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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隶书男
X市远郊有一座皇宫式的传世大宅,传统居住,讲究聚族而居,“前朝后寝”的门庭礼制观念,营造世家大宅庄重、显赫的贵族气息。
南温氏族,祖训:贤者居世,以德自显;行善积德,尽忠尽孝;取财无义,惟家之殃。
温尔梵为温氏族长第九个孙女,明眸皓齿,人淡如菊,婚配东柏氏族长子柏严,长公子柏严凤目剑眉,气宇轩昂,据说为人多谋善断,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柏严比温尔梵年长九岁,尔梵还是个孩童时,柏严已经开始接管家族事务,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两人并无交集,但年仅十五岁的尔梵已经被双方家长安排入住柏严的华严阁,房间门对门,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东柏氏族的大宅在尔梵眼里就是迷宫,布局古怪且路线十分复杂,坐东方的家宅,大门向西应是震宅,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前有案山明堂,风水不差,大宅内分七阁三轩二苑,但整座宅子的人每一个人都死气沉沉的,连带着宅子都毫无生气。
入住两个月,每天都是机械化的跟柏氏族长也就是柏严的父亲请安问好,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各忙各的,连柏严一根毛都没见到,早晨七点上学对方还没醒,晚上十二点睡觉对方还没回来,长辈一线牵,如何联络这段情?
尔梵站在柏严房间门口双手抱胸,不自觉的抖动右腿,有些郁闷,跟学长们谈几段甜甜的恋爱不香吗?为什么会有婚约这种东西?明明老三温尔晴与这位公子爷年纪相仿,更为合适,但偏偏因为自己最不受宠所以像和亲一样被送来联姻,想起这个就很气。
尔梵盯着门在想自己未来该怎么办,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联姻是件好事,跟这个男人关系处得好了,跟温家撇清干系,会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说干就干,尔梵回房间拿了张白纸写着“我想见你,什么时候方便?”,贴在了柏严的房门上,双手叉腰看着门上的作品,觉得少了点什么,补画上一个笑脸,表达自己的真诚和愉快,完美!那就坐等回复吧!
第二天,尔梵起床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看到自己的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好看的隶书“今晚九点整,明清苑三楼晚餐”。
尔梵一把扯下纸张皱着眉,这个男人那么酷的吗?字里行间里透露着难搞,总觉得自己的翻身之路仅是幻想。
尔梵终于如愿以偿额见到了那个冷酷的隶书男,长方餐桌上对方就坐在对面冷冰冰的审视着自己,感觉有被冒犯到:“是要给我打分吗?”
“找我什么事?”柏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收回如箭一般的视线,喝了一口红酒。
“我来那么久了,你都不过来培养一下感情吗?”尔梵托着腮帮子,手里握着叉子玩弄着。
“你想怎么培养?”依旧是问句。
“不知道,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开始切盘子里的牛排,五分熟的牛排渗出了血。
听到这句,尔梵愣了一下,皱眉道:“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对方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又不以为然的继续切割:“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家里。”他抬头看了尔梵一眼,嘴角带着轻蔑。
这句话让原本想靠对方逆转家族地位的尔梵彻底炸毛,这是一种侮辱,但她没有立马破口大骂,而是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保持理性。
“其实,算作古代,我就是来和亲的,但是现在,我要退婚,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能力范围内的我尽量满足你。”尔梵一脸讪笑。
柏严目光冷峻的看着对面的尔梵,眼前这个面目清秀却平凡得不起眼的女孩,让他感到一丝厌恶:“你的任务是与我联姻,成年后为我生下一子,想要退婚,你自己想办法。”说罢,柏严起身离去。
尔梵双手抱胸看着柏严远走的背影,抖了抖眉毛,露出一丝冷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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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烧毁婚约
周一,这种时候似乎不管是谁都会很忙,而且留在家里的人也不太多,尔梵趁监控室保安午餐后偷偷打盹,偷偷去把电闸关上了,然后溜进踩点了半个月的族长房间,用特殊材质的透明胶粘在保险柜密码键盘上又撕下来,通过指纹印痕获得完整密码,密码柜第二层需要指纹,尔梵脱掉手套从口袋里拿出通过族长摸过的杯子、门柄、笔记本上提取的指纹做了反复对比和模拟,花钱找人造了个有族长指纹的手指套,套在自己手上,很顺利的开了保险柜的第二层,里面很多房产证、账本、机密文件,但尔梵的目的是找到那份纸质婚约,然后退婚。
然而有一袋文件里有起码二十几份婚约,不仅有自己的,还有三位堂姐老五温尔斯、老六温尔云、老八温尔玛、表侄女郁天晴,没细看内容,仅把有熟悉名字的婚约抽出来,其他的归回原位,把保险柜关好,快速离开族长房间,重新将电闸打开,全程仅用了十分钟。
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拿出偷回来的五份婚约仔细看起来,看完后不禁冷笑,这是童养媳吗?自己跟柏严仅相差九岁,但是表侄女郁天晴与未婚夫柏宽相差了三十岁,天晴现在才八岁,族长的六弟柏宽已经三十八了,太荒唐了!
尔梵收拾了一个背包打车回了南温氏的大宅,今天爷爷也不在家里,还是差不多的方法偷到了放在南温氏族这边的另外五份婚约,还顺带偷出了另外三位堂姐老三温尔晴、老四温尔茜、老七温尔雅与西简氏族的婚约。
尔梵回到家最先找到了老八温尔玛,把事情告诉了她。
老八:“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一把火把它烧了。”尔梵嚼着口香糖冷冷的说道。
“爷爷那边怎么交代?”
“不需要交代,他们的义务是扶养我到十八岁,十八岁后我就会离开,我是不可能嫁给柏严的,我最少能活到五十岁,我可不希望我未来的人生就像个傀儡一样,没有爱只有利用的婚姻就是一场可笑的傀儡戏,你都不知道对方有多狂,我可没办法跟这种人过一辈子。”
“要不要问问老七她们?这个事可大可小。”老八有些不安的看着不以为然的尔梵。
“我不问,反正就是我偷的,就算婚约被烧了,想嫁过去还是一样嫁,不想的话正好多了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尔梵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机,直接把婚约点着了,没有一丝犹豫。
尔梵从东柏家回来就跟爷爷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要退婚,爷爷大发雷霆,让尔梵快点回东柏家去,尔梵的一句不需要回,因为她已经把婚约已经烧掉了,爷爷把瘦小的尔梵拎到了祠堂,让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赔罪,召集全族人到祠堂来。
“你错没错?”爷爷厉声质问。
“我没错!”尔梵跪在地上,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十分倔犟。
爷爷让尔梵的跛脚父亲来执行家法,藤条抽打一百下,每抽打一下爷爷都会问她认不认错,尔梵要紧牙关依旧不认错。
围观的族人看着她逐渐渗血的背部略感心疼,但这件事非常的严重,尽管她才十五岁,也是不可原谅的,而她的父亲也没有替她辩解一句,像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执行族长的指令,她也没有向任何人求助。
她的父亲温良是族长的第八个儿子天生有跛脚缺陷,在家族里不受重视,三十岁那年突然抱着一个女婴回来说是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尔梵,但温良只字不提尔梵的母亲是谁,从小是温尔玛的妈妈在帮忙照顾尔梵,尔梵称她为三叔母,尔梵的任性和倔是家族里赫赫有名的。
耳边一阵吵嚷,尔梵吃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东柏家的族长和柏严也来了,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对一个不到五十岁的晚辈低头哈腰的道歉,这一刻尔梵才意识到,原来家族的强大只是表面上的,实质上还得靠联姻去维护家族的地位,柏严正看着自己,眼里满满的讥讽,尔梵不服气的对他比了个中指后晕倒了。
耳边穿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把尔梵从沉睡中唤醒,艰难的睁开眼,三叔母看着自己的背呜呜的哭着,见自己醒了连忙端来一杯水:“尔梵啊,渴不渴啊?喝点水,喝点水……”
尔梵伸出手温柔的拭去尔玛妈妈眼角的泪水,露出有些苍白的微笑:“三叔母,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穿露背装了?”
“能,怎么不能?叔母给你涂的是最好的药,等结痂了我就带你去做医美祛疤哈,什么衣服都能穿的哈!”三叔母宠溺的摸着尔梵的头,在她眼里这是她的二女儿,尔梵不是任性,只是太有主见了,什么事都想自己做主,遇到问题也都能自己解决好,独立得不像个孩子。
“三叔母,我没有做错事,我只是希望尔玛未来也能有更好的选择,我在东柏家见过柏洛,他虽然比尔玛大不了多少,但是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们就想等尔玛成年了给他们家生一个孩子,到时候柏洛走了,尔玛就成寡妇了……”尔梵很认真的跟三叔母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她不怕被误解,但是怕叔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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