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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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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间我有一点失望
何稚晚喜欢秋天,她觉得秋天是一个适合哭的季节。
何稚晚喜欢夜晚,城市的霓虹往往会无限放大一个人的孤独。
就在站上天桥的前一秒,何稚晚刚刚结束一场朋友聚会。灯红酒绿的光影里,她努力适应着夜晚的热闹。敏感的人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连笑都小心翼翼。就在适才,还有一个男人悄悄递过手机,轻声问道:“小姐,可否留一个联系方式?手机号或是微信都可以。”
这个年代什么事似乎都变得简单了,交朋友也只需要一个二维码。
对于这种突然出来要微信的人·,何稚晚早已少见多怪。可是当她看到那男人给的是电话联系人的界面时,突然来了兴致。她抬头直直盯着男人的眼睛问:”微信不是更方便吗?“
男人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像太阳。“
人们为什么喜欢太阳,因为人,是向暖的生物。我们惧怕着寒冷和黑暗,所以我们向着太阳无比靠近。
何稚晚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何这么说,或许这只是撩的一种方式吧。但是太阳一词,却扎在她的心里。这太阳不就处身寒冷而黑暗的宇宙嘛
看着天桥下的车流匆匆而过,何稚晚突然有些羡慕,羡慕他们都有归宿。
就像小时候,陪伴小山村寒冷夜晚的,是空旷的田垄和映着远方霓虹的天。而她幼时的梦想就是去看看外面的霓虹,最好是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小房子,傍晚夕阳从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晒了一天的衣服存留在阳光的味道。
养只狗,养只猫,爷爷爱喝酒,奶奶爱听戏
有人问,为什么没有爸妈
她说,还未找到
十年后,她找到了爸妈
二十年后,她在北方有霓虹的城市落脚了
可是每到一个人的夜晚,她才想起,原来自己如此孤独。
天堂的酒,也不知道爷爷喝的是否舒心。她在朋友那淘到很多戏曲的老式碟片,一个人窝在家里,一听就是一下午,恍惚间觉得奶奶就在手边,伸手摸到却是早已凉透的茶盏。
我们在长大,生离死别也在长大。
何稚晚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对于人间我有点失望.“
人到夜晚,情绪总变得脆弱。午夜的朋友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悲哀,自己会流泪,旁观者会沉默。字里行间的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何稚晚的思绪随着迷蒙的车灯飘向远方,以至于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看是秦舒夏的来电。
手机刚凑到耳边,就传来她急匆匆的抱怨,‘’你参加个朋友聚会这么晚还不回来?猫小奇和哈小喵要不要了。猫小奇又在拆家,我和哈小喵是拦不住了,你赶紧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叨叨不歇,何稚晚叹口气,默默把电话挂了。
这些让人失望的琐事,给了何稚晚偌大的希望。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何稚晚疑惑的接了,对面停顿几秒,“你好,我是陆宇,你。。。到家了吗?”
听声音,何稚晚猜出了他是刚才要号码的男人。出于礼貌,她回了一句:“快到了。‘’
简单的道了句晚安之后,何稚晚看着通话记录最上面的号码思索了一会儿,最终保存了下来。随后点开微信,找到刚才的朋友圈,果断删除。
人间挺有意思的,走着瞧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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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猫一狗
拂晓里的城市,犹如一个出生的孩子,慢慢的啼哭,庆祝悲伤随黑夜而逝,喜迎这充满未知的人生。
走街串巷买豆浆的吆喝叫醒了这座城市熟睡的人们。
秦舒夏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个身,推推身边昏睡着的何稚晚,''去,我想喝豆浆。“
何稚晚的内心是绝望的,阴阴自己才是喝多的,需要照顾的一方。散发着贤妻良母光辉的她,,还是无奈的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睁开迷蒙的双眼,努力看清手机的屏幕,看完伸腿踹了身边人一脚,‘’才六点半,喝什么豆浆!“
被子里的人吃痛的闷哼一声,反驳道:“你要不早点去,豆浆就被抢没了。你今天不是还要去福利院做志愿活动么,早起早准备啊。”
‘’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酒了,头疼死了。“何稚晚用被子蒙着头哼哼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艰难的掀开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挣扎着坐起身。
这栋房子是何稚晚和秦舒夏一起租的。房主是何稚晚的大学同学,现在人家出国了,她便和秦舒夏一起住在这里。
秦舒夏和何稚晚是发小,从小一起上学,一直到高考之前。
高考那年夏天发生了很多事,那一年,何稚晚第一次过了一个有父亲的生日,尽管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女人和突如其来的妹妹。虽然是她的生日,但是那个蛋糕是妹妹切的,蜡烛是妹妹吹的,甚至自拍她都没有参与。看到妹妹熟练的流程和她们一家三口的亲热,让何稚晚心里堵堵的,最后她选择了躲避。她和秦舒夏约在路边的烤串摊边,那个夜晚,两个小姑娘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哭得一塌糊涂。何稚晚抱着酒瓶说,“我好想有一个人能看到我的孤独,我想有个家,普普通通就行。”秦舒夏哭的更惨,就在前一天,她爸爸妈妈协议离婚,谈到抚养权的问题时,两人都陷入沉默。她也没说话,像个听不懂大人说话的小孩子一样,不哭不闹。
“我那么乖,你说他两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呀?”
何稚晚张张嘴想安慰她,却发现原来她自己不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嘛。她伸手抱住秦舒夏,轻声说:“没关系,我们也不要他们。“
高考结束了,何稚晚去了北方的一所艺术院校,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秦舒夏留着了那座城市的一个专科学校。火车上,何稚晚给秦舒夏发了三个字,“我等你。“
秦舒夏三年后大学毕业,带上她所有的家当义无反顾的坐上了去北方的火车。两人住着民巷里的房子,有阳台,有厨房。还有一只哈士奇,叫猫小奇,一直肥肥的猫,叫哈小喵。
哈小喵是何稚晚大三的时候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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