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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决定复仇

    黑压压的乌云翻涌而来，一层压着一层，一望无际的黑边，滔滔的浪花从天际滚滚而来，皎白的月光像镀被蒙住了眼睛，朦胧不清，一时之间波涛汹涌，渐渐的由远及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若玩么奔腾一般，巨大的浪花高高扶起，拍打着在独自航行的邮轮，邮轮如同一匹骏马，奔驰在暗夜中徐徐前进。

    一层一层的浪花又往外扩散，慢慢的平息下来，像是喘了粗重的气，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泡沫，还带些海藻的霉腥味。

    海边矗立的礁石任由着浪花不断的拍打着海岸。

    大海就像多变的孩子，一会欢呼雀跃，一时间有平稳下来，汹涌的浪花不断拍打着礁石，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浪珠，有时候就像一位温柔的妈妈，让大海处于平静，邮轮就这样一会平稳，一会跳跃，而豪华游轮上的人却丝毫感知不到这样的惊心动魄。

    驾驶着邮轮的船长眉头紧皱着，手紧紧的抓着操作杆，坚毅的眼神神情专注的盯着海面，生怕一个不留神触到一块礁石，，走进无边的黑暗，雾气也渐渐的升起。

    今天这恶劣的天气几个月也遇不到一次，不紧海风极大，吹的几百吨的游轮也左右摇摆，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由自主的会心笑了一下，就像是看到了温暖的信息，像是有人在终点等着他一般，手上得到力道更重了，邮轮瞬间像施了魔法般，咆哮着向无边的黑洞里钻去。

    邮轮的栏杆处站着一位身姿摇曳的女人，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脚踩着一双黑白格运动鞋，黑色的长发随着海风的吹起在缕缕仰起，一双柳叶眉，丹凤眼，难以形容那一汪盈盈的眼波，白暂的恶皮肤中，透出点点的红润，慢慢荡漾成一堆浅浅的酒窝，两排皓齿就这么莹莹的缀在她的脸庞，她看着大海，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了，她心里明白这次回来，势必要一博，薄唇微启，似乎在诉说，少女的心思。

    看起来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脸上的森情异常的严肃，完全不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女生该有的模样，她心底里的恐惧感，愤怒感，复仇充斥着自己内心，那么点大的心脏，就装满了这些年煎熬过的破败不堪，这些年她怎么度过的，谁又知道呢？

    每一次在黑暗中挣扎，在暗夜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她都发过誓，这些伤口她必然是要悉数返还的，白天的柳青青，是贵族学校的富家女，每天豪车接送，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谁能知道她的心被复仇充满了，只有自己才知道，仇恨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自己心中的执念一去再不复返，每当夜晚来临，就只能独自蜷缩在狭小的床板下可怜瘦小的女孩，脑海中一遍一遍重复着那晚的画面呢，那个风雨交加，雷电忽闪的夜里，被血水染红的地，她看着母亲堂子地上地上，被一刀一刀用力猛刺着，她就那么亲眼的看着母亲被杀害，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任由眼泪如瀑布一般留下来，她想哭，她想喊，她想放大叫，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母亲趴在地上，当看到对面床下的青青安然无恙的时候，唇角竟漏出了一丝笑意，随后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脑中反复的回想起那一句，“青青，你一定要藏好，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出来，等过一夜再出来，然后，拿着这些去找你的小姨，你小姨自然会就会明白了。”

    交代完这一句，柳青青便被母亲藏进床柜中，她家的床有些破烂，她记得母亲说过，这张床是她的爷爷亲自做的，是送给她奶奶的嫁妆。

    母亲说她们那个年代，吃不饱饭正常，经常都是挖着野菜吃，那一年，打仗的年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个年代，家里只要是有女子的，不论高矮胖手，丑与美，都会被抢去做了强盗刀下的亡魂，最后的下场无一不沦落成那倒下的亡魂，可怜之人，遍地皆是，那个贫瘠的年代，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偏偏爷爷那时家境尚好，除了能填饱肚子之外，还能拿出血前来救济灾民，还能上上学堂，他和奶奶便是在私塾认识的，奶奶出身卑微，只因在从小聪明伶俐，被富贵人家相中，便做了陪读小姐，先生小姐们在书房的学习的时候，她便安静的坐在一旁，边学习，边等自家小姐，教书先生自是知道她这一举动，但是，好在她生性温顺，不喜多言，没有惊扰半分，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她罢了，自古穷家出才子，教书先生教了这么多年说也明白，看着眼前穿着高贵，打扮精致的少爷小姐们不实在睡觉，就是在发呆，在看看角落里的使唤丫头，心里头自然也有了的蔚籍，好的时光并不会一直都有，有一次，教书先生提问诗词的出处及作者，角落里的丫头跟抢答一样喊了出来。

    就是这一举动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自己跟着的那个暴躁小姐，生性见不得聪慧的女子，一气之下，便要求母亲将她换了去，一时间，她便再也不能听课了，只能作为下人在家里打打杂，洗洗衣服，微微牲口，做些下等的活干，但是心中依旧想着听教书先生的的学堂。

    于是趁着没工的石时候，偷偷跑到围墙外面听写课，有一次听着不小心睡着了，便被散学回家的爷爷撞见，爷爷越看这女子长得俊，“镜湖水如月，耶溪女私雪，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一首赞美的诗词将奶奶从睡梦中叫醒，于是，便有了两人的开始。

    爷爷家里为人是实在，待人真心，得知奶奶的处境后，便不顾外人的嚼舌根，将奶奶隆重的娶回家，奶奶知道在自己遇上了贵人，发誓要跟这个男人出双入对，做她的得力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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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奶奶的嫁妆救了自己

    于是，两人互帮互助的度过了大半辈，知道后来的变故的开始，鬼子开始肆虐，人们逃的逃，搬的搬，死的死，镇上留下了为数不多的一部分人。

    有一天，奶奶看见爷爷扛着很多木头回了家，他告诉奶奶，这是他新的新作——床厢，那个年代，人们都是是木板床，从来没有这种床，这种床长两米，宽一米二，爷爷说是床厢尾可以用手扶起来，人可以躺进去，他用了两个月时间终于把这张出独特的床打造出来了，于是他当着奶奶的面给她试验了一把，奶奶夸他聪慧，并祷告自己永远用不到这张床。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年，强盗开始对小山村发起了进攻，爷爷讲奶奶的爸爸和藏于床厢中，自己则死死的抵住门，想抵制强盗的进入，但是，一切是徒劳的，爷爷形单影薄，一人抵不过强盗，硬是被推开，用刺刀刺死，然后破门，进屋，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砸的砸，盗的盗，还好，并未发现藏在床厢中的奶奶和爸爸，等强盗走后，奶奶才敢出来，当她看到爷爷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心中生意全无，只想跟着爷爷一起去了，但是，当看着怀中酣睡的爸爸时，养育孩子的责任有驱使她不得不坚强的活着，于是，奶奶就这么活了下来。

    奶奶凭着自己当年的私塾学到的文化，在改革开放之后做了一名教师，她没有忘记出生贫苦的土地，也没有忘记那些生活在日复一日的劳作里的时光，她深深的知道知识改变命运是唯一的出路。

    奶奶带着爸爸一根虽然辛苦但是也没又在改嫁，她忘不了爷爷，那个年代淳朴的感情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哪怕是生活再难，她也没有想着去嫁人，来减轻自己的生活负担，她上课的时候，爸爸就在教室最后一排里安静的坐着，等着奶奶下课，要是饿了，就拿出奶奶提前准备好的小零食自己吃点然后继续等奶奶下课。

    爸爸也是好像知道奶奶的不易，坐在教室里非常的乖也不闹，就是偶尔的时候就睡着了，做噩梦，会哭着醒来，奶奶便会放下手中的书本，过去抱抱他，然后等他恢复过来，便又会放去了最后一排。

    爸爸那么小，便有着超出常人的懂事，正常小孩子该有的撒娇，任性都没有，彷佛是遗传了爷爷，又好像是遗传了奶奶，小日子过的清贫，但好爸爸争气，年纪轻轻就被保送了国内最好的医院，毕业后成为了业界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妈妈也是院内的护士，两人一眼定情，好像走的路就如同当年爷爷奶奶走过的一般，安稳，踏实，互相帮扶。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的脾气变得极为暴躁，有时候回到家，便会和妈妈大吵一架，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也不懂。

    有时候妈妈会独自在沙发上坐着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有的时候则会掩面哭泣，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平静的生活好好的就被打乱了，一向健谈的父亲性情大变，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次青青从门缝中听到了她们的交谈。

    “你就去帮他们治疗吧，如果不治，我怕女儿有危险。”母亲恳求的声音传了过来。

    母亲则是坐在一旁捏住茶杯，那只小巧的青花瓷呗呗他死死的捏住，他手上的青筋爆一根一根暴露在空气中，青青紧张极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冷得像冰一样，脸色铁青。

    “砰。”

    血顺着父亲的手腕留下来，滴答滴答的掉在地板上，声音低沉的说道，“我的知识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拿来害人的，更不是用来帮助刁恶之徒的。”一字一句，坚定有力。

    眼神似有坚定的信仰，头抬的高高，下颚的线条绷的紧紧，眼中似有光景一样。

    “可是，你不去帮他看病，那么，你会很危险，我们这个家都会很危险，你不考虑自己，总要考虑青青啊，她还小。”

    母亲祈求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眼中泛着泪光，虽然青青自己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好的事情，她的记忆中父母亲没有这样的时候，就连吵架都很少，怎么会吵的这么频繁，她有预感，似乎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

    虽然她才六岁，但是她知道，最近家里发生了变故。

    “我自己心里有数，总之，你不能再去帮他们遮掩了，我不想你也牵扯进来，起码我出事了，你还能留下来照顾青青。”

    当爸爸说完这些话后，便走了家们，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母亲似乎比之前变得平静了许多，当然，父亲不在家便没有了争吵，于是，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在一个雨夜，她忽然从梦中惊醒，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猛然从暗夜中醒来，看见窗外一片狂风暴雨，心中莫名感知到些什么，这时候，她听见楼下有人的说话声，有些嘈杂她打开一个门缝往外看去，只见母亲双手被困住跪在地上，头发撒乱，身旁有两个长相彪悍的男人，一个瘦巴巴的，长得倒是白净，另一个则是肥头大耳，头亮的头顶上没有一根青丝，穿着拿枪指着母亲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母亲跪在地上是如此的冷静，眼神也是非常的坚毅。

    母亲这时好像也也看到了楼上的她，抬头对着身前的两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后，母亲就走上了楼，当她见到母亲那一刻，疯狂的扑进母亲的怀抱，想寻求些安慰。

    母亲只是将她带到那张小床边上，交给她一张纸条，叮嘱她不要说话，除了遇到危险不能出来，让她如果成功逃出去的话就去投奔小姨，说完，便让她钻进去。

    随即，母亲便打碎了窗户的玻璃，脸朝着门口喊道，“快跑，不要回头，使劲跑。”

    再到后面，就是蹬蹬上楼梯急促的脚步声。

    “你这个婊子，竟然放走你女儿，你真是不怕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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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伤心的回忆

    柳青青蜷缩在床箱内，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泪水早已沁湿了双眼，手提止不住的发抖，但是她只能咽下去。卧室里，男人凶狠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我警告你，最好老实点，说，你男人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