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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06年1月某天的22:00点,距离除夕还有最后三十天。
桌子上的咖啡杯早已空了,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蒂,掐灭最后一根烟,我关上电脑,合上桌子上的文件,离开公司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钟,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很多,片片雪花轻盈的飘落在我的风衣上。
路边的球场上,草地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风吹过球网,阵阵白雪飘逸而起,站在球场外面,望着那熟悉的感觉,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曾经穿着球衣球裤,挥洒着汗水奔跑在球场上的少年。
我叫任航,这一年,我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已有两年,距离最后一次见到她也已尽五年,现在把时钟拨回到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刻。
1998年4月份,
地点:市实验中学足球场、初二、四班的一场足球比赛。
“欧阳,传球、传球。”任航的话音未落,欧阳脚下的球就被对手断掉,随即被对手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球进了。
“欧阳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早分球啊?”保持了60多分钟的领先优势,就这样丢了。
身高一米九的欧阳,显然是脚下不够灵活,这个失误造成的丢球也让他有些懊恼。“传球路线都被封死了,让我怎么传?”欧阳心情烦闷的回了一句。
显然这个小争执影响到了球队的发挥,这场中午12点开球,顶着烈日进行的足球比赛,以任航率领的初二、四班1:2输给了初二、六班。
假如这场比赛赢了;
假如在比赛结束的时候,皮球没有正好落在任航的脚下;
假如我当时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内心烦躁的情绪,没有抱起皮球狠狠的踢上一脚;
如果假如成立,也许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会发生。
皮球腾空而起,带着我及其不爽的心情,直奔着球场外飞去。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划破了闷热的空气。
正准备往教学楼走的队员们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我和欧阳同时抬起头来,在对望了一眼之后,同时喊道:“糟了。”
足球砸破的,是球场边上的一棟三层小楼,那是学校的女生宿舍楼。
就在大家还在愣神的功夫,宿舍楼里面已经传出来几声女生的尖叫声,紧接着听到有人喊:“流血了、流血了,快去医务室。”
不一会的功夫,宿舍楼里面跑出几个女生,恰巧是我们班的同学,打头的是沈雪,后面几个女生搀扶着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女孩手捂着额头,指间渗出红色的血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但却是以这样差点让她毁容的方式相识。
“你们几个挺牛的啊,学校规定的住校生午休时间不许外出,你们到好,不光跑出去踢球,还砸了女生宿舍的玻璃,让刚转学来的同学受了伤,现在人还在医务室里治疗,我告诉你们,如果出了什么事,任航还有欧阳,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了。”教导主任气急败坏的敲打着讲台,指着我们的鼻子吼叫着。
“陈主任,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您把体育课都取消了,我们要是再不去操场锻炼下身体,怎么支撑这么辛苦的学习啊,现在国家都在提倡减负,教导我们学习要劳逸结合,你这属于法西斯统治,是违法的。”欧阳反驳着教导主任,略带调侃的意味更加激怒了教导主任。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罚站,下午不许上课。”教导主任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我们出糗,坐在我们旁边的向宇扑哧笑了出来,我们三个人平时都是整天混在一起的,这家伙上午闹肚子,就没和我们一起去踢球,现在这小子躲过一劫,又看着我们被教导主任教训,心里指定都乐开花了。
“谁在笑?”教导主任瞪着向宇说:“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出去,跟他们一起罚站。”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我们所在的实验中学是当地的重点中学,也是初中与高中一体化的学校,这所学校的教学质量在省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我、欧阳和向宇都是从外地转来的借读生,就是希望能考上这里的重点高中,为将来的高考做准备,而女生宿舍的沈雪和方小怡也是外地来的借读生。
对了,方小怡就是那个被我踢碎的玻璃划伤的女孩。
而我和欧阳、向宇三个人,在转学来之后的一年时间内,迅速成了铁哥们,之所以如此,除了我们住在一间宿舍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都是借读生。
有过借读生经历的人也许会理解,为了跨过高考的独木桥,小小年纪的我们就被父母“狠心”送到教学质量更强的地方上学。
我们这些外地的借读生平时在学校里面相比当地的学生更加的活跃,因为在为转学之前,我们所待的学校管理并不严格,除了学习之外,我们有很多的课余活动。
转学之后我们才发现,当地学生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家的时候,每分钟都在家长的监督下完成繁重的作业,在学校的时候,又要在老师的监督下不停的学习。
相比较而言,他们都是圈养的,而我们这些借读生而是散养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更多,也更容易玩到一起去。
“任航,你可真行啊,听说被你弄伤的那个女同学是刚刚转来的,下午才来正式上课,你可好,人家一节课还没上呢,就被你破了相了,还连累着我陪着你们一起罚站。”向宇站在我们身边嘲讽着说道。
“你还是不是哥们啊?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呛了向宇一句。
欧阳接着说:“刚才你在教室里面幸灾乐祸的时候,就没想到会和我们一起被赶出来吗?”。
“这才显得哥们仗义啊,刚才我那是故意笑出声的,哥们就是为了出来陪兄弟罚站的,少上几节课算什么啊?”向宇故意将嗓门提高了八度。
我和欧阳白了向宇一眼,同时说:“切,哥们就是用来拆台的,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
“也不知道那个女同学咋样了,不会真的被我毁容了吧?”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万一真出了事,可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下午第二节课上课前,沈雪带着方小怡回到了教室,方小怡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额头前原本长长的刘海也被剪掉了一块。
既然来上课了,那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我心里暗暗祈祷着。
班主任在给全班同学介绍新同学的时候,又把我叫上讲台当众训斥了一顿,还让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方小怡同学道歉。
如果放到现在,当众挨批评,恐怕现在的学生很难以接受,说不定还会以人权得不到尊重,揭竿而起,控诉老师。
但在我们上学的那个年代,体罚还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尤其是我们那所以半军事化管理而闻名的学校,体罚学生也是常有的事情。
至于班主任训斥我这件事,我是完全能够接受的,也是因为我们班主任孙老师,虽说看上去很严厉,但却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从不体罚学生的班主任。
这也让孙老师的管理方式受到其他班主任的颇多质疑,所以我们虽然有时过于胡闹,但是还总归要听孙老师的话,让其他班主任也看看,孙老师不体罚学生也能管好一个班集体,同时也是想着千万不能太过捣蛋,免得把孙老师也逼上梁山,跟其他班级的班主任一样开始体罚我们,那对于我们这些平时的“活跃分子”来讲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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