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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

    风,大雪,一方暖黄的光,光中被模糊的身影,屹立不倒的木屋。这是我大多时候的寄托,明白那是温暖的归宿,也是我赤身站在这山巅大雪寒风夜的理由,舞着手中的木棍,这将是木屋外栅栏中的一个。

    师傅说这春花小院的栅栏合围的一天,我便不用再去那个我憎恨的山巅舞动这该死的木棍。

    可是,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讲起春花小院的栅栏有多宽。我也不曾问过。

    本想着这白茫茫的大雪山,能有多少木棍,可我再回来的时候,师傅还在修着栅栏,用的是我那该死的木棍。

    师傅没说过我可以下山。师傅说我可以下山了。那时我手中拿着第八十一根木棍,准备走向山巅。

    师傅唤了我的名字,

    “楚伶。”声音有些生硬,显然太久没喊出这俩字了。我停下脚愣了下神,我也好久没听过这俩字了。

    回过神来,我左手将木棍习惯性的收于身后,走到师傅跟前,有些茫然的看着师傅。

    师傅打量了我一下,便交代道,

    “你下山去替我收三枚种子回来,怡红院的‘春’,水泊的‘夏’,铜雀台的‘秋’。”我习惯性的答应了,等到山脚再回望时,看不见那一方暖光,握紧手中的木棍,走出了这积年的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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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怡红

    在我驻足正面这朱门时,有一丝疑惑,下山后,我没有问询,便一路向东走到了这朱门前。

    想不出结果,便向前叩响了门环,如洪钟大吕,却也不聒噪,三下,三声久远的荡去,一定传到了第一时间想知道有人来了的那个人耳中。

    没有意料中的的久等。脚步声紧凑克制有节奏,伴有清脆的铃铛声,这一定是位姑娘,年轻的姑娘。

    门开到巴掌宽,我便弯腰作揖道:烦请通报,奉师命,来收一枚种子。

    姑娘不急不徐的开门,她在认真的开门。

    公子里面请。姑娘说完不等我回应,便转身向里走去,我只好跟着,姑娘好看。打量了四周,庭院深深,草木繁茂,屋宇广阔,非富即贵的人家。

    到了一间堂屋,姑娘让了座,我习惯站着,便辞谢了。姑娘并未客气,转身为我沏了杯茶,放在我身边的茶几上,便施福退去了。我也不多礼,打量起了这堂屋的陈设。

    入目无凡品。可皆有股子秀气,透过这些陈设,你可以在心中描摹出主人家的气质,温润如玉。

    是哪家公子,奉谁的师命,取啥子种。。。“子”字未出,来着便已怔住,转口惊讶的呼出我的名字,楚伶!

    我极疑惑,惊讶。

    这是方才那位姑娘,束起了发髻,穿上了红色的道袍,手中多了柄玉拂尘。她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刚才那般打扮,又为何刚才不呼我名字。

    我没回神,她却已丢下拂尘,上前将我的双手握在了胸前,泪眼朦胧的望着我:楚伶,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说完张开双臂就要抱我,我闪身避开了。

    她错愕的转身,楚伶,你怎么了,你竟舍得避开我。作势又要抱我,我眉头皱了起来,本能的避开了。

    这下她安静了,没有再要去抱我,皱起眉头注视着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我,最后和我四目相对,看出我眼中的茫然,疑惑,戒备。

    惨然一笑,明明扬起了一边的嘴角,却让观者生怜。

    我更加困惑了,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何,只得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她听到我的发问,竟开始生气,指着我的鼻子破口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认识你,你挫骨扬灰,我都能再拼出个你;不是你,我又如何穿上这红道袍,守在这家中做道观,啊,都是因为你。。。

    说着说着最后哭了起来,边哭边骂,楚伶没良心,楚伶没良心。。。

    我着实摸不着头脑,着实头痛。想不通,不想。

    “这里可是怡红院,我奉师命,收一枚种子,‘春’。” 说完,我看着她哭闹,她没接我的话,只是两手交叉抹起了眼泪 ,嘴里依旧不停。

    “这里可是怡红院,我奉师命,收一枚种子,‘春’。”我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她从手缝中瞄了我一眼,看我无动于衷。

    “这里是怡红院。”声音平静与之前的哭闹判若两人,脸上更没有泪痕,说完还低头随意的整理一下衣袖,眼皮不抬的道:“种子也在这里。”

    “凭什么给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斥着冷漠和不屑。

    师傅没告诉过我,为甚收种子。

    不知道。我很直接。

    她没说话,左手虚握抓向拂尘,右手变掌刀从下向上朝我撩起。

    我顺手再腹前横起木棍,挡住了掌刀,阴狠,毒辣。

    拂尘又向我的眼睛扫来,木棍就势提起立于右胸前,拂尘是软的,在我就要敲中拂尘柄的时候,她脚下前移半寸,俯身前倾,拂尘的尾穗像是猛地长了几分。

    我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又前移了些许,胸贴胸的距离。我的木棍敲上了她握住拂尘的手指头,拂尘脱手飞出。

    她张口就要咬向我的脖颈,木棍斜顶她的下颌,她咬不到了。

    当时的我不知道,手中的木棍轻易就能刺穿她的下颌,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收身退了回去,见她不再要争斗,我也将木棍收于身后。

    就这样对峙着,于我应该是对视着,事后她告诉我她当时极紧张,因为木棍由下而上“串葫芦”,她是见识过的,所以她是怀着求生的戒备心再防着我。

    本来是她先动手,处处狠辣,现在她怕了。我只是觉着干站着不好,便开口重复,“我奉师。。。”

    命字还没出口,她久无可奈何加白眼的连忙喊道,

    “停,停停。。。。你就不会说点别的?或者,嗯。。。。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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