者,对大臣们的这些问题见解甚浅,甚至不敢上前搭话。而他们见这个当初他们并不放在眼里的李星辰,却是如此的……强悍。大臣们也甚为惊异,这个平时少有言论默默无言的庶皇子李星辰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识,使得大臣们渐渐在心中默许了这个庶皇子。大臣们口中说立太子为天下事,其实心里却觉得这其实就是皇帝的家事,他们的反对大都只是为了面子工程,只是为了彰显其对皇帝的忠心和关注罢了,若因为这事触犯了龙颜,甚至丢掉小命,那可就太不值了。大臣们大都分帮立派,有着各自拥戴的皇子,若是自己所拥戴的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将来登上皇位能给自己荣华富贵倒也甚好,可若是这皇子像刘邦功成尽斩勋臣那般作为,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些大臣们为自己所拥戴的皇子夺取太子之位也并不是尽心尽力,而此时又见李星辰对国家大事见解颇深,说不定将来或许还能成为一代明君,所以都不再反对李儇册封李星辰为太子了,而那些皇子,一句话没说,就丢了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窝囊得很呐。于是,明日便被定为太子册封大典之日,皇子李星辰将正式成为大唐太子。

    李星辰心中并不激动,只觉好笑。他只是把书中所看到的泛泛之谈、各种大道理搬出来,便糊弄住了这些迂腐的大臣,想来着实可笑。

    次日,太子册封大典在皇宫举行,一切事宜皆循旧制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其盛况非数语可以描述。李星辰的册封大典完成后,唐僖宗李儇下旨大赦天下,减免百姓一年赋税,文武百官欢饮三日。当夜,李儇秘密召见了李星辰,并屏退了所有太监、宫女、侍卫,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李星辰,缓缓开口道:“皇儿,如今你已身为太子,今日朕让你来朕的御书房,是有一事须告知你。”李星辰恭敬地问道:“不知父皇所谓何事?”李儇浅浅一笑,似胸有成竹,他轻轻地握住李星辰的手腕,父爱之意溢于言表,“随父皇来。”随即走到书架旁一个约莫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旁,用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那花瓶。李星辰心想:“父皇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机关?自己可从来不知道父皇这御书房有什么机关,难道有李氏一族惊世骇俗的秘密?……”正胡思乱想间,只见前面那堵墙裂开了一道竖线,墙体缓缓地缩向两边,墙体虽笨重无比,移动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一会儿,墙上便赫然出现了一个长宽各两米的入口。李儇转头见李星辰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多么惊异的表情,又是微微一笑。李星辰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想:“建造这机关的人可真是能工巧匠啊,可惜,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建造,那些建造者肯定是刚竣工就被灭了。可是父皇带我到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藏了一屋子金银珠宝要传给我?想什么呢,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乎那一点钱财,还弄得那么神秘?不可能。”刚想到这里,李星辰已随着李儇走到了入口之后的黑暗中。“这……这里怎么这么黑?……难道父皇要和我在这里捉迷藏啊?……”李星辰在黑暗中白了李儇一眼。刹那间电光一闪,李星辰赶紧闭上了眼睛,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这强烈的光亮后,才慢慢睁开了双眼。李星辰眉毛一挑,密室内除了几十盏用于照明的鲸鱼油灯外,竟然别无他物,身后的墙体已悄然合上,这间密室是一个正四方体的空间,四周及屋顶地面全是纯白一色。

    李星辰抬起头问李儇:“父皇,这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李儇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密室正中央,撩起裙裾跪下,小星辰见此大为惊异,随即便释然了,“从来只见臣子对皇帝三百九叩,如今见当今皇帝都要对其跪拜,恐怕这里藏的,便是先帝的遗物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遗物。”接着,李儇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只见李儇磕头的地方那块地板陷了下去,然后,陷下去的空洞中又缓缓升起一根半人高的石柱,石柱顶端放着一只黄金匣子,匣子上雕刻着蟠龙图案,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飞出来一般,可见这工匠技艺之高超。那小匣子约莫一尺长,宽、高约莫半尺,李儇回过头来,对星辰说:“皇儿,此物蕴含李氏存亡之绝密,切莫触碰,否则,严惩不贷!”李儇面色凝重,语气坚定,话语中透露出威严。李星辰听到李儇的话后,心中一怔,随即答道:“是,父皇。”星辰嘴上虽这样答,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如果父皇不想让我碰这个小匣子,大可不必带我来这里,这样我就是到死也不知道父皇的御书房中会有这样一个密室,密室之中还用如此隐秘的方式藏了一只小匣子。父皇既然带我来了这里,一定是想让我碰这个小匣子,但又由于某些缘故不能直接告诉我,既然如此,我还非碰这匣子不可了!”石柱已缓缓降了下去,地板重新覆盖,完全看不出机关的痕迹。小星辰天生好奇心极强,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是万万不会错过的,所以,他暗暗记下了那块地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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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渊遗诏

    太子册封大典已过去几日,这天夜里,月明星稀,太子李星辰故意路过御书房,却见门前没有御林军守卫,顿觉疑惑,便大步踏了上去,轻轻推开了门,探头左右看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父皇,皇儿有事求见。”却不见回应。星辰心想:“莫不是父皇故意留这个空子让我进去?”顿时心中大喜,立即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确实不见父皇的身影。于是便到了那个大花瓶面前,先前李星辰便已将李儇敲花瓶的节奏熟记于心,于是如法炮制,顺利地进了密室。找到那块地板后,星辰自言自语道:“嘿嘿,磕头?拳头也是头啊。”说罢提起拳头便在那块地板上砸了三下,果不其然,地板降了下去,石柱随即升了上来,呈现在眼前的赫然就是那个小匣子。

    李星辰先前还以为这匣子有费头脑的密码和攻击人的弓弩机关什么的,可观察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就一普普通通的匣子而已,心中竟有些失望,直接就将这匣子的盖子翻了上去,只见匣子里面由上等的丝绸铺垫,丝绸上放着一卷圣旨,圣旨旁边是一副吊坠,猩红色的丝线上串着一枚晶莹透明的物质,这东西约莫半指大小,呈现出棱角分明的晶体的模样,造型简单,没有当今饰物的精雕细琢与浮华耀眼,显然不是此地之物。李星辰一看这圣旨,顿觉无聊,反倒对这吊坠饶有兴趣,便将其拾了起来想细细观察一番,然而自己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物件,瞬间,脑袋轰的一声懵了,身体像失去了意识一般木然不动,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副奇异的景象,无数高大宏伟的呈规则几何体的透明的建筑,形状古怪的金属建筑漂浮在广袤无边的宇宙中,一道道电光火石气浪波纹……李星辰深深地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好似这些景象似曾相识却又无比陌生,自己的内心深处与这些景象仿佛有着深深的契合。“这圣旨,星辰你不拿出来看看吗?”李星辰耳边突兀地传来了说话声,令他顿时如梦初醒,他像是被人从美梦中惊醒了一般没好气地回了句:“慌什么?等下就看!”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刚才那声音……怎么……怎么那么像父皇?!一回头,只见李儇就站在他身后,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浑然不知!刚才自己完全沉溺在那幻境中,对此毫无察觉,实属正常。虽说据李星辰猜测,父皇是故意放他进入这密室的,应该不会重罚于他,可是这一下子见到父皇,心中也不免有些惊惧。李星辰结巴着道:“父……父皇……”李儇嘴角扬了起来,指着圣旨道:“星辰,快看圣旨吧。”“是。”李星辰平定了情绪,咽了口唾沫,将匣子中的圣旨捧了起来,呈给李儇,李儇并没有接,只是示意星辰看那圣旨。李星辰不敢违抗,缓缓展开了圣旨,一看,李星辰便惊住了,原来这竟然是唐高祖李渊的遗诏,“后辈小儿,朕乃开唐之帝李叔德,朕于位居二郡太守之时便得一仙人告知,可得大隋之江山,此为天运,遂应天命,建大唐之国。然仙人亦泄天机于朕,语朕李氏将有一嗣踏流光星辰而诞,此子可致大唐万世之基业……”原来唐高祖李渊在任荥阳、楼烦二郡太守之时,忽一日有位仙人从天而降,告诉李渊他可取得大隋之江山,此为天运,所以李渊无论路程多么艰难,都坚持了下来,最终建立大唐。那位仙人还告诉他,李氏将有一人会踏着流光星辰降生,此人是天地选定的人,天赋异禀,有着宏大的使命,那便是阻止二十一世纪的一场毁灭性的浩劫,同圣旨放在一起的那枚吊坠便是开启时光隧道的钥匙,那是那位仙人降临之时赐予李渊的,只要那个踏星辰而来的人滴一滴鲜血在上面,便可以直接去到二十一世纪,接受历练,阻止浩劫。而二十一世纪和大唐之间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如果他成功地阻止了这场浩劫,再用这枚吊坠以同样的方法回到唐朝,便可得永生,辅佐历代帝王,得大唐永世之基业。如果败了,那么大唐依旧会如过去的那些朝代那样从辉煌渐渐走向没落。而且无论这个上天注定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呆了多久,再回到唐朝,唐朝的时间也只是过了短短一瞬,真是神奇非常。此后,李渊便着人修建了这个密室,并在立太子之日将此事告知了太子李建成和功劳最大的李世明,以及李元吉,并教授了进入密室的方法,因为此事事关大唐的基业,所以此三子为李氏之后,并不会泄露这个天大的秘密,而李渊也下旨,众皇子中若有人泄露天机于外人,立即贬为庶人,而此后的皇帝在册封太子之日须将这个秘密告知各皇子,等待那个踏流光星辰而来的后世皇子,而后,便出现了李儇引李星辰到密室的事情,而李儇告知李星辰不许私自入内,只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如若李星辰呆滞古板、墨守成规,连这个考验都通不过,怎么还配做致大唐万世基业之人?

    李星辰看完,嘴角早已扬起一丝狡黠,“吾非池中之物,岂甘困于浅水?这真是天赐良机啊……”李星辰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从未出去过,就像是困在精雕细琢的金鸟笼中的金丝雀,虽然看起来奢华舒适锦衣玉食,其实心中对外面的世界向往无比,即使自己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可即使自己当了皇帝,还不是要受一帮大臣这样那样的束缚,就像一个由人提线的木偶,所以心中对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期望,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走出皇宫,到达一个未知世界的机会,这对于小星辰,是具有绝对的诱惑的。

    李星辰转头对李儇朗声说道:“父皇,皇儿定不辱使命,竭尽全力完成此等事关李氏基业之大事!”言语中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嗯……那就……开始吧……”李儇说道。小星辰郑重地点着头,犹豫了一下,便拾起了那枚吊坠,这次并没有刚才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指间清凉怡人,顿时心旷神怡,随即捏起吊坠用它的尖端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的指头轻轻刺了一下,一滴鲜血滴在了那枚吊坠上,吊坠立马显现出了刺眼的光芒,小星辰正惊异于这变化,光芒突然向外扩散,小星辰感觉到一阵光波袭来,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晕眩的他渐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母亲的脸,星辰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自己对母亲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常常在梦里看见母亲微笑着看着他,母亲嘴唇动着,星辰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每次伸出手去,却只能触到一片虚空,母亲消失不见,每次醒来总是发现自己已是泣泪沾襟。可是这次的感觉,却不大一样,李星辰犹犹豫豫地伸出手,他的手却被一把抓住,那手掌的温热是那么的真实!小星辰顿时清醒过来。“锋儿,我是妈妈啊,你还认识我吗?锋儿,锋儿……“眼前的人正是母亲啊,她的面容早就深深地烙在了小星辰的心中,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星辰的眼眶中渐渐充盈起来,很快就泪流满面,“娘……娘……”小星辰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喊过了,不觉泪水更加汹涌。母亲俯下身拥抱着小星辰泣声道:“我在这儿,妈在这儿,锋儿,你放心……”两人终于哭完,母亲为星辰盖好被子,轻轻擦拭着眼泪。星辰这才看到,旁边还站着微笑的父皇,虽然是微笑着的,却也透着无尽的威严。“父……父皇,您怎么也在这儿?”可父皇的服饰在小星辰看来着实怪异,只见父皇穿着一套熨得笔直的怪异的黑色衣服,胸前还垂着一条绸带,小星辰来自大唐,自然不识西装领带。而母亲穿的是连衣裙,与唐代的女子服饰相比并算不上怪异。母亲望向父皇,抿了一下嘴,又望望星辰,眉头轻皱,对父皇说道:“我去叫医生来看看。”说着又望了两人一眼,父皇点点头,母亲便出去了。“父皇……”“别说话,你刚醒来,好好休息。”小星辰只好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使劲地回想。记得自己是唐朝的太子,按高祖李渊的遗诏来到此地,那一阵光波之后,自己就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慢慢地失去了意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小星辰环顾四周,这里并比不得宫廷的富丽堂皇,不过也是干净明亮,窗户中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不过这窗户,竟然由一面面透明的方块覆盖,如果不是小星辰观察仔细,这纤尘不染的玻璃他根本不会发现,因为他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当然也不知道这东西就叫玻璃。这房中,只有这一张病床,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什物品。对于这些,小星辰知道自己是来到了李渊遗诏中所说的二十一世纪,所以这里有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也是不足为奇的,而小星辰心志坚定,所以并没有多惊诧。可是,自己在这里竟然捡到了自己的父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星辰越想思绪越乱,干脆不想了。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母亲刚好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不过现在星辰并不知道这种现代称呼,只觉得这些人穿的白大褂像极了道士。

    “医生,锋儿还认识我和他父亲,可是却叫我们‘娘’‘父皇’,这是怎么回事啊?”母亲焦急地问医生。“嗯,我先问他些问题。”医生面色从容缓缓说道,然后走到床边问小星辰:“小朋友,你还认识他吗?”他指着星辰的父亲问道。“他是父皇。”“她呢?”医生又指着母亲,“娘。”星辰答道。“那么,你是谁?”医生望着星辰,他的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深邃,仿佛在诘问一个生命哲理。星辰突然想到先帝李渊的遗诏中说的自己将会穿越时光来到一千多年以后,又想起刚才母亲叫他“锋儿”,料想自己定是在这一千多年以后,身份已然改变,但总不能跟医生说自己是唐朝太子吧,否则又要被怀疑脑子出了毛病,所以只好摇了摇头,“那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医生继续问道。星辰对这个一千多年以后的自己一无所知,所以又摇了摇头,“一点也不记得?”医生追问。旁边的母亲眉头紧皱,而父亲却神情自然,平静地站在一旁。“别问了,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星辰假装无奈道,但也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况且就算说出来谁信啊?医生转头对星辰的父母说道:“你们的孩子因为头部遭到剧烈撞击导致失忆,不过好在他还记得你们,不过可能是宫廷剧看多了对他的潜意识造成了深层的影响,所以他对你们的称呼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没关系,你们回去再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兴许他还能记起一些东西,这种事不能急,得慢慢来……”星辰只觉得这个老头太啰嗦了,好不容易听他讲完,父母才办好出院手续又给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带他回家。

    走出医院大门,只见面前停着一辆奔驰斯宾特房车,车旁站着两名黑西服戴墨镜的保镖,见到李星辰及其父母三人走来,便立即熟练迪拉开车门,鞠躬齐声道:“老板,太太,少爷好!”驾驶座上那个四十来岁的司机也说道:“董事长,太太,少爷,请上车吧。”这个司机从二十几岁起就跟着星辰的父亲,至今已经为父亲开了十几年的车了,就像是父亲的老朋友,所以父亲对他并不严厉苛刻。父亲微微点了一下头,先让星辰和母亲上了车,自己这才上车,保镖替他们关好车门后,两名保镖一名随即一人坐到了副驾,一人坐到了后座,他们这是针对保护雇主的需要。车子启动渐渐驶离了医院。

    在车上,不苟言笑的父亲给星辰讲了一些他应该知道的事,星辰了解到,自己的父亲叫欧阳慕梓,是c市欧阳财团的董事长,欧阳财团在c市的地位很高,唯有乔氏财团才有能力与其抗衡,欧阳慕梓深谋远虑城府颇深,把整个财团打理得井井有条,且日趋强大,连与之鼎力的乔氏财团也不敢轻易冒犯欧阳财团,当然,欧阳财团也不会没事找抽地去招惹乔氏财团。自己的母亲叫白云静,出身书香门第,双亲都是大学教授,而她自己也拥有医学和生物学的双料硕士学位,且端庄娴雅,自有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自己的名字,则是欧阳藏锋。藏锋,意为为人不可锋芒毕露,招致祸端;敛其锋芒,暗自发奋,才是长久之计。这也饱含欧阳慕梓对儿子的一片期望。星辰对父母的称呼也自觉改口,叫上“爸爸,妈妈”了。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真是阖家团圆的温馨场景,星辰好久没有体验过这样幸福了,于是便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享受这短暂的快乐。然而此时的星辰并不知道,不久后他们三人便会遭受到命运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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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入现世

    车停到了一幢别墅的大门前,门岗里的年轻人见董事长回来,赶紧按下开门的按钮,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又缓缓驶了进去。这是一幢欧式建筑,正前方是一个喷泉水池,再往里是一片泳池,池水清澈平静,离泳池边缘几米,两边是一些装饰性的建筑,各种进口植物花卉点缀其间,这1200平方米的范围被一圈高高的铁栅栏围了起来,栅栏上爬满了爬山虎和牵牛花,从大门进入,经过喷泉,泳池,以及一片草坪,便是这栋别墅的主楼,哥特式

    建筑看起来端庄古朴,别有一番异国风情,内部构造也是欧式风格,可各种配套设施却是及其现代化的,也可以说是古今结合了。星辰,哦不,现在应该说是藏锋心想:“我不也是古今结合么?”顿时心中暗笑不已。藏锋看着这些,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幢别墅是藏锋的父亲七年前购置的。

    藏锋随父母进入到别墅内部,那些貌似奇怪的家具物什在初入现世的藏锋看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陌生。随着一阵莫名力量的驱使,他竟然迷迷糊糊地独自上了楼,进入了自己以前的卧室,父母看到他的行为,并未吱声,怕打扰他回忆,只是目送他上了楼。

    藏锋走到卧室那面镜子面前,之前他一直坚信自己是肩负使命的唐朝来客,可这时,藏锋陡然间心底升起一阵迷茫,连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他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就像是做梦,可是,到底以前的是梦,还是现在的是梦呢?醒来之后,他把很多事情都搞混了,总觉得迷迷糊糊的。可是在这一刻,他感觉现在是那么的真实,那么那些,那些唐朝的事,难道都是梦,都是假的吗?但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跟记忆中唐朝的自己一样,也是一头赤红色的头发,不过现在已经是短发。藏锋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项,当手指触到那火红色的火焰形胎记时,藏锋突然感觉到手指上一股炽热的能量传来,记忆也愈加清晰起来,一幕幕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回放起来,从他出生的那一日,天放异彩,流星破空,群臣的祥瑞凶兆之争,到母亲被打入冷宫,自己饱受冷眼与欺凌,但父皇默默地关注着他,常常单独秘密召见他,眼中满是怜惜与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到父皇立自己为太子,到父皇见证自己由大唐来到现世,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使藏锋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坚信了自己的使命。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就坦然接受吧。仔细想想,先帝李渊的遗诏中说过,李星辰,也就是现在的欧阳藏锋,是注定的救世主,这是一个仙人告诉他的,这不就是说,自己的命运是已经注定了的吗?自己的命运,却由别人,或者是别的什么未知的存在来安排,这是多么的可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可能会有些奇异的经历,但终究也是个凡人,连自己的命运,也不能掌控。那么,如果自己强大起来呢?强大得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藏锋自嘲地摇了摇头,终止了这些胡乱的想法。

    藏锋从父母口中得知,自己生于2000年1月1日,在十三岁生日时随父母去游乐场玩,竟从摩天轮上坠落,随即昏死过去,不省人事,半个月后才苏醒过来,现在,已经是2013年1月16日,而他,现在是天蓝贵族学校一名初一三班的学生。

    藏锋在家调整几天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求重返学校,因为在家里呆着实在无聊,只好研究了各种电器的使用方法,还有现代学校的各种事情以及现代礼仪,对二十一世纪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现在已经无事可做了。藏锋的母亲已经将藏锋失忆的事告知了学校领导,学校领导对于这样的大客户打的招呼可不敢掉以轻心,连连答应引导藏锋重新适应学校,毕竟,欧阳慕梓可是学校的最大股东。然而藏锋为人平和,并不会仗着家族势大而欺凌同学,而且也只有学校领导才知道藏锋是欧阳慕梓的儿子,学生们并不知晓,这也是欧阳慕梓交待学校保密的。

    班主任把藏锋带到教室,正在嬉闹的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他,而藏锋面对这些陌生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窘迫。班主任指着第四排的一个空位对藏锋说道:“欧阳同学,你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过去坐下吧。”藏锋向空位走去,走近时空位旁那个留着刘海的女孩儿对他笑笑,说道:“欧阳,听说你出了点事儿,没什么大碍吧?”一对灵秀的眼睛眨啊眨的。“啊?没什么大碍……呵呵,没什么……”藏锋无奈地笑笑,心里却想:“唉……没事儿才怪呢,你欧阳欧阳的叫我,可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唉……”藏锋从唐朝穿越到现世,模样一点没变,面容清秀俊朗,身材修长,最与常人不同的便是那一头标志性的天生红发。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道:“欧阳同学因为某些变故暂时失去了几乎全部的记忆,所以,他需要重新认识大家,请大家见谅并给予帮助……”“这……这是个什么老师啊!这种事需要大张旗鼓地向大家宣布吗?干脆弄个全校通告的了!”藏锋心中不爽,撇着嘴对班主任翻着白眼想道。

    “欧阳,你……你失忆了?”这个女孩儿瞪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关切地问道。“呃……这个……是。”李星辰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没有关于这个身体的记忆,也算是……失忆吧。“听说……你是从摩天轮上掉下来的?”女孩儿继续追问道。“这个……我不知道。”星辰摸着鼻子尴尬道。“哦,也对,你失忆了嘛。”女孩儿语速很快。星辰没有言语,只是白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儿皮肤白皙,眉细如柳叶儿,一双鸟类般灵动的眼睛,小小的鼻梁挺挺的,唇红齿白,煞是可爱,星辰忽地心底一动,竟生起那么一丝倾慕。察觉如此,星辰立马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见星辰没有说话,她又问道:“那你还记得周围的人吗?”眼底似乎有着一丝羞怯。“除了我的爸妈,我全都忘了。”李星辰没有察觉到这女孩儿的异样,大大咧咧地答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父母和自己在大唐的父母长得一模一样的话,他连一个人也不认识。女孩儿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高兴起来,“那……那……我,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她眉头皱着,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委屈,眼眶中竟有泪珠儿打起转来。李星辰见此,才察觉到这女孩儿对自己有着一种不一般的情愫,自己不忍她受委屈,竟有些慌乱起来,下意识地双手扳过她的双肩,急不择言地说道:“你……你别这样,不管怎样,你也是我除了爸妈以外最亲近的人了……”后面的话女孩儿已经听不清了,只是望着李星辰慌乱的眼神回味着那个词,“亲近,亲近……”转而望着星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觉小脸微微红了起来,李星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现在正搭在这女孩儿的肩上,倏地一怔,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如果这放在唐朝,可是有违礼教之禁的,可转念一想,现在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想必并没有那许多束缚,而见女孩儿也并无愠怒之意,便也放下心来。“哈,欧阳,你借我那五百块钱什么时候还啊?”女孩儿突然狡黠地道,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现在她心情大好,却想要捉弄藏锋一番。“行了吧……看我失忆,故意诳我是吧?”藏锋一眼看穿,“大不了放学请你吃冰淇淋,行吧?”“一言为定哦,我会看紧你的,放学你可不能自己溜了!”女孩儿笑道,两颊两个小小的酒窝好像也在笑,“哦,对了,瞧我,把这给忘了,我叫凌茜,这回你可不许再忘了哦!”说罢俏皮地笑笑,一只手拿起藏锋的手掌,一只手拿起笔把“凌茜”两个字写在了藏锋的手心。“放心吧,”藏锋看看掌心,这女孩儿的字即使是放在唐朝也是极为漂亮的,“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小茜。”藏锋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叫欧阳藏锋。”凌茜一愣,随即笑道:“哎呀你自我介绍干嘛?我又没失忆……”藏锋笑着回道:“小茜,你都说了你的名字,我也得说一下我的名字呀,这样才公平嘛……”还故意挤出一脸的惊讶。

    藏锋和凌茜手中各自捏着一个冰淇凌,并肩走在操场边上,两人载笑载言,藏锋从未如此畅快地交谈过,和凌茜交谈,藏锋心底泛起一丝甜蜜、一丝温暖。以前在宫中,各位手足皇子对自己加之白眼,后宫嫔妃对自己也是风言冷语,满朝大臣对自己也尽是毁谤谬言,只有自己的父皇,李儇,才能给予自己一点父爱,给予自己一点温暖,而现在,这个叫凌茜的女孩,跟自己毫无芥蒂、真诚以待,藏锋从来没有过这样幸福的感觉,也许,只有当初被禁冷宫的亲生母亲才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吧。两个无拘无束的小小身影在操场边上散步嬉闹着,如果用藏锋当初的话来说,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藏锋很快地和老师、同学们熟识,由于在唐朝就有武术基础,他便加入了学校的武术社团学习他最近感兴趣的散打,虽然藏锋之前学习的是古典武术,与现代的散打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但终归都属于格斗技能,其基本原理,大致都是相通的,只要在反应及动作速度上占领上风,并且抓住对方招式的漏洞予以一定力量的打击,便可致胜,而藏锋的大脑反应速度及动作速度天生就是普通人的几倍,肌肉力量又超乎寻常,不久便在社团中立于不败之地。天蓝贵族学校是由一些富豪集资建立的学校,各项设施都是国内最先进的,并且学校只收纳富家后代,即使普通人家想入学,也缴纳不起那么高的资费。学校共有三个校区,幼稚园和小学为一个校区,初高中为一个校区,大学为一个校区,藏锋当然是在第二个校区,藏锋虽然只是名初一学生,身高165cm,身材也不算魁梧,但武术团中的高三学生,有的有着180以上的身高,身材健硕,却拿藏锋没有办法,因为藏锋反应奇快,对手的招式刚出一点苗头,就会被藏锋发现并巧妙化解,再予以强烈打击,最终败退,而且藏锋的力量远比外表看起来强大得多,看起来修长瘦弱的一个小子,竟然拥有如牛般的力量,着实令人费解。但藏锋并不欺人太甚,总是点到即止,所以在社团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但社团毕竟规模较小,只有两百多名社员,因为这里的学生都是富家后代,大都对武术不感兴趣,而且就算社团中的成员,也多数花拳绣腿,吃不得苦的,只有少数有真实力,所以在这社团里,是不能体现和激发出藏锋的真正实力的。藏锋的逻辑思维能力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因此在学业上也是遥遥领先。不过,藏锋牢记自己的使命,他来这里,是为了阻止那场灭世浩劫,创造永恒的李氏天下。他渴望的是充满惊险与挑战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种庸庸碌碌无聊乏味的平淡生活,可是没办法,现在藏锋能做的,只有等,等着李渊所说的那个机遇到来的那一天,再展宏图。

    藏锋的脸朝着车窗外,窗外车水马龙,显示出大城市的繁荣与匆忙。“欧阳,你在看什么呀?”坐在旁边的凌茜见藏锋一直脸朝着窗外不说话,便开口问道。“呃……没看什么,我只是……”藏锋转过头来,“想起一些事情。”凌茜望着他的脸笑道:“想什么事情啊?表情这么深沉……”“没什么……呵呵……”藏锋脸上不符年龄的深沉褪去,笑着说道。“哦。”凌茜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此时,藏锋和他的同学们正坐在学校的豪华巴士上,前往c市的中学生美术展览中心,参观三年一届的精品美术作品展。

    突然间,藏锋听到两声枪响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校车的挡风玻璃上两个弹孔赫然在目,弹孔周围延伸出裂纹。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车停了下来,车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慌张起来。“开门!快他妈给我开门!”一个戴着黑色头套,提着一个旅行包的高瘦男子大吼着快速从车前绕道车门前,手里拿着的枪一直指着司机。司机正迟疑着。“他妈的!再不开门我他妈就开枪了!”高瘦男子的身后那个同样戴着头套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持枪的魁梧大汉把枪口抵在车门玻璃上瞄着车内的同学凶神恶煞地大吼道,似乎随时都可能开枪。司机惊恐得直哆嗦,只好打开车门。那两名匪徒迅速窜上车,将旅行包随手扔在过道里,其中又高又瘦的那个匪徒窜到司机面前一手扳着司机的肩膀一手拿枪抵住司机的头命令道:“快!快开车!否则我他妈崩了你!”而另一个匪徒则面向一车的学生,枪口瞄来瞄去,观察着所有人的动静。

    在匪徒的威逼下,司机将油门踩到最大,校车飞速地行驶着,不一会儿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警笛声,是警车追上来了。这是两个抢劫银行的匪徒,本来有一行四人,抢劫银行后驱车逃窜,后来车胎被钉刺带刺破,四人下车逃逸,两人被警方当场击毙,剩下的这两人便劫持了这辆校车,其实这匪徒也傻得可以,这种巴士能跑多快?可能当时慌不择路,看见这辆校车没想太多就选定了它作为逃逸工具。车上已经有学生开始轻轻地抽泣起来,大汉匪徒不耐烦地大吼:“哭什么哭!你们给我听着!要是那帮兔崽子警察要我死,你们他妈的谁也别想活!统统给我闭嘴!”说着枪口四处游走。凌茜身为一名女生,却没有慌乱哭泣,而是神情淡定,密切地注视着匪徒的一举一动,而藏锋,斜视着匪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校车在高速路上却开始慢慢减速,警车迅速地接近着,匪徒发觉后大怒,“你他妈的干什么!活腻了是不是!我他妈一枪崩了你!”高瘦匪徒声嘶力竭地吼道,枪口使劲抵着司机的太阳穴。“没……没油了……”司机声音颤抖着答道,双肩抖得像筛子一般。高瘦匪徒气得一拳把司机揍晕,向大汉匪徒递了个眼色,大汉匪徒咬着牙快速扫视了一圈车内的学生,边想车厢中部走去,过道两旁的学生都条件反射般地躲避着。大汉走到凌茜面前,伸手想要把她抓起来,凌茜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不过藏锋并未注意到。坐在凌茜旁边车窗边上的藏锋伸手挡住了匪徒粗壮的手臂,“做人质是吗?我来。”声音不起波澜。凌茜一愣,望向藏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匪徒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初中的小兔崽子也有这么带种的,看看凌茜,再看看藏锋,随即冷笑一声。“哼!你小子干什么?英雄救美?我他妈今天就成全你!看看你小子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抓住藏锋的衣领,拉到面前,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挟持着他走到车门前,校车此时早已停下,大汉匪徒挟持着藏锋下了车,整个过程中藏锋非常配合,毫无一丝抵抗。此时警察们已经赶到,并且已经在校车前后都将警车横陈作为掩体,阻挡了匪徒的去路。数十名警察拿着枪指着匪徒的方向,一名警察拿着扩音器超匪徒喊道:“巴士上的匪徒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释放人质,放下武器,立即自首,政府会给你们宽大处理的……我再说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大汉匪徒的眼睛已经发红了,大声吼道:“少他妈跟我废话,快给我们准备一辆车,把油给我加满送过来!否则我的枪走火,这小子可就没命了!”藏锋感觉到匪徒捏着他肩膀的手在发抖。“我已经说了,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请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扩音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啪,啪!”两声枪响响起,大汉匪徒朝天上放了两枪,又将枪顶着藏锋,大吼道:“快!快给我送来!否则这一车的人都要陪葬!我们的炸弹足以炸毁整辆车!”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在大汉匪徒与警察周旋的时候,高瘦匪徒已经在车厢里安满了炸药,只要一按手上的遥控器,整辆车上的人都得死。“好……好,你别激动,我们这就准备,你别激动……”看来警察不敢牺牲这些学生,只好安抚着匪徒的情绪。“快!他妈的给我快点!”匪徒显得很是急躁,显然想立即离开这鬼地方。藏锋抓住大汉匪徒因情绪激动而略显松懈的时机,猛地抓住匪徒顶住自己太阳穴的手枪用力一拧,便把手枪夺了下来,匪徒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由稍稍一愣,但就这一瞬,藏锋已经一记重脚狠狠地踢在了大汉匪徒的腰上,竟直接将大汉匪徒整个人踢得飞出去了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而藏锋也借这一脚的反冲力闪电般地射回车内,又是一记鞭腿直扫看到那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还没反应过来的高瘦匪徒的头部,高瘦匪徒当即耳旁一阵轰鸣,“轰”地一声倒在车门旁,炸弹遥控器在坠落的那一瞬被藏锋稳稳接住。高瘦匪徒的枪摔落在一旁,他们带来的一个旅行包被匪徒倒下时一碰,滚落到车门外,钞*票散落一地。此时大汉匪徒忍痛挣扎着想要起来,藏锋抬起刚才夺下的大汉匪徒的枪,接连扣动三下扳机,“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三颗子弹击中地面的同一个点,离大汉匪徒的裆部只有两厘米的一个点。匪徒立即吓得小便失禁,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湿了一地。警察们看到这突然的变故也全都愣了片刻,因为这是在太不可思议了!初中少年竟然徒手击败两名持枪匪徒!这放到c市新闻上绝对是头条!但他们也不忘职责,愣了片刻清醒过来后就立即上前控制了这两名劫匪。藏锋将匪徒的枪随手扔在了地上,瞟了散落一地的钞*票和那两名被警方带走的匪徒,幽幽地说了一句:“就这怂样,还敢学人抢银行……”满脸的不屑。藏锋把炸弹遥控器交给了警察,善后工作警察们自会处理。大家没再去展览中心,而是被警察带去做了一些心理安抚以恢复情绪……这两名匪徒肯定到死也弄不明白,这个小子的力量和速度为什么这么快?简直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也弄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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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锋芒乍露 上

    时间就这么过去,生活平淡,偶尔泛起一丝丝小小的波澜……三个月过去了,这一天,一个莫大的噩耗却传入了藏锋的耳朵。他的父母去英国谈生意,返回时乘坐的航班遭国际恐怖分子挟持,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杀死了机长及驾驶员,然后任由飞机坠入太平洋,机上人员无一幸免。藏锋得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地一声,意识恍惚,他完全不敢相信,虽然他在这个世界只和他们相处了几个月,但毕竟,他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父母啊!虽然他们经常出差,但不可否认,藏锋的确与他们产生了亲情,血肉相连的亲情!可是,他们现在,却死了,这怎么能让藏锋接受?可是,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几经确认,消息无误。藏锋咬紧牙关,可泪水还是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再怎么坚强,终归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啊!藏锋,不,应该说是当初的李星辰,幼年丧母,到现世后终于重新拥有了母爱,可没料到仅仅个月后,他再度失去了母亲,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会给藏锋带来多么大的痛苦?可想而知。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刚来几天的时候,母亲带着他购置衣物,一件件不厌其烦地为他试穿,带他到动物园去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带他到山顶看日出,抚着他的头笑着说以前他最喜欢看日出,常嚷嚷着要她带他到这儿来,可是她和父亲忙于生意常常推脱。藏锋看着母亲迎着初升朝阳的和煦光芒的侧脸,心头涌起无线暖意。可是现在,再也无法和母亲一起看日出了……而今严父慈母双双罹难,这双重的打击,对于不足十四岁的藏锋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灵的重创。虽然他早已学会了坚强,但要接受这个事实,实在是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每当他站在天台的边缘,面对着星辰浩瀚的夜空,心底便会涌起无尽的寂寞,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一跃而下,可是突然警醒,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自己的使命,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却是整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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