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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赵文昭的一生说是幸运的,也确实是让人人都羡慕的,出生于云边大陆五大强国之首的凤鸣国,此国以女子为尊,男子生儿育女,女子则是立身于朝堂,奔波于生计,父亲是凤鸣国护国将军之子,也是凤鸣国皇帝的心爱之人,可惜蓝颜天妒,赵文昭的父亲在赵文昭七岁的时候重病不治去了……此后,赵文昭就一直被景元帝亲自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导,长大后,因为与外家亲近,景元帝就让武老将军带着赵文昭上了战场,为的,是给赵文昭日后登基铺路,赵文昭也不负景元帝所望,从一个小小的兵将做起,军功一个个的拿,成功做到了一营主帅的位置。

    景元帝在觉得自己一切都做的非常好的时候,在朝堂上提出了让赵文昭为太女,却没有想到受到了文武百官的抵制,其中不乏有一些和赵文昭亲近的武官,就连武家人都在极力劝阻,景元帝气的脸色铁青,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大殿,这场早朝就这样君臣不欢而散了,虽然是在气头上,但是景元帝依旧是传召了武老将军还有一些同赵文昭亲近的武官。

    “武老将军,不说他人,昭儿是您的亲孙女,为何要阻止朕封她为太女,她是朕和清儿唯一的女儿,朕希望她所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景元帝对武清是有愧疚的,这份愧疚带着对赵文昭的疼爱让景元帝对赵文昭爱的盲目。

    “陛下,老臣能够明白您对五皇女的疼爱之心,但是最好的,并不一定是适合她的,您可知五皇女的真实性情?”武老将军怎么不想让亲孙女登上九五至尊的尊位,那样自己武家可有凤鸣国独一份的尊享,但是赵文昭的性子着实不适合,与其让孙女背负骂名,她更希望赵文昭可以无拘无束的活着就好了,如今战神的名号着身,那她就是凤鸣的保护神,是万民敬仰的王爷,这就足够了。

    “真实性情?昭儿有常人所不及的雄才伟略,在战场上,昭儿用兵如神,是万人仰仗的战神;朝堂上,她便是有着为国为民之心的清臣,这样的皇帝,日后定能带着凤鸣更上一层楼。”景元帝说的不错,赵文昭确实是足够优秀,但是再优秀的人也有不足之处。

    “陈大人,孙大人,本官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所以,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本官就够了。”武老将军这样藐视君上的行为并没有让景元帝感到不满,反而是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了,这才开口。

    “老将军……”

    “陛下可还记得废后刘氏。”武老将军提起的这个人景元帝当然记得,若非是因为刘氏,她的清儿定然安安然然的活着,或许昭儿的性子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孤僻。

    “老将军提他做什么,一个无德无容之人。”

    “老臣提他,是想让陛下记起陛下最不愿意想到的事情,当初废后刘氏的罪证一件件被查出来的时候,您忘了五皇女做了什么么?废后刘氏对外宣称是病逝,但实际上呢,他是被五皇女折磨致死的啊,这就是五皇女的缺陷之一,牙呲必报;若是只有这一个,那老臣还不会如此阻止,更过分的,是在军营里,陛下是没有见过那些兵败俘虏,但是老臣,和另外几个大臣都见过,暗牢里,那些……都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的东西,都是五皇女的手笔,五皇女生性嗜血,这是万万不可成为一国之主的,老臣宁可让她碌碌无为一生,也不想让她肩负骂名,陛下,老臣知道,您对昭元凰后是爱念之心,但是万万不可一味的用在五皇女的身上啊,凤主是在逝后被陛下封为昭元凰后的,所以,老臣和五皇女都明白您的心意。”武老将军的眼中有对自己孩儿逝去的痛惜,但是更多的,是维护凤鸣的忠心。(古时神兽为凤,凰两只,凤为雄,凰为雌,只是后来多用龙凤呈祥形容雌雄)

    “朕……朕知道了,昭儿流着武家人的血,或许,她更适合战场吧。

    老将军,你知道,凤鸣国为何是凤鸣而不是凰鸣么,我们女子为尊,但是也不是全然以女子自我为中心的国家,开国先祖是痴情种,一辈子只有孝义贤凰后一人,这天下也是她们二人共同打下来的,为了纪念孝义贤凰后的功德,就命国名为凤鸣,朕虽痴心于清儿,但也没有护住他,老将军是恨朕的吧,当初,清儿本可以嫁给状元之才的江丞相,可是因为朕的过错让他一辈子囚于深宫之中。“

    “是,老臣痛恨陛下,若非陛下在长街游行时夸赞了清儿一句,先太后就不会让清儿进宫,不仅毁了与江冉的姻缘,更是毁了清儿的一辈子,但是,陛下可知道,在每年的家宴之上,清儿总是和老臣说他累了,这宫里无休无止的宫斗,让他坚持不下去了,临终的时候,他和老臣说,若是当初他没有逛长街,反而是嫁给了江冉,是不是就可以送他的父亲终老,也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婚娶,生子,安然的完成这些再放宽心的走,他不孝,不能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又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终此一生,残破不堪。”

    武老将军当初在武清离世时大病一场,到最后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宫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老将军……”景元帝动了动唇,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是真心爱慕清儿,但是当初碍于形势所迫,所以才失去了清儿,为了弥补,给了他死后荣光?可是,死后荣光有什么用,还不是做给世人看的,她真正给武清尽力争取的,怕就只剩下那死后荣光了。

    武清离世时,废后刘氏还安然活着,享着凰后尊容活着,她力排众议坚持要追封为昭元凰后,昭一字是取之赵文昭名中一字,元,则是原配一意,当时这么大的没脸给了废后刘氏,他当然是无休止的闹,但是那个时候景元帝已经忍无可忍了,故而没有理会。

    “老臣累了,老臣告退。”武老将军离开后,是赵文昭来了御书房,坐在景元帝身旁安静的陪着,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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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景元帝崩逝(一)

    景元三十六年,此时的景元帝已经是五十七的高龄了,这在凤鸣的历代国主中,算是在位时间第二长的国主了,而第一个是凤鸣的开国君主,她在位时间为五十年,后来孝义贤凰后去了的夜里,开国君主也跟着去了,世人皆是传颂帝后情深,这才会一同升入天国。

    ……

    “皇妹!”赵文澜(景元帝第三女,生父是京郊的行宫宫人,爬chuang后一举得女,可惜命不好,在生赵文澜时大出血去了,后来废后刘氏求到景元帝的面前,将赵文澜记在了自己的名下,那个时候,赵文澜不过是个襁褓小儿,就成为了皇宫内的嫡长女)看到了从宣文殿(御书房除外,皇帝另一个办公的地方)出来的赵文昭。

    “皇姐,你怎么在这里?可是来找母皇的?”赵文昭和赵文澜的感情很好,两个人自小就一起在上书房里读书,赵文澜大赵文昭六岁,对赵文昭照顾有加,景元帝见后就将赵文澜一同接进了自己的寝宫后殿,一起照顾着。

    “不能说不是,我是听人说你进宫了,这才过来找你的,如今到了宣文殿外,不去给母皇请安也不合适,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母皇请安后就出来。”

    “好,皇姐去就是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嗯。”赵文澜步履平稳的从赵文昭身旁过去,看似稳重,但是细看上去还是可以看出其中的匆忙,赵文澜可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要知道,赵文昭平日里也很少进宫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北大营,自己如今虽然也住在宫外,但是没有将领或者是皇帝特许,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即便是她是皇女也不可以。

    赵文澜进入内殿的时候,景元帝正从那里批阅奏折,“儿臣给母皇请安。”

    “老三?特意来给朕请安的?”景元帝没有抬眼,虽然她现在着重培养这个女儿,但是心里仍旧对她不喜,她的生父擅自爬chuang,犯了她的忌讳,若不是查出有孕,她根本就不会让那个贱奴进宫,后来他难产死了,景元帝更是没有给他任何位分,着重培养她,还是因为她与昭儿亲近,为了昭儿以后的一切,这才开始培养她。

    “儿臣不敢说谎,儿臣是特意来找五皇妹的,到了宣文殿外,理应给母皇请安。”

    景元帝不喜赵文澜,赵文澜对她却是有孺慕之情,自小景元帝对她的所有关注都是赵文昭给她带来的,所以赵文澜加倍的疼爱赵文昭,对赵文昭好,后来,还可以天天见到景元帝,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变了质,她对赵文昭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此她一再躲避景元帝,生怕她看出什么,好在景元帝自以为她们是姊妹情深,从未多加怀疑过什么。

    “嗯,你皇妹也好久没来宫里了,你多陪陪她也好,去吧。”

    赵文澜冲着景元帝再行一礼后便起身离开了,到了外面,看到了正在等自己的赵文昭之后,露出一笑,在这皇宫之中,终究还是有人真心待自己的不是么。

    “皇妹,走吧出宫,还是在宫里走一走?”赵文澜对赵文昭的温柔,就像是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很舒服,赵文澜习惯性的问赵文昭的意见。

    “先在宫里走一走吧,好久没有回宫了,也不知道我们当初从北山挖来的松柏还活不活着。”赵文昭依赖赵文澜,是因为这样的温柔,景元帝是不会给她的,景元帝给的,是女人的粗心,可是赵文澜却让她感觉到,或许,有父君也不会如皇姐这般细致。

    “好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冬风瑟瑟,也不知道那奴才尽不尽心。”

    “松柏本就是寒风独立,奴才们疏忽一点也不碍事的。”赵文昭和赵文澜两个人都有武功底子傍身,走起路来,自然是比寻常人快些的,到了景元帝寝宫的后殿,就看到了荒秃秃的园子里只有那么一棵松柏立着。

    “长势喜人,看样子底下人都没有偷懒。”赵文澜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水壶,长颈的,里面的水还是新鲜的,这就能看出照顾的奴才是不是尽心了。

    赵文澜一边给松柏浇着水,另一边和赵文昭温声说着话,“你身边伺候的人呢,以往不都是不离身的么,这次怎么不在?”

    “最近边境有点不安份,我就让她去那边看看了,她是我贴身的人,信得过,靠得住。”赵文昭从一旁的藤椅处坐着,让人看着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如今正值冬日,边塞游牧的人缺粮少食的,难免会闹事,这是不可避免的,让边境的人都长着点心,应是闹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谨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赵文昭对于边境的人从来都没有掉以轻心过,这些人怕是盯着中原很久了,没有能力自成一国,却总有着称霸一国的野心。

    ……

    景元帝在赵文昭出去后又批阅了一会儿奏折,想要抿一口茶水润喉的时候,却感觉到喉间一股痒意,剧烈咳嗽后,却发现上面浸染了一小块血迹,“陛下!”金奕是景元帝贴身侍候的得力女官,看到了景元帝的帕子上的血迹,哪怕是处过了大风大浪,却依旧觉得心惊。

    “不许叫太医,朕的身体朕清楚,当初的毒只不过是压下来了,如今跟着身体的败落一起复发,已是无力回天了,现在朕能够做的,就是多多帮她们两个摆平一些事情,至少,不可有外患。”景元帝迟迟不肯立太女,让后宫里的主子们惶急,但是更多的是野心,毕竟,储君一日未立,自己的孩子就有机会,谁不会紧盯着呢。

    “是,奴知道了。”金奕是知道景元帝的脾性的,无他法,只能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五皇女说一声,到时候有五皇女劝着,景元帝就会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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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景元帝崩逝(二)

    赵文昭很少回自己名义上的府邸,大多数的时候,赵文昭都是宿在北大营的军帐里的,若非三皇姐说是要和她多处两天,她怕是今夜就要回北大营了。

    昨日赵文昭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此处设定为皇宫宫禁为夜里七点,而酉时正处于下午五点到七点,又因为文中的时间线,此时为冬日,五六点黑天正常),本来三皇姐是邀自己去她府上一住的,但是赵文昭没有同意,毕竟是皇姐的后院,若是院中无人也便罢了,但是在皇姐及笄的时候,母皇赏下来了三个通房,自己再过去,那就是不合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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