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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气运之争

    在漆黑渺茫的一片星界之中,眼见着一个碧蓝色的星界,傲然临渭立于众星之上,平静无波,远古且神秘。

    在碧落界内的一座山峦上,一位白衣老头,猛然睁眼,手指掐诀不断动作,一眼看去竟行成了一片虚影,忽然白衣老道爆喝一声,“不好!”便急急如徐,撕破空间踏流而去。

    大道争锋竟以数百万载,各地战乱纷起,无数英雄豪杰竞相殒命,只为争一争那天道气运,却不想,身边好友相继还道于天,悲痛万分!

    气运难寻,非气运之子不可遇也,大能辽阔畅然于天地之间但也无奈。

    气运之子比旁人更容易找到身聚气运之物,将气运之子置于己道,假以时日必能找寻到散落于诛星诛界中的增加气运之物,纳归于己道,增强自身,方能在诸天大战中存于世间。

    气运之子散于天地之间,仙道魔道妖道鬼道皆有可能,只是已然临近二十万年没有再出现,白衣老道名为清风子,已然数万年未曾闭关时时留意,只为找寻这散于人间的气运之子,欲将其带回归于仙道,与之助力。

    却不曾想,终是晚了一步。远在许多星界之下的一个名为天河小界中,如同黑夜划破黑夜的流星,一般落下了气运之子。

    而那气运之子旁边赫然站立着两位魔道老祖,霎时欲破空间踏星而去,一位老祖手中提着一个凡人小女孩,淡淡的黑色魔罩将其笼罩在其中。

    “哼!想不到堂堂阴阳混沌魔祖不远数界,竟来我这区区凡人小国拿人!?数千万魔界不去,倒入我修真界是为何?”白衣老头临立于虚空,也不动作,语气冷然。

    二位魔祖身形一顿,周身血气滔天,皆都红色火焰怒然于眉梢。

    “你这清云小老儿,不在你的碧落仙界甩剑玩,拦我二魔祖的路是为何意?我二人不过是念这小丫头天生适合修炼魔元,能为我魔神接班证道,怎不然几万年间死在你们先到手上的魔修还少吗?现如今我二祖收个小丫头,竟还要仙道圣君亲自前往,莫不是合该我道道统断绝?”怒喝然质问道。

    虚空威压倾绝而来,二魔齐齐发声竟有说不出的怪异悚然,步步紧逼之形,倒是清云子气势微弱了。

    “哼,真当我清云子看不出来,这丫头身负气运?渺渺二十万年未岀有之,你们还真到我这仙界地盘来拿人了?废话少说!手下见真章!”说罢便拔剑而起,漫天剑意铺卷而来,凛然之间竟有撕破虚空之意,声容浩大,眨眼变行至二祖身前。

    二祖怒斥,把小丫头推至身后,眨眼番旗立于手中,二魔竟动作一致,双双把旗抛向虚空,漫天魔元眨眼便支起了半边虚空,转而又拿出了一柄古朴且萧簌的巨剑,巨剑挥起落间,竟卷起虚空发出金属相锯的声音,挥舞间似有灵,竟还带起小小银花,与清云子长剑撞在了一处,这毁天灭地的气势,竟然把周身的数个小界一一毁灭殆尽。

    “孽果!孽果!你们可知,这芒渊有灵,却因你二祖而又徒添因果,罢!就由我清云子来斩寥,也不枉我这剑圣之位!万元归一!起!”说罢,清云子的百屺神剑便拔然而立,神鉴周围白芒四溅,化万剑而归一,便向芒渊魔剑扑去,二祖暗道不好,也顾不得周身,全身魔气运转极至,竟有些被清云子隐隐反压一头。

    正当三位圣君打的难舍难分之时,正有一条,几乎难以与虚空分辨其二,通体乌黑的蚂蚁,啃咬竟破了魔祖的魔气罩,这慢慢向着魔气罩里的凡人女童爬去,不多时便爬满了女孩全身,远远看去魔气罩也黑蒙蒙一片,等到最后一只蚂蚁爬上了女孩的身体,几不可闻的一声脆响,女孩便凭空消失不见踪迹。

    而在这时,仙魔二圣的战况已到尾声,二魔祖手中的芒渊剑也被清云子斩成几断,就这般,眼见着融入了虚空裂缝,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两位魔祖声音又同时响起,不过话还未说岀口来便齐齐咳出了一口黑色魔血。

    “小老儿,若不是上次道统之争,我俩魔旧伤未愈,现如今又岂是你能轻易打败的。只可惜了这么一把趁手的小玩意儿,簌簌籁,将来只在战场上见高低!”说罢便划破了虚空仰头大笑着离去。

    白衣老头身形未动,许久,终是没忍住,猛然吐出了一口血,刹时跌坐于虚空之上,抬手双臂骨头已根根寸断,若不然两人离去,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缓缓抬眼向前看,原本的魔元光球内,哪还见那女孩的身影,不由身形一滞,险些气的跌落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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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道统覆灭

    金辞眼半抬于朦胧中看见,自小生活的巫山上楼房坍塌,而昔日的垂髫好友嬉戏恍若耳旁,眼见于四周竟是一片火光冲天,不时术法爆炸,巫山子民四地逃离,痛哭撕吼不绝于耳。

    金辞木然抬头,眼中一片萧然,阿母呢?田伯和景千他们都去哪了?

    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一声爆炸过后,只剩下年仅十岁的金辞还茫然在原地。

    左边不远处,昔日学堂舍门倒塌,大愚先生躺倒在门边,身上血迹斑斑原本谦谦儒雅,拿诗经的手连根断落在一旁,眼睛对着金辞这边,双目已失去了神采。

    目所能及前方已然血海翻腾,憾天震地。

    往日嬉戏喧闹的大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三岁小童,身体以奇怪的形式扭曲着,身上穿的是带有巫族特有图案的衣裳,长命锁碎裂在孩子的发顶。

    忽然又一声爆炸,一道带满血的气浪吹起了金辞额前的头发,金辞颤抖的握紧拳头瞪大双目,嘴唇毫无血色微颤竟无法合上,但入目的只有被烧毁的断壁残垣,和漫天魔元,妖气,仙灵,和阴风阵阵!

    不知是谁人用埙音攻,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悲痛凄然于天地间。

    原本的邻里已被他人杀之惨死于道间,她千万年的守护,于一瞬竟至于要朝夕覆灭,满色萧然,天上厚厚的化不开云层,也仿佛有倾倒之势。

    又是一次袭击!又是一次大战!又是一次流离失所!

    众道统合力覆灭神道,无数巫族子民,在道统之战中丧生,已然退入这巫山巫族最后的领土,难道这天道就容不得我巫族?活该我道道统断绝?

    只因神道是最易弃圣求神,飞升入神界,“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想不到这大愚先生手中的诗经,竟要用于眼前,金辞心中一片荒芜。

    她本是数百万年间巫神树上的一片诞生灵智叶子,喜欢天空太阳和田边嬉戏打闹的孩童,羡慕这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种作中一片怡然自得,看遍巫族世态万千,欲神往之。

    巫神垂涎,令她的灵体降生于巫族一户人家,幸得阿姆疼爱,与田伯的儿子田景千打闹长大,练功法,学术法奇门盾甲,符箓阵道,堪舆占卜。

    灵隐隐忧其祸乱,战乱胜败,数百万年间,多界气运丧去,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死星界。

    众道统千般万法尽施,零星有几位气运之子才能找寻气运之轮,而这气运之子诞生于哪位道统下,变成了各大势力所争夺的对象,现如今不知为何竟有数几十万年未曾出现过气运之子了。

    金辞心下也是十分担忧,未曾想到,大乱四起,每每星界总是出现,众位低阶修士合力击杀高阶修士,一时间各星界高阶修士惴惴不安,怕成为下一个被释放的世界之力。

    战乱纷飞,乃至后来仙道,妖道,魔道,鬼道四道统合力欲摧毁神道,欲诸神道还道于天,反哺天道。

    起初只是骚扰不断,陆续吾阻子明被击杀于其他星界,到后来大小战役不断,如今巫族己退居巫山。

    但如今,金辞四下茫然,阿母不见踪影,其他族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恐是性命难保,她能活下来怕是修为低微,无法成其目标。

    忽一阵悲凉如巨洪倾覆而来,金辞孤身立于废墟之中,仰头看了眼那轮明月,笑声凄然。

    愿以死抗其世间荒诞。

    她金辞,生是巫族的子民,死是族的魂灵!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满是痛苦和恨意,便毅然冲向了巫树下的月湖边。

    金辞决然纵身一跃入湖底,一滴水花溅在眼角流至下巴。这月湖也是似在为巫族痛苦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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