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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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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布拉格之春
这是2017年的春天,准确地说是布拉格的春天,我坐在这个具有资产阶级情调的城市的咖啡馆里喝着咖啡,不是雀巢咖啡,而是来自中国大陆的小粒咖啡,这个很大的世界已经很小了,你只要有足够的钱,完全可以买到这个世界任何偏僻遥远地方的东西,传说就有人以很低的价格买到了苏联崩溃时期的核武器制造机密,何况是云南的小粒咖啡呢?我手指中夹着的香烟是红河牌的,我只抽这个牌子的香烟。布拉格是一个充满故事和传说的城市,据说那些相爱的人都喜欢到这个城市消费他们的爱情时光,然后把他们的爱情和布拉格的阳光一起定格在他们的生命记忆中。但今天的布拉格下着雨,没有阳光。咖啡馆外的天空飘着渐渐沥沥的小雨,雨水顺着咖啡馆的屋檐滴下来,打在光滑洁净的地板上,像是钢琴上跳跃的音符,滴达滴达的充斥着金属般的声音,让我觉得自然就是最好的旋律,我喜欢听风,更喜欢听雨,因为音乐的本质就是生命的欢喜与呻吟,除了这些,音乐还会有什么呢?听着布拉格的雨,我想起了那个世界遥远的地方,天堂一样的地方,它比人们传诵的香格里拉更为圣洁而美丽,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迤萨”,地处中国云南省红河县,迤萨镇实际上是红河县的县城。城的山脚是一条叫红河的河流,河流出境就是东南亚诸国。我不明白当地人为什么不把城建在河边,而是把城建在山顶上。有人把这个迤萨城称为云上的城,它确实是云上的城,雨后的早晨,白雾从山脚升起的时候,慢慢变成云海,这时候云海上的迤萨城就如一座天空之城。城里的哈尼族人的歌谣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你的灵魂。可以说就是哈尼族人穿过云海绕过县城抵达我心的歌谣改变了我对音乐本质的认识。也正是那些群山深处的声音,把我的青春、梦想、爱情、乃至生命永远地留在了那里。至少二十岁的我,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一个着裙装举止优雅的女孩子婷婷地来到我的面前,略带羞涩地用半汉语半英语说:“先生,你是那个(中国的)红河谷之春的音乐家吗?”
女孩指着墙上的电视屏幕问我,电视里正在播放在悉尼歌剧院上演的音乐会“中国——红河谷之春”。
我对女孩子说:“你看我像吗?”
女孩说:“我猜。BBC报道说:中国音乐家离开悉泥将到布拉格小住几天,还有,还有就是先生你的手指在听雨的时候一直在桌上敲着节奏”。
我看着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女孩欣喜地说:“看来我猜对了,你就是中国的——天才——音乐家黄子衿?女孩一改刚才的羞涩,抱着我的胳膊说:“我也是读音乐系的,巴黎艺术学院,后来父亲破产了,我就开咖啡馆了。不知什么原因,先生的‘红河谷之春’让我心痛,让我流泪。就凭这眼泪,可以和先生照张相吗?
看着这似乎楚楚可怜的女孩,说不出不可以,于是说:“当然可以”。坐在一旁的助理田荷刚要阻拦,我示意她不必阻拦。
女孩把头靠着我,拿着手机一阵猛摁,然后又把手机递给田荷说:“谢谢,帮帮忙。”
女孩照完相,恭敬地说:“先生能收我为弟子吗?听说那个叫红河的地方,比香格里拉还美,真是令人神往啊!”
我说:“不开咖啡馆了吗?
女孩说:“如果先生收我,我就不开店了”。转尔又说:“还是不行,父亲住在医院,家里人现在就靠这咖啡馆了。黄先生慢慢喝吧,不打扰了,音乐值得怀念”。并留下名片说:“我叫曼妮。”
我看着这个梦想音乐的女孩子的背影,有梦就好啊,人生不就是靠梦活着吗?
助理田荷说:“北京公司接到了丹麦王子的邀请,巴黎红磨坊的邀请,还有红河县官员对先生捐赠希望小学的答谢信,还有……”
我打断了田荷的话说:“小田,喝咖啡吧,工作回国再说。”
田荷说:“OK。老师自己回酒店可以吗?我想到街上逛逛。”
当然可以,我说。我从田荷期待的眼睛里看得出她希望我和她一起逛街。我给她期待,她越是活得累。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时光,给她期望就是害了她,我给不了她什么。
田荷落寞地走出咖啡馆,撑起伞,
妖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细雨中。
我拿出罗曼罗兰的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扉页上写着“献给各国的受苦、奋斗、而必战胜的自由灵魂”,这套四卷本的小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读了多少遍了,是在红河县城迤萨的新华书店买的,几十年过去,纸页都发黄了,它跟着我,已经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伴侣,当年,还是阿玥跟我一起到书店买的。真的很怀念那个逝去的时光啊!阿玥不会说汉话,更不会写汉字,当年,我就是用这本书教阿玥说汉话的。“第一部,濛濛哓雾初开,皓皓旭日方升……《神曲、炼狱》第十七。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雨水整天的打在窗上。一层水雾沿着玻璃的裂痕蜿蜒流下。昏黄的天色黑下来了。室内有股闷热之气。”在布拉格的傍晚,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让我魂断梦牵的迤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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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卷
序卷
北京1982年的冬天,北京的天空下着雪,雪的天空上是一轮白色的太阳,虽然是太阳,却没有一点点的温暖。中央调查部(IDCPC简称中调部)在北京的八宝山举行了黄克星同志追悼会。
一个身着军服的胖胖的方脸的军人致追悼词。
“黄克星同志是我党的忠诚战士,是优秀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是久经考验的中国共产党员。黄克星同志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是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一生,他为获取民族独立、国家独立作出了不息的努力,为第二次世界反法西斯取得东方战场的胜利作出了艰苦卓绝的奋斗,为夺取抗日战争的胜利和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一生的努力。今天我们在这里悼念黄克星同志,是对信仰的重温,是对信念的坚持”。军人最后提高嗓音呐喊一般的高声说道,“黄克星同志永垂不朽。”
追悼会完,方脸军人和我的父亲母亲外婆等等人握别,每一次握手就说两个字,“节哀”。
黄克星同志是我的爷爷,但我就像是参加一个与我无关的人丧事。因为我对我的爷爷一无所知,作为我的爷爷,黄克星同志仅仅只是一个符号,除了血缘上的关系,我不知道我和我的爷爷有什么关联。我甚至想不起他的脸是什么样子,也想不起我的爷爷给过我什么作为爷爷的温暖,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对爷爷的记忆是一片完全的空白。好像在我的生命中根本就不存在我的爷爷这样一个人。追悼词里面那些无比正确的话,在我的眼里是完全的空洞,我也不知道这些无比正确的话里面意味着什么实际的内容。或许它们涉及国家的秘密。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跟这个黄克星同志的关系就是我是他的孙子,是他儿子的儿子,除了这点,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关系。
尽管场面很悲伤,可我似乎没有喜也没有悲,只是看见父亲跪在父亲的遗像前久久没有起来,在母亲的搀扶下站起来时,父亲的脸上挂满脸了泪水。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我看见的父亲的唯一一次哭泣。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属于那种永远没有表情的人。
那天下午,我们一家还参加了一本叫做《秘密战线》的新书发布会。据说这本书是义记述我爷爷人生历程的一本传记。
传记的有一段这样写道,说:“1937年,日本侵华,这是一次对中国的灭国之战。这一年我从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毕业后,接受共产国际远东支部的指派,到云南开展秘密工作。共产国际远东支部特派专员C在沈阳告诉说:不论你以何种方式存在,你只要按密码将情报发出即可,中央不论处于怎样的状况,都会有人专门接收你的情报,直到革命的最后胜利。如果这期间你牺牲了,那么也等于你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是党的保密原则,我不再重复。对于你的工作,中央会有人向你发出指示。你要明白你是我们的一张王牌。如果国家在这次战争中变成孤岛。那么云南就可能变成战争的最前沿。你的第一站就是云南的迤萨,是一个马帮人建立的城,有通往东南亚国家的道路,你首先的任务就是建立一个履盖东南亚的情报网络。目前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世界的情报集散地。世界各国的间谍都到了这个地方,以各种身份存在。情报通过滇越铁路、滇缅公路、以及马帮的道路传送。你就是这个隐形基地的负责人。组织上之所以不选择锡都个旧而选择这个叫做迤萨的地方,是因为这是一个马帮的城,是一个联结世界的城,利于长期的潜伏。C告诉我说:在到迤萨之前,你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愿战争结束后,我们都还活着。”
我不知道这个中央调查部是个什么单位,也不知道我的爷爷说的这个C是个什么人物。只知道我的爷爷从事的革命工作是秘密工作。或者说就是电影里面那种身负秘密使命的间谍。实际上我的爷爷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秘密,在我的记忆中,只知道他工作的单位叫做零信厢。至于其它,就没有了。换句话说,对于这个世界,我的爷爷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可他又似乎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
传记中又有一段这样写道,说:“我是一个在北方出生的满族人,只知道云南是中国的一个省。在父辈的传说中,云南是一个很远的边疆。那个地方的女孩子会放蛊药,如果这个女孩子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话,她会让这个男人吃下她配制的蛊药,用以控制这个男人的心智,那么这个男人将永远无法离开她,只能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我在《四部全书》中真的查到了关于放蛊药这种记述,在贵州、云南一带的少数民族中都存在这样的风俗。但这不是我关心的事。在《滇南野史》中找到了关于云南迤萨的记述,《滇南野史》是类似于《清稗类抄》和《乌蒙纪年》那样的野史,关于迤萨的记述中写道,‘在哀牢山中,红河南岸的一座山梁上,马帮人建立一坐属于马帮人自己的城,称为迤萨,迤萨距省会昆明市260公里,州府蒙自150公里。“迤萨”是彝族的一个支系“仆拉”语,意为:干旱缺水的地方,县城内现还完整保留古民居建筑近百幢。世代马帮前赴后继,披荆斩棘,历时百年艰辛,打通了11条通往东南亚邻国的跨国商道‘马帮之路’,开创了滇南边境贸易。马帮把迤萨和世界联系了起来。马帮文化就是世界文化。马帮贸易就是世界贸易。由于当时东南亚邻国属于英法殖民地,受西方文化的影响,马帮人家把西方的建筑风格融入了当地的建筑中,在这样一个本身不生产建筑材料的地方,同样是马驮来了砖、瓦、木材,在迤萨山城建起一栋栋中西合璧的城堡建筑,特色鲜明的青砖瓦四合院,迤萨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中西建筑风格的欧式古镇.有人把迤萨称为世界的城。’
清朝乾隆和道光年间,迤萨出现开采冶炼铜矿的热潮。铜矿的开采冶炼,吸引了内地汉族的迁入,他们带来了先进的手工业技术和商业管理经营技巧,促进了迤萨各行业的兴旺和繁荣。但由于长期砍伐木材和过度开采矿石,使迤萨变成了光山头,环境遭到破坏,干旱缺水现象更加严重。到清朝晚期,多种原因迫使铜矿纷纷倒闭,失业工人为寻找生路,相约组织起马帮队,到东南亚老挝、越南、缅甸、泰国等国家经商,因为东南亚等国地势平缓,坝子越走越宽阔,所以迤萨人到这些国家做生意称为“下坝子”。而他们在国内外贩运转销烟土,也称“走烟帮”。迤萨马帮除了烟土之外,还经营黄金、白银、药材、食盐等。
越来越多的迤萨人生意越做越大,有的甚至长期侨居国外,与当地人和睦相处,相互通婚,成为侨民。有的回来建盖豪华私宅,建起了很多传统四合院和中西合璧楼房,因为越南、老挝等国当时是法国殖民地,所以建筑风格也呈现出法式风格。而且还吸收了西方的先进思想和文化,并带回了留声机、雨伞、香皂、香烟等新式物品,迤萨是马帮驼出的山城。迤萨的繁华胜过省城昆明。
迤萨的房屋建筑,自清代、民国以来,不论中式的传统民宅四合院,还是庙宇楼阁的古代建筑,或是中西合璧的古堡楼房建筑,受马帮文化的影响,在江外颇有名气。东门古建筑群位于县城东门街,古建筑群主要由城楼、姚初居中西合璧民居和钱二官迷宫大院三部分组成,该建筑群是目前红河县保存最完整、美观雄壮的中西式、传统清式民居建筑群,占地面积50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20000多平方米,是红河县马帮历史文化的代表和缩影。边城迤萨古镇是中国古镇现存的一个活的标本,它的存在,具有历史、社会、民俗、建筑等复合型意义和价值,它的文化价值和中国与东南亚经济的价值是值得研究的历史范本。
迤萨似乎隐藏着太多的至今都说不清的秘密,迤萨城是一种建立在群山之上的城。耿军以中国风水观点而论,这坐城的建立,完全背立中国风水学的观点,红河从这坐城的山脚流过,但城的建立却不依水而建,却靠山而立,宁肯缺水,也不建在水边这是为什么?
民间一直存在一个传说,迤萨城下面是一个黄金之城,个旧的大锡和缅北的烟土一直是马帮获得财富的暴富财源。马帮把这些富可敌国的财富换成了黄金,由于乱世的原因,他们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这些财富保存下来。为了躲避乱世而造成财富的流失,他们便开始在群山之上修建房子。而房子下面就是他们的藏金之地。后来这成了一个秘密的规则。每个马帮人家都心照不宣的这样做。所以有人一直相信,只要打开迤萨城的地下,就等于打开一个黄金之城。
当时,我就在这个野史上作了批注。如果真的有一个黄金之城,那要给革命购买多少支枪?”
迤萨的第二个秘密是云上梯田。如果说在迤萨城的地下找不到黄金,那么,马帮的黄金之城就在群山之上的云上梯田中。
在迤萨的崇山峻岭,所有的梯田都修筑在山坡上,梯田坡度在15度至75度之间。以一座山坡而论,梯田最高级数达4000级,这在中外梯田景观中是罕见的。迤萨云上梯田有四绝:一绝是面积大,形状各异的梯田连绵成片,每片面积多达上千亩;二绝是地势陡,从15度的缓坡到75度的峭壁上,都能看见梯田;三绝是级数多,最多的时候能在一面坡上开出3000多级阶梯;四绝是海拔高,梯田由河谷一直延伸到海拔2000多米的山上,可以到达水稻生长的最高极限。民族大致说来是按海拔高低分层而居的。海拔144米到600米的河坝区,多为傣族居住;600米到1000米的峡谷区,多为壮族居住;1000米到1400米的下半山区,多为彝族居住;1400米到2000米的上半山,多为哈尼族居住;2000米以上的高山区,多为苗、瑶族居住;汉族多居住在城镇和公路沿线。每一个村寨的上方,必然矗立着茂密的森林,提供着水、用材、薪炭之源,其中以神圣不可侵犯的村寨神林为特征;村寨下方是层层相叠的千百级梯田,那里提供着哈尼人生存发展的基本条件:粮食;村寨由座座古意盎然的人与自然高度协调的、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的的蘑菇房组合而成,形成人们安度人生的居所。这一结构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系统。迤萨梯田,随山势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坡缓地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地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之中,无不奋力开田。因而梯田大者有数亩、小者仅有簸箕大。往往一坡就有成千上万亩。世界民俗学家、人类学家、探险家、摄影家都在研究迤萨的云上梯田。这些专家学者来自荷兰、日本、美国、英国、泰国等10多个国家。法国人类学家毕索博士对梯田的称赞是‘真正的大地艺术,是真正的大地雕塑。’
我想马帮人家要把黄金藏在迤萨城下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传说中的马帮的黄金之城是建立在群山之中的梯田之下,那么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因为,即便是黄金之城真的存在,要在这群山之中找到黄金之城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非马帮人家留存有藏宝图。
野史对迤萨记述的第三个秘密,居住在迤萨的奕车人,有人说是属于哈尼族的支系。可哈尼族和奕车人的民族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哈尼族性格柔软,奕车人性格豪放。奕车女子有坦胸露乳的习俗,大腿肥硕,一乳留给情人摸,一乳留给配婚的男人,情人不可摸,配婚男人可摸。
迤萨城下山谷间的红河,是一条流淌着历史的河流,发源于巍山境内,横贯滇南,全长五千二百公里,从河口流入越南。据《开化府志》记载,红河在过去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是通往越南的重要水道,大小船只,来往如蚁。
从历史的资料中知道云南是一个山川秀美,风景如画奇风异俗的地方,但在一个民族危亡的时间,对这些风景自然没有兴趣。但情报就是要捕风捉影,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自然风光、天晴下雨、大街小巷、山脉沟渠、种族语系等等均是情报的基本元素。”
看着传记中的记述,我仍然不知道他和我的爷爷有什么关系,只是说明,在1937年的春天,这个叫做我爷爷的男人,到了云南。但似乎这是世间任何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的经历,是别人的故事,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叫做我爷爷的人甚至没有亲手抱过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怎么就是我的爷爷呢?我是他生命在这个世界的延续,但他的世界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除了血缘的传承,似乎没有任何的交集。如此,你说如果我和我的爷爷在街上相遇,我怎么称呼这样一个陌生男人叫声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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