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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
“公子,公子!”刘岸黎听见有人唤她,是刘宁的声音,时隔二十年,太久无人唤她一声大公子了。
“刘宁,你还……”刘岸黎睁开眼,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陈设,檀木玉镶桌,是当年父亲特别派人打造的,还有刘宁,穿的也是一身灰色素衣,腰间配得是刘府的下属紫玉玉佩,玉佩上的花纹母亲最喜欢的紫竹。
“公子,你说什么?”刘宁一脸茫然,“今日是您的生辰,已是日上三竿了,公子莫要在睡了。”
生辰?
“刘宁,今儿是何年何月?”想必是些突发的事情让 他回到了父母尚且在世的时候罢。
“公子,怎的一觉醒来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了?怕是太过高兴了?”
“罢了,随我梳洗。”刘岸黎不再多问。
刘宁给她拿的是一身紫衣,内衬领口是白色紫云花纹,搭了一袭紫色长裙,上身用深色线绣了紫云和紫竹,下身绣了竹叶,并用银丝勾勒轮廓,身后披了黑色的披风, 一头墨发被刘宁冠成马尾,插入紫玉簪,额前两缕发须,使刘岸黎的娇小的脸显得英气了许多。
“刘宁,我的玉佩呢?”刘岸黎盯着刘宁的玉佩,突然想到自己的那枚。
“公子糊涂了罢,今日公子弱冠之礼,老将军会给您配的,还有夫人亲绣的荷包穗子呢,”刘宁脸上挂着骄傲,仿佛是给自己配得一般。
虽是女子十六岁及笄,可刘岸黎却不能做女子,毕竟家中大业,不得不落在她这个唯一的刘氏血脉手里。
弱冠……还有三年,刘府老将军刘稚一人之下,却不知皇帝早已心生忌惮,当时太子沈欢,一双金缕鞋,踩着刘岸黎的手道:“你父亲惹我父皇的眼,你惹我的眼,天知道父皇筹谋了五年,等得便是今日。”
如此一来,皇帝也怨愤她父亲两年了。刘岸黎心想,即是重生一回,便不可再走旧路。
不再多想,她整了整袖口,大步流星得走出去。
到了前厅,老将军与将军夫人早已在堂上坐正,刘岸黎心下一顿,眼泪便在眼里打转,再见父母音容,如隔世。
“父亲,母亲,受孩儿一拜,谢父母养育之恩。”这一拜,顺势擦去了堪堪落下的泪花。
起身后,老将军拿出一个檀木盒,盒子精心雕刻了紫竹,栩栩如生,右上角一颗祥月,是用白玉镶的,刘岸黎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又由老夫人打开木盒,拿出那枚只待刘府成年男子才配得的玉,隆重的系在了刘岸黎的腰间,父亲亲手打的紫玉,背面刻着“岸黎”二字,正面是母亲挚爱的紫竹花纹,和刘府特有的飞虎花纹,这是只有嫡长子才配得的,玉佩坠了一枚香囊,香囊上的紫竹仿佛真的随风吹动,落了几片叶子,是夫人的手艺。
刘夫人是江湖中人,名紫竹,是皎月阁皎月的亲妹妹。
皎月阁,最大的杀手阁,杀人无数,多少人倾慕紫竹,或是渴望背后的力量而不得。
系好玉佩,刘岸黎又拜了三拜,正坐堂下首座。
待皇上的圣旨来时,正是正午。
阖府老小与来参席的宾客通通跪下,小太监捏着嗓子宣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金武王长岚先锋御前都督挚蒙大元帅刘稚将军嫡长子刘岸黎弱冠,朕心甚慰,念刘府功绩,特赐嫡长子刘岸黎御前少帅,赐少王,封号金昌,新府邸城南湖园,另赐,锦缎五十匹,金银玉器各五十件,黄金五百两,钦此,谢恩。”
“臣(臣妇)谢皇上隆恩,”
起身后,那个小太监道:“咱家今日奉了皇命,不便行礼,还请将军见谅了。”
刘稚同他又寒暄了几句,那太监便回了宫。
太子沈欢送来的是一院梨树,早已搬去了湖园,刘岸黎默默得看着礼单不语,算来今世皇帝筹谋消灭刘府,树大招风,先捧后踩。
一日的劳累,夜里,刘岸黎在沐浴桶中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明明计划周翔,与陈翩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大昭国二皇子的外戚,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竟死于非命。
闭目之间,猛然想起二皇子陈非的那杯酒……眼睛瞬间睁开,明星般的眸子瞬间同上了霜一般彻骨的寒冷。
却突然又想起了陈翩,前世是三十岁被同陈翩做了交易在他身边做暗卫的,今日刘岸黎生辰,那陈翩今日又在做什么呢?
思及此,刘岸黎不忍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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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陈翩
前世浑浑噩噩三十年,前二十三年自以为家中和睦,皇帝慈爱,却不想一朝家道中落,自己也背了个逆臣之子的罪名,一年的流离失所,六年刀口舔血的生活,终于遇见了陈翩。
“摄王,我若大仇得报,可一生一世追随您。”刘岸黎突然想起那句一生一世,还有那是陈翩眼神里的温柔,暗下决心,今生一定要早些遇到他。
此时大昭国三皇子摄王陈翩府内。
“三弟别来无恙。”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立在门口,见屋内那人没有动静,又道:“怎的,不欢迎二哥吗?”
“自然不会,刚才想这步棋怎么走,太过出神了。天寒地冻,又下了大雪,二哥快请进来。”屋内那人坐在榻上,声音有气无力,还夹杂了一丝丝不愿。
二皇子陈非走进来,仔仔细细的盯着陈翩。
沈翩被称为大昭国第一的美男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倒不像男子模样,只是一双凤眼,鼻梁坚挺,下巴轮廓分明,又显得分外有男子气概。入了夜,榻上这人只穿了白色的中衣,盘坐在软垫上,脸色苍白,身后又搭了白色的披风,似是风一吹就摇摇欲坠般。袖口领口的金丝线在烛火的辉映下异常闪亮,左手修长的手指捏着黑棋,右手拇指放松,其余四根手指来回有序的敲着膝盖,陈翩思考的时候便是如此。
眉头紧蹙的陈翩似是被此刻的棋境困住了,陈非盯了一会,见他不理会自己,径直坐在了棋桌对面,道:“不若二哥陪你杀上两局?”
说罢便去伸手触对面的白玉做的棋罐,却被陈翩挡了回来,道:“白术,看茶,还不过来把棋盘收走,未见震王来了吗?”
旁边侍奉的小厮立马进来收走了棋盘,徒留陈非一只手还在空中旋着。
尴尬的收回了手,道:“年关将至,天也愈发冷了,你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近日新得了一只白玉汤婆子,汤婆子没什么贵重,但上面的花纹却栩栩如生,一块碳放进去,也是一整夜都暖的。”
“谢过二哥。”陈翩面无表情,“夜已深,雪重路滑,小弟叫白术给您多添些灯,免得回去手下的人看不清路,摔了二哥。”
陈非正欲拿起茶盏,手下确是一顿,陈翩不仅是在劝客,也是在说当年自己“失手”将陈翩推下山崖的事。
“那二哥就先回府了。”本想试探陈翩是否有夺嫡之心,却塞了一堆话堵住了自己。
陈翩轻轻搓着手里的那枚棋子,思索了片刻,说:“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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