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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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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母凭女贵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人类认知还很浅薄，以为世界很小，以为天圆地方，以为月亮里住着嫦娥，不过只是他们以为而矣。当时，只存在五个国家，全世界人口不过是六千七百万。

    那时人类跟现在人外貌一样，但是很纯朴，很有人情味，那是一个叫人心驰神往的世界。

    远古世界里只有五个国家：金国、木国、水国、火国和土国。木国处在世界的中央，国土面积排名第二，人杰地灵，是五国中的佼佼者。木国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崇文尚武，唯我独尊。

    木国西北方有一个的邻国，就是势力相当，国人更加自然奔放的金国。金国著名的是盛产美女，而且男少女多，致使国人中，平均一个男人可娶三至四个妻子。金国是男人的天堂，天下男人慕名聚于此。

    我们现在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木国。

    木国皇帝叫周吉，有一后两妃四美人。皇后叫瑶昌后，是特意从金国娶回来的公主，当年，美艳四方，如今，近50岁的人，还是风韵犹存。她生了一个儿子叫周弘景，是长子，被吉帝立为太子。原本指望她多生几个公主，可是事与愿违。瑶昌皇后年轻没戏，现在老了更没戏了。

    两妃中，一个是许贵妃，生两儿子，二皇子叫周康明，三皇子叫周生辉。

    另一个是位份次之的卢妃，肚皮却最争气，生了一位公主。木国人有一种奇妙的基因，多生男孩，刚好与金国人多生女孩的基因相反，所以，金木两国从皇室到民间都主张联姻。

    在木国，女孩以稀为贵，能生女孩者，全族人欢喜。皇室亦是如此，母凭女贵，加之公主生得乖巧可爱，是父母的小棉袄。所以这个小公主甚讨吉帝喜爱。吉帝封她为如意公主。如意公主大名响彻皇宫内外。

    因为如意公主降生，吉帝才开始宠爱卢妃了，赏赐不断，吃的，穿的，用的，堆在祥云殿老高，引得后宫怨声载道。

    如意公主上面有一位兄长，是卢妃生的第一个孩子，叫周一琳，人称四皇子，或者“四殿下”。

    四皇子初生几年，埋没在众皇子中，没有几人会关注他，皇子太多了，他母妃位份又低，他实在不起眼。可是做为他的生母却倾尽心力教他。他平时除了去皇家书院习文练武，回祥云殿还要完成卢妃布置的家庭作业，历史经典、先贤故事、兵书谋略、武功秘籍等等，卢妃觉得有用的都搜罗来给他读。

    卢妃只想儿子成器，有底气，不被人欺负。平民百姓怕世道不太平，许多人家的孩子都聚众习武，何况皇子，权力之争，明里暗里更是免不了。她只希望他将来能管理好自己的一方诸侯国。

    周一琳勤奋好学，有孝心，能体会母妃的一片苦心，所以，品学兼优，越长大越明显，越长大越把旁的兄弟姐妹们甩出去老远。

    这一天，皇家书院里，皇子和公主们在课堂上闹哄哄的。因为这几天韩院长卧病在家，书院里的事由副院长胡天心主持。

    周弘景带着随从虎子在逃出书堂的路上被胡天心截住了。

    “太子殿下，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地？”胡天心问。

    “胡先生您来的正好，太子有事吩咐！”虎子道。

    胡天心拿眼瞧太子，心想，你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先生，本宫并无旁的事，只是本宫在此读书多日，甚是烦闷，想出去透透气，烦请先生通融。”周弘景道。

    胡天心面有难色，正迟疑。他想，院长请假时，再三强调，要对学子们严加管教，不能因为他病了就落下功课。

    虎子见他为难，就喝斥过来了：“先生，你好生糊涂，你不必为难，上面问起，就说太子在潜心学习就是。”

    “是，是。”

    胡天心畏惧太子，也畏惧皇后，便给他们开了门锁。嘱咐道：“太子殿下，您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弘景想，老头真啰嗦，他的手下虎子有一胜一百之勇，有何惧哉？

    周弘景带着虎子兴冲冲下山去了。

    胡天心管不了太子，却把其他孩子管得死死的。

    其他孩子看到威严的院长不在，小霸王太子翘课，大家在课堂读书，其实精神懒洋洋的，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身为皇子皇孙们，何必努力读书，这一辈子注定的荣华富贵跑不了。在他们看来，读书嘛，只需认识几个字会算计奉禄就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孩子们在摇头晃脑地读书。

    四皇子周一琳，素来习惯边读边抄书。他读书力求做到口到眼到耳到心到。所以，他读书效率高，记忆深，理解透彻。同时，他的书法也练得极好。

    旁边也有同学效仿，却坚持不下来。

    胡天心等孩子们读完这篇课文，就叫周一琳讲解。周一琳按自己的理解，引经据典，一一解说，把全班同学惊呆了，一致认为周一琳是神童附身。

    胡天心听得入迷，自愧不如。认为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所以分外看重些。

    但是，下了课，周一琳就像一个淘气的野孩子，撒腿往外跑，赶着去捉蛐蛐儿。

    这不，三皇子周生辉跟在周一琳后面跑，直叫他：“四弟，四弟！你等等！”

    “三哥，我先去抓一只来耍，否则很快又要上课了。”周一琳边跑边回头来冲着周生辉叫。

    周一琳和周生辉年纪相当，常在一起玩，感情深厚。他们一起抓蛐蛐儿，一起丟沙包，一起去游泳，一起赛跑，或者比骑射……真是应有尽有，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去干的。

    这一年，周一琳九岁，周生辉十岁。正是爱闹腾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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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公主落水

    周一琳放学回宫要带五岁的妹妹如意公主。卢妃为了巩固周一琳在学院学的知识，嘱咐他每天要把当天所学的讲给妹妹听。

    年幼的如意，开始时还能跟着读一两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可是，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如意公主就坐不住了。一会把凳子当作马，骑着，不住地叫“驾！驾！驾！”。她一会躲在兄长身后，学猫叫，“喵！喵！喵！”

    “好吧，如意，今天就读到此，皇兄带你去玩吧！”周一琳放弃了。谁要是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较真，那就是这个人脑袋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