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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城奇事

    2015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那些年来的更温暖一些,尽管新市的马路上还存在着2015年的第一场雪,但金灿灿的太阳给这个小城带来了无限的阳光与温暖。年关将近又恰逢周末,街道上的人趁着中午这段好时光纷纷来到街边购物。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带来了一股股生气和年味。

    小城的中央有一个陈旧的小区,被两块草坪夹在中间的一栋老式单元楼的顶楼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靠躺在主卧的沙发上惬意的看着一本破书。说是破书,可不是书的卖相不好,而是书中的内容在年轻人看来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年轻人叫张平,人如其名。一米七三的个子算不上三等残废,但也和高大谈不上任何联系。普通的五官用最普通的组合方法结合在一起,放在人群中基本属于看过一眼就会忘的那种。

    自打二十多年前降生在这个小城到现在,一直是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生活着。家里算不上小康之家,但起码温饱无忧,供的起他上学。在经过了平淡的小学,平淡的初中,平淡的高中以及平淡的大学后。他拿着一份平平淡淡的成绩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小城里。找到了一份平淡的工作,准备在这里继续自己平淡的生活。

    年关将近,父母趁着周末出去拜访朋友。名义上说是过年了要联络联络感情,实际是想看看谁家有没有认识个适龄的女孩,想要给张平解决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怜张平从小被教育不要早恋,好好学习,那成想一毕业却风云突变,被父母天天催着找对象,赶紧结婚。发展到现在,过年已经成了一年一度逼婚的季节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儿女情。

    难得今天父母出去,没有在家继续唠叨自己。而且小伙伴们也没有发动什么集体活动。张平可以说是偷的浮生半日闲。终于可以宅在家里光明正大的不务正业,继续钻研自己的破书和被父母斥之为封建迷信的身体锻炼法。

    因为先天身体素质平平,所以张平在运动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他跑不快,跳不高,力量也不是很大,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多年乱七八糟锻炼法带来的耐力而已。可是耐力好有什么用,除了学生时代几乎所有同学都不愿参加的长跑比赛,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个所谓的特长吗?

    而且先天大脑素质平平,使得张平在学习方面取得成就也实在是捉襟见肘。打幼儿园起张平的成绩一直就是不上不下,初中和高中都是勉强勉强考上,最后复读了一年才终于考上了一个普通一本院校。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但是在学校平庸的表现和成绩让他在大学生日渐没落的今天离开了省会龙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新市。

    因为一个平字,张平的一生都没有什么闪光点。久而久之,他就对大众活动没有什么兴趣了。很快他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怪人,因为他很喜欢研究一些偏门的东西,就好比他现在手里拿的这本吕祖百字碑。“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张平对这些所谓的内丹法和异术之类的东西一向抱着很大兴趣。十年来经常自娱自乐的沉浸其中,因为这样让他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满足感。

    张平结束了自己的顺腹式呼吸法的锻炼,所谓顺腹式呼吸法。便是吸气时肚子鼓起,呼气时肚子瘪下。配合长吸短呼,缓进长出,改善自身肺活量和血液输氧能力的小方法而已。张平从高中开始坚持了近十年,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总归让自己精力充沛,没有得过什么虚病之类的病。

    最近,他在研究吕祖百字碑这本最基础的内丹入门法,希望可以和自己的呼吸法结合一下提升点锻炼效果。但是这一两个月来的研究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也称的上是收效甚微。

    张平有时也在想:“这么多年也没看出来这些内丹法有什么神异之处。前一段咏春拳拳师不是被一个练散打的把肋骨都踢断了吗。看来以往自己钻研的这些内丹法呀,内家拳呀,各种所谓道术巫术呀,要么是一代一代以讹传讹传下来的,本身就是糊弄人的。要么就是自己靠书是永远学不到正真的精华。老古话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没有高人指点,懂得再多的理论,也很难转化为自己的实践能力。这些年,“高人”找了不少,钱没少花,结果却发现高人们似乎个个都和本山大叔的师傅似得,忽悠水平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自己应该考虑结合西方健身法,和散打来锻炼一下肌肉力量,起码对力量增长的效果可立杆见影。”

    话虽如此,但已经投入其中近十年的努力,想要自己将它全盘否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张平做事一向有优柔寡断的传统。因此,他还是继续了自己近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分别对手脚腰颈进行拉筋热身。然后开始站松静桩和混元桩。

    这松静桩是他当年无意中在一个叫炎龙在线的论坛上发现的。很多练桩的人刚开始就去练混元桩甚至三体式。殊不知,桩功练静力,练的是整体发力方式和自身对身体的掌握。新手没人指点,很难掌握正确的发力方式,练出来的架子很有可能完全其反作用。因此,无人指点的情况下最好先从松静桩开始,先练出松和静的感觉来。

    只见他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脚前掌吃力抓地,不外不八。两膝微微弯曲处在在高位,膝盖下不过脚尖,上不过鼻尖。腰腹挺直,提臀下坐。双手自然下垂,似握非握,似掌非掌,似松非松,似紧非紧,如提千斤,如按丝棉。头颈领立,似顶青天,目光不天不地,微视前方。半小时后,他长长吸入一口气,如同嗅花一般微微而入。而后又如长鲸吐水一般,缓缓而出。

    收桩后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张平便又坐回到沙发上休息。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他可能就这样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单调日子,间或着搞点类似锻炼和学习。直到自己慢慢老去,然后平平淡淡的走到自己的尽头。

    家里工作了将近二十年的老钟表还在滴答滴答的走,正当张平坐靠在沙发上假寐休息时,沙发上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热气中的虚影,不断扭曲,模糊。这事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大白天中见到了鬼。大钟表滴答滴答的走过不到十下,张平的身体便好似开水散发的水气一般。模糊,飘荡,最终散发在空气中,好似未曾出现过一般,也没有对除他之外的任何物品造成任何影响。

    而张平此时却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坐靠在沙发上的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头却越来越轻,浑身上下血液的流动似乎和泉眼涌出的泉水一般,汹涌而热烈。他的心脏越跳越慢,但每一次跳动,都会带来更强的血液和养分。自己的每一条肌腱都被拉开,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作为一个了解很多知识,但既没师傅又没奇遇的自学爱好者。他非常清楚自己恐怕连一个街头混混都未必能稳胜。更不要说达到了什么武学境界。但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传说中的练脏化髓,脱胎换骨一般。对身体入微级别的感受和身体每一秒都在变得强壮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吸毒者沉浸在毒品的快感一般。

    然而,当他准备睁开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在做一个无比美好的梦时,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而身体的变化似乎越来越快,身体犹如被压在几十床铁被子下面,头却像是氢气球一般不断往上飘,眉心的似乎有无数血液集中,一跳一跳,似要爆炸一般。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越来越粘稠,但流动的却越来越澎湃。自己的心脏好似一颗太阳一般,静止,永恒,散发出能量,让人感到无尽的火热和力量蕴含其中。而原本强大的肌腱,现在好似变成了粗钢制成的弹簧圈一般,储藏了无限惊人的力量。

    就在张平对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到惊讶,兴奋,恐惧和不可置信时。他忽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剧痛袭来,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根汗毛似乎都变成了钢刺,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变成了沸水,每一条肌腱都被撕断,每一块骨头都被巧碎。作为一名从小观看各类抗战,谍战大片的中国国产剧影迷。这一刻,千千万万面对严刑拷打觉不屈服的伟大战士似乎是他坚持的动力和行为的榜样。于是,张平果断在剧痛袭来的貌似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连一句杀猪似得经典嚎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晕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宇宙外的另一个宇宙中,一块空间好似水蒸气一般模糊了一下,转眼间,却又恢复了平静,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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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魂穿异世

    “疼,疼,疼……”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被华丽丽的痛昏过去的张平悠悠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喊疼,刚刚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张平永生难忘。于是,一恢复意识,第一感觉就是杀猪似得吼出来。但是喊了两下才发现原来不疼了,这时他本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好像在一个没有光线的世界里。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张平才大概弄清楚自己的现况。自己应该不是在做梦,因为做梦时人的逻辑不会是清楚的。而且自己貌似没有身体,或者说身体没有实体了。自己现在应该处于一种类似灵魂出窍的状态,自己的手脚似虚非虚,似实非实。自己可以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组成部分,但却只有轮廓,好像是由类似雾气之类的东西组成的。而自己的眉心处似乎有一个光点,是自己思维和灵魂的所在。

    在这个没有电视,电脑,书籍,伙伴的世界里。张平唯一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联系自己以往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实体,张平就将自己的身体观想成实体对应的样子。就这样,在这个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味觉,仅仅只有自己对自身的感觉的世界里。张平没有正常人的一切生理活动,练习自己以前会的东西似乎是自己的唯一。

    就这样过了很多时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很多年……张平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语言,和当年学会的很多知识。他现在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叫张平,自己的父母和家,以及这些年已经变成本能的几项基本内家拳,内丹法和异术法门。

    当时间走到不知道某一个点时,已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无数时间的张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看到了光,一如沙漠中断水的旅人看到了一片绿洲。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向光源所在方向移动,然后他感到了疼。按照张平残存的记忆,这种疼就好像自己被火灼烧一般,巨大的疼痛驱使他本能的继续四处逃窜。忽然之间,他好似一头扎进一个充气垫子一般撞进了一个东西里。

    张平悠悠睁开眼睛,身上的灼烧感慢慢褪去,这时张平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不,确切的说自己是住在这个婴儿体内,但自己随时可以离开。不知为何,自己对阳光有种本能的畏惧感。似乎带给自己灼烧痛感的元凶就是这阳光。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似乎有一种专用的称呼,但不知道多少年的消磨已让张平失去了大多数的记忆,对这种状态,他只是感觉自己应该知道,但又想不起来了。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放声大吼起来,。于是,一条小河上的木盆里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哭了约摸一刻钟的样子,张平感到有一些疲倦。当你几十年没有感觉到疲倦时,突然感觉到疲倦时,你很难想象那种激动和欣喜。张平静静躺在木盆中,开始细细感受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自己对身体的感应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虽然记不清自己从前的身体,但自己现在明显不如以前的身体强壮(废话,你见过哪个婴儿比成人强壮)。于是,他开始按照自己这些年的本能开始控制体内血流冲刷身体,改善体质。

    就这样,太阳从正中落到了西方的山脚下。张平又有了一种本能的感觉,那就是饿。但是自己处在木盆中,周围什么吃食都没有。然而张平有一种感觉,当太阳下山后,自己就能离开这个身体自由活动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好比鱼儿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游泳一样。

    当落日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大山的尽头时,张平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这具身体。山间的月光格外清亮,照在张平出体的魂体上,令他有一种微凉和舒适的摩挲感。白天遭到的灼烧之痛似乎也被这柔和的月光所修复。魂体自由的在山间飘荡,试图寻找到能解决自己身体饥饿问题的东西。没多久,他便发现了一窝小豹子在吃奶,于是他本能的飞了过去试图弄点豹奶补充下身体的所需。但他冲过去后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除了自己那个婴儿的身体,貌似影响不到现实。

    看着几个小豹子吃的万分欢实,而自己的身体却还在饿着,张平急的团团乱转。无奈之下,张平只好先往自己的身体处赶去。一路上,他特地实验了自己,貌似可以在实物中穿过,当然也只能穿过,魂体状态下的自己就好像处于全息电影的世界里一样。不一会儿,他返回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回到身体后,张平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还很饿,但精神却好了很多,疲惫感也消失了不少。“莫非自己出去一趟带回了点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拿到啊。这种情况我好像应该有印象,我想想……”也许是老天终于开眼了,我们的主角张平终于想到了一点关于这种状态的印象。“这种状态貌似是吸收太阴月华之力,那我应该是鬼了,可是鬼不是应该是死人吗?我好像还有身体,还没死,那我回到身体是头七还魂吗?貌似也不对,我好像记得死人是不会感觉到饿的,头七应该是老人,我应该是小孩……”张平越想越烦,便开始大吼大叫发泄起来,于是小河中又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叫了一会儿,张平感到累极了,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魂体离开身体再说。一离开身体,所有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但灵魂深处却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很饿,而且现在貌似也很渴。对此束手无策的张平拿出他几十年养成的淡定心态,坐在自己的身体上开始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心生万物的修炼起了一门自己在未知世界中练了几十年的道家观想法。

    说来也奇怪,张平的魂体是坐在自己的身体上的,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魂体应该是有支撑力的。但魂体只能进入,退出或者停留在身体上,无法对身体施加任何外部作用力。魂体坐在身体上,貌似也没有增加任何重量。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一夜的时间就要走过了,身体上的魂体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于是他一个激灵,本能的回到了身体中。刚一回到身体中,东方的河面上撒下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的这条小河宛若披满了金霞。天地间的仿佛被这缕金光赋予了无穷的生机,远处的山鸡也在山林中敞开了自己嘹亮的嗓子。而此时的张平如果还有自己之前全部的记忆的话,他一定会爆出一句粗口:“坑爹的货啊……”因为自己回到身体后,感受到的饥饿感和口渴感比魂体状态强几百倍。瞬间,他都有了魂体强行离开身体的打算,但魂体本能对阳光的畏惧让他只能张开打吼一声“哇……”。

    画面切到另一边,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正在河边的一块大青岩上做早课。均匀缓慢的呼吸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断,一阵长鲸吸水般的吸气后,一口长长的浊气随之呼出。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木盆从上游顺流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起身后凭空一跃,已飞出近乎两丈距离。落水后他迅速浮出水面,准确的截住了木盆,推着木盆游回了岸边。

    上岸后他把身上的衣服大概拧了拧,端起木盆仔细观察起来,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在几层小破褥子的包裹下躺在其中。嘴唇已白的可怕,一双大眼睛却十分有神,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小道士赶紧抱着这孩子往道观跑去。

    要说小道士的脚力,那可真称的上一个快字,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小道士就跑回到了一个道观前。只见道观大门上的匾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上清观”。

    “天虚师兄,天虚师兄……”小道士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冲虚,你不在青涧河旁好好做早课,急冲冲跑回观里干什么?”这时道观里稳步走出一个三十余岁面相威严的中年道士。他边走边向这个叫冲虚的小道士发问。

    “咦,冲虚,你手里怎么抱了一个木盆?还弄得一身水。”

    “天虚师兄你听我说。”许是对这位天虚师兄有些害怕,冲虚急急忙忙向天虚解释了自己今天做早课听到婴儿哭,之后救起婴儿后觉得婴儿状态不好就急急忙忙赶回的前因后果。

    天虚接过木盆看了看张平,又给张平把了把脉说到“行了,我知道了,虽然你性子急的毛病还没改,但这次办了一件大好事。这孩子估计是太久没有吃喝,又在河面上受了点风寒,但这孩子身体应该是极好。我看他也有一岁有余,我带他去吃些稀粥,再给他煎些药便是。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换些衣服,莫要感了风寒,一会儿随我去见师傅。”

    “明白了,师兄,那我先走了。”

    “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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