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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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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侯爷……想怎么玩?

    “小侯爷……想怎么玩?”

    “你都说说,有什么玩法?”

    “小侯爷常年征战沙场,身边总是缺个贴心人儿,我可以给侯爷暖床。并且,我擅长制毒,必要之时侯爷总会需要用到我。”

    阮淮才被从马车摔下来,跪在那片漫天硝烟的焦土下,周身被呛鼻的浓烟笼罩,暴风雪宛若刀刃肆虐着每一寸肌骨。

    她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额角有明显的血迹,身上只堪堪披着身单薄的破衫。几近要发不出声来,但秉着求生的本能,沾着血的舌尖用尽全力抵住上颚,迫使自己出声,能把话完完整整地阐述。

    只是,她透过那缭绕的烟雾看到了马背上的那个人,他肩脊端正劲挺,居高临下的姿态,黑沉的眸里似是毫无波澜,但须臾又冰又凉地裹挟了一抹笑。

    那是北昭战无不胜的少年军侯顾予棠,而阮淮就只是他这次的俘虏品之一。

    阮淮是……叛臣奕王的私生女。

    此番顾予棠奉命前来剿杀通敌叛国的奕王及为他所累的所有亲眷、部下。

    奕王兵力虽强,但再怎么强也强不过眼下北昭那位赫赫有名的小军侯。因此,但凡和奕王有所牵扯的人等,皆要被歼灭。

    而阮淮,本想趁乱躲进运载兵器的车箱之中,只是没想到才躲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这位小军侯爷当场拎了出来。

    “本王应当不会饥渴到找一个叛臣之女暖床。至于你说你会制毒,那本王更不能留你在身边了,你既亲眼目睹了奕王之死,如此血海深仇,你觉得本王会蠢到留下你吗?”

    顾予棠俯视跪在马下的人,微微低着的下颔线条冷削,说话的同时,唇锋的弧度愈显凌厉。

    阮淮听完他的话后,浑身更是一僵,唇齿张张合合,过了良久才出声:“我……并非奕王的亲生女儿。我叫阮淮,我真正的名字叫阮淮,京都城有一户姓顾的人家,我是他们家长子顾瑀风走丢的童养媳,侯爷若是不信,可以带我回京找顾家指证。”

    顾予棠在听到“阮淮”那二字时,神情微变。

    因为一直以来,他在他兄长那里,听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阮淮。

    “予棠,你见多识广,若是有朝一日找到了阮淮,记得将她带回家。”

    顾予棠自幼参军,很少回家,自是对家中事情不太知晓,只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家里给兄长找了一个童养媳,顾予棠过年过节时回去见过一面,只大概记得是个大他两岁的陵南丫头,讲话软声南调,但说起京都话时总是磕磕巴巴的,讲不好一口正宗的京都话,和京都的姑娘都不太一样。并且哥哥很喜欢她。

    但顾予棠那会儿满心致志都扎在军营里头,并未怎么去注意阮淮。

    直到那次除夕过后没多久,家中传来消息,说阮淮走失了,而这一丢,便是六七年过去了。

    顾予棠下了马,来到阮淮的面前。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很清楚地看到阮淮仰着张灰土的小脸,眼眶很红,但她瞳眸携着天生的浅栗色,映着白茫茫的雪光尤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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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像顾予棠是什么可怕的人

    可此时这双水光光的眸子却颇是警惕不安地将他望住,好像顾予棠是什么可怕的人。

    顾予棠缓缓俯身下来,近在咫尺打量她。

    片刻后,他很突然地抓住了阮淮抵在膝腿边的手,将她的袖口往上,翻出来一截血迹斑斑的手腕,她似乎有点被吓到,手指纤细且泛着红,指尖有一点抖颤。

    顾予棠的目光定定地停留在她手腕内侧的黑色的半月纹身。

    阮淮硬着头皮说:“小时候手腕不小心落下了伤疤,养母觉得丑,便让我去纹了东西。”

    顾予棠抬起眸:“什么伤?”

    面前的少年目光摄着过份锋利,仿佛稍一不慎就会被其于无形中刺杀。

    阮淮尽量稳住声线作答:“剑伤。”

    雪天的光线明亮,很适合观察此时此刻阮淮脸上的每一丝波动。顾予棠盯着她,倏地又伸手将她按向他,阮淮生怕会撞在地上,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肩膊,小脸撞在他胸膛冰冷的盔甲上,咬紧牙关,却疼得眼角发了红。

    但顾予棠一言不发拨开她的发,扯下她的颈领,随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那一截白皙颈骨上,随着咽喉缓缓起伏的痣。

    兄长曾告诉过他,阮淮的颈上有一颗痣,并且手腕上有剑伤,是当年为了救他替他挡下的伤,为此阮淮险些失血过多死去。

    只是,大概谁也不曾想到,这些年以来,兄长找阮淮找得快要疯了,但阮淮却早已改名换姓成了奕王的私生女。

    顾予棠揪着那一截领子,静了静,终于松手,目不斜视地替她整理好衣衫,放开了她,起身。

    过了好一会,他敛眉重新问道:“若你真是阮淮,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找过顾家?”

    阮淮被放开后,几乎是跌坐在地上,糅杂着刺骨寒风艰难而缓慢地喘息,她垂着头,墨黑的眼睫伏在眼脸上,缓了少时才说话:“刚被养母拐走那阵子,我逃过几次,但都未成功。后来养母为了让我听话,便喂我服下了蛊毒,之后我只能听从养母的,跟她去了奕王府。虽然眼下养母死了……但小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找大夫检验。”

    顾予棠轻轻眯着眸看她,很快又背过了身,表情凝重地目视前方,但耳廓隐隐约约浮上了红。

    显然是联想到了不久前他对阮淮说的那些失了体统的话。

    他当即下令,让人将其带上马车,即刻启程回京。

    他的下属李樯站在不远处,本要等着小侯爷的一声令下准备处决阮淮的,但听到顾予棠的最终命令后,不由呆怔住了,带叛臣之女回京,皇帝陛下会怎么联想他们小侯爷啊?

    李樯本欲要出声劝说,但他们小侯爷不容置喙,下完命令便上马出发了。

    回京的军队连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总算在邻城驿站靠停。

    顾予棠刚下马,回头不经意一瞥,便看到了马车底下那一抹熟悉削瘦的身影,她几乎是弓着身背蹲在树丛边,沾着点点雪屑的斗篷兜帽下,眉眼染着明显而透的红,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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