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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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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始
每个人的人生路上都是充满了荆棘,总是给你设置很多的绊脚石,当你走过每一条路步步都是艰难无比。贺兰在闭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这一生至少看到了尽头,没有了期盼,没有了未来,也没有牵挂,这样也好,穷其一生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缓缓的闭上眼睛,最后眼睛里面不在是冰冷的仪器,不在一座白房子里面。也没有一些白大褂的人,自己好像在一个家里,有爸爸妈妈,对自己很好,每天放学妈妈都会接自己,到家有一桌子好吃的饭菜,晚上睡觉还会哄自己给自己讲故事……
当然,事情还没有结束,下面才是真的开始:当贺兰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当下的一个问题,自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睁眼?还有感觉?空气的流动,一呼一吸的韵律,仿佛把手放到胸口上还能感受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
“嘶,真疼,”正在思考着人生轨迹大事的贺兰被身下颠簸的马车给颠的狠狠痛了一下:原来不是梦,都是真的,自己会疼,那就代表自己是活了,真的活着!可是现在这是在哪?自己不应该在手术台上吗?
出于好奇的贺兰挣扎着想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就连扭头的动作都做不到。
既然看不到那就感受身下是什么东西带着自己移动,贺兰觉得应该是一个很颠簸的运输车辆,这一阵一阵的摇晃着,隐隐又听到了马叫的声音……
好像是马叫,毕竟自己也没真的见过,只是在电视上听过,隐约还听到一个男人让马儿快点跑的声音。
贺兰感受着身边的事物,慢慢的出了神,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看着天空不停变化的云,今天的天很蓝,应该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天空,想开口说话,发现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没办法只能数着天空到底有多少形态的样子。
现在应该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今天的天很蓝,应该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天空,调皮的云儿总是会慢慢靠近太阳,遮住太阳跟大家玩捉迷藏,然而云儿在慢慢靠近的时候太阳也会跟着跑,太阳偶尔也会被几片云儿遮住,待一阵风吹过不久后又照耀大地。
不知不觉贺兰看着云儿跟太阳的追逐便沉沉的睡去,这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人,很多人,这个梦很熟悉,里面的人自己好像都记得,梦里面的主人就像是自己在经历这些事情,贺兰觉得这个梦自己不只一次做过,似乎是连续的。
梦里自己看到一个官家小姐,突然被官府抄家灭族,当时在寺庙上香祈福才躲过了这一劫,可这并不能让自己躲过即将被官府抓捕的事实。
被抓到说不定下场有多悲戚,这位小姐听到奶嬷嬷传来的消息也是慌了神,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边上的奶嬷嬷下了论断:“小姐,这是一份身份文书,我女儿的,她病去也没多久,我还没来得及往官府报备。你拿着身份文书去我娘家,你就是贺兰,是我的姑娘,生病还没好,我让你回去静养几天的,她好多年没有回去了,肯定也没人能认出你的,去了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若是走了你们怎么办?。”贺茹墨自然是不肯的,自己若是逃了让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岂不是罪加一等?
“小姐别哭,老爷的案子还要靠你找到证据呈交上去,夫人对我不薄,我本是下人出生,是夫人给了我身契才让我家里的哥儿可以有考取功名的机会,如今也是我报答的时候了。你拿着文书,去乡下去找我哥哥,你把这些银两藏起来,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不管谁问,咬死了就是贺兰。”
“奶娘……”身边的翠儿和奶娘两个人把不愿意离开的小姐强硬的扶上马儿背上,狠狠地拍了下马屁股,马儿就开始飞奔下了山。
看着山下走远了的小姐,小翠咬了咬牙穿上了小姐衣服,然后带上面纱。
“翠儿,你也是我从小带大的,现在小姐的命就在咱们手里了,要是官兵发现小姐跑了咱们都活不了,即使小姐在我们说不定也被发买到那肮脏之地,与其被玷污了身子苟活不如我们再帮小姐一回。”
“嬷嬷,有啥话你就说,翠儿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
商量一番两个人就从窗户逃走,这一跑就跑到了寺庙的最高处的悬崖边,等官兵追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的从悬崖上跳下去的身影。领头的头连忙派人去山下去找尸体,这事可是大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己回去也好交代。一番忙碌找到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而两个人都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再加上水泡了三天让人看见就想吐,连这些杀惯了人的官兵都看不下去。
“找来了侍候小姐的丫鬟认认是不是贺家小姐。”
而此刻真正的贺家小姐已经从西面下了山,走了很远,好在父亲从小就教她骑马,不然靠自己腿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
扭头看了看早已看不到的山头心中是一片悲戚,快到奶娘说村落,贺茹墨就地停了下来,今天已经是离开的第三天的晚上了,此刻路上却是没有什么人了。
找到一个大柳树挖了个坑,还特意把坑往树根底下掏了掏,就把自己身上带的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想了想又给自己留下了一锭银子。把地面踩实后又把树叶均匀的铺满,往后退了几步对着老柳树拜了拜。
正值秋天,看着柳树的树枝随着风吹动的时候总会有树叶落下来。贺茹墨看着这一幕却觉得很是凄凉:父亲,母亲,我一定会为你们翻案的。
然而上天并不会觉得太过于倒霉而让人转好远,坏事总是接着来,等贺茹墨到了奶娘的哥哥家后讲述了下自己是来投奔的,而奶娘的嫂子并不让她进门,他们也听说了贺家被抄家的消息,哪里敢让贺茹墨进屋,万一受到牵连那就不是小事了。
没办法的贺茹墨只能把手里的一锭银子拿了出来,贪财的舅母看到这一锭二十两的银锭子才让贺茹墨进了门。进门后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天天当丫鬟被使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住的是草棚,吃的是面稀水,而且只有一顿饭,一大家子就一起奴隶她一个。
也终于在一次官府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官府过来通知奶娘的死讯,奶娘虽然是在贺府当差却是良民,既然死了却也是要通告官府和亲人的。
等官兵走了后贪财的舅母更怕以后有什么事连累到他们家,第二天就找了媒婆要把贺茹墨卖也就是嫁出去。
说的是邻村的老光棍,这个男的贺茹墨见过一次,牙齿往外长,獐头鼠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一直转动,还上下打量的,吓得自己赶忙就跑了。
贺茹墨自然不愿意,下午带着自己的文书就跑了,马儿已经被那个狠心的舅母给卖了,当下只能靠自己的腿,一个娇生惯养下的贺茹墨哪能跑的过乡下的这些人?跑了没多久就被舅舅舅母追上,抓着就是一顿打,这时就被路过的一名男子救下了。
得知了贺茹墨的遭遇男子咬了咬牙掏了二十两银子从舅舅舅母手里把贺茹墨救了出来,当然也写下了文契,从此贺茹墨就成了这个男子的妻子,然后几人去官府备了案,贺茹墨的身上也就打上了这个叫吴清竹的名字。
“姑娘,我姓吴名清竹、贵庚二十,家住汝南县蔡州人,家中无妻无妾,上有高堂下有弟妹,是名童生,此次回来是考取秀才落榜,今日得见姑娘实属三生有幸,愿与姑娘交付此生,从此相敬如宾,孝敬长辈,扶持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对面的男子长发被风吹的飘起,小麦一样的肤色衬的整个人很是健壮,眼神很是清澈,鼻子挺挺的,嘴巴说出的话分外动听且清晰,然而男子并没有等来女子的回复,因为女子已经倒了下去。
每次自己醒来梦里的场景总是会淡忘,为此自己还特意去查了资料,看过一篇奇杂怪论:一个人的梦境有可能是另一个维度空间的自己所在经历的事情,人觉得自己的梦境其实只是幻想,其实不尽然,也可能是到了晚上人的大脑在运行的时候跟另一个维度空间产生了某种关联。
没成想这次的梦境却是如此清晰,想到中梦里女子的遭遇眼泪却是不自主的流了出来。为这位女子哀叹一声也只能擦一下眼泪想一下自己的处境了,毕竟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还能为此做什么?
睁开眼的贺兰就看到了自己在梦里见到的男子,他比在梦里初见的时候又瘦了一些,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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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与现实
“姑娘,你可算醒了,还好还好。”
“你……我……”
“你……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这是蔡州县的县城,当时你晕倒了,我只能带你来这找大夫了。”
此刻动了一下胳膊的贺兰疼的咬牙,身上的疼没有心中的恐慌来的真切,贺兰觉得就如同一声雷在耳边响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到底是贺兰还是贺茹墨,我到底在哪?
“大夫说你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你醒了就好,没想到的你这一睡就是三天。我们离家里还有一天的路程,现在走估计晚上就能赶到了。”
听着对面男子说的话语,贺兰却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了,自己明明死了,在醒来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自己没死这只是一场梦还是这就是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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