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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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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恶蛟引祸水

    “月黑风高夜,今晚再合适不过了,动手吧”

    宁静的海面映着皎月,腥咸的海风拂过,水面上的上泛起一丝波澜,海底暗潮汹涌。

    东海之北,莹莹的白光从深海中泛起,白光所到之处游鱼浮虾皆四散而逃,还没游出几寸便像被什么冻住似得,僵硬的沉向更深的海底。

    陆安澜被一个水泡包裹着,避开身旁掉落的死鱼向白光的尽头渡去,越往前白光越盛,四周的海水越冰冷,而那白光照到人的身上却像火烧一样直灼人的肺腑。陆安澜不紧不慢的游走在众珊瑚之间,仿佛感受不到那灼人的滋味。离白光越近的地方周围的海水越黑,这海水黑的诡异,四周除了珊瑚外再无其他生物。

    陆安澜上下打量着这些散发着各色光芒的珊瑚,一道咒决从它手中飞出打入一颗血红色的珊瑚上,那珊瑚竟像海草一样软软的浮动起来激起四周一圈圈水波慢慢的抵消咒决中的力量。 “原来如此”,陆安澜冷笑一声,袖袍一挥,落下一道结界拦住那企图通风报信的水波,手中印法一变,那将要被红珊瑚消磨殆尽的咒决就像打了鸡血般瞬间光芒大炽打穿了那颗红珊,失去了障眼法的红珊瑚露出了它昂贵的原型,那竟是一座由巨型晶尖石堆砌的珊瑚形状的一处阵脚!

    陆安澜眉毛一挑,下一瞬就飘到了众珊瑚的上方,随着双手间印诀变换,他的漆黑的瞳孔眨眼间变成了红色,再看他脚底的珊瑚,竟然全都是各色的珍贵的宝石,饶是陆安澜这样手握数大名器的大佬也不经感叹这样的手笔。

    “不愧是凌虚白玉宫,连外层阵法都如此价值不菲”,陆安澜嘴上这样说着,手中咒决依旧毫不留情的打入珊瑚阵的各处阵脚中,这些珊瑚像是突然被捏住了七寸的游蛇一起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惜这里的动静被严丝合缝包裹在他设下的结界里一丝一毫都透露不出去。陆安澜手中的印法停止变动,薄唇里念道“破”。一阵琉璃碎裂的声音从众珊瑚中传出,那些流光溢彩的宝石像被抽去了生命一般慢慢黯淡下来,紧接着耀眼的白光冲破厚重的海水直冲云霄,巨大的能量波动从阵眼中泛起激起汹涌的波涛,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涌起百丈海啸。

    陆安澜的身形在激流中巍然不动,他的红瞳中有流光闪过,霎那间他看到一座巨大的白色珊瑚。然而只是一瞬,激烈灼烧感与冰冻感几乎同时刺痛了他的眼睛,接着他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这就足够了,一件红色的物件从陆安澜袖中飞出,它像是有生命似得顺着特定的轨迹穿过白光打入那道锁中。

    刹那间整个海面安静了下来,呼啸的海浪从百丈高空被猛的压下,安然游动的鱼群突然四散,逃命似的躲藏了起来,仿佛刚才的波涛汹涌都是幻觉。陆安澜微微睁开受伤的眼睛,看到方才破碎的宝石珊瑚都凭空消失了而原地出现了一座白玉做的珊瑚宫殿。陆安澜如临大敌似的瞬间后退数丈,用受伤的眼睛警惕的盯着那座白玉宫殿,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再逗留,转身便消失在了海水中。

    东海之南,鲛人族凌虚宫内大震,眉发皆白却不显老态的鲛人族长猛然望向白玉祭坛的方向。族长水晶似得透明权杖中打出一道红色的光,整个凌虚宫都随着变成了红色。蓝色的守护阵法在宫内各处显现了出来,各殿侍卫在短暂的惊慌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各履其职。

    白玉祭坛是白玉珊瑚宫唯一的出入口,白玉宫中封印着千年来作乱的海妖和鲛人族的重罪之人,其中还有一只已经修出蛟龙之身的鲛。这只恶蛟百年前为祸四方,被鲛、妖、人、魔四族合力镇压,封至天下第一牢白玉宫中由鲛人一族看守。

    由当年的妖王炽绶请出炽焰密钥将其封印,而今封印摇摇欲坠,众护法在祭坛中结阵,一根根泛着蓝光细线从护法们的心脏出延伸出来,结成一道道绳索将他们与封印阵法绑在一起。恶蛟若再次出世,嗜血的天性,百年封印的怨气,必然搅得各界腥风血雨,民不聊生,到时鲛人族作为看守难辞其咎,众护法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其逃脱。

    守护祭坛的侍卫立在祭坛四周瑟瑟发抖却并不退宿。派去通报的侍卫没跑出几步眼前突然一花,族长被各大长老拥簇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惊慌失措的小侍卫仿佛一下抓到了主心骨,扑倒族长跟前,“禀族长,长老,封锁恶蛟的炽焰密钥失窃,灵珠珊瑚阵失灵!那、那恶蛟、要、要缚不住了!属下失职,请族长责罚!”

    鲛人族长一挥手,那跪伏的小侍卫便被一阵水流轻缓的托起到一旁。“能拿的到炽焰密钥,破的了灵珠珊瑚阵,在我凌虚宫内来去自如的人若成心与我族为敌,你们也是奈何不了他的。”族长直径走到祭坛,祭坛封印中为首的大护法已身现五衰之象却还在勉力支撑。族长将权杖往前一递,权杖便飘至大护法身前,柔和的蓝光裹挟住大护法将它送出阵眼,而那权杖则代替他向阵眼输送灵气。

    族长一手源源不断的向权杖输送灵气,一手将大护法安置在祭坛外治疗他的伤势。众长老纷纷效仿之,合力加固破碎的封印。

    魔族罗生殿内,年轻的魔王身着紫色锦袍,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正执着笔墨不知在写些什么。两侧立侍的是妖王前些天送来的妖族美姬,娇艳的美人们随时准备上前端茶倒水,好在俊逸的魔王面前卖弄姿色。这时一个黑色漩涡突然在魔王身边形成,魔王注意到漩涡后嘴角勾起笑意,立刻放下手中的笔侧身端过侍女手中的酒杯。

    须臾,一个身着黑袍束高马尾的男子缓步迈了出来,这不正是适才大闹凌虚宫的陆安澜。陆安澜刚从时空阵法里出来就看到罗生殿中一堆莺莺燕燕的妖姬,或猫耳或兔尾的一个个搔首弄姿好不糜烂。刺的他方才被白玉宫所伤的眼睛险些又要发作,苍白的脸色顿时黑了一个度。魔王见状眼底的笑意快要掩不住了,忙把酒杯递过去安抚他的功臣。“阿澜回来啦,此行可还顺遂?” 陆安澜接过酒杯饮了一口,“有惊无险”。那魔王笑意更盛,看着他刚画成的凌虚宫图道:“我就知道,不管什么天下第一宫还是天下第一牢的都拦不住我的魔尊大人。”

    东海,鲛人域。翻滚的海水渐渐从两边分开,仿佛一道天堑将海水分成两半,一条长长的阶梯从海面一直延伸到凌虚宫宫门前,妖族大将赤驽率妖族大军浩浩荡荡从天而降。

    一道蓝芒从凌虚宫中飞出,打在赤驽脚下,却无法撼动那通天般的阶梯。

    鲛人族少族长凌渚手持冰凌剑站在凌虚宫的玉阶上与赤驽对视,“赤驽将军,久仰大名。我鲛人族与贵族向来交好,不知大将军此番兴师动众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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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鲛的祈祷

    罗生殿内,陆安澜牵起魔王的手亲吻他的轻颤指尖,将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还有些模糊的视线瞥见莫潇臣潮红的眼睑,又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

    莫潇臣顺势侧过脸在他耳边轻声厮磨,“我的阿澜这么能干,我要哪些妖女有何用”,嘴上说着,一只手顺着陆安澜的小腹游离到胸膛,流连了一会又抚过他的喉结捧起他的脸庞,

    “这世上的鲛男妖女又有那个能有我的魔尊好看,嗯~阿澜 ,你,你怎么又,唔~慢、慢些~”

    陆安澜依言放慢速度只是慢慢研磨,给莫潇臣再次适应的时间。

    “妖族大军早就埋伏在了东海,就等我们点的这把火"。陆安澜将莫潇臣抱到自己身前便不动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主君不快点喂饱我,炽绶可就要拿着您的灵珠喂花了。”

    白玉祭坛中,大多数长老已无力维持修复封印的能量,昏倒在一旁。族长身后,一条碧蓝色的硕大鱼尾若隐若现,族长权杖也已经失去了水晶的光泽变成了一堆碎石。

    凌虚宫前,一股强大的威压缓慢笼罩住整个宫殿,万钧之重瞬间压至少族长的双肩。凌渚感觉他的每一根发丝都变成了铁石,压的他的脖子支撑不住,双腿也在这股威压之下打着颤。他一咬舌尖,强迫自己抬头。

    一道泛着冷光的红色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凌虚宫前,那锦袍上栩栩如生的九头龙显示者来着的身份——妖王炽绶。

    “凌虚宫受天下之托,看守白玉宫,封印恶蛟。如今却无故破坏封印,我想凌渚殿下欠我一个解释。”

    好大一口黑锅扣下来,压的凌渚血气上涌,一口血涌到口中。

    那恶蛟沉静数百年不知何故竟在此时抽了风,妖族大军来者不善,看那阵仗竟是早有准备。父亲和众长老此时正在为封印恶蛟劳心沥血,不能让这些人在封印未成之前赶到祭坛!

    他咬紧牙关咽下那口血气。“我鲛人族千百年来镇守白玉宫从未出过差错,今日恶蛟突破封印,我族已全力修补。待今日之后必将查出事由,给各族一个交代。”

    言语间,那泛着赤焰妖气的威压更盛,凌渚将指尖深深掐入掌中皮肉才堪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妖王却等不及凌渚再拖延时间,现在妖后还躺在丽妍宫中危在旦夕,需要鲛人族的镇族之宝——三生冥灵珠来救命。

    按照之前的计划:妖王用密法将保管在白玉宫的炽焰密钥召回,并秘密交给魔王莫潇臣。

    妖王炽绶用了一个有关鲛人族的秘密和妖族炽焰密钥的咒决向换取魔王换取了魔族战神陆安澜的助力,由陆安澜带着炽焰密钥潜入白玉宫破坏恶蛟封印。

    只要破坏了恶蛟的封印,鲛人族的最强战力必定全部涌至白玉祭坛守护封印。否则恶蛟降世,最先殃及鱼池的就是他鲛人族。

    待鲛人族的最强战力被牵制,鲛人又无外族助力,自己便可借助人族的南阳业火,出其不意,快速攻下凌虚宫,在封印落成的最后时刻趁虚而入,逼迫那条老杂鱼交出三生冥灵珠!

    “鲛人族监守自盗,与邪物为伍,偷放恶蛟,意图为祸四方。再给你们一天怕是三界都要被尔等颠覆了,本王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将鲛人族中的败类清理干净!。”

    万道火羽从天而降,遇水竟越烧越烈,雷火不侵的凌虚宫竟在那火焰下慢慢融化,人族的南阳业火!可鲛人族与人族百年交好,如今人族怎么会把南阳业火交到妖族手中!还有白玉宫无故被破坏的封印。数百年前恶蛟祸世,各族百万大军无法阻挡其脚步,勉强能与恶蛟一战的只有魔族魔尊——陆安澜!妖族、人族、魔族... ... 鲛人千百年来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泄漏了吗?鲛人一族最终还是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年幼的少族长顶着仿佛要将他碾碎的威压,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冰凌剑阻挡着纷纷而下的火羽。口中腥气涌起,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他的双臂变得越来越沉,眼皮也快要抬不起来。

    忽然眼角刀光一闪,凌渚忙架起冰凌剑抵住从侧旁偷袭而来的一柄大斧。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凌渚眼见斧刃离自己越来越近,无计可施只得避开要害硬着头皮挨上一斧。

    在斧头即将砍中凌渚时,一道蓝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打飞了那把斧头,连执着斧头的妖兵都被打出了半米远。随后一道坚实身影出现在了凌渚身前,周围的刀光剑羽瞬间全被弹开。

    “父亲!”来人正是鲛人族大族长。族长一把拎起凌渚,见他身上并没有危机性命的伤势,暂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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