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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丧母

    “枫儿,过来,看妈妈给你买什么了?”一位美丽大方,穿着得体的年轻女人走进房间,双手捧着一块乳白色的奶油蛋糕,蛋糕上伏着一只可爱的奶油小白兔,对自己刚满七岁的女儿笑吟吟地说道。

    “哇!是小白兔生日蛋糕!谢谢妈妈!”七岁的女孩儿长得乖巧伶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无尽的喜悦。

    “枫儿,今天只能妈妈陪你过生日了,爸爸还要过两个月才能回来,我们枫儿又长了一岁,来,妈妈给你点蜡烛。”年轻女人说着将七根小蜡烛小心翼翼地插在了蛋糕上,而后划拉火柴,开始一根接一根的点燃。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能回来陪枫儿过生日呀?”女孩儿巴巴的望着奶油小白兔,口水差点掉下来。

    “爸爸在海上辛苦赚钱呀,否则哪来的钱给枫儿买小白兔蛋糕呢?”年轻女人笑着道。

    忽然,女人的手抖了一下,已快燃尽的火柴不小心烫到了手指,被迅速抛离掉在了地板上,女人随即伸手去捡,却不料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还未等反应过来,这火苗星子像被野风扫过一遍似的,把旁边轻飘飘的窗帘点燃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满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枫儿,快,到妈妈这里来!”女人在屋子里发疯一般的寻着女儿,随着火苗越燃越旺,一时之间竟看不清女儿的位置。

    “妈妈,妈妈!”女孩儿吓得一个劲儿地哭喊着。

    “枫儿,别怕,妈妈抱你出去!”女人循着女儿哭喊的方向冲过去,一把抱起女孩儿就往屋外冲。

    可是,刚冲到门口,门梁轰的一声倒塌了,横挡在面前,此刻屋内浓烟滚滚,浓烟夹杂着滚烫的气流让女人一步也挪不动了,女人怀中紧紧的抱着女儿,用自己的衣服捂住了女孩儿的口鼻,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忽然,“着火啦!快救火啊!快来救火啊!”

    女人残存的意识里依稀听到隔壁有人赶过来救火的声音,她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将怀中的女孩儿扔出了门外......

    我叫秦枫,昨天刚刚过二十三岁生日,是的!生日!

    除了我自己,没有其他人陪我庆生,你们或许觉得好奇,为什么一个看起来那么漂亮清纯的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怎么会没有人陪在身边,哪怕是家人,哪怕是一个追求者?

    事实是,的确没有!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是孤独的,我没有朋友,和身为海员的父亲相依为命了二十年,可父亲最终在一次大西洋远航失事中永远离我而去,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

    我孤独是因为我与众不同,据父亲说,我不是生来的与众不同,是七岁那年遭遇了一场大火,之后,从昏迷中醒来,我的眼睛起了微妙的变化,能看见许多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穿梭在人群里嘴角挂着乌血的男男女女、比如邻居家屋檐上飘来荡去的黑色影子、比如城西头刚刚出殡死掉的陈阿婆,比如......

    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并不可怕,因为司空见惯了,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它们便成了我的玩伴,时不时找我来玩个捉迷藏啥的。

    拥有了这项特殊的异于常人的功能后,起初我会把我看到的感受到的告诉大人们,刚开始大人们都以为我人小胡说,可后来渐渐的,我发现,身边的人都避得远远的,甚至时不时会投来惊恐的目光。

    那种目光,就像在打量动物园里刚刚诞生下来的怪物一般!

    所以,像我这样子的小孩,是没有办法上学的!

    即使父亲花费了好一番功夫让我上了几天学,终因我满口胡言而被退学,在我们S国是没有义务教育之说的,孩子可以选择上学也可以选择放弃,没有人来管的。

    父亲常年在海上,我很小开始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起初,每逢父亲一出海,便把我寄养在城中的姑妈家,在姑妈家生活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姑妈家也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儿,叫宋秋雅,小名丫丫。

    性格跋扈张扬,难容我这么一个整天胡言乱语,在她看来还时时处处和她争抢母爱的假女儿,怎么都成了她最大的威胁,所以每次没住多久,我就自己一个人悄悄跑回了城东的家,而这些事情,姑妈总是瞒着父亲的。

    姑妈是个脾气温顺又善良的女人,她拧不过我倔强的个性,由着我一次次跑回家,却紧紧地在身后跟着。

    待我回到自己家后,又转身买了好多吃的,像速冻饺子啦、面包啦、煎饼啦啥的堆在我家门口,隔三差五的还专程来家里给我做饭吃。

    得空了还教我认字算数,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亲生的母亲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这样的生活直到我十一岁那年便嘎然而止了!

    姑妈死了!就猝死在我家的后院!

    我发现她的时候,正值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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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异能

    那天白天我正好不在家,一个人跑城东的林子里去玩了。

    每天陪我玩的东西有好多,特别是林子里,有断了脖子的梅花鹿、烂了尾巴和鼻子的松鼠,还有林子里墓地周围一群群白花花的躬着脊梁的骷髅。

    我们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这个游戏是我教它们玩的,没想到刚刚教会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缠着要玩,从早玩到晚,也不觉得饿!

    直到太阳偏西,它们才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去,对了,我要在这里和你们纠正一点的是,是谁说的它们见不得阳光的,它们无处不在,只是你非我,永远不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回到家,才觉得肚子空空,进了家门,发现门口码放着一双女式红色皮鞋,是姑妈来了,又有好吃的了!

    太幸福了!找遍了所有房间没有发现姑妈的身影,最后来到院子里,发现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人躺在地上,我一吃惊,急忙上前一看,是姑妈!

    只见她的脸发出微微的绿光,嘴和眼都张得老大,眼角还淌着血,断气了!

    打从姑妈走后,我的家真正成了雍城街头巷尾热议的不祥之地!

    更有甚者,我成了罪魁祸首,成了一个极其不祥的人!

    姑父报警彻查姑妈的死因,最终以失败告终,从此姑父一家象避瘟神一般的和我家彻底断了联系,父亲也因为姑妈的猝死而匆匆停了工作请假回来陪我。

    一个月后我们终究受不了城里人们七嘴八舌的指责而搬离了雍城,搬到了离雍城一百多公里远的溪镇。

    在溪镇悄悄地安顿了下来,父亲带我去镇上的医院看眼科,眼科医生对我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后很纳闷,小女孩眼睛视力明明是好好的,是不是挂错了号父亲沉着脸告诉医生一个不得不说的秘密,这孩子能够看见脏东西,能不能帮她治一治?眼科医生的表情相当惊讶,嘴巴张得老大,怎么可能?算了,你带她去看看精神科吧!

    看了精神科,医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和我父亲说,这孩子可能得了臆症,这个病我们治不了,随便开了点安神的药就草草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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