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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消(一)
人之一生,很多人和事,其实并不是我们放不下,只是我们不愿放下罢了......
————灵酒异事·生消(记)
一、
公元630年,战火初平,唐朝大败东国突厥,一统天下。
太宗即位,勤于理政,万国来朝,天下归心。
都城长安,一片盛世繁荣之景。
香雪纷然,如絮漫舞,零零碎碎。炊烟袅袅,素白长安,烟火凡尘。
一道清丽的身影,在街道间匆匆穿行,踏雪声声,破碎了一方宁静。
脚步在某条巷口驻止,她望向巷子深处,眉眼间透着走投无路的疲惫。
犹豫片刻,紧抱着怀中的包裹,莲步轻移,背影缓缓消失在幽深巷井的阴影里,踏雪窸窣,渐行渐远,街道又归于宁静,只余下袅袅酒香......
二、
他独酌了一夜的酒,黎明光景才带着些许醉意浅浅入眠。
瓷樽玉瓶,稀稀落落散了一地,垂在窗橼下的手还吊着铜盏。
修长淡薄的身躯倚躺在窗橼上,一身素白衣襟勾勒着几笔淡紫的图纹,乌黑的发丝随意披在脑后,在雪光的映衬下,仿佛也泛着迷蒙的淡紫晕华。
雪花徐徐飘落,屏息静气地吻在其精雕如玉的脸颊,融为水露,依依不舍地流过。
这世间一切被称许为美的物事,在他容貌前,都应该自惭形秽,甚至连女人的姿色,都显得多余。
在雪色沐浴之下,一双如羊脂般的白皙玉手,提着绒袍,轻轻覆裹他的身躯。
女子轻柔地整理袍子,不敢让一丝动静,将他扰醒。
身着荷纹绿裳,面容倾国之色,如云青丝,没有富丽堂皇的庸俗饰物,只是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最简单也最动人。
可惜不能如愿,一阵暖意涌来,他细长的睑子慢慢半睁,望着漫天绒雪,宝石般澄澈的双瞳,流转过一丝茫然。
很美,让人情不自禁的被他的双瞳吸引,却又不敢久视。
第一次与他对视,使她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美,而是忧,浓重得化不开的忧。
那双眼,会伤人。
“主人,寒意重,莫要着了凉”。
女子微微失神,轻轻说道,细柔嗓音如冬日暖阳下化开的水露,仿佛漫天寒意都被淡化少许。
“惜儿,莫要唤我主人,又忘?你父亲与我是结拜,你这样唤我,岂对得起你父亲?”
他牵着袍子徐徐坐起身,声音透着一丝慵懒。
“是,主......”
莲惜细如蚊蝇的声音,被一阵嘈杂的敲门粗暴打断......
三、
巡差在巷口闻到酒香,便随着这香气一路寻去,只见巷尾立着一处两层的雕木阁楼,阁楼上的暗红漆涂虽还算完好,却也看得出有些年历,只有门户上新挂的青石牌匾,才有着些许新鲜气息。
牌匾上刻有“露瑶阁”三枚墨青刺字。
酒香便是自此阁内传出。
“主家在否?开门!喂!速速开门!”
巡差头子凶煞着面孔,大刺刺地拍门吆喝,满脸横肉将满腮的胡茬舞得十分精彩,吆喝声将这一巷子的幽静驱赶得干净。
阁门徐徐开启,馥郁酒香仿佛被挡在门内的洪流,瞬间涌出,迎面扑来,顿时将这群酒蛆馋得眼冒精光。
一男子自门内款款踱出,微作一揖。
“在下姓离名若轩,字子冉,是新迁到贵都不久的外乡人,不知是何处作得不周全,恼了各位官爷?”
语气恭谦,谈吐如风如云,让人生出亲近之感却又略觉疏远琢磨不透。
头子见到若轩模样,心中大为惊叹:
这世间竟有生得如此标致之人物!此子气度不凡,莫不是哪方官达的贵公子隐姓在此处静僻修习?
当下便态度急转,客气道:“扰公子清净,我等乃衙门巡差,奉太守命,在此巡逻,方才路至巷口闻得酒香,便是自贵阁传出。我等道是做酒买卖生计的不合市坊规矩,便来询问。”
话音末了,终是抵挡不住门后涌出越来越馥郁的酒香,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啊呵,官爷着实是误会了,在下舍里确是有些粗酿,却是个人喜好,不为买卖生计。惜儿?”
若轩看了官差动作,心底明白,对门内轻轻扬扬手。
“主人。”
惜儿自门内走出,恭谨地将手中瓦坛递向若轩。
众巡差随声看向前者,目光顿时涌上一抹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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