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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登徒子

    “无畏,你理解的生死搭档是什么意思?”

    背靠着墙,苏知鸢默默擦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

    面前的强光探照灯越来越近,大片的脚步声传来,苏知鸢知道今天他们俩逃不掉了。

    能和无畏死在一起,她认了!

    “生死搭档,当然是……”身边的男人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一束光照过来,苏知鸢看到了男人嘴角冰冷的笑容:“你死我生!”

    下一秒,冰凉的子弹穿过胸口,她只感到铺天盖地的凉意。

    倒下去的瞬间,最后在脑中盘旋的是:原来,生死搭档不是同生共死……

    “咳咳咳……”从口鼻中吐出的清水,呛得苏知鸢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她感受到全身火辣辣的疼和空气中传来的凉意。

    自己居然没有死?!

    她翻身坐起来,警惕的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周边都很安静,没有危险,不远处的江涛声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就地休息了一小会儿,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衣不蔽体,还满身都是伤痕,而且似乎自己的身材还变小了?难道……

    她顺着松软的沙滩走到河边,微微荡漾的河水映出她苍白狼狈的容颜。

    可是这张脸,分明就不是自己的啊,这张脸看上去要比自己的年龄小很多,也更加精致艳丽,仿佛最完美的雕塑品,不食人间烟火。

    再看时,记忆纷至沓来,让她有种分不清前世今生的感觉。

    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天域国相府的三小姐,也叫苏知鸢,居然和自己同名同姓,自小就姿容倾城,奈何却又聋又哑。

    昨天下午的,苏知鸢的闺中密友何月到府上来拜访她,并给她带来了她一直心存爱慕的宁小侯爷夏殊睿的书信,邀她二更时分画舫见面,有十分重要之事相告,还特意注明不要告诉别人。

    她背着家里人悄悄跑出来,以为夏殊睿会和自己说什么大事,却不料刚进了画舫,就被他上下其手,强灌她喝酒,在她几次不从之后,直接将她强压在踏上,那样子,可着实吓坏了苏知鸢。

    她叫又叫不出来,整个画舫还都是夏殊睿的人,她流着泪用眼神哭求夏殊睿不要这样做,但是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更加激发了这个衣冠禽兽的兽欲罢了。

    几经挣扎,她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直接光着身子逃出画舫,但此时画舫已经行至江心,哪有人能看到她的求救,就算有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又要怎么见人?

    羞愤之下,一怒跳进了滚滚江涛之中。

    夏殊睿!你这个禽兽!还有何月那个小贱人!

    苏知鸢能感受到原主的心痛和羞愤,以及强烈的愤恨,那种感觉几乎要将她撕裂!

    好,我会为你报仇的。

    苏知鸢看着远山近水,暗暗的告诉自己:苏知鸢,既然你重活一世,背负着两个人的希冀,总要活出点不一样!这一生,再也不要相信男人和感情!你要活出你自己来!

    下定决心后,她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两件衣服,然后慢慢找机会回到相府,暂时自己还是要借助相府的力量,才能为报仇雪耻!

    她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只能顺着河边芦苇丛慢慢往前找,希望能捡到一件破衣服,或者遇到一个人,直接打晕将他的衣服扒下来也行。

    而她现在的体力,也只能制住一个人,所以她默默祈祷千万不要遇到太多的人!

    似乎是上天今天格外眷顾她,不多一会儿,她就看到一个黑衣服男人,骑着一匹马,在马上摇摇欲坠。

    难道是喝醉了?

    苏知鸢大喜,从草丛里捡了几块小石子,看准了,“嗖”的打在马的前蹄和码眼睛周围的地方,那匹高大的枣红马瞬间受惊,长嘶一声,拔腿狂奔!

    “一、二、三!下来!”苏知鸢眼看那受惊的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看准时机,伸手一拽,就将那喝醉的黑衣男人拽下马来。

    她费力将男人拖进芦苇丛,三下五除二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将多余的部分撕扯下来,裹住自己的伤口,如此一来,总算是不用遮遮掩掩往前走了。

    “冷……”苏知鸢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男人的压抑不住的呓语声,做贼心虚的苏知鸢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回头看了两眼。

    但只是多看这两眼,她就发现了问题,这个男人嘴唇青白,又透出一丝不正常的紫色,眉宇间黑色笼罩,脸上更时惨白一片,额头上不时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这个样子不像是喝醉了啊,可自己扒他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受伤,难道?

    她拉起男人的手,伸出两指搭在男人手腕上,细细把了脉。

    “咦?中毒了?”苏知鸢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在做天人之战。

    救他?那就要耽误自己回去的时间,不救他,自己好像也于心不忍啊,毕竟自己刚刚才扒了他的衣服,还将他的马放走了。

    “罢了!看在你送本小姐一身衣服的份上,本小姐今日就大发慈悲救救你吧,至于诊金,日后可要双倍收取的哦!”苏知鸢盯着男人的脸自言自语。

    回答她的,只有不远处的江涛和耳畔轻拂过的风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苏知鸢自导自演的戏还挺足。

    说罢,她到旁边折下一些芦苇杆,在稍显干燥的地面上为男人铺出一张床来。

    又用尽全身力气将男人拖到“床上”躺着,大发慈悲将多余的碎布头卷了芦苇将他的后脑勺垫高。

    取下男人头上的束发的金簪,给他的十指还有肩胛处的穴位上各扎出一个小洞来。

    看着带着黑气的血水慢慢流了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男人的脸色渐渐变得不那么吓人,之前青紫色的脸庞也慢慢显现出一种虚弱的苍白,这抹苍白上不时还显透出不自然的潮红色。

    苏知鸢知道这是寒毒发作后身体回暖的自然现象,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想彻底清醒,只怕还需要一点药物来调出身体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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