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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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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停下。”

    “你这人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学校，看看外面写的什么。外人是不能随便进的。”

    “对不起，大爷，真是对不起。我刚刚想事情。”

    文东方不停地道歉。文东方今年三十六岁，他是1970年生人。那一年中国最大的事情就是卫星上天，被取名为“东方红一号”。文东方的老爸生个儿子很高兴，因此就给他起名叫“东方”。

    “没事，以后注意点。你找人？”

    “是。我找李杰李老师。”

    “哦，找李老师。你到这里签字，然后就可以进去了。”

    文东方看着尽职尽责的老头，跟着他到一旁签字然后才走了进去。说起来这里是他的母校，他当年的高中就是在这里读书的。比起当年来说，学校地址没变。唯一变的就是现在的教学楼是六层高的新楼。而且旁边的绿化做得也不错。文东方看着又熟悉、又陌生的母校，按照自己同学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东方，这里。”

    文东方刚刚来到三楼，就听见有人叫他。他转过身看到了声音的出处，笑着挥挥手道：“我可不敢有劳我们的特级教师过来接我。”

    “你呀你。”

    “怎么，我这是羡慕你。听说你这一次评上了特级教师，恭喜你了。”

    三十六岁成为特级教师，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如文东方的这所母校是全省重点中学，可以说是本省第一高中。这所学校每年都能够出来近三十名清华北大学生。但就算是这样的顶级中学，特级教师才堪堪达到二十个。在这中间李杰算是非常年轻的特级教师。

    “你要不是瞎折腾，现在估计都混上市检察长了。”

    “我可没有那个能耐。”

    李杰给文东方倒杯茶，然后坐在旁边问道：“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最近干什么呢？还鼓捣足球？”

    “别说了，这一行你可能也有所耳闻，现在很是不景气，不好干。我这次准备收手，在这里开个律师事务所。”

    “恩。”

    文东方苦笑。文东方和李杰两个人是从小一块长大，好巧不巧读高中的时候又是一个班级。因此关系比其他任何人都近。

    当年高考的时候，文东方是成绩大好，考上了北大，读的是法律。和他同时段的那些大学同学，很多已经不是知名律师，就已经是在公检法系统有了一席之地。毕竟那是九十年代初的大学毕业生，还是北大的毕业生，是非常吃香的。这些大学毕业生当年完全是香饽饽，进入政府机构的同学，经过十几年的奋斗，很多都已经级别不低。

    可惜文东方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正是赶上了中国足球职业化。他就直接跳进了当时的中国足坛，当起了一名经纪人。开始的时候做的不错，毕竟他是北**律专业毕业的。在当时参差不齐的经纪人这个团体当中是学位最高的，专业能力最强的。

    但是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到最后是泡汤了。一直到2002年进入世界杯算是一个高峰，之后开始每况愈下。05年中国足球这个泡沫完全捅破。文东方在这十年当中倒是挣了一些钱，手上的存款还是不少的。但是挣钱又有什么用处，和他当年的大学同学相比，混的算是最差的。他的大学同学在各个行业当中，都是跺跺脚就能够影响一片的人物。

    “重新回到校园，真是感触良多。”

    “东方，你以前不是这种喜欢叹气的人。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整个中国足球的问题。”

    两个人作为好朋友，好长时间没见。而且文东方希望转一转母校，所以李杰就陪着他一起逛一逛校园。文东方指了指校舍笑着道：“记得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还是平房。”

    “是啊，时间真快。”

    “那边还有人踢球？”

    “恩。那是十三中的学生，我们学校和十三中一向不合。什么都要比一比。”

    文东方好笑的摇摇头。早在他们上学的时候，他们母校就和十三中的关系不好。因为这两个中学是本市最好的两所省重点，彼此之间互相攀比。没想到二十年过去还是如此。

    因为好奇文东方就多看了看，这一看文东方很是惊讶的道：“李杰，你们学校怎么会有专业球员？”

    文东方怎么说也是在中国足坛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时间，眼力劲还是很好的。比不上那些足球教练，但作为经纪人没有好眼光也是不可能成功。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看，但已经是发现了一中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球员。

    足球行业来说，专业和业余是完全不一样的。受过专业训练的球员，在他们的动作当中是能够看出来的。而且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球员，在面对业余球员的时候技术上的优势是非常明显。因此他才会很疑惑。

    “就你眼贼。那是今年的新生，曾经在海狮俱乐部接受过几年的职业训练。去年海狮俱乐部降级之后，不是被广东那边买走了吗？所以就留下来上高中。”

    “他是官二代？”

    李杰不懂文东方的意思，因此摇了摇头。

    “富二代？”

    “那么是你们学校职工的后代？”

    到了这个时候李杰他明白了。因为一中是全省最好的高中之一，所以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有句话说得好，考一中可比考大学难。就算是想要走后门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好笑的道：“你想什么。人家可是堂堂正正考到我们学校来的。父母都只是普通的上班族，中考成绩全市十九名。是我亲自拉到我们班级的天才，我可是按照清华、北大的标准来培养他。”

    说起这个弟子，李杰还是很得意。像他们一旦带毕业班的时候，就是靠升学率来发奖金的。如果谁能够培养出十多个清华北大，那么那个班级的班主任奖金远比他的工资高，是工资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因此他们是非常重视这些尖子生。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一直到去年为止都在接受正规的足球训练。”

    “所以说是天才。”

    文东方摇摇头。原来比我还天才。一边接受足球专业训练，中考还能够进入全市前二十名。连文东方都要妒忌的天才。因此文东方忍不住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比赛，果然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在对方那里左冲右突，无人可敌。那些业余球员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一点文东方一点不在意。因为接受过正规训练就是和业余球员不一样。虽然中国足球很差，但是从中国第二级别联赛当中随便找一个专业球员到大学，也都是鹤立鸡群的。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以前整天看职业联赛，现在看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踢球没什么意思。因此文东方对两个中学的比赛没有多少兴趣。可是刚刚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一中这边的后卫大脚开球，有一些离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身影飞速而去，最后竟然是把那么离谱的球给停了下来，而且停的很是完美。

    “咦！”

    文东方这一下真是惊讶了。停球看起来不起眼，但在激烈的比赛当中这是最考验一个人的技术功底。能够在高速奔跑当中控制球，能够把高难度的球停在脚下，这都是需要非常扎实的技术功底。刚刚那个停球相当漂亮，这表明这个小孩子的基本功已经是很扎实了。

    当然让文东方惊讶的不是这个。因为职业球员来说，刚刚那样的停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刚刚那个后卫的力量不足，只要是技术功底不错的职业球员还是能够做出那种动作的。文东方惊讶的是，这个学生的速度。刚刚的速度虽然没有准确的测量，但是文东方目测，爆发力和三十米的冲刺绝对不亚于巅峰郝海东的。这才是文东方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