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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误打误撞初选址

    远处的连绵群山隐隐约约的有稀稀拉拉的灌木树林覆盖着,好像自己两岁的小外甥女的头发。好像群山脚下还围绕着一条亮亮的带子,应该是一条小河吧。眼前的这直上直下的峭壁还真让我有一种想攀岩的冲动。看来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脉中,这么一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峭壁上被灌木掩藏着的山洞还真是再适合没有的掩蔽所。取出扫描观测仪,开始俯视整个环境。

    嗯,脚下这片岩石堆应该可以改造成警戒观察所,周边要按照r3标准配置布置传感器矩阵,自控火力点模块和洗消喷淋管道应该够用的。我开始神游天外了。扫描观测仪的白光视野里,远近的景致尽收眼底。山脉、河流、灌木、乱石、梯田----等等,我好像记得根据分析资料上说,现在的内华达附近应该是类似野生动物世界。再说美国的农业用地好像一直没有紧张到需要开辟梯田的程度啊!mygod,有没有搞错啊?赶紧打开扫描观测仪的定位模块“东经116.86,北纬36.60”,没错啊!打开全息投影地图册,将美国的内华达州移到地图的中央,定位模块显示着绿莹莹的大字。一瞬间,我最盼望的是有一棵歪脖树,好让我把我这颗傻兮兮的大脑袋吊死。东经啊?!唉,太习惯于输入国内的方位,以至于在启动反物质场的时候时间是输入对了(要是回到公元前1898年,那可是夏朝啊,基本上是原始社会刚过渡到奴隶社会,自己可真要找根数据线上吊了),可方位顺便就输入了“东经”!!!

    我的美国梦啊!真是欲哭无泪啊,自己背了这么多关于美国的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资料,准备在美国发洋财、住洋房、吃洋面包、坐洋车(汽车啊,绝对不是人力黄包车)、泡洋妞(要是有漂亮的华裔小姐,洋妞就要靠边了,否则受洋罪自己是决计不干的),现在美国居然在地球的另一端。就现在自己这副假洋鬼子打扮,出去还不会被百姓活活打死啊!或者被官府抓住,就凭自己脑后光秃秃的没有辫子,疑似捻军余孽,也就是斩立决的罪名,连斩监候等待秋决都免谈。

    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了。”现在的上帝一定正笑得前仰后合的了。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吃东西了(有负的159年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思路都纠缠成一大团的乱麻了。干脆先不想了,按照原来设想的方案,先把基地布置起来,毕竟自己是漂流在这个空间唯一的鲁滨逊。鲁滨逊同志(同病相怜、志趣相投所以简称同志)还知道先抢救沉船上的物资,然后再布置一个安全的营地呢。多了三四百年的前人经验,自己再怎么说也比他强这么一点点吧。不如先干起来,毕竟现阶段我的手比大脑更会思考。

    把自热a类口粮吃个盆干碗净,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饭盒放进回收分类袋,倒不是自己担心乱丢污物会有哪个无聊的城管追到这个时空来开罚单,毕竟现在就是一个空饭盒也说不定会对自己很有帮助呢。pda屏幕上显示的是自己随行仓库的位置。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仅有wn220米,可是深度显示是海拔466米,而自己现在所在的洞口海拔是789米。有的忙活了,启动自己旅行舱的工程模块,巨大的合金钻头每分钟1米的掘进速度,高温把熔化的岩石和土壤都渗透进周边的缝隙,在旅行舱的空气压力锤的压造成型后,随着风冷的作用,凝固的熔融物就构成了隧道的主体。不过温度太高,空气含氧量下跌过快,所以每隔半小时就要停机通风降温。断断续续的8个小时掘进后,为了绕开大规模岩石或者不稳定的地质断层,设置了4道转弯,终于到达了预定对接地点。在对接舱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还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终于进入主控机房了,先看看资料、物资和设备状况。镍钛合金外壳还真不是盖的,设备完好率近乎100%,只有卫星信号接收设备没有调试通测,这也难怪,谁让近地轨道上连一颗螺钉都没有呢。

    今天露营吧!我实在是没法让自己呆在地下200米深的易拉罐里过夜。搬出旅行舱里的野营帐篷,选一处背风的岩石后面的凹地。根据生存手册上的标准程序。用我那把钛合金猎刀砍了一些树枝,加上千辛万苦收集来的枯枝败叶,总算是在半个时辰内准备好了燃料。下一步就是在地面上挖一条浅沟,放几块大石头在刚刚升起的篝火上,一边利用石头垒成的简易烧烤炉烤自己爱吃的泡菜鸡肉串,一边等着石头被烧热。一顿美味的露天烧烤大餐后,用工兵铲把一面熏黑了的石头依次排列到浅沟里,覆盖上松软的泥土,再用工兵铲把最上层的浮土拍平,一张因陋就简的火炕就大功告成了。野营帐篷就支在平整好的土地上,拉开帐篷的天窗蒙布,即使是透过天窗玻璃,这个时代的星空依旧是那么迷人的清澈自然,点点繁星,一轮下弦月,从自己记事起就只有在电子屏幕上才看见过类似的美景,不用望远镜自己也可以清清楚楚的分辨一个个只在课本上出现过的星座。天蝎座的心宿二亮度几乎与仅剩一线的月牙不相上下,连银河也若隐若现的汩汩流淌在静谧的夜空,偶尔划过的光点也来不及看清是流星还是萤火虫。享受着地下透过软垫传来的阵阵暖意,耳朵里被远近高低的鸟啼虫鸣协奏曲渗透着,再加上似乎远在天边的似有若无的孤狼的长啸让心头不禁泛起的丝丝寒气,已经累的百骸欲散的我享受了来到这世间的第一次美梦。

    真正做到了日上三竿,我才不情愿地钻出帐篷。开工啦,似乎应该去找个帮工,或者干脆绑架一批人来,鲁滨逊身边还有个星期五呢,省的自己连鲁滨逊都不如,我坏坏的想着,手头的活计可也一点没有放松。算了,还是自己先忙活吧,现在的人就是抓来了,大概也会被这些对他们而言是天外之物的机械仪器给吓死(至少吓至半疯癫状态),那可真就是罪过了。再说就是他们能帮忙,大概也就限于拾拾柴火,挖挖沟之类的,我可不敢把如此复杂的机器交给他们摆弄,真的会死人的。草草用过早饭,先去布置一下监控和防御措施。在大太阳底下忙到几乎中暑,才把所有的传感器和探头布置好。在唯一的一条上山的道路(略微平整尚可通行,姑且称之为路)上装好伪装成岩石、土堆的遥控机枪塔和遥控榴弹发射器。其他可以攀岩上来的地方也都布置了地雷和报警器。

    陆陆续续忙了五天时间,后现代风格的鲁滨逊之家已经粗具规模,连应急逃生通道也挖掘完成了。今天去打打猎,调剂一下口味,老吃作战口粮和露天烧烤,实在是不能满足自己对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的平衡摄取(其实是嘴馋兼好奇),反正有这么多野生动物,“总有一款适合您”吗。穿戴披挂整装待发,对着镜子略一打量,好么,就这一身戈壁迷彩,制式单兵携行具套装,米兰达纤维的头盔和防护甲,加上身上到处挂满的大大小小的电子的、机械的零碎,一把带狙击镜的连发弩,2枚眩目弹,一把m8手枪。嗯,主武器选用什么呢?hk-30自动步枪倒是蛮称手,可惜声音略大,md925反器材狙击步枪三千米的有效射程也太夸张了,何况连枪带弹10多公斤啊。就它了,一支北方工业的n18-2型狙击步枪,备弹150发。一身行头,怎么看也不是去打猎,倒像是去打一场低烈度的战争。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山下了,看看时间还早,就迈步向西南方向的山丘进发,那儿离小河最近嘛。接近到灌木丛的生长线边缘,那儿一圈野山羊正在河边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草饮水,丝毫不知道200米外灌木丛中的那一堆杂草状物体正把它们一个个套进十字星里,太瘦了、有点脏、嗯,好像皮下脂肪太厚了,我透过狙击镜在一头头地给这些山羊下着评语。终于一声树枝断裂般的轻响,一头成年公羊头上爆出一朵血花,它迟疑片刻,抽搐着倒在河边的湿地上。其他山羊似乎有所察觉,但是四下打量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也就自顾自的吃草去了。我刚要起身,这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杀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山羊们也警觉起来。就在另一侧的灌木丛中,一团斑斑驳驳的物体在潜行着,但是我可以通过狙击镜清楚地看到它碧绿的眼睛里闪现的寒光,老天啊,居然是一头母猎豹。在它出击的一瞬间,山羊群也炸了窝,一场精彩的生死时速就此开演了。好戏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山羊们就都不见了,只剩下垂头丧气的猎豹独自踱回来,它也发现了我的猎物,那头山羊还在轻微的抽搐,猎豹踱了几个圈子,终于挡不住食物的诱惑,把这头曾经壮硕的山羊拖进灌木丛深处去了。我也只好另寻目标了,感情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后来的收获还说得过去,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足够我两天的伙食了。

    不提了,收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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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爱心泛滥救灵兽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办法再接近那块湿地。自然也就见不到那头豹子,能在济南府周围发现如此猛兽,说明此时的环境保护工作还是满到位的,就凭这个也应该给后世那些一脑门子gdp数字的官员们上一课,总不成还比不上拖着大辫子的晚清官僚吧。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这天太阳西下,天色昏黄,这个时间打猎已经成了我每日的必修课,来到河边我的潜伏区,正在纳闷今天的运气为何如此不堪,连头小点的野兔都没有踪影的时候,突然被远处山坡上腾起的阵阵尘土吸引了眼球。

    手忙脚乱的取出军用型望远镜,却由于树木隔挡没有办法看清楚,我没法看清楚,忐忑不安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慢慢绕过了河滩地,逐渐接近了那片地域。越来越明显的低吼声,仿佛来自地狱里正在饱受煎熬的鬼魂,不过也显得有气无力。

    蹑手蹑脚的拨开树枝,果然可以看清楚局面了,居然是那天枪口下夺食的母豹子。她半卧在地上,浑身的皮毛已经在粗糙的黄土地上扑腾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腹部起伏得很快,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呼吸频率,她的一条后腿被一个锈迹斑斑的捕兽铁夹子死死咬住,已经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伤口周围的筋肉外翻,已经呈现绛紫色,也许她已经被夹住一两天了,没有医药她必死无疑,而且猎人回来的时候更是她的末日。

    她应该是已经意识到大限降至,而且也知道自己就是被这种看起来比很多动物都软弱的大猴子给陷害的。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早就注意到我的来访,充满仇恨还略带一些恐惧的目光凶狠的盯着我,让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一人一兽就这么对视着,渐渐的母豹子的目光里恐惧和哀怨占据了上风,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装凶狠了,我醒悟到手里还有一点牛肉干,费力劳神的从背包里翻出来,撕了一块抛给豹子,她迟疑了一会儿,大概明白自己没的选择,或许是抵抗不住香味的诱惑,打算临死也做个饱死鬼,开始试着撕咬我给的牛肉干,又投喂了剩下的牛肉干,我们之间算是达成了友好共处的协议,我紧了紧身上防护甲,特意把防刺手套也翻出来戴上,连平时不待见的防弹护脖也披挂好,豹子也折腾累了,满眼疑惑的看着我手舞足蹈的瞎折腾,我们两个终于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惜也是最后一次。

    当我用多功能刀拆卸夹子的时候,母豹子很安静,连我触到她的骨头她都没有反应,当她终于解脱出来时,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口中的低声哼哼有着一种催眠的魔力,我还在试图包扎她的后腿,她已经挪动起来,在地面上留下暗红的血迹和黄色的脓水。

    突然我的耳朵捕捉到一种小猫般的低吟,定睛看去,在草丛深处晃晃悠悠的滚出两团毛茸茸的小肉球,是两头出生不久的小豹子,淡黄的眼睛瞪得溜圆,走的歪七扭八,好容易蹭到母豹子身边,立刻拱倒身下寻找奶源。

    母豹子也安静下来,我乘机靠近了两头小豹子,母豹子先是一惊,低吼着企图威胁我,但是伤势让她色厉内荏,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姿态,默许我抚摸小豹子光滑的毛皮,顺便检视一下小豹子的性别,两头都是female,姐妹俩谁大谁小也无从认定,姑且把体型略为看得过去的叫大姐,另一头自然就是小妹了。

    抚摸着幼滑的皮毛,突然想起背囊里还有一些盒装牛奶,不知道小豹子习不习惯用吸管,只好试一试先,还好她们不介意,也许母豹子的体力太虚弱,没有奶喂她们了。趁她们母女互诉衷肠,交代遗言的机会。我出去猎杀了一头小羊,拖着羊回到林地草丛的时候,母豹子已经不行了,她已经来不及教授小豹姐妹学会捕猎的求生技能。最后的弥留时刻终于到来,母豹子的身躯已经贴在地面上了,她冲着我瞪圆了眼睛,犹豫着,最后竟然低下头舔着我的手,将小豹子一一叼到我的脚边,小豹子的皮毛已经舔的溜光水滑,和她们妈妈那身沾满泥土灰尘、血迹浓水的皮毛对比如此鲜明。

    我呆住了,这算是临终托孤吧。

    “姐姐,别玩我了,我不算你的同类,而且我的住处周围都是电子设备,难保那天两头小豹子碰到那条电缆就会成为电烤全豹,就算养头豹子作宠物可以办到准证,也太惊世骇俗了些,而且---而且这是两头异性豹子啊?”“俄的那个神啊,有没有搞错啊。”没有等到我的理由摆完,母豹子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小豹子姐妹贪睡的憨态,头低下去便没了声息。

    看着渐渐冷却的豹子,和依然依偎在母亲身边酣睡的姐妹俩,却怎么也没法转身离去,还是心太软哪。看看天色晦暗,只好把母豹子的遗体拖到附近的坑里草草用树枝草叶覆盖起来,抱起小豹子慢慢退出树林,看着怀抱里的小豹子姐妹,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别看小豹子不大,但是还是很沉手的,呵呵。这对姐妹似乎对于目前的处境没有什么感觉,睡得正香。到了林地边缘,我的手臂已经不堪重负,左右瞧瞧,终于找到一块岩石缝隙,把背囊里的零碎一股脑的倒在防雨篷布里,胡乱包起来塞在缝隙里,外面填上碎石。把豹子姐妹填在背囊里,不大不小,刚刚放得开,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并在一起,时不时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舔嘴唇,惬意的很嘛。

    腰要硬,马要稳,丹田一叫劲,好容易将背囊背起来,拖着刚刚遇难的黄羊遗体(偶的猎物,刚刚放在林子边的)慢慢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哎,目前我的形象可以形容为左手一只羊,右手一条枪,背后还有两个胖宝宝。

    一路无话。

    刚刚坐上轨道车(进仓库用的小型电动车辆),背后背包里的两头小豹子姐妹之一可能醒了,对我的后后现代主义的隧道装饰可能有些不满,低声的呼噜表达着不满情绪,且不管它。核对了dna密码,进入仓库,把背囊卸载在餐桌上,就瘫在椅子上不愿动弹了,做饭的事情只好麻烦我的管家婆了,这可是俺最倚重的家政机器人呐,虽然时空转换让它的系统由于无法接受这带着一串负号的时间参数而毫不犹豫的选择当机,我努力了几次都无果而终,只好启动它的复位程序,让它自己去寻找解决方案,不知道经过这一周的疯狂自检,它是否恢复正常运转了,正好借着做一顿美餐的机会让它测试一番。

    当她出现在俺的面前,让我脆弱的心脏差点当场当机,我的“宝儿”不再是熟悉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太平公主,变成了穿着蕾丝花边女仆服装的芭比娃娃,来到面前的步履虽然称不上风摆残荷、弱柳扶风,但是已经不复原来的机械感极强的太空步,来到面前的芭比娃娃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不顾俺差点背过气去的表情,问候到:“您回来了,您辛苦了,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俄的那个神呢!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本来孤家寡人的我现在居然与三位美眉共处一室。好在她们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美眉,不管了,点菜先。

    “搞点可口的饭菜,我饿坏了,另外,”我指着桌上的背囊里探头探脑的两姐妹:“给她们也灌点牛奶,啊,还有住处。”

    “是的,主人。”芭比版的管家婆机器人:“您的蒸汽浴室已经准备好了,我来安置好两位客人,您洗完后晚餐就可以开始了,主人。”又是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退下。完全与当年用电极叫我起床上学的恶妇不相干了,这可能是时空转换的副作用,不过,呵呵,偶喜欢。

    从蒸汽浴室出来真是神清气爽,不过肚子更加虚怀若谷了,一幅饿死鬼模样奔向餐厅,完全不管形象的抓起一片牛肉塞进嘴里,然后,葵花点穴手,中招,定格。oh,mygod。芭比版的sm女王!她把牛奶储存罐的龙头打开,一手夹一个小豹子,好像掐在颌骨那块,小豹子下半身扭来摆去,脑袋却纹丝不动,两张小嘴被迫张开,像两个软体瓶子一样,被塞在龙头下灌牛奶,两个圆滚滚的小肚子晃来晃去特别显眼。

    “放下”我急忙用祈使句。

    “乒、乓”好像两个暖水袋掉到地上的动静,两头小豹子来不及挣扎,正趴在地上为是先喘气还是先吐奶而烦恼。地板上多了两摊奶白色液体和两摊毛茸茸的地毯。

    经过我的提点,芭比版的sm女王已经去学习关于动物饲养的资料了,我看要给她取个名字了,不然我批评的时候,一直用代词实在是不爽呐。

    好容易等到两头小豹子缓过劲来,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安排她们,只好把客房旁边的卫生间清理出来,算是两头小豹子的临时宿舍,至少随地大小便清理起来方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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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初出茅庐探世情

    今天是个大晴天,田地里的魏盛仰脖灌下一碗水,随手把粗瓷碗扣在粗瓷水坛子上,抬起衣襟擦擦嘴边的水珠子,看着田地里长势喜人的小麦,再过几天就会成熟,到时候就不用再饿着肚子下地。今年天老爷保佑,虽然说不上风调雨顺,但是也没有大灾大难。看来纳了官粮、还上今春借的魏大善人家的麦种后,换了粗粮面面吃到今年冬至都可以糊弄个肚饱,只是小三小四两个半大孩子正在窜个,饭量倒是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不好对付呐。

    正想着,忽听见身后一阵细细索索“不好,别是熊瞎子来祸害庄稼”。抄起锄把子回身观瞧,五六丈远的地里,一团花花绿绿的物事正在手舞足蹈的慢慢逼过来,

    “鬼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树底下爆发,我差一点就翻身扑到在地,待看清楚是一个剃了半截光头,盘着一条大辫子,穿着补丁褂子的农人正拄着一根光杆棍子在那里抖得像深秋风里的树叶。

    “老乡别怕,俺是个大活人,迷了路,不知道这是啥地界?”本来酝酿了一些新鲜词,好树立一个亲民形象,可是一张口就成了千篇一律的套磁,怎么听怎么像那个来村里偷地雷的狗汉奸,要不就是踩盘子的悍匪探子,反正我对自己这番话是不抱太大希望了。

    “老—老爷,俺们这里是魏华庄,魏大善人的后庄子,”抖了半天的魏盛也看明白了,那人就是穿得破衣烂衫,带个半截锅盔当帽子,还拄着根半截铁棍,有鼻子有眼,长的次序也算正常,模样看上去还是个年轻后生。不过这年头谁知道那块云彩下雨哪?老话说:礼多人不怪。自己刚才叫人家鬼怪,好歹也得担待则各。“不知道您老打哪来过?”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形象问题,今天是走得有点远了,难怪自己觉得刚才那块草坪这么平整呢,感情是走到人家田里来了。“那您能给碗水喝吗?我喝完就走。”赶紧没话找话,早点离了此地为上。接过那汉子递过来的粗瓷大碗,胡乱喝了几口,别说水还是蛮甜的。抹抹嘴刚想抬脚就走,一想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掏来掏去也没有找出点玩艺适合送人的。

    这时候魏盛也定下心来,这个年轻的后生蛮有礼数的,虽然穿得古怪了一点,但是衣服料子也算结实,至少没打补丁,就是一个大男人穿的花花绿绿怪惹眼的,不是自己村的人也不好多嘴。可是喝水前拿出来一块白布擦了碗边,喝过后还掏出丝棉纸擦嘴,连块白布和纸都扔在田里,那作派连去年秋后来巡查的巡粮大人也没这么讲究。他喝了水,一个劲地道谢,放到让自己不好意思。不过立在大太阳地里掏来掏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而且那身衣服口袋也太多了些,连衣带裤大大小小莫不是有十几个口袋吧!

    好容易掏出一块口香糖,想想不妥,别再给了这位大汉的娃娃吃了,不知道吐出来反倒噎死了,那就罪过大了。换了块巧克力,递给那边树荫凉下正上下打量的农人,“没啥,一块糖果,剥了这层纸里面的银纸就可以吃了,给你家孩子尝尝吧。”不管农人怎么摆手挣扎,硬塞在他褂子褡裢里。转身就走,留下那个农夫傻站着不提。

    这位公子真是好心呢,魏盛摇着头刚蹲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过了晌午,回家去喝口菜粥,走回地头时灵光一闪,啊呀,辫子,魏盛终于明白哪儿不对了,上午碰到的那个公子除了衣服过于古怪,而且,而且没有辫子,顶着一头碎短发茬子。顾不上下地了,连滚带爬的到村正家报信。“来捻子了,可了不得了,来捻子了”魏盛的破锣嗓子晾开了,顿时小小的村子鸡飞狗跳。村正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藤条躺椅还在微微的打晃,磨盘上的泥茶壶还冒着热气,连猪圈上的猪食盆子还没拾到好。诡异的场景让魏盛几乎忘了一路小跑的热气氤氲,连舌头都忘了缩回去,“村正。。。他四叔!”看来叫了这么多声村正都没见着露头,魏盛也琢磨,明白了,大概是自己喊得急了点,吓到这位长房了,这会子应该是躲了炕洞子了。“他四叔,捻子没来,出来吧”大概是觉得没事情了,猪圈的山墙根的一堆柴火缓缓推开了一条缝。村正儿子小坷垃顶着一头柴火屑和草皮探了个头,拿袖子擦擦眼睛,小坷垃确定了眼前是村东头的二更子叔,也没有被捻子大师兄拿鬼头刀压着脖子。赶紧一拨拉柴火垛钻出来,招呼他爹他娘从柴火垛里翻出来。“狗剩,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子差点被你吓尿了,你咋不会捋顺了你那口条再说,不怕官上勾了你的狗舌头”村正顶着一头的柴火沫子就开腔了。村正婆娘跳着脚在一边就卷上了,骂的那叫一个斗转星移,日月无光,魏盛插了几回嘴都没接上话茬,憋了个紫茄子脸。好容易等到村正两口子都住口,魏盛好歹的说了句囫囵话“俺前晌刨地的时候看见一个后生,拄着根铁棍子,穿着百纳衣,人看着倒也周正.....没有辫子,也不是光头,不是闹捻子是啥吗”挨了一脚后好歹把囫囵话撂在地下。“你看夋了,就是一个后生,没有其他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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