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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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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童年
一个人的记忆力很难确切的说是从何时开始,幼年时期的记忆也只能片段性记忆,或者某些重要事件的记忆,也可能对某些场景画面记忆深刻,但事实上都是模糊而不确切的记忆。但有些人,或者有些状态持续伴随一个人的成长,可能会加深或者延续一个人幼年时期的记忆,如父母家人,或者稳定的而且密切来往的亲戚或者邻居。稳定的居住环境,稳定的生活范围,如家里是开商店,开饭店,或者稳定的企业,从一个人的出生就一直伴随着成长,也会加深记忆的程度。也有另一种情况,虽然是偶尔出现在生命的瞬间,某个人或者某些事。也可能会让一个人记忆深刻。有的人会记住幼年时期的某个人,也许记不太清楚模样,但会有模糊的记忆,如果有的人会记住在幼年时期就失去的亲人。虽然不是十分确切,不是十分清晰,但依然记忆深刻。每个人记忆力不同,有的人对五岁以前的人和事几乎完全不记得,有的人对三岁以前的很多片段确能记得非常深刻。这种差别也许和遗传基因有关,也许是自身天生具有超强的记忆力,有很多现象超出常人的想象。
我的记忆中的一些事,具体时间无法确定。但我的母亲说,我说的幼年时期的某些事最早是我两岁左右时发生的,我母亲都不太相信,但我说了很多细节以后,我母亲确定了我说的是事实,并不是撒谎。记忆比较深刻的是我两岁左右,我的手被一个破碎的玻璃瓶严重扎伤,是我在跑的很快的时候,突然向前栽倒,栽倒的一瞬间,我本能的用手去按地来支撑身体,防止脸直接接触地面,但不幸的是我的右手慌乱之中正好按到了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在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的力量下,我的右手几乎被破碎的玻璃瓶完全切开,只剩手背的几根筋和一层肉皮,不幸的是右手食指的手筋被玻璃切断,留下了终生的残疾,虽然那时年幼,但巨大的疼痛,让我记忆深刻,就连那天的很多情景都有深刻的记忆,为我治疗的医生大概的形象,都有记忆。不知道何时,那个医生的名字我也记住了,但那个医生在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那个医生的名字,肯定是我十岁之前知道的,并且深深的刻在记忆里。30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深刻。其中的很多细节,包括那时那个诊所的位置和诊所里的大概陈设,我也能记的大概。这些细节,从来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我的母亲都没有记忆,这足以证明,是我的记忆力比较早。几乎从那时起,片段性的记忆几乎每年都有一点,而这些片段性的记忆,偶尔想起来好像不存在,又好像是前生一样遥远,但又是真真切切的真实记忆。这些记忆深深的刻在大脑的角落里。时不时的溜出来在大脑的中央广场掠过。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永远不会忘记。
幼年时期的记忆有些直到现在还能有迹可循,就像我的右手食指落下的残疾。还有儿时的伙伴,现在也经常联系,关于他们的记忆有很多,这些模糊的记忆因为有载体,所以追忆起来比较容易。也有些记忆,就是生命中掠过的一瞬间。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去努力的回忆。有一件记忆比较深刻的事,有一次偶尔和母亲说起来,母亲非常惊讶,说好像有这么一档子事,母亲说如果不是我提起,母亲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那也是我三岁之前的事。大概和我的手受伤的时间相差几个月,为什么这么确定哪,有理有据。我的手是夏季受的伤,这一点我记忆深刻,而我说的这件事发生在秋末冬初,我记得很清晰,天已经有些凉了。那天是刚刚入夜,晚饭已经吃完了,那时还没有电,晚上照明就是煤油灯,蜡烛是奢侈品,只有过年时才会点蜡烛。我出来撒尿,两三岁的小孩子,也不用去茅房,从堂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找个离开门口的地就可以了。我尿完要回屋,有声音传入耳朵,声音从西厢房里传出来的,西厢房是厨房,我在想是不是谁家的狗或者什么猫啊羊啊!厨房里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请,我那时也不知道害怕,就往厨房里走,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是个大人。爸妈都在堂屋,这黑影肯定是外人啊,我吓得大喊,爸爸从堂屋里匆忙跑出来,冲到我跟前一把抱起来我。就大声问那个黑影是谁。那个人说外边冷,所以钻进我家的厨房里暖和,还说非常饿!爸爸凑近看了一下那个人,认出来了。是附近一个村的,精神有些问题,经常在附近的村子串着要吃的,家里也没啥人管他。今天竟然跑到我家厨房里了,爸妈都是好心肠,拿了东西让他吃了,告诉他就在我家厨房待一晚上吧!那时做饭都是砖砌的灶台,烧的是庄稼的秸秆柴鑫。有细软的柴鑫很软乎,坐在上面也很暖和,就是躺在上面也会暖和很多,比外面要暖和太多了。爸爸还给他拿了一件旧的棉大衣,让他可以盖在身上。第二天的事没有印象了,只是那天晚上的情节记忆很深刻,因为那个人着实把我吓的不轻。所以这件事让我记忆深刻,虽然那时只有两三岁,偶尔想起来虽然有些模糊,那个人模样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就没有看清,只记得那个人和爸爸的身高差不多。前两年偶尔和母亲聊天,我鬼使神差的聊起这件事,母亲惊讶的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如果不是我说起来,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事实上幼年时期的很多记忆,都是有特征的,右手受伤落下残疾,因为巨大的疼痛,和残疾的右手食指,有深刻的记忆,又有右手残疾的食指为载体,夜晚家里的厨房有外人闯入,让我惊讶的灵魂出窍,也是留下深刻记忆的因素。但很多人对五岁之前的事,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儿时的伙伴中,有一个在他八岁的那年离开了家乡,随父母举家搬迁去了东北的黑龙江,我和他同岁,虽然从八岁那年起,一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对他的印象记忆清晰而深刻。他比我大几个月,幼年时期大几个月,也能有比较明显的差异,他一直比我高一点点,力气也比我的大一些,我俩经常打架,就是打着玩,虽然不是动真格的,但也是使出浑身力气,几乎都是我输,我那时一直有个念头,就是有一天我要打赢他,至少十次打赢七次。但我的愿望没有来得及实现,他就随父母搬迁去了黑龙江。给我留下了莫大的遗憾,记得他走了两三年,我都还有等他回来再打赢他的念头,但随着他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念头渐渐消失了。但对他的记忆,一直是深刻而清晰的,他的名字,他的大概模样,还有他的声音都有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天,也没有他的消息,再相见,估计根本认不出来了。毕竟那时只有八岁。而且他去了东北,东北最有感染力的就是东北口音,我想他的口音必定是地道的东北味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30年他经历了什么?一切都不得而知。
早恋的孩子其实和成长的环境,家庭的状况有着密切的关系。和我家隔了一条胡同的一户邻里,家里有个女儿,年龄比我大两岁。名字叫雪梅。非常可爱,非常聪明机灵。书读的也非常好,九岁之前对她没有太多的印象,从我九岁那年开始,关于她的印象不断的加深。因为那年家乡通了电。而我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最早买了电视机的家庭之一,那时我们村大概两千人左右,五百户不到。但也差不多了多少。从我家买了那台14寸黑白电视机的第一天,我家附近的邻居几乎悉数尽到。男女老少挤满了我家的小院子。大家对电视机的兴趣极为高涨,欢声笑语非常嘈杂,大人们相互谈论,老人们也交头接耳,孩童们更是欢呼雀跃。因为是第一次看电视,所以具体看的什么。没几个人在意,更没有一个人记得。只记得大家都非常好奇,非常开心。雪梅当然也在其中。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她家离我家稍微有一点点远,而且她比我大两岁,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只是邻里邻居,虽然不是特别的熟,但绝对不陌生,虽然不能说天天见面,也差不多,上学放学的,离的又不远,只是隔了一条胡同,几乎也是天天都能见面,只是各走各的路。相互谁也不会在意谁。我的记忆里很少去过她家,她也很少来我家,直到我家买了电视机的那天,好像第一次来我家,也许之前也来过,只是没有印象而已。但我家有了电视机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来我家看一会电视,我家从买电视机那天起,几乎每天都是把电视机放院里播放,因为每天人都不少,屋里容不下几个人。这种状态持续了几个月,直到入冬了,院里实在冷了,才不得不把电视机放在堂屋里播放,差不多每天我家都有不少邻居过来看电视。我家的板凳肯定是不够的,所以邻居过来看电视,有的都是带着板凳过来的,小孩子一般吃完晚饭就过来了,可以会占个好位置,等爸妈收拾完了过来,小孩子就把板凳给爸妈坐,然后坐爸妈怀里。春秋夏天,电视机在院里时,院里地方大,看电视的邻居也就多些,冬天冷了,电视机就不往院里放了,屋里的空间小,容纳不下太多人,再一个冬天天冷,有些老年人也不过来看电视了,人也少了一些,但来的晚的,看屋里挤不下了,也就只好走了。来的早的都有好位置,晚一点的好歹也能有地方,乡里乡亲,挤在我家看电视,有说有笑,人多也暖和不少,其乐融融,感觉非常幸福快乐。雪梅不太爱说话。基本就是安静的看电视,听大家聊天,我这么重点提到雪梅,并不是我和她有什么瓜葛,而是我一个伙伴的哥哥喜欢她。我伙伴和我同岁,他的哥哥名字:国华。比我大三岁,也就是比雪梅大一岁。几乎每次雪梅来我家看电视,国华都会在雪梅旁边,他也不怎么和雪梅聊天,就是默默的在她旁边。雪梅认真的看电视,国华也打扰她,也默默的在旁边看电视,但有不少小伙伴私下里都说,国华喜欢雪梅。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而国华才12岁,雪梅11岁。我能看到的。也就是她俩一起在我家看电视。至于更多的,我也一无所知。平时上学,国华和他的伙伴们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也没听说他和雪梅有什么交际,国华比雪梅高一级。在学校也没有交际,基本除了一起在我家看电视,国华和雪梅,好像没有更多的接触。国华家和我家一个胡同,离雪梅家和我家到雪梅家的距离差不多。如果不特意过去,也不会有太多的接触,我也是从我家有了电视机以后,才在伙伴们私下的议论中发现国华和雪梅的这层模糊的关系。毕竟年龄太小,大人们也不会在意这些。再说国华和雪梅也没有更深的交往。只能说她俩彼此有好感而已,
过了一年多以后,村里有电视机的家庭越来越多。我家附近的邻居也有好几家陆续的买了电视机,来我家看电视的邻居大幅减少了。雪梅家附近也有邻居家有了电视机,但雪梅还是经常来我家看电视,雪梅来,国华必然也会来。国华14岁了,雪梅也13岁了。她俩还是那样,没见她俩有更多的话语,雪梅每次来看电视,还是静静的看,国华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就挨着雪梅默默的陪着看电视。我当时有些不理解,雪梅家邻居有电视机了,她为什么舍近求远,还是来我家看电视哪!后来我长大了以后回想起这些事来。我自己想了想,可能是国华和我家一条胡同,所以雪梅舍近求远跑来我家看电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雪梅家邻居虽然有电视机了,但雪梅的爸妈会过去看电视,就算国华跑过去那边,也会有所顾忌,所以雪梅来我家看电视,而且我家看电视的邻居也少了很多,因为我家电视机买的早,14寸黑白电视机,后来的邻居买的有18寸黑白电视机,甚至我们村还有两家买了14寸彩色电视机,一家买了18寸的彩色电视机,这三家看电视成了我们村看电视的三大聚集点。形势发生了转变,我家反而人少,也相对清静了很多。雪梅又爱清静,以前人多没办法,现在人少了。更适合雪梅和国华的相处环境。这可能也是雪梅舍近求远继续来我家看电视的原因吧!她俩的相互好感,随着年龄大一点。有的大人们偶尔也会聊起她俩的事,国华姓李,雪梅姓陈。虽然一个村,相距也很近,但不一姓。只要两家不反对,她俩将来应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如果她俩在一起,必然是幸福的一对,因为年龄还小,两家大人们也没人提这事,她俩也没有更多的交往,也没听说她俩私下有更多的交往,除了在我家看电视,还是没人见过她俩有更多的接触。如果说她俩早恋。证据不足。有一天,吃完晚饭,雪梅和往常一样,来我家看电视了,因为从我家有电视机以来,雪梅来我家看电视也成了常态,我对她也很熟了。她来了,我就打招呼,自从邻居有电视机的多了以后,我家的看电视的人少了很多,家里的板凳一般情况都够坐的,来我家看电视的邻居也就不用再带着自家的板凳了。我在雪梅常坐的位置,提前放好了板凳,旁边也为国华放了一个板凳。我和雪梅打招呼,雪梅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就坐下看电视了。电视剧还没有开始,我就和雪梅聊了几句,我说:“国华哥今天怎么来晚了。电视剧一会就开始了。”雪梅有个习惯,说话之前总是先可爱的笑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啊!可能吃饭晚了吧!”我那时年龄小,说话也没脑子,什么冒失的话都可能乱说。我也多想,直接就问雪梅:“雪梅姐,你和国华哥是不是挺好的啊!”我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伙伴就笑了,雪梅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慌乱的回答:“那有啊!谁说的,小孩子别乱说。”旁边几个小伙伴都和我年龄差不多,也有比我小的,都笑我傻,旁边还有几个大人,大人们好像都没在意。我也感觉我问的不太合适了。我又说:“雪梅姐!你别生气,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雪梅倒是也没在意,就说看电视吧!马上开始了。我也闭上嘴,不说话了。奇怪的是那天国华一直没来,直到最后也没来,两集的电视剧看完了。大家陆续都走了,小伙伴们也差不多都走了,雪梅看不出有啥情绪上的波动,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国华今天没有来的情况。雪梅又待了一会,也起身要走了。我又说了一句:“国华哥今天怎么没来啊!”雪梅说:“管他哪!没来就没来呗!可能家里有事,或者去别家看电视去了吧!他来不来,和我也没有关系,”说这话的时候,雪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说着话,雪梅就往外走了。
第二天,吃完晚饭,雪梅和昨天的时间差不多,照常来了,我还是提前在老位置放了板凳。雪梅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坐下看电视。我因为昨晚说话了冒失的话,今天就没没和雪梅打招呼,雪梅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国华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来。别的人看起来都没人在意这些,但我心里犯嘀咕。又过了一会,电视剧开始了,国华还是没有来,我莫名其妙的如坐针毯,怎么也坐不住。我看了看雪梅!她和昨天一样,还是那么平静。好像一点都没有在意国华没来的情况。这事和我更是一点关系没有,我这事怎么了。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但我心里就是坐立不宁。电视剧也看不下去。我心想,我去国华家看看去。看看国华在不在家。这种念头真是莫名其妙。但又非常强烈。国华家离我家又不远,两三分钟走到了,想到这儿,我起身就往外走。出来以后,回头看看雪梅,她很平静的看电视。别的人也没有任何变化,没人注意我。我转过身就从家里出来,奔国华家就走,我边走边想,我就去看看国华有没有在家,我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啥尴尬的。差不多两三分钟,很快就到了国华家门口了,我一进大门就喊:“国华哥,国华哥在家吗?”没听到国华的声音,国华的妈妈说话了:在西厢房他屋里哪!找他玩啊!”我回答:嗯!大妈,我找国华哥玩!”国华妈说:“去吧!”我看西厢房亮着灯。就进去了,国华坐在床边看书哪!我进屋,国华也没有说话。还是低头看书。我看他不说话,我只好说话了:“国华哥!这两天怎么没到我家看电视啊!”国华听我问他,他放下书,抬头看了看我,说:“这两天在家学习哪!就没去。”我和国华的弟弟同岁,也是好伙伴,国华的弟弟叫:国力。此刻正在我家看电视哪。平时也常来国华家玩,和国华也很熟。我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竟说没脑子的话。雪梅和国华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从来没人关心这事。我弄明奇妙的挺上心。我有话还憋不住,有啥话直接往外秃噜。我挨着国华旁边坐下,开门见山就问:“国华哥!你和雪梅姐是不是挺好的啊!”问完这句我自己也是一愣,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爱咋咋滴吧!我就看着国华,国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但国华没有逃避话题,也是直接坦白:“是啊!我是很喜欢雪梅,这事咱们附近的邻居应该都知道吧!你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啊!”国华反问我,我接着问:“那你以后会一直喜雪梅吗?”“:会,但喜欢不代表以后能在一起,有很多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这两天我没有去你家看电视,就是因为我爸妈找我聊起这事了。”我很惊讶,我没想到国华的爸妈会和国华谈这个事。难道国华爸妈感觉到国华和雪梅两情相悦,但因为年龄小,属于早恋,所以找国华谈这个问题,是要阻止国华和雪梅以后接触吗?我满心的疑问。我忍不住问:“国华哥!你爸妈怎么说的啊!反对你和雪梅姐继续接触吗?还是说你俩年龄小,过两年再说,是怕耽误学习吗?”国华说:“没这么简单。”我更加疑惑的问:“这话怎么说?”国华说:“咱们年龄都小,很多事咱们考虑不到。现在年龄小,谈恋爱肯定是早恋,学校不允许,家里人也会担心,我这个年龄,也不到谈情说爱的年龄。我是喜欢雪梅。但只是喜欢,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爸妈说的对!什么年龄,就得做什么年龄该做的事,我现在的年龄,就是全心全意的学习,不应该有别的杂念,否则学习受到影响不说,还可能闹出别的笑话来。我爸妈说,我现在就该把心思全部用到学习上去。等以后考个好的大学,我自己有了生存能力了。有了能够担当责任的能力了。我才有资格谈情说爱,那时候考虑事情也会成熟很多。能够为自己的因为负责了。才不会辜负自己,辜负别人,爸妈的话,我虽然不是完全理解,但我必须听爸妈的话,否则一切都会变的很糟糕。搞不好还能惹出什么麻烦来。我心里喜欢雪梅不会变,但以后我不会再去和她有太多的接触,如果她心里也喜欢我,而且不会变心,那以后等我们俩都成熟了,再谈论我和她的感情的问题。我喜欢雪梅也有两三年了,从我11岁开始就喜欢雪梅,今年我14岁了。虽然时间不短了,但我俩从来没有说过太多的话。只是心里默默的喜欢,和她在一起,心里就很开心,我至少感觉雪梅不讨厌我,至于她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确定。现在减少接触,或者断绝接触,我想对我俩都不会有啥太大的影响!我也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更不能对她承诺什么。因为没啥可解释的,更没有资格对她承诺什么。因为我的明天会怎样?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如果有缘,以后再续。如果她有别的想法,我也无权干涉,她以后的路无论怎样走?我都只能默默的祝福。这是我现在的想法,今天你不来问我,我还憋一肚子心事,正愁无处诉说哪!虽然你比我小两岁,但我感觉你挺懂事的,今天我和你说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这虽然也不是什么秘密,但说出去怕是传来传去横生是非。对雪梅也不好,本来到现在为止,我和雪梅什么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对雪梅说过我喜欢她的话,我和她的事,到此为止,以后的事,交给时间去见证吧!”国华的这番话,听的我似懂非懂。大概意思就是国华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靠近雪梅了。虽然这事和我没有啥关系,我也不懂她俩什么情况。既然国华这么说,而且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也无权干涉这事,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只能说:“这样啊!那你以后就是不去我家看电视了呗,不再和雪梅接触了。是这样吧!从我家有电视机以来,你俩几乎每天到我家看电视,而且每次都是挨在一起,很多小伙伴都说你俩长大了会是两口子,连很多大人们都说你俩挺般配的。这两天你没有去我家看电视,我还纳闷哪!今天我是特意过来看看你是什么情况,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会再瞎琢磨了。就像你说的,等咱们长大了,很多事也许就明白了。好了,那我回去看电视去了。你学习吧!国华哥!我走了!”说完我站起来就往外走,国华坐着没动,但说了一句话:“好!回去吧!记得今天我和你说的,不要到处乱说!”:“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对第三个人说的!”说完,我也从西厢房出来了,国华的爸妈在堂屋,也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径直出了国华家。
回到家,大家都在屋里看电视,没有任何变化。我出来时间也没多大会。来回没超过半小时。一集电视剧还没演完。我回到我的位置,板凳没有别人坐,还是空的,我看了一眼雪梅,她还是很安静的看电视,没有任何的情况。我想她肯定想不到我出去干嘛去了。她更不可能知道国华那边的变化。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反正我也操不了这心。这事我再也不瞎琢磨了。我坐下来,继续看电视。
自从那天开始,国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家看电视,雪梅还是照常来,而且丝毫看不出雪梅有啥情绪上的变化,还是一贯的可爱的笑,还是笑的那样自然而纯真,渐渐也没人议论雪梅和国华的事了。就好像雪梅和国华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个小孩子的事,也没人会揪着这事扯皮。时间一长,这事好像是彻底的过去了。至于雪梅和国华私下里是不是谈过,没人知道。又过了几个月,快要到年底了,雪梅家也买了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从此雪梅再也没有来过我家了。
在这里,我要插一段现在的感悟:过了好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一个词:早恋。电视剧里也有了一些情节描述早恋的,十几岁就纠缠于男女之间的所谓的爱情,其实那不叫爱情,因为这样的年龄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爱情应该是一辈子的感情,而不是一阵子的冲动。一阵子的冲动只能算类似于动物本能的异性相吸,根源来自最原始的欲望,本能的欲望催生出来的男女之情。这种被欲望催生出来的男女之情,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进化,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殆尽,那股冲动的力量在一次次发泄之后,所谓的爱情也随之消失。而这个时期才是考验双方对感情的真实态度,如果双方在原始冲动过后,共同努力把这种最初的心灵碰撞安全的转化为可持续的感情基础,再用心经营这份感情,才算是爱情的真正开始。而这样的感情能够维持一生的并不多。所以爱情的悲剧远远大于美满。早恋的悲剧危害程度也有很大的差异,有一部分早恋的孩子,还是能够在多种因素拯救下慢慢恢复,并不会留下明显的后遗症,也有一部分虽然看似恢复了,但却在灵魂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还有一部分更严重的甚至因为早恋的失败而酿不可挽回的生命代价。这种因为早恋造成的严重后果,很大一部分是可以避免的,能够避免悲剧的主要力量就是早恋者的家人。家人这个时候基本是早恋受害者最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家人正确的开导,是可以挽救被早恋毒害的迷失心灵。避免无可挽回的结局。事实上和谐亲密的家庭,很大程度上是不会等到孩子早恋了以后才来挽救,而是提前做好预防。在孩子出现早恋之前,对孩子就要进行这方面的正确引导,避免孩子的早恋倾向。确保孩子的安全的成长环境,不但避免了孩子受到伤害,也避免了家庭受到伤害,同时也给社会的安定做出了贡献。但很多家庭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做到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也是早恋的悲剧一直伴随人类的主要因素。早恋也是绝大多数爱情悲剧的根源,是爱情故事的重要题材,但也是人类进化过程中无法逃避又最难以攻克的永久性性课题。
幼年时期的每个人都处于认知世界,了解事物,学习最基本的人生经验和文化知识的状态之中,这个时期的孩子有些是快乐幸福的,也有些艰辛迷茫的,还有些孩子在幼年时期处于悲惨的苦难之中。我的幼年时期,虽然算不上快乐幸福,但也不至于艰辛,更不是悲惨的苦难,但迷茫还是有的。比如我那个八岁时就分开的小伙伴,他家为何举家搬迁到遥远的地方去。虽然长大以后明白了,但那时真的不知为何,还有对雪梅和国华的事。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时她俩到底是什么情况。类似于这种疑惑的事,这两件事真的是九牛一毛。我幼年时期的生活状态,和现在的孩子有非常大的差别,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差异。我的幼年时期,是没有电的,直到我9岁以后,我的家乡才有了电,那时村里通电的场景,依稀可忆。大人们用人力地排车从几里地以外的地方把电线杆拉到村里。几个人拉一辆地排车,一辆地排车大电线杆能拉两根,小电线杆拉三根,也有拉四根的。大电线杆是大街上的。一条胡同一根大电线杆,胡同里的电线杆要小一些。那时我们村通电时用的大电线杆是十米高,地下埋大概一米五,地上大概八米五。小电线杆是七米,地下埋一米,地上六米。大人们虽然是靠人力从几里地远的地方拉回来电线杆,非常累,但个个都喜笑颜开。因为能通上电,是村里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大喜事,妇女和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能帮忙的全都参与其中,整个村里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从往村里运电线杆,立电线杆,架大街上的三相电高压线,再到胡同的两相电的低压线路。再入户安装电表和线路,前后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村东头第一条胡同是最先通上电的,通电的第一天,整条胡同线路完全安装好,天也已经黑了。那天胡同的乡亲早就提前把灯泡💡买好了,有15瓦的,25瓦的,40瓦的,60瓦的,甚至个别乡亲还买了200瓦的,装在院里,用乡亲们的话说称呼为:门灯。因为安装在堂屋正门的上方,所以称之为:门灯。门灯的功能就是照亮院子里。晚上在院里有啥活动也会非常敞亮了,各家各户的线路和家里的电表,电闸,灯的开关,灯泡全都安装好了以后。这条胡同的总开关在大街上的大电线杆上,村里的电工确认各家各户都安装完备了。然后放了鞭炮,村里的干部还说了一番激昂的贺词。全村的老少几乎全都聚集到村东头的第一条胡同里了。就等着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了,我们村从此不再黑灯瞎火了,从此告别煤油灯的时代了。村里的夜晚将进入前所未有的明亮时代。男女老少都很激动。第一条胡同的人更是兴奋不已,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就等电工一推电闸,整条胡同的家家户户在同一时刻照亮夜空,照亮整个家里房间和院里。小孩子们更是像过年一样的兴奋。高光时刻终于在村长的一声令下,电工也激动的用力一推胡同的总电闸。整条胡同刹那间灯火通明。男女老少都是笑容满面,欢声笑语,孩子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跑进这家看一会,又跑出来到另一家看。电灯泡是那么的亮,照耀的都不敢直视。屋里的一切都能看的那么真切,那么清楚。这条胡同的孩子更是兴奋的摇头晃脑。还有安装的家庭的孩子充满羡慕,同时也期待自己家里能早一刻亮起来,老人们有的开心的流泪,说以前几辈子的老人们都没能看到村里的夜晚这么的亮堂,祖祖辈辈一到晚上都是只能靠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照明,岁数大的一到晚上,眼睛就像瞎了一样,啥也看不见,现在好了,有了电灯了。不怕天黑了。电灯把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所有东西都能像白天一样看的真切。老人们开心,大人们也是欢声笑语。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到处跑来跑去,看看这家的灯,再跑到另一家看看那家的灯。有的孩子还拿出书本,说:“你看,书上的字看的多清楚啊!”以后再也不用趴在煤油灯上写作业了。孩子们的笑脸是那么的灿烂和纯真。他们因为还不懂生活的艰辛和酸甜苦辣。所以孩子们完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没有一丝杂念的,纯粹的快乐。这是成年人最羡慕的。也许每个人都会怀念儿时的那种纯粹的快乐。
又过了一段时间,整个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安装好了电灯。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这将彻底改变乡亲们的一些生活习惯。因为村里迎来了电视的时代。从村里有了第一台电视机的那一天,村里人的娱乐生活就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没有电的时代,一到晚上,大人们吃完晚饭,有附近几家的邻居聚集在胡同里的一个宽敞的地方聊天,或者聚集到那一家里聊天,东加长西家短的聊的不亦乐乎。也有的跑到大街上,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山南海北的侃大山。大人们聚集一堆,孩子们按年龄大小也分群。年龄差不多的聚集一群,或是侃大山,或是做游戏。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个纯真的年代,只是永远也回不去了。记忆深刻的不只是小伙伴们的侃大山和做游戏。还有一种现象记忆深刻,而且永久消失的现象。那时的老人们,一到晚上,也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老人们不像大人们那样精力充沛,更不能像孩子们那样又跳又蹦,老人们有固定的地方,没人敢抢占老人们的地盘,不是这个孩子的爷爷,就是那个孩子的爷爷,所以孩子们,都不会和爷爷们抢地盘,这些老年人会找一处柴火(就是烧火用的软乎一些的庄稼秸秆,)垛,从柴火垛上拽一些柴火挨着柴火垛跟前铺好一片可以坐上去软软呼呼很舒服的小窝,每位老人都有自己的小窝,有的是挤在一起,有的隔了一点小空,小窝铺的宽一些,这样可以伸开腿,腿的下面也是软乎的柴火。坐在上面非常舒服。几个老人凑一堆,和年轻一些的大人们不同,老人们凑在一起,有的会聊些以前的往事,有的却是并不说话,几个老人就是凑在一起不寂寞,有的老人甚至是闭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这些老人们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凑在一起又不聊天,随着夜深了,老人们才会陆续的起身回自己的家里休息,有时剩一两个老人,甚至有时就剩一个老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的家。冬天天冷的时候,老人们会到生产队的牲口房里的草料库里聚集,我有时会进去看看,我的爷爷也经常过来待着。冬天,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以后,爷爷们都穿着特别厚的大棉袄大棉裤,陆陆续续的来到草料库,一帮老爷子就那么静静的聚集在草料库里,靠着软乎的草料垛,往铺了厚厚的草料垫子上一坐,偶尔的有老爷子蹦出一句话,有时半天你一句,他一句的,也搞不明白说的什么意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寂静的状态,如果不走进去仔细看一下,都不知道草料库里会有一群老爷子在里面。这帮老爷子如果不说话,就像泥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相当恐怖。有的人说这些老爷子差不多半阴半阳了。就是在等待死亡,这话听起来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特别是晚上,再听那些调皮的人,阴阳怪气的那么一说:“那屋里的一帮老头,一半在阳间,一半已经去了阴间了。”真是头皮发麻。汗毛孔发凉。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些老人一辈子辛苦,饱尝人间的酸甜苦辣和艰辛。该说的话好像已经说尽了,也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了,因为大家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趣,聚集在一起就是相互为伴,比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家里好多了,吃完晚饭也睡不着,就过来聚在一起,即使都不说话,也是一种温暖,都是相处了一辈子的老伙计了。默默的待在一起,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趁还能动的时候,从家里出来,聚在一起和老伙计们多待会,说不定那一天,那个就离开人世了。那时的老人思想都很单纯,没有太多的利欲熏心,没有太多的炫富攀比,不拼谁的儿子有能耐,不拼谁的孙子学习好。也不用像今天的老人这样为儿女们做家务,照顾孙子孙女。更没有如今老年人的娱乐生活这么丰富。他们就那样默默的相互为伴,静静的消磨剩余不多的人生时光。不说按秒数,差不多也是过一天前一天了。这种现象,随着村里通上电以后,渐渐的也随那个一到晚上就漆黑无光的时代永远的消失了,原来生产队牲口屋的草料库里老人,陆续的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村里通电的时候,生产队早在五六年前就解散了,牲口屋还在,虽然牲口都分到各家去了,有几家还是把分到自己家的牲口依然放在牲口屋里饲养,只不过是没有人统一喂牲口了,各家都有人到牲口屋喂自己家的牲口,草料库里的草料也分了堆,不再是一大堆了。通电的那一年,牲口屋里已经没有牲口了。但草料库里还有堆放的草料。村里有了电以后,特别是有了电视机,很少有老人去草料库里待着了。原来经常去草料库的那帮老人陆续的离开人世以后。草料库的时代也就消失了。但草料库的老人们聚集在草料库的那个模糊的场景偶尔会出现在脑海里,总感觉那种黑暗中的相伴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纯真,一帮一辈子在一起生活的贫苦农民,老了以后,还是默默的相守在一起。那个纯真的单纯的年代永远的成为了历史。
幼年时期的很多现象,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时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有些现象的变化确实是进步了!但也有一些珍贵的东西在时代的变化中永远的消失了。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人性。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很多人都没有了过去那个时代的淳朴和善良的本性,好多人被利益熏黑了心,也丢失了人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严重流失。不说成年人,就连几岁的孩子都有被污染的失去了天真的本性。这与父母对孩子的教导有直接的关系,大人们相互攀比,同时也深刻的影响着孩子们的攀比,两三岁的小孩子就知道攀比了。比谁的玩具多,你有的我也要有,你没有的我有了,我才会得到更多的开心和快乐。只要有的孩子有了新的玩具,别的孩子基本很快就会普及开了。孩子对玩具的兴趣,那真是三分钟热度。一个新的玩具,有时玩不了多大会,就会被新的玩具取代,很多家里有孩子的家庭,家里的玩具就是一道风景,这也是当今养孩子成本压力的一个因素。现在的孩子在大人的影响下,从玩具到吃喝玩乐,衣食穿用全面的攀比,可以说让一些家庭条件一般的父母暗自叫苦,有的都不敢让孩子去扎堆,攀比不起啊!如今的贫富差距已经大幅度拉开了距离,本来生活条件好起来是老百姓的幸福,但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老百姓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吃啥也不香了。欲望也没边了。如今一天的花销,比三十年前几个月的花销都要多。生活的成本呈几何式增长。最大的关键所在,人们对物资的欲望变的无边无际,一个老百姓,现在就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亿的人民币,都不会感到满足。而三十年前,一个家庭能有一万块钱都是遥不可及的梦。三十年前,不少的家庭到了年底,还能有些存款,虽然少的可怜,但也是节余啊!如今,别说节余,不欠债的家庭几乎是凤毛麟角,比三十年前的万元户还要少,那时的万元户可以说一个村也没有几户。如今一个村不欠外债的,几乎都找不到。当前的生活条件已经达到了三十年不敢想象的高度,但老百姓的幸福感却更低了。三十年前,一年的辛苦得到一个丰收的喜悦,就是满满的幸福感。如今,几乎没有什么喜悦能让老百姓感到那种满满的幸福感了。邻居之间原来的那种纯洁的信任和团结所剩无几。再也不会像三十年前那样毫无保留的开怀畅聊了,生活的压力,相互攀比的风气,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的击碎了那个年代的淳朴之风。人人各怀心事,邻居之间相互帮忙的优良传统,在今天比任何宝藏都难以寻觅。特别是城市里,邻居很多年,甚至彼此都不知道姓什么。各自为营,相互基本毫无交流。这种邻里关系,安全感从何而来啊!幸福感更无从谈起。历史不会倒退,但优良传统可以找回。不幸的是现在还看不出为找回优良传统的苗头,人们还在物资欲望的横流中挣扎,本来应该满满幸福感的生活条件,却愣是找不到幸福感。物资欲望可以说永无止境。人们一天不醒悟,幸福就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今天刚买了20万的车,一转头看到邻居买了50万的车,就算心理素质强大,不至于失落,但喜悦度也会大打折扣,自豪感肯定会受到重重的打击。而别人对你的羡慕也会转移到买了50万的汽车的邻居那里。你的自豪感又怎么能保的住。社会就是这个风气。有几个人能够置身度外,好不在乎哪!也许有,那也一定是极小的概率。那是拥有佛祖一样跳出天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才能做到。要不就是像圣人那样拥有的宽广的胸怀,高超的悟性。否则,只能被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风气所笼罩。
回忆三十年前我的幼年时期,乡亲们彼此之间的团结,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小孩们到谁家都能吃饭,那时孩子们都没有什玩具,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玩具,玩泥巴,玩石子,用树枝编草帽,小一点的孩子不会,大一些的孩子会把做好的给爱自己小的孩子,然后自己再做一个,毫不吝啬。一群孩子一起放羊,一起玩耍,一起挖茅牙根吃,甜甜的。不知道这种毛牙根的看官可以百度一下。茅牙根也叫茅根,学名应该是茅草根的。现在看不到有人吃了。但那时却是孩子们特别爱吃的,感觉比现在的糖果都好吃。一起在村边的河里洗澡,游泳。洗澡和游泳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今天,洗澡就是在家里洗淋浴非常方便,而游泳,就不是那么方便了,要去游泳池才行。我幼年时期,洗澡是去河里,游泳也是到河里,洗澡是在河边水浅的地方,游泳是去河的中间水深的地方。甚至是没过头顶的深度。当然要水性(就是游泳技术)比较好才可以,水性差一点的,可以在水深在脖子以下的水域游泳,即使水性不太好,也不至于溺水。那时的孩子们虽然也会发生矛盾,但吵一顿,甚至打一顿,过一会就像没事一样照常玩耍,谁也不会记仇。一群孩子们在一起是那样的开心快乐。那种纯真的快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很难看到几十个孩子在一起毫无顾忌的玩耍了。现在的孩子好像也没有那时的孩子那样很容易就能拥有纯真的快乐。现在的孩子几岁就心思复杂了。邻居家的一个小孩子,才三岁多,都知道给爸妈提要求了,还列了好多条。比如爸妈在上班的时间,一天至少要抽时间给他发两次视频,要不就是不关心他,今天下班要给他带什好吃的,明天带什么好吃的,周末要带他去哪里玩。孩子的爸妈说,没有任何人教过孩子这些,也可能是孩子从电视里学到的,才三岁多,就知道学这些,还说的一条一条的,更重要的是不只是提出要求,还能记得很清楚,昨天没有做到的,今天还能想起来让爸妈补上。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就如此的缜密,可见现在的孩子又多么聪明。太聪明的孩子,就很难满足他,孩子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肯定要少了一点快乐。我幼年时期,八九岁都不知道什么是不满足,能吃一块糖,就能开心一整天。而且从来没有说父母那一点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不高兴。也从来不敢对父母提什么要求,能吃饱不饿就欢天喜地了。快乐全靠自己找。大人们一天到晚干农活累的够呛,哪有功夫管你什么要求,我六七岁就学着给大人做饭,虽然开始几次做的不太成功,但父母很高兴,还进行了指点,很快就掌握了熬粥,做面汤的简单厨艺,虽然炒菜还不行,但那时很少炒菜,一般吃咸菜,有热乎粥或者面汤,有热乎的杂面馒头就很好了。一家人就能非常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淳朴的幸福也越来越远了,本来是有些幸福的,但在追赶幸福的路上越追越远,甚至看不到幸福的影子了。原来本已拥有的那点幸福感也丢了。那时大人***农活,身体也非常健康,很少说累。可今天的人们一天到晚几乎什么体力活都不做,却整天吵着累死了,不知道是身体累还是心累,无需质疑的事,现在人们的身体好像没有那时人们的身体那样强壮。那时的人们没人跳广场舞,没人去健身房,也没那个时间。现在的人们,什么活都懒得做,却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累的半死。说健身的累和干苦力不是一样的累。那肯定不一样,干苦力累是为了挣钱,健身房的累,不花钱你想累都不给你机会。三十年前的人们从孩子到大人,都是那样淳朴的快乐着,虽然生活清贫而艰苦,但快乐一点都不比现在的人们少。我第一天上学时,领到新书的那一刻,真是莫大的快乐,把书捂在脸上闻书的香味,书的每一页都是那么的新奇。跟着老师学拼音字母。学1+1=2。那种学习的喜悦心情,真是人生最大的快乐。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当做非常开心的事去完成,从来没有当做任务去完成,用爸妈给买的新铅笔,新的作业本,非常认真的去做作业。做完还会让爸妈看。希望得到爸妈的夸奖。爸妈都不识字,甚至拼音字母都不认识,谈不上辅导我学习。看到我的作业,只有喜悦的夸奖,爸妈的希望看到的是老师的批复,对号越多,爸妈就越开心,差号多了,爸妈也不会打骂,只是说多用心,认真学。因为他们也不会,所以他们感觉也很难,孩子学不会,他们也不会太责怪,只是说学一点是一点,怎么也比她们好多了。没有太高的要求,也就没有太多的责备,更多的是把家里仅有的钱用来供孩子读书,能学到一点就是莫大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就是这么容易就幸福了。
我的幼年时期,亲戚比较多,因为爷爷的兄弟姐妹多,爸爸的兄弟姐妹也多,妈妈的兄弟姐妹也多,这样算下来,亲戚真的好多,爷爷有四个哥哥,我称呼他们为: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爷爷还有两个姐姐,我称呼: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大爷爷家有几个孩子,我应该称呼伯父,姑姑,二爷爷家,三爷爷家,四爷爷家也一样,不是伯父就是叔叔,要不就是姑姑。我奶奶也有姐姐,妹妹,弟弟,我称呼:姨姥姥,舅老爷。爸爸也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也是称呼:伯父,叔叔,姑姑。不过这些伯父,叔叔,姑姑是爸爸的亲兄弟姐妹,比大爷爷家,二爷爷家的伯父,叔叔,姑姑们要近了一步。事实上也没啥差别,因为整个大家庭,相处的非常融洽,分不出远近,长辈们多,同辈的兄弟姐妹也多,同辈的大哥哥比我大二十多岁。小的比我小差不多也二十岁。同辈之间最大年龄差40岁左右。这还只是爸爸这边的家人和亲戚,舅舅家那边的亲戚数量也不弱,我姥爷三个哥哥,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姥姥的兄弟姐妹也不少,我妈这辈亲兄弟姐妹就七个,从我这儿称呼就是四个姨,两个舅舅。如果算上姥爷的哥哥姐姐弟弟那边的我应该称呼堂舅堂姨们。那就又多了几倍。亲戚虽然多,但几乎从来没有聚齐过,就是聚齐了。也有很多亲戚根本搞不清谁是谁。再远一点的就更多了,我姥爷家是大家族,姥爷家村里百分之六十的人口都是姥爷大家族的人。听舅舅说,在我姥爷的爷爷那一辈时,家族势力很大,家族的家族长就像土皇帝,方圆几十个村庄都要听我姥爷家族的号令,每年还要像姥爷的家族交税银,而且还有自己的票号,自己可以发行银票。家族还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可以说在那时姥爷的家族非常强大。我家这边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但也是有些实力的,我爷爷的上两辈通过经商买地,也是积累一些财富,但没有达到大地主的级别,算是小富农级别。所以到我爷爷这辈时,家族也是人丁兴旺,只是到我爸爸出生时已经是新中国时代了,原来家族的产业都不复存在了。姥爷家那边也是一样。在新的时代下,家族的影响力几乎荡然无存了。一切都要遵守国家新的法律的约束。过去的产业全部化无乌有,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家族的产业和势力虽然早已没有了,家族的人数规模也大大缩小了。因为现在都是一个孩子,最多也就两个。所以家族的人数大幅度萎缩。还有不少族人为了生计,出走他乡,很多联系都很少了。但基本都还能联系的到,几乎没有完全失联的。有些定居他乡的族人,过年还回来祭祖。先辈们能够创立那么大的基业,至少证明了先辈们的智慧是有一些水平的,家族的优秀基因,依然存在在我们家族新一辈的子孙身上。有好的遗传基因,也是一种财富,这个外人夺不走。所以有些族人在遥远的他乡生活的还都挺不错的。有的也经过奋斗,拥有了一些产业。也有的甚至做到区长的级别。听长辈们提过,好像是一个高新开发区的区长。相当于县长级别,在封建时期那就是七品县令。但那时的七品县令,和今天的区长有着巨大的区别。那时的县令,可以说一手遮天。天高皇帝远,那权力可以说掌握一个县的生杀大权。而今天的一区之长。是为人民服务服务的公仆。虽然有些人民公仆滥用职权,以权谋私,那就另当别论了。其实当官的也和老百姓一样。有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的贪赃枉法,辜负了人名的信任。还有一些不贪污腐化,但也不作为,在其位不谋其职,小心翼翼就为混口饭吃,熬到退休然后安享晚年,不但辜负了人民的信任,也对不起国家的委以重任。白白享受国家给与的福利待遇。这种糊涂官同样可恨。幸好,长辈们提起这位族人,还算是个清官。他虽然身为一区之长。但从来都是铁面无私。从来不做以公谋私的事。那边的族人也都很争气,没有人找他走后门,而且那边的族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子也都过的很不错,只是路途遥远,而且我的辈分也低,据说那边的族人最早是解放前就去了那边,后来一九六零前后又过去了一部分。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所以那边的族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和我家血缘最近的就是我爷爷的堂兄弟,但早已去世了,他的后辈在我幼年时期还每年过年都回来,最后一次回来大概就是我八九岁时。再后来就不再回来了,因为这边的很多长辈相继去世。那边也就不过来了。有时这边的族人去那边,我挨不到我什么事,我去了连辈分估计也搞不明白,所以那边的族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传说。而最近两三年,由于通讯科技的发展,又联系起来了,还建立了家族微信群。相距遥远的族人们被拉近了。打开视频,可以面对面聊天。经过一些长辈们的介绍,辈分都能排的很准确。谁是谁家的人。一说起来,往上四五代的先辈们,都是兄弟,一个大家族的。亲情被重新点燃,骨子里还有血缘关系。这个血缘亲情真是无限的强大。虽然从未谋面,但只要联系起来,彼此的信任,无需多言。而且那边的有些族人提议要选个时间,回到老家祭祖,群里的族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有的说定在过年的时候,这样热闹,有的说过年不合适,因为过年各家各户都有很多事,经过多日的讨论,最后有长辈们定了日子:清明节,这也是中华名族祭祖扫墓的节日。家族群里的族人现在也是天南海北,分散在更多的地方。但发达的通讯,就算远在国外,也能通过视频面对面聊天,亲情通过网络串联在一起,经过不断的相互了解,还真有在国外的。国外的族人知道清明节回老家祭祖的事,都分分响应。说一定也会回来。参加祭祖大聚会。分离几十年的族人,因血缘之亲燃起了亲情,族人们一致发声:家族亲情不能丢。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这也是中华名族不忘根的优良传统。
还是回头说我幼年时期的事,我幼年时期就是个傻大胆。不知道害怕。我家距离我姥姥家大概六公里。今天看来不算远,不说开车,就是骑电动车,也是十几分钟的事。而在我幼年时期,自行车都是稀有的交通工具,基本就是靠腿。我六七岁时,就一个人走路去姥姥家,中途要经过几个村庄,还有一片坟地,那时大人们也不像现在的爸妈和爷爷奶奶对孩子照顾这么周全,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那时马路上很难看到汽车,几天都看不到一辆车。大人们也不会那么担心,我走路去姥姥家大概持续了两年左右,后来家里有了自行车,学会了自行车以后,就骑车了,从骑车去姥姥家以后,路上基本就没有故事了。因为骑车比较快。而走路比较慢,所谓夜长梦多。走路速度慢,时间长,发生故事就有了条件基础。我记得有一次走路去看看家,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令我至今想起来都脖子冒凉风,记得那是深秋的一天。有些风。天还没有冷,只是有些微凉。爸妈都还在忙秋收扫尾的农活,没工夫注意我。我就在爸妈去地里忙农活走了以后,我也出发了,我之所以爱去姥姥家,最主要的原因是到了姥姥家,姥姥会给一些好吃的,这是我去姥姥家的强大动力。在学会骑自行车之前,走路去过姥姥家多少次,实在记不清了。但这次记忆深刻。我和往常一样,按照路线就出发。在经过三个村以后,就到了那片坟地。时间大概就是上午10点多。我从来也没有害怕过。毫无惧意走进入坟地区域,因为是深秋,树叶已经落的没有多少了,我若无其事的赶路,走过了几个坟头后,就进入了坟地的腹地,坟地处于一片树林之中,而通过坟地的小路,就在树林边上通过。树上的树叶已经落的没剩几片叶子了,又是白天,往树林里看一眼就能看到树林的深处,我也是有意无意的往树林里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终生难忘,我看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人,看样子早死多时了。因为那个人身子已经直了。如果没死,应该是拼命挣扎的。我全身的毛孔都吓的张开了,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头发梢麻到脚趾盖。大脑一片空白,我楞了大概两三秒就清醒了,拔腿就跑,我也只能跑,因为我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跑,没有哭,也没有喊,过了坟地一里多地就是姥姥家村,我一口气跑进村里才停下来,因为实在也跑不动了,因为进了村了,有了人了,我也不怎么害怕了,我一屁股坐在村里大街边上,呼呼喘粗气,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我要赶紧走到姥姥家,见到亲人才能彻底缓和巨大的恐惧,想到这儿,我起身继续走,姥姥家在村东头,我也是很匆忙的往姥姥家赶,不大会就进了姥姥家了,姥姥正在院里坐着和几位老太太聊天,我进了大门看到姥姥我再也蹦不住了,放声大哭。姥姥一看急忙忙起身往我跟前跑,几位老太太也是匆忙起身,姥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这是从哪儿来啊!你一个人啊!你爸妈没来吗?这么远,你一个孩子怎么又跑来啊!多危险啊!”因为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姥姥也没有太感到奇怪,但以前没有说一进门就哭的。今天看我一进门就哭。姥姥心想我这是有原因的,要不不能一进门就哭的这么惨。姥姥一边哄我,一边问:“这是怎么了,快和姥姥说,姥姥给你出气。”我哭了不大会就不哭了,我从小也不怎么爱哭,虽然不哭了,但因为恐惧犹存,还是在抽噎。一边抽噎,一边说:“姥姥!我看见死人了。就在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看到树上挂了一个死人,……”那片坟地不是谁家的祖坟,而且乱坟岗,都是入不了祖坟的孤魂野鬼,方圆几十个村的人都知道。姥姥听我这么一说,也是吓了一跳。也搞不清我说的是真是假,一边哄我,一边和那几位老太太说:“老姐几个,这孩子这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我得给他招招魂(就是那时候大人安慰被吓到的孩子的一种土方法)。你们老姐几个,去找找村里的男劳力(指中青年男性)让几个男劳力去那片坟地看看去,保不齐真是那个想不开的跑哪儿上吊了。”几位老太太匆忙的走了。姥姥拉着我进了屋里,把我的衣服脱了,然后把一把扫院子的大扫帚进了厨房,把大扫帚正对着灶王爷的神龛呈五十五度倾斜放好,扫帚贴在墙的位置在灶王爷神像的顶部,倾斜下来,扫帚把着地的位置用一个板凳顶住,防止扫帚滑落,然后把我的衣服盖在大扫帚上,接下来就是烧香,磕头,姥姥嘴里还念念有词,念的什么当时就没听清,所以更谈不上记得,大概的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那位神灵,望大神不要生气,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求大神原谅,如果是本地神灵,看在初一十五都烧香供奉的份上,消消气,以后定会多烧香,多供奉神灵,如果是过路的神灵,请高抬贵手,原谅小孩子的莽撞,以后定会好好教导管束,我们都好人,从来没做过坏事,望神灵保佑,让孩子赶紧好起来,这里给您烧香磕头了等等。拜完神灵以后,又弄了半碗水,几根筷子,具体几根记不清了,大概是五根。然后拿着筷子在碗里一抬一落的,嘴里也是念念有词,这次念的听清了,大概是说:是那方神灵,求神灵给个指示,是本地神经吗?如果是就让筷子竖立不倒。然后手拿筷子一抬一落的几下以后,就把竖立的筷子轻轻的在碗里竖立不动,然后轻轻的松开手,看筷子是不是竖立不倒,如果不倒那就是本地神灵,如果倒了,就继续重复动作,嘴里继续念念有词:是过路的神灵吗?如果是就让筷子梳理不倒。这次几根筷子还真是竖立不倒,足足有十几秒,姥姥继续念念有词:是过路神灵啊!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神灵,我这就准备贡品,给神灵摆贡,求神灵原谅。然后姥姥把碗筷收拾起来,烧火炸丸子,炸面泡(类似于油条,到形状和油条大有区别,油条是长条型,这个面泡类似于葫芦型,下半部在滚烫的油里炸,上半部由于内部的热气上升,就会涨起来,炸熟了以后,浸泡在油里下半部是稍微硬一些的,而上半部是软嫩的,内部由于热气的膨胀,和油条内部差不多,是蓬松的,吃起来味道和油条也相似,但比油条更有口感,也更香。儿时的感觉是比油条好吃)。做好以后,摆好贡品,烧上香,嘴里念念有词。大概还是那套求神灵原谅的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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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童年(二)
姥姥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贡品,在灶王爷神龛前面摆好贡品,然后还是烧香磕头,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词,说的大概还是求神灵原谅的那套词。
拜完神灵,贡品不能动,要给神灵享受贡品的功夫。虽然我早已饿了,但姥姥不说让吃,我也不敢吃啊!
闻着香味,肚子里咕咕直叫,姥姥大概是听到我肚子咕咕叫了。知道我这是饿了,但贡品还不能吃,姥姥就拉着我到堂屋里,然后在柜子上面拿下来一个纸盒,纸盒刚拿下来,还没有打开就闻到了纸盒里点心的香闻,这香闻以前还重来没有闻到过,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好吃的,心里充满了期待,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美味香气的点心盒子,心里也是急不可耐,但姥姥没有打开盒子之前,也只能忍着,姥姥拿着点心盒子,走到桌子跟前,把点心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解开捆绑点心盒子的油纸绳(现在很难见到那种油纸绳了,这种油纸绳应该专门用来捆绑点心盒子的,因为在别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使用这种油纸绳)。
解开油纸绳以后,拿掉盖在点心盒子上面的封纸(那时的各种点心盒子,上面都会有这种封纸,一般红色的多,还有图案,也有别的颜色,只是别的颜色的封纸相对红色的封纸要少见的多),连封纸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再香,封纸也是不能吃的,姥姥把封纸拿掉,也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也是姥姥一贯作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非常谨慎和小心,从来没有因为不小心做事失过手。
封纸放好了,姥姥用两只手,轻轻的把扣在点心盒上的纸盒盖抬起来以后,往旁边移开,然后还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就在刚才点心盒子盖离开点心盒的那一刻,点心盒里的点心爆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那香味也是让我终生难忘,因为那种点心是我记忆中唯一吃过的一次。
以后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点心,也记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品牌的。就是记得点心的品牌,估计也早就没有了,也许那时的点心连牌子都没有,不只是品牌,连那个点心是什么原料做的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那种浓浓的香味直冲鼻孔,香味顺鼻孔进入肚腹,从肚腹向全身扩散,顿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接踵而来的就是由香味勾起的强烈的食欲,也记不清当时有没有流口水。
我忍不住踮起脚往点心盒子里看,看到还有一层包裹点心的油纸,姥姥正在打开油纸,随着油纸的打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点心,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是长方形的饼干,乳黄色的,看颜色就充满了食欲,饼干还没有动过,是整盒的。
上面一层是两排,看饼干的厚度,和点心盒子的厚度比例测算,大概五六层,当时也不知道测算,就是看着大概五六层的样子,一排是五块,两排就是十块,五六层算下来,大概不是五十块就是六十块。
一块饼干的宽度大概三厘米,长度五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到一点五厘米,竖向两排饼干就是点心盒子的宽度,一块饼干五厘米长,两块的长度就是十厘米,两排饼干排的很紧密,几乎没有多大空隙,所以点心盒的宽度也就是十厘米多一点点,横向一排饼干是五块,一块大概三厘米,五块就是十五厘米,点心盒的长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多一点,一块饼干的厚度按一厘米计算,按五层饼干就是五厘米,按六层就是六厘米,如果饼干的厚度按一点五厘米,那点心盒的厚度就是七点五厘米至九厘米,当时也无法看出点心盒的厚度是多少,模糊的记忆中点心盒的厚度应该是七八厘米,因为那个点心的味道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对点心盒的记忆也很深刻,说了这么多,事实上这是那一瞬间眼镜看到的点心盒的规格大小和点心的形状颜色。
就是看那么一眼,要说清楚,就得啰嗦这么多。我看着诱人的点心,闻着浓浓的香味,眼睛里冒着饥饿的绿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张着,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把饼干塞进嘴里,享受它的美味,姥姥用手轻轻拿起一块饼干,递到我手里,我没有用手掌去接,怕手不干净,把饼干弄脏,我用手指轻轻捏住饼干,也没有猛的塞嘴里,而是轻轻的把饼干送入嘴里三分之一,轻轻的咬了一口,饼干不是脆的,更不硬,而是有些松软,但又不是特别松软,因为我咬时还是用了一点力度,才咬断饼干,被咬断的饼干落入口中,饼干的美味就通过口腔被感知了。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虽然很饿,也迫不及待了,但我还是轻轻的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味它的美味,我一边享受美味的饼干,还目不转睛的望着姥姥,姥姥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我吃,姥姥的笑容虽然早已熟悉,但那一刻感觉姥姥的笑容格外的温暖,我也永远的记住了姥姥那慈祥温暖的笑容。
我用了大概几十秒的时间,把第一口饼干嚼的非常细,然后轻轻咽下去,姥姥看我把第一口饼干咽下去了,才问我:
“好吃吗?”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手已经再次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饼干塞进了嘴里,嘴已经被占上了。
我又舍不得把进嘴的饼干再撤出来,为了不影响吃饼干的进度,我在咬饼干的同时,用力的点点头。
以向姥姥表示饼干好吃,点了两下头,饼干也咬下来了,这一口和上一口咬的基本同样大小,手里还剩了整个饼干的三分之一,这一口嚼的比较快,大概不到十秒钟,饼干就进肚子里了,紧接着把最后的三分之一也塞进嘴里,几乎同样的速度,又吃进了肚子,饼干香味和饼干的口感,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姥姥看我吃完了一块,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块递给我,我还是用同样的手法把饼干接住,这次我并没有马上把饼干往嘴里塞,而是看着姥姥问:
“姥姥,这饼干是那来的,真好吃,我以前怎么没有吃过啊!”姥姥还是慈祥的微笑着对我说:
“这是你大姨从天津带回来的,咱们这儿没有,所以以前你没有吃过,”大姨父因为当兵专业去了天津,在稳定好了以后,把全家的户口都转到天津去了。
前些日子回来看望姥姥姥爷,这点心应该就是这次带回来的。我又接着问:
“就带了一盒吗?这么好吃的饼干,多带一盒就好了。”姥姥微笑着说:
“天津很远,要坐火车,车上人很多,再说还带了别的东西,所以只带了这么一盒,你要爱吃,下次我让你大姨再多带两盒回来。”我说:
“等我长大了,也去天津,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姥姥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大概吃了五块饼干以后,我说不吃了,姥姥问:
“吃饱没!”我说:
“没吃饱,但不能再吃了,吃完就没有了,姥姥就没得吃了。”姥姥说:
“姥姥不吃,都是你的。”我说:
“那也不吃了。还是给姥姥留着吧!我一会吃厨房的丸子和面泡。”姥姥看了我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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