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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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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中相助

    第一章 暗中相助

    当今世界,天下五分:

    中原京州,东圣神州,北黄沧州,西祈淮州,南越滇州。

    在这五州中,西祈淮州的领域最为广阔,广阔的地域将淮州分为东西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淮州东部紧挨着中原京州,人口往来如梭,物贸交易频繁,经济异常繁华,而淮州西部以高峻山峰居多,交通多有不便,人烟稀少,热闹与东部相差甚远。

    在淮州的西南边陲,群峦叠嶂、怪石嶙峋,古老的三河镇坐落其中。

    三河镇高峰林立,树木参差不齐,正逢秋末时节,树叶散落,只剩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沉闷的天色仿佛让苍茫的山间少了几分生机。

    拔地而起的高峰似要逼入云端,蜿蜒迂回的河流顽强的向东潺潺,模糊的夕阳送来一丝淡淡的温暖,整个三河镇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世世代代,无止无休。

    在众多的山峦中有一座山峰极为挺拔险峻,岩石广布,草木稀少,赫然耸立,直入云霄。

    这座山有个很特别的名字……神峰山,神峰山是三河镇内最大的一座山,它的北面、西面、南面都长着丰茂的植物,唯独东面却是一个陡峭的悬崖,据说这是“紫阳真人”得道时所留下的,在山顶的峭壁上还刻有“紫气东来、阳光普照”八个大字呢,只是神峰山异常险峻、陡峭,从来没有人能达到山顶,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

    神峰山山底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很窄、很陡,沿着小路往上走,便可以从山底来到半山腰,半山腰有一个较为空阔的地方,一个少年正在练剑。

    “唰唰唰”、“叮当”、“轰轰”……

    练剑的少年叫苏醒,他已经二十岁了,两年前他便举行了成人礼,按照三河镇的传统,一旦举行了成年礼,便有资格参加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下一次比武大会就在明年举行,苏醒一直等待着这一天。

    为了能在比武大赛中拔得头筹,苏醒一直刻苦练剑,此处,寂寥空旷,鲜有人迹,再适合练剑不过了,苏醒在此练剑已经有十年了。

    起初,苏醒的剑法突飞猛进,可是后来,苏醒感觉自己的剑法没有丝毫进步,特别是近三个月以来,苏醒甚至觉得自己的剑法不进反退,尽管如此,苏醒依旧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练剑。

    从晌午到现在,苏醒已经练了整整四个时辰了。

    他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徐徐划过,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手上的长剑,长剑舞动、旋转、斜刺,每一剑、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神峰山的东面是一个悬崖,此刻苏醒感到气尽疲乏,便踱着步子走到悬崖边上,向下望了望,悬崖足有二三十丈深,让人不由得望而生畏,仿佛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便会粉身碎骨,苏醒脸色苍白,眼里却没有丝毫恐惧。

    『并不是所有的坚持都有意义,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可以换取成功,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收获,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就算希望渺茫,也必须义无反顾。』

    站立了好一阵子,苏醒愈加疲惫,腿脚甚至有些发麻,便徐徐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山壁一侧走去,山壁旁有一块大大的石头,苏醒准备躺在石头上歇息。

    苏醒方欲躺下,却看见一本蓝色皮子的书放在石头下面,苏醒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我时常在此处练剑,也经常躺在石头上休息,却从来不曾见过这个,苏醒愈发觉得新奇,便将石下的东西取出。

    这是一本蓝色皮子的书,上面还写着‘太乙剑法’四个大字,这分明是一本剑谱,旁边还有一把剑,苏醒将剑拾起,缓缓出鞘,一股寒气自剑刃散出,苏醒的双手在颤抖,紧紧的盯着这把剑,他知道,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与自己所使之剑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剑和剑谱了?该不会是有人暗中给我的吧!还是有人将剑和剑谱藏在这里的……”

    “这里很少有人来,除了我和情儿,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呢?这剑和剑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以来,苏醒虽然一直在苦练剑法,但由于缺少心法口诀和高人的指点,所练的剑法很凌乱,不成一派,苏醒想了想,便将地上的剑谱拿在手上,准备打开看看。

    就在这时,苏醒突然想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来:非礼勿看,非礼勿动。

    “没有得到别人的允可,便动别人的东西,这么做有违‘礼’的规范,是不对的?”

    “可万一这些东西真是别人送给我的了,若我不接受,岂非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纠结了好一阵子,苏醒还是把剑和剑谱放在了石下,准备以三天为期限,若三日后剑和剑谱仍在此处,自己便开始练上面的剑法。

    经过方才一遭,苏醒的睡意一消而散,再无心思休息,便拿着自己的剑向家走去。

    苏醒沿着神峰山的小路向山底走去,小路很窄,恰好容得下一人通过,苏醒已经走过很多遍了,此刻当然不觉得费力,很快便来到了山底,山底道路宽阔,苏醒加快了步伐,向家走去。

    对于广袤无痕的华夏而言,淮州只是五大洲之一;对于广阔无边的淮州而言,三河镇只是一处不知名的角落;对于有着上千户人家的三河镇而言,苏家只是很平凡的一家。

    苏醒一直向家走去,很快,苏醒走到房子前,却见一身着绿衣的女孩在门口张望。

    她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身着一身绿色衣裙,柳眉杏眼,小嘴樱红,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微红,嘴角似笑非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舒卷着乌黑亮丽的头发,菱角分明的面容,可爱而清新。

    女孩名为苏情,正是苏醒的妹妹,看到苏醒走来,苏情显得很高兴,“二哥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方才我还准备去找你了,没想到你却已经回来了。”

    苏醒点了点头,“近些日子练剑颇有劳累,遂今天回来的比往日早”,苏醒说话间便朝着屋里走去,苏情跟在身后。

    宽阔的屋子却显得几分破旧,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盆,有的盆正用清水侵泡着黄豆,有的盆里盛放着白白的豆腐渣,旁边的木架上放着白嫩嫩的豆腐,房子中间放着一个石磨。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正转动着石磨,巨大的石磨在男子的转动下,不断有雪白的豆浆从石磨周围流出,石磨下边放着一个大木盆,雪白的豆浆悉数落进盆里。

    这名推磨的男子名叫壮壮,苏醒和苏情的兄长!

    壮壮长着圆圆的脸、大大的头,粗粗的胳膊,结实的身材,淡灰色的衣服紧裹的身子,头上还用抹布紧紧的包裹着。

    壮壮在年幼的时候曾得过一场大病,大病之后,他的身子骨日益肥硕,不再具有往日的俊朗面容,不仅如此,口齿也不再伶俐,性格也变得孤僻。

    在家人长久的安慰与照顾下,壮壮不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事事听从父母的话,也将苏醒和苏情照顾的很好,只是身体不再灵活,更不懂得思考问题。

    壮壮一边转动着石磨,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面含微笑,不急不躁,看上去极为平静。

    壮壮只顾着推磨,却没有发觉苏醒和苏情已经来到了跟前,苏醒伸手拍了一下壮壮的肩膀,“大哥,我回来了。”

    听到苏醒的声音,壮壮才反应了过来,抬头望着苏醒,笑嘻嘻的说道:“二弟,你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吃饭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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