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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寞寒士

    一双鹰瞳

    ——中校孤鹰

    一个落寞的中年男人,在一个凶杀现场意外被刺,九死一生,当他苏醒后,竟然诡异地发生了瞳变,鹰一般的眼瞳,能够透视一切,灵气杀人于无形,从此,开启了他的传奇人生,美轮美奂的翡翠、令人眩目的古瓷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姿态万千的几位美女围绕在身边,过着妻妾成群的生活……

    第一章  落寞寒士

    秋日的黄昏,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泛黄的叶子在瑟瑟的秋风中摇曳着,叶子似乎知道离开树的日子不远了,它眷恋着树的滋润,在风中挣扎着,和树缠绵着,在做最后留恋的努力。

    叶子终究还是无奈地离开了树,不是它对树的无情,也不是树的不挽留,是现实的残酷。它随着风上下翻动,尤如精灵一般飞扬,又似孩童一般灵动,在空中一个盘旋,轻轻洒洒飘落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肩上。

    中年男子叫林文,他坚实的臂膀根本没有感受到一片树叶的重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笔直的身躯显透出了一种坚强,三七分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深邃的眼神凝望着远方,俊朗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刻画着生活的沧桑和艰辛,一身整洁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很得体,浑身上下还是约隐约现地透露出一种军人的气质。

    林文安静地站在小区的树下,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想些什么,终于过了很久之后,他开始沿着小区的路慢慢走着……

    林文军校毕业后,成为一名军官,在作战部队干了10年,然后转业,留在了金城。转业时,他曾想进入政府机关,但那只是一种理想,或者说是幻想也不为过。在物欲横流的当下,要么政府有人,要么家里有钞票,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还没有门路。

    一个寒门子弟、农家的孩子,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更高的想法完全不符合实际,那是奢求。

    但近几年对于转业军人的安置政策还算很不错,起码能够保证你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于是,林文随大流转业进入了公安队伍,因为进公安不需要找关系。起码转业后可以保证是一个看似优雅的身份,下半生的生活也可以有保障,一个当兵的到了地方工作,除了在部队历练过的人际相处之道算是有一点用处之外,可谓是一无是用,没有任何专业,没有任何人际关系,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工作后,林文依然保持着军人优良的工作作风,但是,一晃几年过去了,林文虽然经过了不懈的努力和打拼,却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得到提拔。还好,他得益于在部队的锻炼,文笔算是不错,所以领导把他从办案部门调到办公室,开始处理一些日常公文,但他却深深地知道,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人生的终点线了,自己的人生就是这个样了,混混日子,拿一份可以按时发到手的工资,聊度残生罢了。

    林文一边在小区里慢慢散步,一边不停地拷问自己:马上就要进入了不惑之年,是不是我的人生就在这样平淡而庸碌中渡过呢?他有时不停地追问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如此的真实,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等价的回报。当看着满身污秽的民工,他的心底又有些庆幸,如果我当初没有考上军校,或许现在和这些民工一样,整日为生活而劳苦呢,起码我现在还是有一份别人看来算是体面的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还是能够保证温饱的,平时自己节俭一些,也是能够省出一点钱,给儿子买一点他喜欢的东西。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奈,内心在不停在挣扎,两个矛盾体在相互撕裂。

    他继续走着,脚步不快,步幅也不大,从后面看,给人一种很淡定、很从容的感觉,已略显出了一种儒雅的风范,他这个年纪,能够有这种修为,真的是不多见。这种淡定和这份从容,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具有的,这是长期生活积淀而形成的。一个人所展现出的一种气质,体现出了这个人对生活的一种诠释,这需要经历过磨砺、总结、沉积才能够形成的。“梅花香自苦寒来”,只有经历了磨难后的痛苦,才能如蛹成蛾,脱胎换骨、蜕变人生。但这个过程却是极其痛苦的,必须要有一颗坚强的心、丰富的阅历和博学的知识,不断地总结自己的得失,痛定思痛后,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林文转业后第二年就和他的妻子离婚了,儿子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林文每周都会把孩子接回家四五天。唉,想起孩子,他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眼光中带着痛苦之色,脚步也有些沉重,走在林荫树下,那厚实的背景却显得分外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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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灭门血案

    第二章  灭门血案

    林文,咀嚼着那丝痛苦,回到了家里,一个只有六十多平的房子,一室一厅,屋内摆放很简单,因为这么多年当兵的习惯吧,屋内收拾的很整齐、很干净。

    天渐渐黑了起来,林文没有开灯,他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不是在看书,他总是喜欢这种略暗一点的环境,或许这种环境和他的心境有关吧。

    林文拿起香炉,点上一盘熏香,袅袅的烟从香炉里冒出,散发着一种檀香的味道,沁人心肺,煞是舒适。

    他又泡上一壶茶,一个人在慢慢地品味着,随后,点上了一支烟,是那种七元钱一包的烟,便宜,烟很淡,但烟的刺激或许能让他的情绪更稳定。

    他感觉到了迷茫,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了,如同一个在森林中不停奔走的迷路人,只是在走,机械而盲目地走,却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林文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似乎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和奋斗目标。

    事业?已经走到了尽头,仕途之路,没有强大的背景和雄厚的经济基础作为支撑,想走得更高更远,那根本就是一个传说,历经了这么多年磨砺,他早就看透了现在官场的规则,是利用、再利用,交换、再交换,是权利与金钱的博弈、沟通、平衡,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最终也只是把那份付出换回一点点可怜的夸奖话而已。

    家庭?现在可谓是茕茕孑立,顾影相怜,七岁的儿子回来的时候,整个屋子还有那么一点家的气氛和样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有窗台上那几盆花能算是有生命的活体。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想压抑住心头的郁闷,真的是生无情趣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去,楼下已经没有了吵杂声,大家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林文倒了杯黄酒,慢慢地喝了下去,因为他要早一点休息,不得不借助一点酒精麻醉的作用,婚姻的破裂对他的打击很大,经常会失眠,有时到下半夜还是无法入眠,导致第二天迷迷糊糊、无精打采。

    酒精可以暂时麻木一下神经,让他有睡的意识,因为刚才接了主任电话,领导明天要去案发现场开会,办公室的司机刚买了新房子,明天搬家,安排他客串一下司机,顶替上去给领导开车。

    无论你的心情是好还是坏,也无论你是死是活,明天的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冉冉升起。

    初秋的早上还是有点凉,但中午却会很热,尤其是在有阳光的地方,这就是金城初秋的天气特点。

    林文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单位,主要是他怕堵车耽误领导出发时间。来到单位后,他将那辆一万五千元买的二手小“夏利”停在了对面小区的空位上。

    这辆看着已经很旧的小车,或许有钱人不屑一顾,但林文还是格外珍惜,他把车门轻轻关上、锁好。他需要一辆车,哪怕再旧再破点,他必须要有一辆车,因为要接孩子回家,距离十多公里远,没有车,孩子实在受不了。

    林文没有钱,买这辆旧车,他是下了很大的狠心,才咬着牙买下来,几乎花掉了手里仅存的那点积蓄,这台 “夏利”虽然又旧又小,但它毕竟是台车,它可以载着儿子,让孩子不必花上一个多小时挤公交车。

    林文到食堂匆匆吃了早餐,回到办公室换上了制服,提前到楼下检查今天要开的车,主要检查一下车胎、机油、汽油,虽然今天跑的不远,来回只有三百多公里,可是这种检查还是必要的,不能因为一点小故障把车扔在路上,那样领导不仅会非常堵心,或许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往往领导的一个想法,就可以决定自己几年或者十几年的工作环境,有时结果可能会更可怕,小心行事,终归好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领导出发的命令。

    领导姓关,是支队一把手,就是关支队把林文调到办公室来的,他对林文的态度一向还是很温和的。

    车刚上路时,关支队和林文聊着几句没营养的话题,无非是吃什么样的食物,如何保养之类的话题。

    林文坚守一个原则,“万言万当,不如一缄”。古人说,世上有四大不靠谱:春寒、秋暖、老健、君宠。所以和领导说话要小心再小心,你不可能完全掌握到领导在想什么,他下一步的意图是什么,所以,最明智也是最好的做法就是彬彬有礼、规规矩矩,谨言慎行,话表达清楚就行,越少越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这是林文这么多年在机关吃亏可吃出来的教训,也是他不停琢磨总结出来的经验。

    去时一路很顺利,一个半小时就到达案发现场。这是一起邻里纠纷灭门杀人案:张老痞一家三口全部被刀捅死。嫌疑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马强,男,55岁,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是张老痞家的邻居,案发时间在昨天傍晚七点左右。

    马强有一个女儿叫马晓雨,17岁,正在读高二,长得很端正、很秀气,大家都夸这姑娘是村里的一朵花。邻居姓张老痞,老两口六十多了,家里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儿子,初中辍学后就在村子里游荡,偷鸡摸狗、打仗斗殴,他爹当年什么样,他完全继承了下来,父子两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里是一个老痞子、一个小痞子,村里人都称张老痞、张小痞。

    张小痞子人长得不怎么样,再加上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就这副德行,却偏偏看上了邻居马晓雨,隔三差五就纠缠人家姑娘,把马家一家人气得在家里不停地诅咒这个小痞子,马强多次找张老痞说理,却是去一次挨一次骂,老实的马强却只能是忍气吞声,惹不起,躲着点吧。

    可是,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想躲还是躲不过,昨天张小痞和那些狐朋狗友在村里的小饭馆,从中午一直喝到了下午,喝得醉眼迷离,刚出饭馆看到了正在回家路上的马晓雨,上去拉住马晓雨纠缠不休,扯着马晓雨的衣服,要她陪着去卡拉OK唱歌,马晓雨躲都躲不及这个小痞子,怎么可能陪他去唱歌。撕扯中不停地骂张小痞,把张小痞骂急眼了,打了马晓雨一个耳光,还把马晓雨的校服上衣撕坏了,幸好路过的村长看见,仗义地训斥了张小痞几句,马晓雨才得以脱身,跑回了家里向父母哭诉。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老实的人被逼急眼了,更可怕!马强的心已经快炸了,他起身后什么话也没说,便从厨房里找出了那把几乎不怎么用的杀猪刀,插进后腰带就出门去隔壁找张老痞说理去。

    张老痞欺负马家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开口就骂马强:“你不好好教育你家女儿,才这么大点就学着勾引男人,还怨我们家的孩子了?”

    马强再也忍不住多年来心头积郁的怒气,从后背抽出刀就捅,张老痞做梦也想不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张强敢拿刀捅他,猝不及防,马强一刀捅在他心口,当时就倒地身亡。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死,马强当时心一横,索性连他老婆也给捅死了。

    马强杀完张老痞俩口之后,刚刚出张家的门,就看到一步三摇醉醺醺走到家门口的张小痞,杀完人正处于惊慌中的马强,怒火再次燃烧,冲着张小痞就去,张小痞看着满身是血的马强时被惊呆了,马强却毫不犹豫地将这么多年的怨气,都集中在手里的尖刀上,醉酒加惊慌,张小痞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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