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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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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好处,月下起舞忽忆君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今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昨儿刚下了一场小雪,长安城的街道两旁白雪灿灿,月光下的雪仿佛是地上的星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眼睛里却收不得那光芒。
高高的酒楼灯火辉煌,街上的小店烟火盈盈,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到了中夜声音还那么高亢。
道路两旁的花灯,卖元宵的小贩,推销珠钗的银匠,卖荷包刺绣的大姐,叫卖声和人们的欢笑声夹杂一片。
我走在人群里,看着元宵咽咽口水,再看看珠钗,我走上前去问了问价格,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钱。
我穿过人群,过路的人都在看我,是吗?可能吧。今天我穿了一件粉色的纱衣,和一件我母亲自己缝制的大红色斗篷,长长的头发,别着一根桃木雕刻的发簪。
我害羞的,低着头从人群走过,好像听到有人说:“这是哪家姑娘?”“这小姑娘真好看。”“妈妈,这姐姐好像仙女。”“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我没有勇气看到底是谁说的这些话,我快步穿过人群,走到了热闹的街市尽头,转过弯,上了桥,来到了河边。
我蹲在河边看着河面,圆圆的月亮,灿灿的河水,河边空无一人,白雪也晶莹的耀我的眼,长安的春天总是来的早,一阵夜风袭来,我感觉没有冬天那么冷了。
我抓起河边漂来的一朵花灯,托在手上,我的目光有些恍惚,我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我托着粉色的莲花灯,不自觉的跳起了舞,我的神识渐渐的有些不清,但我还依旧跳着。
忽然,眼前我看见了一位男子,他白衣飘飘,银冠长发,腰间别着一把长剑,正坐在亭子里弹着长琴,琴声幽长充满相思与爱恋。我仿佛也看到了自己,一身洁白的长裙,白皙的手臂,乌黑的头发飘在风里,我在琴声里舞蹈,我爱恋着这个弹琴的男人,我们目光相对,无限缱绻。
一瞬间,我控制不住的朝他走去,我想拉住他的手,浸入他的怀里,可是,也就是我用力去抓住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头像裂开一样疼,下一秒我没有了意识,跌倒在河边。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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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织布总繁忙,孝敬母亲不敢怠。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夜晚了。
古朴的屋子,粗布的幔帐,屋子里烤着碳,艾草烧着的味道,桌子上摆着几个老旧的杯盏和一盏昏黄的油灯,窗棂和门的缝隙里多少进来些凌冽的寒风。
我微微睁开眼睛,一阵风吹来,手不觉的往身上拉了拉盖了几年的蓝色水洗布被子,我忽感嗓子有些干,“母亲,母亲,渴……渴……”
“母亲”我缓缓的坐起来,刚直起身子头便有些晕,我用手摸上太阳穴,想支撑住脑袋,忽然,一阵眩晕,身体往后一仰,我的后脑磕在了床棱上,“疼……疼……”我有气无力的喊出了声。
“怎么了?天瑶。”母亲推开门进来了。
母亲把粥放在桌子上,赶忙来扶我。
“瑶瑶,三日前你去看花灯,怎么就晕倒在河边了,辛亏发现得早,路过的王婶子把你扶了回来,你睡了整整三日了。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不舒服母亲给你请大夫。”
“没……没不舒服。”我怔了怔,恢复了一下意识,“母亲,我很好,没什么事了,就是渴……”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是我还是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母亲松开紧紧拉着我的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到了一杯温水。
我双手接过母亲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再来一杯。”一杯温水下喉,可嗓子还是有些燥,母亲又赶忙倒了一杯,接连着我喝了五六杯,嗓子才好起来。
饮了这些水,我的头还是不见缓解,就和母亲撒了谎,“瑶瑶还有些累,瑶瑶要睡觉了,母亲,母亲也去休息吧。”母亲扶我躺下,给我盖了盖被子,又加了些火炭,便出去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躺在被子里,头微微阵痛,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梦里我又来到的那个亭子,白衣男人向我伸出了手,他把我揽在怀里,轻抚古琴,一时间我周身温暖,无意识的陷落在他的怀里,我闻到了他怀里的夜合花的香味,渐渐地我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四天早上了,夜合花的味道还在鼻子里未散去,那男人的温度还在我身上萦绕,下意识我伸出了手想抱一下他,一伸手我突然醒了。
伸出去的手里,抓住了一抔空气,一丝遗憾与不舍席卷全身,我收回手臂放进被子里,用被子盖上了脸,一滴泪淌下了眼睛。
我用手把泪水拭去,心里有一种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知道的感觉。“他到底是谁?这是爱的感觉吗?”我用力去回忆昨晚的梦,头又疼起来,我只好放弃了回想。
我穿上床旁边母亲准备好的淡蓝色简便衣裙,披了一件棉大衣,蹬上母亲亲自绣的白色牡丹棉靴,一边喊母亲,一边往屋外走。
我推开门院子里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厨房的烟囱还冒着烟,枯树上的乌雀在树杈上蹦蹦跳跳。
“母亲,母亲……”母亲没有回应我,安静的院子里有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一下一下有着节奏。
我开心得朝织布房跑去,“母亲,母亲,您在里面吗?”跑到门口,我急切的推开了门,“母亲,母亲,您这么早就来织布了。”
“天瑶,睡了一夜你好些了没有,锅灶里有粥和小菜,给你热着呢,你去吃吧,我把李老板要的两匹红布织出来,他赶着要呢,说四月份他家小姐要嫁人。”
“母亲,您吃过了吗?我去端菜,您到我屋子里吃一些,吃完早饭我帮您织,靠您一个人织得完吗?”
“母亲。”我撒着娇央求母亲去吃饭,手按住织布机。母亲推脱不过,我端了饭菜伺候母亲吃完。
吃完早饭,我也坐到了织布机前面,一下,一下,夜以继日的赶着织那两匹红布。
一天,两天,十天,半月,一个月……在四月初,我和母亲终于按时织完了那两匹红布。
李老板来拿的时候,送我和母亲了一张请帖,说大喜的时候,也请我和母亲过去沾沾喜气,这事不好拒绝,虽然说我和母亲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但是还是收下了。李老板是我们当地的富足大户,我和母亲商量总得准备一样拿得出手的礼物。
思索几日,母亲愁的有些困苦,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拿的出来什么礼物呢,我也有些发愁,我在院子里蹲着拿树枝画着圈圈。突然,我想到了,街东头的张公子会画画,画一幅合欢树总是清新脱俗。
到了张公子家,我礼貌的敲敲门。“请问张公子在家吗?”“请问……张公子在家吗?”“我就是……请问……”门被拉开了,“请问……”张公子看到了门前的我,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大概是没有想到门前站着一位姑娘吧。我只见他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褂子,头发用银发冠束起来,白净的脸,颇有文人墨客那种文雅风范。
“那个……张公子……我是来想请您为我画一幅画。”我一字一句的道明了来由。
张公子也挺客气,很快便答应了下来,但是人家开门做字画生意,还是得有些进账的,他也是不能白为我画画。
于是,他提了一个条件,“你要是能让静月楼的绣娘买上一幅我画的字画,我就答应给你免费画一幅合欢树。”
静月楼是我们这里刺绣技艺最好的绣娘刺绣的地方,刺绣用的图样都是宫里的画师给提供的,一般是不从外边买图刺绣的。但是为了母亲的面子,多难也得试试。因此,我答应了下来。
静月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我很容易就进来了。一楼陈设的都是刺绣的作品,各式各样,让同是女孩子的我感觉有些自愧,毕竟我是不会刺绣的,小时候也没有和母亲学,母亲也没有强迫我。
“小姑娘,想买点什么啊?我们这有刚绣完的裙子,选一条吗?”我收起了喜羡的眼神,转过身来。
“好美的女子,都说长安城里美人多,却未想今儿见到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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