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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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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守村人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一个黑色人影伫立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他的眼神很犀利,村庄出现的任何异常都逃不掉他的眼睛。
忽然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像飞一样的在草地上狂奔,时不时从她嘴里发出救命的呼声,月光照耀,她的脸已是惨白。女人朝着村子方向跑来,身后并没有任何邪物跟着她,而女人身上的一个细节被黑衣人发现,这个女人脚跟根本不着地,而且奔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是人类的速度。此时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根棍子,而这根棍子在漆黑的夜空映衬下冒着红色的光,乍一眼看如同一根烧火棍一般。
黑衣人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将女人拦在村口外。女人停止口中的呼声同时双目不停的向下流淌着鲜血,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挥舞着双手像黑衣人袭来。黑衣人反应很快,轻松躲避女人锋利的长指甲,手中的棍子重重的刺在女人的腰部。女人发出恐怖的呼声,眼角留下的鲜血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恐怖,而这一切在黑衣人眼中早习以为常,只见黑衣人不动声色,握紧木棍腕口使力将木棍抡圆了朝着女人的脑袋砍去。女人的速度完全不及黑衣人快,躲闪不及被木棍狠狠的砍在左侧脸上。
被击中的脸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只留下黑暗的空洞,空洞的周围还缠留着火花。女人吃痛的弯下腰,试图用一只冰冷的手触摸伤口,却畏惧的停了下来,女人仰着头,用及其凄凉的声音哀求着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进村。”
“我是这儿的镇灵人,有我在,你休想进村害人。”黑衣人说道。
女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是镇灵人,畏惧的看着黑衣人手中的木棍,眼睛里犀利的目光却未减少继续说道。
“我要杀了这个负心人,他害死了我,我要他全家偿命。”女人说道。
“人鬼殊途,你既然被人所害,死后就应去阴间轮回,你却执迷不悟化为厉魂留在阳间害人。向进村报复,那就先过我这关。”说完,黑衣人举起木棍朝着女人的头顶砸去。女人抬起左手试图想拦住袭来的木棍,只见木棍轻松消去女人整条手臂,身体也被木棍冒出的火焰烧出个窟窿。
女人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后,面目表情变得温柔起来。“镇灵人,既然你不让我进村,那好,你就替他偿命吧”,女人怒喝一声,受过的伤瞬间恢复了,原本空洞的身体也瞬间恢复如初,女人张开双臂,身体竟然飞向空中,手上的指甲由赤变黑,比之前更加锋利无比。原本只是双目有鲜血流淌下来,而此时变得更加恐惧,七窍不停的有鲜血冒出。黑衣人暗骂一句:“不好,女娲庇护,红衣厉鬼索命。”
只见黑衣人右脚跺地后,整个人借力飞了起来,轻轻地落在村头的大树上,红衣厉鬼见黑衣人落在高出,一声尖叫后,头上的黑发突然暴长,两鬓的长发像长了眼睛一般,奔着黑衣人方向飞来,黑衣人无奈,只好那木棍去接,红衣厉鬼变换了手势,一缕长发牢牢地抓住木棍,黑衣人见状暗骂,无奈之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火机是阳物,点燃的火光瞬间点燃红衣厉鬼的头发。
黑衣人看准时机,双臂加紧木棍双手合十嘴里念起咒决,木棍的火焰顿时窜出一丈开外,只见黑衣人握着木棍从树上飞下,木棍在手中变换姿势,一道火光从天劈下,红衣厉鬼躲散不及正中火光,瞬间化为黑灰散尽。
黑衣人用手扶摸木棍,火焰渐渐熄灭,黑衣人将木棍放回腰间,回到了山坡上继续守望村庄。。
守村人又叫镇灵人,守护着一方水土,百姓的安危。他们不畏惧鬼怪,也不允许鬼怪在自己守护的地域害人。在农村经常发生一些奇怪而又解释不了的是,不过却很少有人会出事,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守村人!
而我作为见证者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把这些事讲述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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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四台河村
我叫陈天,1988年出生,属龙。
我出生在一个叫四台河的小村庄里,村庄枕山环水面屏属于三阳之地。村落后,有座很高很大的山,名叫‘领子山',山势起伏如同行龙一般,一条自然形成的‘双岔河’如同从龙口中吐出一样环绕村落。河是活的水流,也是我们村唯一的补给水来源。村南一座叫‘牛头岭'的小山,山上林木郁郁葱葱,山脚下是安葬死去的村民的地方。小时候听我奶奶讲,我们村的风水很好,听她讲,以前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90年代初,一些有钱人因为风水原因,举家搬进了村中,使村子又扩大了很多。
我的爷爷叫陈德福,是一个屠夫,十里八村小有名气。当你听到屠夫这个职业,肯定会联想出像张飞的那种模样,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其实我爷爷还真不是那样,有些瘦弱,在我看来我爷爷更像是村里会计的模样。我奶奶叫尹桂兰,在当时的村里头,应该算是最忙的人了。谁家孩子出生,谁家老人过世扎个纸人纸马,缝制寿衣等,然而我奶她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神婆”。
能做上神婆必须是身怀邪骨之人,后来我才明白‘身怀邪骨’究竟是什么意思。邪骨,可以理解成一种体质,再说简单一些,就是这些人天生八字不硬,或命格不全,火气不旺。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奶奶才能做上神婆。很多人就会问:那神婆是干嘛的?通俗来讲,就是依靠灵体附身来给别人算命,像扶鸾,请神,甚至是直接被附体之类的。在简单的说,你们听说过出马仙吧?
而我爷爷奶奶他们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子中,人品好,手艺也好,口碑还是非常不错的。十里八村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他们。
我父亲陈文强却没有继承爷爷奶奶本事,原有有二。其一:对于在农村里,屠夫的生意还是不错的。除了在年底的时候屠夫比较忙活,在其他的时间里屠夫也是比较忙活。毕竟屠夫的活不好做,而且屠夫的活是不传家里人的。因为屠夫自认自己的工作不好,每天都是杀生,所以说他们认为自己的罪孽深重,而且在自己一旦不收手的话,那么自己的下一代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说屠夫在村里几乎是一个人,自己的后代不会参与。其二:我奶的一身本领毕竟不是靠后天努力学来的。而扎纸人做寿衣这样的活,村里毕竟就这么大,我奶一个人也就够忙活了。爷爷奶奶老来得子,什么事情都舍不得让我父亲去做。
后来我父亲就和村里同龄大的叔辈们,一起倒弄牛。发了笔小财,认识了隔壁村的方晴,也就是我的母亲。我姥家在隔壁村是个养殖大户,家里养了好多牛,那个年代一头牛很贵的。
我父亲经常去我姥家收牛,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我的母亲。男大当娶女大当嫁,处了没到两年,二人就到了谈婚论嫁了的地步。结婚当天来了很多的街坊邻居,好不热闹。而结婚没多久,我母亲就怀孕了。
90年代正是我国改革开发初期,经济体制正由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在这个时期,物质逐渐丰富,老百姓消费观念更大胆,举国上下正是一派繁荣景像,我父亲脑筋活络,放弃倒弄牛,和几个叔辈开始倒弄些商品,最后也确实赚了不少钱。我们家是村里头第一个拥有电视和摩托车的家庭。
再后来我和我姐就出生了,听我奶说,我俩前后不差5分钟,但是体重却相差悬殊。我的体重竟然是我姐的二倍还重,我姐非常的瘦。我父母知道我奶有些“本事”,让她给我和我姐起名。在我们老陈家是有家谱辈分排序的,男孩必须按照家谱来起名,到我这辈儿,名字里犯兴字,可起名时,我奶说什么都不让我按家谱起,却执意让我叫陈天。我姐因为是女孩,不能走家谱,起名陈娇。我父亲经常抱起我,却很少抱我姐。我母亲发现我父亲有些重男轻女,在月子里和我父亲吵架也是常有的事,而我父亲每次都装作听不见,依旧我行我素。而后来发生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家庭。
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爷受人之托去隔壁村杀猪,那家儿子要结婚,杀猪请街坊邻居吃饭。我爷走后,我父亲吃完早饭就和朋友出去了,家里留下我奶和我母亲还有我们姐俩。两人照顾我们姐俩一夜,吃过早饭后,母亲想让我奶去睡一会,而我奶心疼我母亲,让她去睡。可能太累了母亲渐渐地睡着了,奶奶用身体依靠在炕稍的墙边,顶着身体乏累的照看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吕家老太太悄悄的走进房屋,由于自己孙子昨夜受到惊吓,想找我奶奶去给看看。我奶看着我母亲熟睡,寻思去隔壁看一眼,也就很快回来了,也就没喊醒她。受惊吓的小孩叫吕波,是我发小,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咱先不提,书后会介绍此人。吕波招没脸了,在我们农村招没脸的意思就是小孩被路过的小鬼吓到,或者被家中过世的长辈‘喜欢’。
奶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线,点燃黄纸符,嘴里念叨着咒语。一道金光顺着吕波的左太阳穴传到右边太阳穴,印堂上的黑色印暗淡了许多。奶奶又掏出3张黄符纸递给吕家老太,并嘱咐每天睡前从孩子头顶绕道脚底,顺时针3圈,连续3天,孩子就没事了。
听说自己孙子没事了,吕家老太这下可乐坏了。我奶一想到家里留我们娘仨,就没久留,便起身回家了。
刚进院,奶奶听见我母亲传来一声喊叫,一只半尺长的黑毛狸猫窜了出来,口中叼着一个被裹,我奶抄起杵在墙边的木棍,朝狸猫方向跑去。而这只狸猫看见我奶拎着棍子跑来后,竟然灵巧地窜到房顶,消失在我奶眼前。我奶一下子就慌了,赶忙跑回去,炕上原本两个婴儿,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旁边我的母亲早已吓得魂不守舍了,看见我奶跑进来,我母亲一脸埋怨的看着我奶,眼角里留下眼泪。。
这件事还是后来我奶临终时告诉我的,我听完之后,不敢相信这一切真实发生过。我母亲在月子里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再加上我父亲的偏爱而导致她心情忧郁,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了。我姥在这件事上对我家态度是极度不满,再后来两家的来往也更少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也离开家,说是去城里做生意。一走就是一年,再后来,就连过年都不回来了。直到爷爷奶奶去世,他也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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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周建国
在农村长大的朋友,我问个问题哈,你们村子里有没有这么一种人。整天疯疯癫癫的,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正常。别人上学,他们在家晒太阳;别人出门打工,他们在家烤火。有吧?
其实这种人呢,一般多为前世大凶之人,死前醒悟,自愿来世三魂去一,七魄去二,五弊三缺。但是天性善良,又无欲无求,能镇守一方,以报前世孽债。我们管这种人叫守村人,又叫做镇灵人,镇的是八方邪魅,三煞五疾。如果你没听说过,可以问问爷爷辈的人,年龄大一点的人都知道。
而我们村的‘守村人’他叫周建国,大家都叫他“傻柱子”。30多岁,满口大黄牙,皮肤黝黑,身上常年穿着一件黑色破夹克和一条蓝色的布料裤子,一双破旅游鞋,鞋帮早已开胶。他住在我们村南山牛棚旁的一个茅草屋里,整天走街串巷,看到人就傻笑。他不偷也不抢,似傻非傻的,心地却很善良!他白天溜达够了,就愿意坐在我家门口边的石台上晒太阳。我爷看见了就给他抽支烟,我奶看见了,家里有啥热乎吃的就给他,他也不挑剔,不嫌弃,给啥都吃。村里人都会主动关照一下,除了村里的一些调皮的孩子们,见到他,便会骂他,嘲笑他。更有一些胆大的孩子会扔石头打他。周建国他也不生气,每当这孩子被家里大人看见了,就会拽家里毒骂一顿。
村里的红白喜事,哪怕不通知他,他都能第一个知道!也会来帮忙做事情,可却从不求回报。村里人都会留下他,让他跟着吃一顿热乎饭,可他从不上桌和大家一起吃,而是蹲在墙边,一边吃一边看着所有人傻笑。
我听我爷讲过,这个周建国啊,原本不是我们村里人。
80年代末,早先年生产队废弃的牛棚,村里一直也没有扒掉,可后来村里人发现牛棚竟然有人住。起初村里调查过这件事,是因为王奶奶家的鸡丢了,有人在牛棚里发现一地鸡毛和一滩鸡血。
村支书带人把周建国找过去谈了几次话,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后来村里联系到镇上派出所,警察在牛棚调查一下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据我爷爷回忆,那年他60来岁,而周建国也就35岁上下。当时我爷爷就在现场,警察看见了地上的鸡毛,最后给出的答案是:‘鸡毛是有人故意放这的,而放鸡毛的人并不是周建国’。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村支书和村民们又不好说啥,而坐在门口的周建国也不说话,冲着大家咧着嘴不停的傻笑。
这件事没过多久,村里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怪事。
那是一个午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我爷和我奶正好下地干完活,看着黑压压的乌云,他们俩跑回家准备收拾外面晾晒的衣服。这时周建国突然跑到村上,扯着嗓子拼命的喊。
“要发大水了,大家快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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