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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民国末年,四川出了个天资非凡的道士,名叫陈志。
陈志师从茅山,岁莫弱冠,但驱邪测吉、寻位定穴的本事,无一不精。他出师不过几载,已是当时川渝地区赫赫有名的道法大师。
一日,陈志接到委托,贵州有位地主的老父亲去世了,想请陈志帮忙寻一处好穴。那地主心性残暴,臭名昭著,十里八乡无人不恨,性情刚正的陈志本想拒人千里,可转念一想,何不稍加惩戒,也算为乡民们出口恶气,便应了下来。
到达贵州后,陈志在地主跟前神通广现,寻得一处可保后人人丁兴旺的穴位,但此穴保人不保财,他并未多言,只是心里一乐,倒是一举两得了。
寻好穴位后,恶霸地主对陈志还算客客气气,特意留他款待一日。问其报酬时,陈志本无意收取,可转念一想,不要的话以那地主狡恶的心性估计会起疑心,猜忌他找的墓穴会不会有问题。
正当陈志思量时,突然记起昨日看到的地主家几个孤苦伶仃的长工小孩,估摸也就十一二岁,便被这黑心主人强迫干些少不能行的重活、粗活。陈志心软,心想长此以往,几个可怜娃儿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
若能带他们离开,也是天大一桩善事,陈志便向地主提出就要这四个孩子作为报酬,说是家里缺几个挑水砍柴的人。
地主本以为陈志会狮子大开口,毕竟自己名声在外,但出乎意料,他竟只要这几个骨瘦如柴的小孩,顿时心中大喜,顺口答应了。
处理完穴位后事,陈志带着四个孩子回了四川,他本意还他们自由身,可询问得知每个孩子都是孤儿,顾虑到外界兵荒马乱,还这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自由,无疑是间接要他们性命。陈志一番抉择,观这四个娃儿心性纯善且颇有慧根,便动了收徒的念头。
时光飞逝,抗日战争爆发。
期间,陈志带着四个徒弟奔波在外,四处为抗战做筹款,而后师徒五人在云贵川地区名声大噪。四个徒弟的天赋也日渐彰显,抗战结束后,陈志便带着他们回了四川老家。
回到四川后,陈志已年过四十,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有了想安定下来的念头。经过这些年的日益相处,他也看出四个徒弟在道术方面皆有潜力,但缺乏独自历练与见解,在陈志反复叮嘱后,四人各自踏上历练之路。
徒弟们各有所行,陈志便找到一个小镇安顿下来,靠着风水堪舆的本事过过日子,再到娶妻生子,本来平平淡淡、自在逍遥的生活,却被大徒弟的一封书信打破。
信中大徒弟谈到当初自己离开后,便到各地为因战争死去的冤魂超度,起初就是正常超度,偶尔遇到棘手的怨灵,花些时间也能解决。可如今遇到了大麻烦,大徒弟险些丧命,具体遭遇书中只字未提,只是叫师父陈志前去某个地方找他。
看完来信,陈志努力克制内心焦虑,尽管这些年几个徒弟与他鲜少联系,可从陈志下定决心收四人当徒弟时,就已对他们视作己出。
陈志缓定心神,安抚好妻儿后,便连夜赶去。
只是这一去,已是物是人非。
陈志的离开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妻子思他成疾,仅恋年幼独子支持着堪堪消弭的神经与日渐消瘦成疾的身体。
陈志的妻子,终究没有熬到丈夫归来,死在了儿子十岁之时。临死前,她依依不舍的凝望幼子,日思夜恋的陈志未归,独活在世的儿子该何去何从…她死不瞑目,身死魂散时也没盼回自己的丈夫。
好在陈志一家往昔帮扶邻里,留下香火情,他十岁的儿子被附近好心人收养,日子虽无往日富裕,但也过得平平安安、自由自在。
时光匆匆,话说这天小镇上来了个奇怪的老疯子。
疯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嘴里呜呜咽咽的古怪哭笑声,在小镇空旷的广场上,倍感凄凉。混入人潮后,披着打结枯草乱发的疯子,一双浑浊双眼,一身破烂碎衣,隔老远都能闻到馊臭味,人人如避蛇蝎,嫌恶又不敢驱逐,任凭疯子流连于小镇。
一天,疯子如往常一般,躺在小镇街边的大青石上,当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从他身边经过时,疯子身体一怔,浑浊的双眸一下变得清明。
这疯子啊,正是道法神通的陈志,当年大徒弟一事,陈志离家前去援助,没曾想一心热枕竟被四个徒弟摆了一道,将他困顿一座无知深山数十载。陈志悲哀不已,内心对几个徒儿的悔恨,加上于家乡妻儿的思念,成了他最大的支撑。
心怀不甘的陈志,千辛万苦终于脱困。他没有找四个徒弟算账,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小镇,不成想天意弄人,自己拼死奔赴的妻儿,一个惨死,一个消失无踪迹。他一时心血奔涌,神志重仓,变得癫狂。后来便成了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淡模样。
可在今天,源自血脉的羁绊,让他得以恢复神志,本想冲上去抱着儿子大哭一顿,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加上心里对妻儿无法消散的愧疚,陈志犹豫了。儿子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能原谅自己,他陈志五弊三缺的报应对儿子也是百害无一利。
虽不能相认,陈志仍是暗中打探儿子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也并不如意,和妻子结婚十来年,一直未得一子,不是流产就是死胎。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因果,才让儿子遭了无妄报应。
后来陈志换了身份,四处行善积德,为儿子祷告祈福。皇天不负有心人,儿媳妇终于成功诞下一名男婴,尽管活了下来,可天生没了双眼,加上体弱多病,在孩子一周岁那日,死于襁褓。
陈志得知后,老泪纵横,一时间愧疚和怨恨充斥着内心。
良久,本就瘦弱的身体,经此折腾,越发变得伛偻,突然,陈志老眼一丝精光闪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朝儿子家方向走去。
多日后,当地警方接到陈志儿子儿媳报案,说自己儿子遗体被人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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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钓
盛夏时节,皓月当空,虫鸣蛙声此起彼伏,争相宣泄对酷暑的不满。
一道沟水库地处两座大山之间,凉凉山风根本无法缓解夏日的燥热。尽管如此,水库边仍尤为热闹,时不时传出钓到大鱼的兴奋叫喊,或是鱼儿狡猾溜掉的高声埋怨。
“昊子,渔……渔 渔网,上大货了,快……快!”
只见一身形精壮的年轻男人正用力抬着鱼竿,一脸激动,嘴里吞吞吐吐的叫着身旁的同伴。
旁边的青年听闻,立马起身跑了过去。
“嚯~这么大的鲤鱼!”
昊子动作娴熟的用网勺将鱼抄起,随后顺手去掉鱼钩,双手捧鱼将它放进桶里。
估摸着七八斤的鲤鱼应该是被青年溜脱了力,在桶里也不挣扎,一动不动。
“诶~哥,这么大鲤鱼估计得有十来年了吧?据说这水库几十年来都没干过,啥时候下去拖一网怕是得整个几百斤上来。”昊子一脸兴奋的对青年说道。
两人是两兄弟,钓鱼的叫莫平,网鱼的叫莫昊,是山脚镇上烧砖的莫老板家的两个儿子。两兄弟是镇上的两混混,平日里这个时间段都在镇上的网吧上网,今天山下停电所以跑到山上来钓鱼。
这一道沟库周边的两座大山,源源不断的相里面输送着泉水,所以水库常年不干,加上水里的鱼肉质鲜美,是钓鱼爱好者的首选。
兄弟二人也经常钓鱼,知道钓鱼前都要先打窝,但由于今天来的比较晚,好位置都被别人提前打好了窝,所以二人知趣,就选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拖一网?你可真敢想,你晓得这水库一年得淹死多少人?还有之前包水库的一家人被灭门了,现在尸体都没找到你又晓不晓得?你这一网下去怕是鱼没捞到几条,尸骨得捞上来不少!”莫平冲着他弟低声说道,说完又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见昊子脸上隐隐露出不安,嘴角又浮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这下可把莫昊吓得不轻,怔怔的接过香烟。
其实这也怪不得莫昊胆子小,那是因为之前承包水库那家子的死确实相当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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