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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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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云不再见风不再来

    他想知道那是谁，为何总沉默寡言，人群中也算抢眼，抢眼的孤独难免~，我听着歌，望着今晚的月亮，它圆的像我曾经的梦想，像我不留在这世间的分毫，遗憾吗？遗憾，我用力的吸着手中到底的烟，狠狠的吸着，这是我还能证明我还活着的方式，手指间的灼热感，让我能够清醒几分。那是海还是夜我一时也分不太清楚，风好像看出了我的悲伤，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想让父母哭的撕心裂肺，也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努力回顾着我这短暂的一生。

    1993年的一个初夏我诞生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生来八斤八两的我，总会被大人们误以为以后是个胖小子，只是长大以后总也吃不胖，在外多年的我每次回家都被妈妈絮叨许久，常常在电话里的叮嘱让我多吃一点，瘦的干巴巴。小时候的我算是比较乖的孩子，喜欢一个人玩着那些兵人排兵布阵，一场战争打响往往需要个把小时才能结束战斗，一柄宝剑，一件床单是我在武林江湖中行走的行当。时间时间，是风是云，云不再见，风不归来。小时候在夕阳下，我会期待，期待长大以后的未来。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上学时读不懂的诗，在工作后偶尔会明白其中的困苦，南方的雨总是说来就来，砸在玻璃上，摔在脑壳上，痛哇！每每这种情况我多数是忘带伞的，只得用手尽量护住脑壳，往屋檐下狂奔也顾不得路人的惊讶。而我呢庆幸于我精准的走位衣服并未湿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会在街边伫立许久，听着歌，看着人来人往，我在等雨停，应该是的。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匆忙走过，想试图拦下已有客的出租车，好早些回家，或者在雨中竞走无视雨点的暴击，这种狠人我是比较佩服的。打伞的情侣，在一把伞下情意更浓，小学生对雨水则是有着无尽的乐趣。“路卫。”“嗯？”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雨并没有想要离开对人们的哭诉，哭诉着和云的爱与恨，“还好碰到你了，不然去公司的这条路注定是我与雨的搏斗”我笑嘻嘻的看着身边撑伞的女子，“你与雨的搏斗，我可打不过你，哈哈哈”刘青雨笑着说，“路卫，下暴雨你不知道啊！”我装模作样掐算着手指“我算到今日会碰到贵人与我同持一把伞所以就没带。”“可以啊，路大仙人给我算算我的正缘何时碰到啊”“正缘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边去吧你，这伞太小容不下我们两个”一路上笑笑哈哈，让这段路走的比平时要快了一些。

    面对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女同事我的异性缘还是非常不错的，今天小王这里蹭个蛋糕吃明天刘姐那里嗑嗑瓜子唠唠家常。不过这些交道也只限于在公司里。刘青雨与我年龄相仿，也是当初一同入职，算的上是我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对于朋友的概念我是比较模糊的，我孤独的灵魂难以和别人融合，我有很多的朋友，好像他们只是我与这个世界有所交集的证明。多数情况下我一个人去酒吧，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欣赏着午夜的人间烟火。我并不是一个不擅长交集的人，但我却享受于独自，可以安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让自己快乐的事。

    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我也常常白天笑哈哈，晚上在房间里emo，这种情况一度让我觉得我是否有双重人格。烟是治愈孤独的良药吗？好像不是，因为并没有什么效果。以前的网友老是说90后是垮掉的一代，叛逆的非主流少年少女，没有上进心，独生子女吃不了苦，享乐主义。渐渐随着00后的长大，骂声也转移下去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00后的躺平文化，生于更好的时代，互联网的大时代，让这些孩子们比起我们和之前的每一代都要早熟一些。而90后也承担着比父辈们更大的压力，上学时面对学业的压力，工作时面对就业压力，买房子时遇到了房价最高的时候。父辈们总是想让我们撑起一片天，我们却背着天艰难的行走，说不上的幸福，讲不出来的心酸。是玩乐垮掉的一代吗？还是被各种压力压垮的一代？还是每一天都快乐的孤独着的一代。

    在楼下的面馆吃上一碗不地道的面，算是今晚的晚餐了，你说吃饱了吧还饿着，对于我来说，不饿死就行了，一个人的生活，饮食敷衍一些并不会影响什么。买上两包烟，拖着身子上了楼，结束了一天的疲惫，躺在沙发上也不用管腿的去处，放着音乐，再点燃一支烟，烟雾从我两个不大不小的鼻孔里迫不及待的窜出来，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我，孤独且安逸。我呆呆的望着窗外，偶尔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一张脸，只是偶尔，一张随着时间渐渐模糊的脸，记不清是笑着或是哭着，只是会想起那种陪伴吧。

    很闷热，让我觉得呼吸是一种痛苦，吸进身体里的热气不知道能否通过放屁来排出来，对于我这个幼稚的想法，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从未来过南方的我，被这火炉般的天气逼的想转头回家。当看到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时，这股热火也就消了一大半，还是慢悠悠的进了这看起来并不怎么体面校门。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但面子上还是不能表现的和那些吵吵闹闹掩饰不住心中喜悦的同级新生一样。

    毕竟喜装深沉是我自小的爱好，处理完繁琐的入学手续，炎热的天气让我我再也装不住深沉了，逃难般的冲向了宿舍楼，面子再重要也不及哥们的小命，匆匆从宿管阿姨哪里领到了宿舍的钥匙也顾不及她巴拉巴拉讲的话，鬼晓得她说了什么，汗水想与我的眼睛谈谈人生理想，我当然不会让它得逞，手背做了个无情的狠父，阻断了它们这次来之不易的会谈。我用钥匙打开门上那把小黄锁，想着待会先睡他一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却愣在了原地，为什么门在外边锁着里面会坐着一个人？小偷？鬼？我打量着这个坐在椅子上小胖子，一双好像睁开但又好像没有完全睁开的两条线，姑且是眼睛吧，令人惊异的是一个和身材完全不符的尖下巴微微抬起。

    他笑着对我说“你好同学”。“你好”我带着疑惑慢慢走进里面的一个床铺，试探性的问他“你也是这个宿舍的？”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慢吞吞的说“我刚才比你们都先来，肚子有点痛我就在里面上厕所，不知道哪个同学也进来了，我听着他把行李放下，结果就走了还把门锁了。”

    说这话时他尽量撑开他的两条线，好让我相信他说的话。多年以后每次我们再聚在一起时总会说起这件事情每次大家都笑的睁不开眼，还会故意在他面前眯着双眼。随着宿舍的人陆续到齐大家伙鉴于都是初次见面，准备去校外找个馆子搓一顿，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了，我就提议我们喝几瓶啤酒，这顿晚餐宿舍四人也算是初识了彼此，同时每个人对于接下来的大学生活也充满了期待，第一夜还算睡的安稳。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怎么说呢应该是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白嫩透水的皮肤，纤细的身材让我误认为她的饭量应该是小的可怜，后来我们谈恋爱了以后才发现她吃的比我都多。一袭白色长裙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小截玉腿。哥们就是喜欢这种小家碧玉的感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我偷偷的看入了迷。不过我还是不会像大多数男生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美女看，我一般比较会装蒜，假装看着远方别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那时候我脑海里就在想，以后她要是我女朋友该多好啊。

    “林茜茜”“到”“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林茜茜，今年18岁，我来自C市，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希望在未来的四年里和大家有一个难忘的回忆，以后放假了谁来C市我可以带你们去玩。”啪啪啪底下鼓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男生居多，我对于这种方式的拍马屁讨女孩子喜欢只有俩字，幼稚。“我叫路卫，今年18岁，我来自G市，很高兴认识大家。”

    我佯装淡定，竟量缓慢平稳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我还是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个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我，我装作没看见低头玩起了手机。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某一天因为一场聚会给了我们一个开端，“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她睁着那双大眼盯的我发慌”“嗯，也不是，因为我比较闷骚，不熟悉的人就不怎么说话。”我表现的多少有些不自在。

    “一会一起回去吧。”她说这一句的时候不再看我了，“好哦”我尽力的掩饰着心中的喜悦。两个人走在学校的路灯下，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不那么紧张手却在口袋里捏的很紧，“对了我好像还没有你的微信哎”“哦是啊”林茜茜低着头从班级群里找到了我，“你网名叫三点以前没有家？”“对啊”“为什么叫三点以前没有家啊”“哦哈哈哈我上高中的时候一放假就特别喜欢出去玩，那时候经常和我朋友在网吧打游戏，经常就玩的很迟，我爸常说我三点以前没有家。”我笑着解释道。

    她也浅浅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你玩的什么游戏啊？”“英雄联盟LOL”“哦？我都钻石段位了”“啊你也玩？很少有女孩子玩这个游戏的”我惊讶的问道。“我可能不是女孩子吧，是个假小子你们男生喜欢玩的我也喜欢。”两个人随着游戏的共同话题总算没让今晚的来之不易的机会尬聊到底。快到宿舍楼门口她回头向我摆了摆手“明天见哦”“明天见”回去的路上我不由的哼起了小曲。

    接下来的日子，和大多数恋爱男女一样，就自然而然的慢慢往一起发展了，上课时她去教室比较早，会在旁边给我留一个位置，我也会带着奶茶，顺其自然的坐在她旁边。周六日俩人也会去市区吃吃饭，看看电影，她超级能吃辣，让我苦不堪言。好在她通过几次吃饭看出我不好食辣，后来的日子里她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就不会点很辣的菜了。

    公交车上微风拂起她鬓角的几缕发丝，我们在车上聊着彼此以前的糗事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着，那一刻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被吸入了漩涡无法自拔。那张笑脸雕刻在我的心中，留下了属于我们的痕迹。我看着她手舞足蹈的讲述，她当时说什么我记不清了，只是像拍电影一样用眼睛记录下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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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孤独的鸟要飞去哪

    山顶的云有了自己的想法一会变成蓝色一会又变成了红色，让我生出几分疑惑，我抬头看见一只孤独的鸟从我头上掠过，不知道它要飞去哪里，也不知道它从哪里飞来，天空除了云，就只有它一只，孤独的鸟，我喃喃道，寂寞的天空和孤独的鸟，它飞那么快是去哪里，是回家吗？是在寻找家吗？是趁暴雨来临前寻找到避风的港湾。

    我不知道，它没有回答我的疑惑，随着视线的不及逐渐变成黑点。我羡慕不已，它可以飞，孤独的鸟啊，你可曾看见，山的那边是哪里呢，孤独的鸟啊请回答我。可惜我不会作画，这番风景孤独的高级，定是一份佳作。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我大汗淋漓要不是胃疼我定然会在这沙发上睡到天亮，今天的胃怎么格外的疼，我试着强忍着腹部带来的剧痛去柜子里取出常备的胃药。

    但这一切还是徒劳的，腹部的剧痛让我在地板上像一条蛆虫一样蠕动着，犹豫几秒我还是拨打了120。“通过目前的CT，以及血清肿瘤标志物的检测结果来看，胃癌的可能性较大。建议你住院治疗，下一步做胃镜和进一步的检测来确定治疗方案。”听着医生继续说着什么，我木木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痛苦的胃镜检查也没能出现奇迹，在听到我接下来的生命可能不足一个月时，我破天荒的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浑身颤抖，“如果治疗的话能活多久”。“如果化疗效果较好的话3到6个月左右吧。”医生放下手中的病历缓缓的说道。

    今天的阳光让人恍惚，我伸出手，它肆意的抚摸着我的手心，渴望能带给我丝丝暖意，却还是徒劳一场。我在人海中走着却不知道去哪里，有些疲惫说不上来的无力，我靠在公交车站的座椅上，有些疲倦，孩子们背着书包嘻嘻哈哈的蜂拥而上，谈论着今天学校里的趣事，随着笑声逐渐变小直到最后消失。这个世界又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让人心生恐惧。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还能去哪里。回家等死？还是花钱多续几个月的命。

    回到家中我还是没有勇气打电话告诉父母，我无法想象他们得知这个噩耗年过半百的岁数要承受多大的苦痛。能拖则拖吧，一个自私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涌现出来，莫名其妙的离去，也好过让他们倒数着日子等待着我的死亡。这些年我的存款也有个十来万，应该够我度过余下的时光。我盘算着该做些什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做些什么？去见自己想见去见的人？是有很多人需要好好告别一下了。

    不出意料的话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职了，理由也很简单回老家结婚了，总在外飘着也不是个头。从财务那里出来，就碰到了堵在我面前的刘青雨。

    “你啥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么快就结婚了你？”“你又不和我结，我只能顺从父母意回老家结婚呗，他们给我介绍了个老师挺不错的。”我望着眼前瞪着双眼眼底深处却有着藏不住的失落，在她的头上胡乱划拉几下。“哥们我就先颠儿了，你要多保重啊。回头我结婚人不来可以份子钱不能少啊，哈哈哈。”说罢我大步跨过，向外走去。

    刘青雨小跑过来扯住了我的肩膀竟让我有几分吃痛。“你啥时候走，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好啊，我可要吃大餐你请。”“行，一会下班了我给你打电话，不见不散。”

    这家西餐厅的音乐慢的让人听着昏昏欲睡，我笑着看着对面胃口一向很好今日却像是在被逼着吃饭的女子，“咋，舍不得哥离开？也可以啊天天请哥吃大餐哥就不回去了。”“我可以给你天天做大餐。”我拿起水杯浅浅的喝了口水。“算啦吧你做饭能做出什么样大餐？”“想好了，向生活妥协了？回去结婚生子过完这平淡的一生？”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切着牛排从大块到小块，从小块到更小。

    “平平淡淡才是真，大城市买房子多贵啊，我买不起，我回去我们那里房价又不高，我还能买套大点的也很不错啊。再说了父母也都在那边以后生了孩子也有人照顾多好，多方便。”灯光照在她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明眸中带着万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她，当初她也是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使我陷入阵阵恍惚。

    大二开学的那天我早早到了学校，微信上林茜茜告诉我她明天中午到，我说我去机场接你，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分离近一月是这世间莫大的折磨。假期的一个月里每晚两个人打视频打到彼此睡着第二天醒来视频还通着，由于姥姥生病了整个假期就只有医院和家的两点一线了。

    为了让这次相见有那么几分浪漫，我早上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花。隔着几堵人墙我还是一眼就找到了让我苦苦相思数十日的可人儿，她不停的跳着向我摆手，生怕我看不见她。我笑着快步过去接过她的行李，下一秒就被抱的喘不过来气。

    我宠溺的摸了摸她那恨不得钻进我肋骨的头。“我快窒息了，需要人工呼吸，有哪位好心人可以帮帮我。”我假装咳嗽着说道。她快速的左右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敌情，蜻蜓点水般让我嘴角微热略有湿润，挽着我的胳膊笑问道“你想不想我呀？”我无奈的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天天视频的时候都在问吗？肯定想啊”“视频问和见面问不一样的，你有多想我”“多想你？恨不得背对背拿胶水把你粘上。

    ”我略显严肃的说道，她疑惑的望着我“为什么要背对背？”“林俊杰的歌啊，我们背对背拥抱”“哈哈哈，背对背拥抱那该怎么抱。”她看着我带给她的花“浪费钱买花干嘛又不是什么节日。”嘴上小声的嘀咕着却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我不言。

    “对了，我也给你带了一件礼物。”说罢林茜茜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是一块浪琴的手表。“快戴上我看看。”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在手腕上并没有将它戴上，“我不喜欢戴表，多麻烦看时间不是有手机么，你哪来的钱买这个表很贵的。”我的语气无法掩饰的加重了些许。“我平时生活费省下来的，你也知道我生活费多花不完我就存下了，你戴上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林茜茜挽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撒娇“你就戴上吧，戴上吧。”我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妥协，但是心中还是有几分说出口的感觉。她的家庭条件我大概有所了解，但我也从未仔细与她聊过。只知道她爸爸是个做生意的老板，具体生意做了多大我不清楚，也没有去想过。但这份礼物对于出生在工薪阶层家庭的我来说是一件十分贵重的礼物了。“你看多好看，我的眼光就是好，嘻嘻嘻。”她开心道。我低头瞟了一眼，只是觉得手腕处压的很重。

    我带她去吃了她喜欢吃的火锅，恰巧碰到舍友小胖和他女朋友一起，刚好四人凑一桌，人多吃着热闹。饭桌上无非就是聊一聊无聊的假期生活都在家干了些什么，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学校里呆着好，毕竟有女朋友，而且脱离父母的管束相对自由一些。

    “对了你们听说吗？这学期我们的班导要换人了。”小胖一脸神秘的说。“为什么换了，我觉得这个班导挺好的啊。”林茜茜嘴里塞了一嘴的肉模糊的说道。我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油渍，“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家里老人生病了就辞职去照顾。”“我们这周末约一下一起去看看吧，顺便去欢乐谷玩一下去？”小胖提议道。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林茜茜很开心的点了点头，眼睛望着我都笑开了花，因为我们谈恋爱到现在除了吃饭看电影，没有一起去过游乐场。回去的路上她不停的跟我说她想和我一起玩跳楼机，还要坐摩天轮，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说“那个摩天轮好像是亚洲第八大还是第几来着，我坐车有次看见确实特别大，路卫你说我们俩坐在上面就可以看见整个城市了，多浪漫啊。”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恐高我可不敢看，到时候我在下面看你就行了。”“啊那不行，那我们不坐了。”“哈哈哈，我逗你呢，我肯定陪着你一起我能让你这胆小鬼一个人坐？我还不放心呢。”“你才胆小鬼，哼。”

    送她回到宿舍后，我就立刻赶往学生会，如今我也算是大二的学长了，今天晚上也该例行检查一下宿舍，对于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我校也是严令禁止的，一经查出全部没收。每年开学日图书馆的门口就会摆上一排没收的大功率电器，同时后面还会放一排相当骇人的事故案例。好警示新生老生，用电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路卫，你查二楼，我去三楼”。同部门的王子涵对我说道。“嗯好，一会查完哪里集合。”我问，“在楼下吧，这栋查完还得去后面那栋。”我点头答应着，例行检查敲敲门然后推门而入亮出自己的学生会牌子我就径直走向洗漱台，并没有发现吹风机或者小冰箱等违规电器，礼貌性的说了句“打扰了”我就前往下一个宿舍，我刚进去就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飘进宿舍内的厕所，我看着房间内还没来的及收拾的桌子和火锅菜。我瞬间明了，笑了一下说“让里面的同学把锅端出来吧，你们继续吃。”几个同级学生赶忙拿出烟来，“兄弟来抽支烟。”“不了不了我不会，你们吃完把锅藏好下次别用了。”我摆摆手说到。

    厕所内走出来一个端着锅的小伙，从他额头上的汗看的出天气应该很热。我轻轻的帮他们关上了门，草草查完了剩下几间宿舍，就下楼交差去了。对于这种查寝工作，我碰到有违规使用大功率的学生，多数都是进行劝导，并不会没收，一来是没收了会导致他们受到处分，二是我也嫌麻烦毕竟万一哪天学校里碰到也难免尴尬。

    正当我想今天的查寝工作和往常一样就这样平淡结束了，楼道里的像炸开了锅，我快步冲上了三楼各个宿舍的门都开着，楼道里堵的水泄不通，我往人群中央钻去，就看见王子涵正在和一个壮汉争辩着什么。好几个人摩肩擦踵的，我往前又挤了挤，终于挤到了王子涵的身边，才听清了他们的话语，“我自己花钱买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学校的狗吗？”王子涵涨红了脸气愤的说到，“你他妈的才是狗，”双方剑拔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