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庚子疫》前言

    前    言

    君鉴日月

    柏拉图说：“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就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说：“所有人其实是一个整体，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不要以为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庚子疫》不是批评，当然也不仅是赞扬，它是一种艺术形态，它是一部长篇小说。

    武汉发生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英文名为“Novel co

    o

    avi

    us p

    eumo

    ia”，简称：“NCP”。后来世界卫生组织把这种病毒定义为“COVID-19”。《庚子疫》是以发生在中国农历庚子年初的这场前所未有的疫情为背景、为题材的长篇小说。

    中国农历庚子年始，楚天中原，九省通衢，国家之骄傲，民族之福地，世界之向往的江城武汉，突然陷入新冠肺炎的肆虐中。一场突发的深重的灾难，让人们猝不及防，似乎要把武汉吞没。但是武汉人民，湖北人民，全国人民，在万分危机时刻，沉着应对，团结一心，奋起抗疫，让全世界所瞩目。在疫情海啸来临时，党中央英明果断决策，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把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全国人民，湖北人民，武汉人民，没有退缩，没有被吓倒，千军万马在除夕深夜开赴抗疫一线。武汉几万白衣战士放弃休假，冲锋在一线，向新冠病毒这一全世界人民共同的敌人，发起冲锋。他们不计名利，无论生死，忍受艰难，坚守一线，抢救生命，奉献大爱，舍小家为大家，舍自我为国家。他们在普通岗位，在紧急时刻，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事迹感人，可歌可泣。火神山工地，雷神山战场，数百台大型机械日夜不停，成千上万名建设者逆行上阵，在除夕深夜零点，破土动工，通宵达旦，餐风露宿，不惧困苦，不畏严寒，争分夺秒，一周建成火神山医院，数万平米，上千病床位。十天建成雷神山医院，床位一千三百多张。这些伟大的事件，体现了中国速度，中国伟力！如此神速，世界最快，国人振奋！亿万网民成为云上监工，日夜焦急，凝心聚神，表现出了超越时空天地的大爱关怀。党中央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救援队奔赴湖北，驰援武汉，肩负使命，他们带着物资，肩负责任，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勇上前线。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万名医护人员从全国各地奔向武汉，数百万吨物资，数十万辆车次，数万志愿者向武汉集结，向病魔宣战。请战书，红手印，震撼长江，感动江城。在关键时刻，庚子大年正月初一，党中央召开最高规格会议，成立中央防治新冠肺炎指挥协调小组，再动员，再部署，再组织，增强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在这场抗击新冠病毒的人民战争中，党中央来了，解放军来了，无数捐赠来了，救援队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问候与支援来了，这是一场面对全人类“公敌”的阻击大战，这是一场事关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阻击决战，这是一场短兵相接的保卫全中国人民生命安全的生死阻击战！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无硝烟的战场上，党中央运筹帷幄，白衣战士、人民子弟兵冲锋陷阵，广大志愿者奋力向前，其伟力，其豪壮，其力量，其信心，其大爱，其雄伟，其责任，前所未有，世人惊叹！十六省对口支援湖北十几个地级市，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双手托起黄鹤楼，聚力支援大武汉，可歌可泣，可叹可赞！在大疫偷袭之下，武汉虽然突然病了，病得不轻，病毒如此猖狂，灾难犹如压顶之山，但是经过几个月的顽强战斗，武汉、湖北正在以惊人的力量与信心，站起来。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全国胜。两江四岸城廓美，百湖千湖碧波漾，四月花开多锦绣，中原楚天竟芬芳！武汉，我们的武汉，楚天，中国的楚天，正在恢复她美好的魅力！

    自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后，我一直在武汉，密切关注这场疫情的态势，不断了解疫情动态，随手记录了数千条信息，数百个真实的事例，同时，我与医护人员保持联系，他们是我的学生，亲人，朋友。我从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下旬就及时了解新冠肺炎的发展情形，曾经在一些大医院进行走访调研，察看了解，当时我感觉到门诊的病人特别多！我当时写了一首诗，在抖音上发表，其中一首诗是《门诊速写》，表达了对如此多的门诊病人的担忧，点击量很大。后来从医院人员那里得知，有些医院的呼吸科住院病人很多，床位都满了，我隐约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员，不敢妄言疫情。后来从媒体上知道，武汉发生了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后来，武汉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我作为“心连心“志愿服务队队长，参加了一些防疫抗疫活动，尽了微薄之力。我作为一名武汉人，一名中国人，一名作家，面对新冠疫情，决定写一点什么。我先写了一些零星的小文，有诗歌散文等，但我觉得这些小文章，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情感和责任，不足以再现面对庚子疫情，全国人民一线抗疫的场面，不足以弘扬中国人尤其是那些舍生忘死，大爱无私，勇于担当，冲锋在前的斗士、勇士、战士们的精神，不足以再现这场防疫抗疫人民战争中所体现出的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我国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于是准备开始写一部长篇小说，用艺术的形式，记录反映这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也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有人担心，写这样的大题材，写这样敏感的小说，很难处理素材，很难把握主题、刻画人物、表达思想。但我想，既然是长篇小说，我始终以人性的真善美为视角，来面对这样的题材。《庚子疫》情节主要由三条线索构成。第一条线索是抚民医院一线防疫抗疫决战，第二条线索是景和街万家社区基层防疫抗疫人民战争，第三条线索是省防疫指挥部巡视督导全省防疫抗疫。这三条线索为主要情节，涉及五十多个人物形象，全景式展现了这场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历史画面。《庚子疫》后记中有说明，在此不赘述。

    这次疫情就如一个放大镜，几千倍几万倍的放大镜，把很多方面，平时也许我们认为是正常或神圣的东西，放大并展现其原形原貌，让我们思考，让我们警醒，让我们彻悟。这场疫情就是一次大考，每个人都是考生，每个人都在答题，这是一次写在神州大地上没有标准答案、但是只有正确答案的中国试卷。

    需要说明的是，《庚子疫》长篇小说中所有人物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书中所列场景有些是真实的，比如一些自然遗产、文化遗产、世界遗产、城市名以及公共场所名等，小说中有些场景是虚构的，也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君鉴日月

    2020/5/8
------------

第一章 腊八

    第一章腊八

    题记：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销

    中国农历庚子年，是农历甲子中的一个年份，比如：1840年、1900年、2020年、2080年……。60年为一个周期，即所谓的农历干支纪年。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干即树干，支即树枝。我国古代以天为主，以地为从。天和干相连，就叫天干，地与支相连就叫地支。合起来叫天干地支。天干有十个，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有十二个，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古人们按照两者对应，甲子，丙寅……，即天干转六圈，地支转五圈，正好为一个循环周期60年，从甲子到癸亥共六十对，叫做一个甲子。

    离中国农历庚子年到来还有几个周，中国传统的腊八节到来了。这个节日给武汉带来了一些喜庆与匆忙。凌晨四、五点钟，各大菜场开始开门铺货，很多年货摆满了各家商铺。人们进进出出，车辆声，吆喝声，搬动物品的撞击声，调侃声，叫唤声，随着迷雾的散开，越来越吵闹。进场购办年货的人渐渐增多。当一缕霞光从东边的天际洒向江城时，菜场、超市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们拥挤在各个摊位店铺前，争相购买年货，有的店铺排起了长队，希望买到自己满意的物品。腊八节，即每年农历十二月初八（腊月初八），我国北方有喝腊八粥的风俗。有民谣曰：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在南方比如武汉，也有喝腊八粥的习俗。虽说腊八节起源于南北朝时期，但渐渐的也变成了中国的一个民间节日。

    临江区景和街道万家社区，地处武汉二环线东，紧临和谐大道和景明大街，是地铁七号线、二号线、四号线、八号线、十二号线的交汇之地，处在武汉、武昌两大火车站中间地带，紧临几大商业圈。万家社区佳和小区，是一个中高档小区，居住在此的有厅级高官，巨贾富商，公知明星，各界精英，名人名家，其中也有生活优裕的一般居民。佳和小区十八幢高楼，十几幢别墅，排成一个品字型，两千三百多人居住其中。抚民医院呼吸内科主任、主任医生祝义，住在小区的十六幢八层803号，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祝义很早就起床了，他在厨房煮好了水饺。他把三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桌上，去叫妻子。他轻步来到床边，拍了拍妻子的肩头，抚了抚妻子秀美的长发，柔和温存地说：“申敏，亲爱的，七点半了，起床吧。”

    申敏睁开惺忪的睡意朦胧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祝义，声音有些激动而颤抖地说：“你吻我一下，我才起来。”她在向祝义撒娇。

    祝义深情的凝视着申敏，缓缓地说：“亲爱的，现在我不能吻你，请你原谅我。”

    申敏神志清醒了很多，揉了揉双眼，伸展白皙的双臂，立刻坐起，惊问道：“你不吻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不明的炎症？”

    祝义的神情凝重起来，缓缓地点点头，低声说：“现在我们院呼吸内科病人明显增多，病床都满了，每天发热病人增加几十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申敏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每年的冬春之际都是感冒多发季节，我看你呀，职业习惯，神经过敏。”这位在市直机关工作的副处长，总是以乐观的不太认真的态度对待祝义的话。

    祝义又去另外一个房间叫醒儿子，微笑着说：“小帅哥，水饺煮好啦，按你说的，给你加了两个荷包蛋，要期末考试了，加强营养。”

    儿子祝小敬挺身起床，快速穿衣，说：“爸，你去上班带我一程，我今天要当值班委员。”

    祝义说：“让你妈送你去学校，我现在呀，病人太多，忙得都没时间喝水，甚至上厕所也忍着。”

    申敏已经洗漱完毕，梳理好又黑又长的头发，宛如一道黑色的瀑布，披散在脑后肩头，略施粉墨，身着深黄色呢绒大衣，胸前别一朵镀金的玫瑰胸花，加上她身材高挑婀娜，又刚提拔为副处，很有几分春风得意之感。她说：“今天，我蛮忙，上午机关两个会议，下午还要去省里听传达报告，而且省、市两会也即将召开，****、政协委员尤其是我们战线的，都要联系，对每一份提案、议案都要讨论上报，晚上还有三个应酬，唉，真是忙，上级几个检查督导组，正在我们单位检查，年终各项考核又要开始了，尤其是个人总结，科室处室总结，单位总结，评功表彰先进，嗳，还要购买荣誉证书，我都要忙晕了咧！”

    祝义笑了笑问：“你上午参加两个会议，下午省里开会，晚上还有三个应酬，这不是穷于应付吗？”

    申敏微蹙蚕眉，叹了口气，低声说：“现在呀，怎么说呢，有时候工作就是应付，就是交差，要把事儿全都做好，那要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祝义的手机响了，是申敏爸打来的。他接过电话：“老爸，您老有什么事吗？”他的岳父是一名退休干部，官至副厅，喜欢研究文史哲，听说还颇有建树，发了一些文章在省里文史内刊上。

    祝义岳父申忠坤在电话说：“祝义，我给你微信上发了一条信息，这是我最近研究的一点儿心得，你瞧瞧。”

    祝义翻开微信。岳父申忠坤在微信中说：“1840年是道光庚子年，清宣宗道光皇帝爱新觉罗•旻宁，公元1782年—公元1850年，曾有过中国近代史上一段屈辱的历史，史称庚子赔款。前些时候出现过日食，农村叫天狗食月，有的地方还发生了轻微地震，种种迹象表明，综合历史分析，万顺之中要谨防不顺啦！”

    祝义看完，两道浓眉挤成一团。

    申敏凑过来看完父亲发来的微信，不以为然道：“老头子退休了莫的事做，什么天象风水，地理风俗，说的这玄乎，莫听他的，莫听他的。”她往祝义碗里夹了两只水饺，说：“太多了，分你两个，看你两个脸巴都瘦下去了，胡子几天没刮了吧？！”

    她说完带着儿子祝小敬，快速出了门。

    祝义追到门外，说：“这几天十分紧张，我可能夜里要在医院值班。”

    申敏挥挥手，那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伸开，作了一个飞吻之后，说：“晓得了，你多注意哈，拜拜！”

    祝小敬在电梯门口喊道：“爸爸，你中午困了就躺会儿。”

    祝义的心里头顿时滚过一阵暖流，泪水差点儿涌出来，点点头，心想：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同时心里又十分慰藉。他望着窗外，东湖的迷雾正在升腾着散开，霞光穿过紫雾，偶尔可以看见显露峥嵘的高楼。远处云蒸霞蔚，飘渺旷远，连绵不断的车声传过来，收音机里正播放交通信息，一环中南路至二桥，堵塞厉害，长江一桥车流量增大，雄楚大道和高架桥往丁字桥路口车流量猛增，东湖隧道，长江隧道，二七长江大桥，长江一桥，二桥，白沙洲长江大桥，中山路，解放大道，汉阳大道，鹦鹉洲大桥，国博大道，王家湾，车流量增大，有拥堵现象……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在不断宽慰并提醒人们，请大家保持耐心，早高峰正在进行。

    祝义关了收音机，这时手机响了，是院长李明打来的，李院长说：“祝主任，赶快来医院，门诊都快挤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