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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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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章 荒村的诡怪传闻
荒村,位于齐州省,老川市境内的一片山峦之中,面积并不大,村中住着不到五十户人家。周围山清水秀,风景秀丽,也算的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了。可是就在大约在二十年前,这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怪病,据说这种病患上这种病之后会毫无预兆地突然猝死,而且每一个死者都是倒在了同一个地点——他们都会在夜晚出门,走到后山附近的水塘边,在水塘边的泥地中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后,倒在刚刚没过脚踝的水中窒息而死,死者都面部狰狞,表情恐怖。
一个、两个、三个、死去的人数越来越多,恐慌和传闻也犹如瘟疫一般在小村中蔓延扩散,一时间村民们都开始疑神疑鬼,这一个说一定是某某家的男人在山中偷猎,被不知名的动物咬伤了才把这倒霉的怪病带回了村子;那一个说是某某家采回了毒蘑菇,吃了之后才染上病的;还有的则说是村长家的媳妇长期受家人虐待,难以忍受所以才下了个奇异的猛毒,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整个村子。尽管大家因害怕疫病传染,互相之间减少了接触,可是传闻还是像自己长了腿一样在村中到处乱跑乱窜。虽然传闻说法不一,但是说出这些奇闻的人似乎都对他们自己所说的事情笃信不疑,就好像事发之时他们在场,一切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下可好了,那些没有主心骨的村民们就慌了神了,他们既害怕得想要立刻逃出这该死的村子,又舍不得家中长辈们辛辛苦苦所创下的基业不肯离开。
终于有一天,一位失去了儿子儿媳妇的老太太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和村中令人恐惧的传闻。有可能是不想再留在村里的旧屋中睹物思情,也有可能是害怕幼小的孙儿也染上怪病给自家绝了后。她抱着自己那刚刚五岁的孙儿连夜逃出了村子。等到第二天,其他村民发现老太太不告而别,也就都开始动起了搬离村子的心思。最后在村中居住的人越来越少,周围的农田片成了无人打理的荒地,往日的桃源乡也就慢慢变成了如今空无一人的荒村。许多村民在搬走时,因害怕带走疫病,所以大都在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和金银细软,行李家具一概留在了村中,时至今日村中依然保持着当时的风貌,屋中陈列摆设没有人再动过,从蜡烛、桌子、碗到行李、铺盖、床’一切都是二十年前的模样就好像房子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去只要稍等一会儿就会回来,而房间内再也没有了人们生活过得气息,仿佛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郁的面纱使得这荒废的村落更加诡异。
而现如今流传在网络上的荒村传闻,也早和当年的怪病没什么关系了。大概一年前,有几个户外徒步旅行爱好者傍晚时路过荒村,见到村子群山环抱、山清水秀,于是临时起意决定在村中留宿一夜。可是第二天一早其中一人却连带着自己的行李消失了,同行的同伴们找遍了村子也没有找到,而失踪者的家人也声称他本人一直没有回来。尽管有搜救队进山搜索,但是一直毫无线索。他仿佛已经被那荒村吞噬一般,独自一人在另一个世界展开了自己孤独的旅行。也就是这时起,网络上的各大论坛都纷纷流传出了关于背包旅客神秘失踪的诡异故事,虽然说法不,但这些传闻也和当年一样——好像是被话事人亲眼所见一样真真切切。也正是这些“流言蜚语”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好事之徒,他们由各式各样的人组成,也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有的是为了寻求刺激的普通公司职工,也有为了在网络上博人眼球的网络主播,还有想要解开荒村谜题的异灵爱好者,总之荒村也因为这件事又热闹了一阵,它仿佛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静静地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地欢迎着来访的客人们。可是,这终究经不过时间的洗礼,不到半年,来此探险的人们即无法解开谜题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刺激更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荒村探险的一事也就慢慢冷却了下来,荒村再次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就这样,荒村又没了往日的人间烟火,再次恢复往日的诡异平静,他依旧是静静地坐在老川那群山的怀抱之中仿佛是女巫留下的陷阱,不慌不忙沉稳的等待着他的客人们,又像是一只张开的深渊巨口,似乎想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如今,这几乎快要被都市人们忘掉的、潜伏在人们记忆的角落中的破烂村落又被一群好事者抖了出来,他们整装待发,准备徒步进山,到这荒废的村落探险。此行一共有六个人,三男三女,队伍最前头的是一个中年大叔,一撮充满文艺气息的小辫子使他微胖的身材显得更胖了,脖子也更短了,他一只手住着一把崭新的登山杖,另一只手则握着一顶帽子——此刻他正站在路边频频挥舞着那顶登山帽、贪婪的汲取着帽子送来的每一寸微风。坐在他身后石头上的,是一对正你侬我侬的年轻情侣,大学刚刚毕业不久的样子,女孩顶着一头蓬松的齐耳短发给人一种青春活泼的感觉,但是她身边男孩的气质却正好与她相反,骨瘦如柴配上一头蓬乱的卷发一看就是一个邋遢男。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衣着时尚的小伙子正在口若悬河地讲述着关于荒村的种种传说怪谈,他越讲越兴奋越讲越想讲,丝毫没有在意他的两位听众是否想要继续听下去。而他的两位听众——就在他的对面着一高一矮两名女生,矮个子的女生表情扭曲,她很害怕这些稀奇古怪的传闻,一心想要演讲者停下来,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打断这兴致勃勃的演讲者。旁边的高个子女生则是一脸的不屑。尽管有点不耐烦,但她并没有打断时尚青年的鬼怪话题,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旁边神情紧张、面露惊恐之色的矮个子女生。
“我们动身吧,再走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荒村了!”领头的微胖大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被打断了话题的时尚青年似乎有些不高兴“着什么急呀,再多休息一会吧!没看到几位美女都已经累了么!”说完他又看了看他对面的两个女生,似乎想要征求她们的意见。
“如果再休息一会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无法在天黑之前赶到荒村,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睡在树林子里了。”
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吓了时尚青年一跳,但是他终究是个顾全脸面的人,为了在女士们面前保持风度,还是装作镇定的回头看了看。说话的正是骨瘦如柴的邋遢男。此时他已经从他女朋友的身边站了起来,拉着女孩的手想要把女孩从石头上拽起来,看来他也是打定主意准备出发赶路了。见此情景矮个子女生仿佛得救了一样,一下子窜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她欢快的叫到“走啦走啦!我们上路咯!”高个子女生不紧不慢的径直从时尚青年的身边走过,跟在了队伍的后面,只留下了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的时尚青年。“哎!你们怎么!?怎么说走就走啊!你们等等我啊!喂!”时尚青年扫视了身后空荡荡的树林,顿时感到有些不安,他吞了吞口水加快了步伐急匆匆的想要追上众人,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件东西从他的一兜里掉了出来落在了林中的空地上。
就在六人不经心地、吵吵闹闹地缓慢前进的时候,正有一双眼睛在远处死死的盯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憎恶与愤怒,他慢慢的走到刚刚六人休息停留的地方,缓缓的弯下了腰,深处了他那布满皱纹的手,捡起了刚刚时尚少年遗落在地上的东西。他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把它装进了自己的一兜里。接着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可能是因为年老的缘故,高大的身躯稍微有些驼背,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却很安静,慢慢的消失在了树林之中,而湿润的土地上并没有留下一丝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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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事之徒
“招募:自由记者一名,于下月十五日前往荒村调查当地奇怪传闻,待遇优厚详谈请加QQ:XXXXXXXX”
邹连文在论坛上看到这张帖子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近年来他过得实在是不顺心:以前的他是一名记者,虽然不曾获得过“普利策”但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写出了许多优秀的报道,多次引起社会关注。直到他沾上了赌博,之后的他生活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顺风顺水了,这几乎成为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巨大污点。一开始还只是心存侥幸,觉得自控能力出众的他,以为投入些小钱,只要赚一点就立刻收手,可是事情很快就变得难以控制了。
他们玩的时一种简单的比点数的扑克游戏,他们叫做“牛牛”游戏的规则也很简单即,一副扑克牌中大小王除外的五十二张牌中,K、Q、J最大为十点,然后点数一次降序排列A最小为一点。牌局开始时每个人都先抽取五张牌,玩家需要将手中三张牌凑为十的倍数,这便是“牛”。剩下的两张牌点数相加,去掉十位只保留个位再比点数,如果这两张牌的点数刚好是十点那么这一副牌就是“牛牛”了。除了牛牛外还有“小牛”,五张牌点数总和小于十点,“豹子”四张点数一样的牌和“金牛”五张点数一样的“K、Q、J”组成的“牛牛”如果能够拿到这些牌型,赌局金额还会翻番。
期初,只是小赢几局,偶尔会输,但是赔进去的钱还未及赢钱的十分之一,于是他便狠下心来将赢来的几千块钱全压下了住赢一局居然一下子收入了几万块钱,这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出许多,更何况这并不需要他在外面风吹日晒跑东忙西,只要他坐在牌桌前翻几个扑克就可以轻松拿到手。就这样邹连文的心理逐渐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从原来他心中那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优秀记者变成了赌桌前面被纸牌和金钱所吸引的红眼赌徒了。几次之后就进入了那种赌博输红眼的完全失控状态。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五万块钱就就输没了。不甘心的他一心想要把输掉的赢回来,按照他这时的想法就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最终他丢了工作,老婆带着孩子和他离了婚,房子、车也都拿去卖掉抵了债务,短短几个月的惨痛经历让他痛苦不已。他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决心戒掉的赌瘾。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话说起来容易,但是事情做起来可就困难多了。没有了工作的他凭借着自己记者的工作经验当起了自由撰稿人、和摄影师,虽然不能发家致富,但是收入也完全够他每日生活用度了。这时的他已经被赌博吓怕了,只要是和赌博沾边,他都会像避瘟疫一般离的远远的,生怕和它沾上一点关系,哪怕是听到了旁人类似“抢地主”这样的叫喊,他也会夸张的皱起眉头躲开。尽管如此,老天爷似乎还是想要考验一下这迷途知返的中年人——邹连文病了,他病的很突然,而且还病的不轻。由于长期熬夜、饮酒所导致的胃肠道溃疡,直接把邹连文打了个跟头。住院治疗以及手术的费用几乎花光了他改好一来的所有积蓄,同时也因为住院期间没有工作失去了经济来源,让他的生活变得窘迫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改掉熬夜和饮酒的坏习惯。
这一天,他在浏览论坛时看到这篇招募的帖子,于是便加了微信想要看看这“楼主”所说的待遇到底有多优厚。一来是他最近手头太紧,确实需要钱花;其次是他本身就对荒村的事情比较感兴趣,自己又根本不相信妖魔鬼怪这类说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做为一个“前优秀记者”他隐约的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只要他能把这个秘密挖掘出来,再凭借着自己的文笔写一篇震惊社会的大新闻一定不成问题,到时候他就能找到一份记者的正式工作了。一想到这些,他还激动的搓了搓手,拿起手机添加了楼主的QQ。思考再三,他在填写验证信息一栏写下了,原某某报职业记者,自由撰稿人、自由摄影记者。
按下发送后,对方瞬间就通过了好友认证,没等他发出消息,“楼主”就发话了。
“下个月十五号去荒村能行么”
邹连文想了想发现那一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就发出了信息“时间上没问题,请问具体有什么要求么?”
“当过记者?会摄影么?”对方好像是迫不及待的等着邹连文的回复,马上就发出来消息。
“当然,我还曾经获得过某某报内部评选的年度记者奖呢,让我走访调查、写新闻稿什么的根本就不成问题。”
“嗯这样就足够了”对方似乎很满意,但又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那么我们能谈一下薪酬方面的问题么?”
“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会给你邮寄一份合同,你签好后按原地址发过来,具体要你做什么我会以书面的形式写在合同里,如果你阅读之后没有问题就签字给我发回来,等你回来写出了报道,我再给你钱三万五没问题吧?!”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的地址是……”邹连文满心欢喜,现在的他觉得三万五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这次去荒村走访调查,说不定能挖出什么大新闻,自己还可以凭借这个回到原来工作的岗位,再次变成那个优秀的记者;又能赚钱,还可以顺便散散心。这不就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大美事么!
两天之后,两份合同连同那份工作内容的说明到了。他仔细阅读了里面的内容,雇主在合同中提出要求让邹连文提前做好出行准备,并在十五日早上八点准时到达市汽车客运站与其他的五名队员汇合一起前往荒村,只要准时到达汽车站就会有人找他。快递中还有一封厚厚的牛皮纸做的信封,按照雇主的要求这封信需要抵达荒村的第二天才能打开,并对众人宣读,而且在宣读之前不能向其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合同最后的甲方一栏,已经签好了名字:刘刚。邹连文看到这里不禁一声冷哼,在他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假名字,心说“这金主还是个喜欢玩神秘的人”不过对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毕竟他有他自己的目的,只要不牵扯到他自身的利益,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
天气渐冷,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客运站门前的树叶已经泛黄,枯槁的叶子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便于大树分手道别,从树干一跃而下。冷风吹过,地上的落叶也发出了沙沙声,远处的几名换位工人早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工作岗位上,开始了一天的清扫。时间是早上八点,邹连文如约抵达,他为此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甚至还买了一把登山杖来弥补他微胖身材所带来的不足,一只手拿着水壶,头戴登山帽,脚踏登山靴,背着大背包,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一场能够让他变回曾经那个自己的旅行,就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邹连文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小伙子,皮肤白皙高鼻梁,大大的眼睛浓眉毛可以说算是个帅哥,但是他的穿着打扮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皱皱巴巴的工装裤配着一双马丁靴,身上则是一件带有黑色波点的花纹的橘红色面包服——从远处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副七星瓢虫成精了的样子。还没等邹连文说话,金发少年先开了口:
“请问,大哥您是去荒村的么?“
“没错,您是……?”邹连文一脸的疑惑,难道这人就是合同中提到的其他五人之一?
果然,金发少年咧嘴一笑,说道:“大哥,您是不是找人啊?在网上约好了一起去荒村探险的,一共六个人!您是不是叫邹连文啊?”
“啊!是的是的,我就是邹连文,要一起去荒村的。”
“我叫陈二喜,其他人早到了,这不是嫌弃外面凉么!全都跑到屋里头去了,咱们也一起进去吧!”说完他便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受不了这初秋早晨的寒冷,想要赶快回到屋子里暖和暖和。邹连文连忙提起登山杖和水壶,紧紧跟在陈二喜的身后进入了客运站内。在站内等候的四人分别是张颖和她的好闺蜜王蕾蕾以及他的男朋友翟勇和徒步旅行爱好者李静。简单的互相介绍之后,一行人便购买了车票按照计划先抵达老川山区,然后徒步进山走到荒村。
在车上,靠着窗户一侧邹连文本想趁机补一觉,可没想到坐在他身边过道一侧的陈二喜根本没有听懂他的万言拒绝,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村里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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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怪病
二狗懒懒地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晒着太阳,这里阳光充足,石头被太阳晒的温温的,时不时还有春日的暖风吹来抚在二狗的脸上,牛在不远处吃着草,这让二狗感觉很惬意。二狗今年才十二岁本应该是去上学读书的年龄,但因为村里并没有学校,而最近的学校又相隔甚远,去上学还要交学费,所以二狗的父亲觉得这划不来,还不如让他留在家里帮忙做些养鸡放牛之类的农活。二狗自己也不喜欢读书写字,所以并不反对他父亲的做法,开始了他悠闲的牧童生活。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就是把自家的母牛和小牛犊牵到村子附近的小河边,然后就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天上悠悠飘过的云彩,等待着天色变慢。这是一片只属于二狗的风水宝地。
按理来说,这么一块好地方,应该是人人都要来的,可是其他的牧童们并不喜欢这里,因为相传这里闹鬼!但是二狗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也不信这个邪,每次其他小伙伴们向他提起这件事情时,他都会哈哈大笑嘲笑他们都是一群胆小鬼,渐渐地村里的其他小孩也就因此疏远了二狗,二狗也不以为意,依旧每天都来小河边放牛。有一天,二狗在河边的石头上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暗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他家的小牛不见了,如果就这么回家去他老子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这可把二狗给吓坏了,他把老牛栓在了河边树林的一个小树上后就在附近找了起来。可是这附近并没有小牛的踪迹,会不会是小牛犊贪玩好奇跑到了树林中呢?就在这时,树林中闪过了一道黑影。一定是马蛋那群小兔崽子跑来调理我,把我家的小牛犊藏起来了!想到这里,二狗不由得从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这群小子平日里说这里闹鬼,不让我来这里,这几日还不和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找我,一定是想要吓唬我让我找他们求饶好看我的笑话!想到这里愤怒的二狗一个健步重进了树林,他非要把这捣鬼的家伙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村子附近的路,原本二狗是是非常熟悉的。但是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往日熟悉的林间小路在昏暗的阳光下变得陌生起来,一阵凉风吹过二狗感觉到自己的后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感觉自己已经迷路了。就在进退两难直接,二狗的身后响起了地上的树枝被踩断的咔啦声,二狗有些害怕,但是又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回头之后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更害怕和那未知的生物对视。但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马蛋他们跑出来吓唬自己了呢?想到这里二狗便心下一横,猛地转身想要把身后的事情看个一清二楚。
然而二狗却什么也没看见,可能是我的错觉自己在吓唬自己吧!二狗心想。突然二狗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地上有一支被踩断的树枝孤零零的躺在两颗树的中间,似乎是有意提醒二狗,有东西正盯着你!二狗环顾四周可还是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但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特别强烈,锐利的目光就好像钉子一样钉在了二狗的身上,让二狗浑身疼痛难忍。这时二狗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闻到,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终于他发现,就在距离他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有一颗手掌宽的小树,在树上大约两米多高的位置探出了一个脑袋!圆圆的脸上长着几绺长发从半秃不秃的头上垂下来,灰色的脸上长着一双圆溜溜的、无神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出奇的大,已经大的超过了正常的比例,就像是有人把牛眼睛挖下来安在了那脑袋上一样,现在他正直勾勾的盯着二狗。二狗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感到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他想大声呼喊但是嘴里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想要迈开腿马上跑开,但是双脚就像就像被抓住一样动弹不得。他挣扎着努力想要离开这里,可身体就像是接收不到信号的遥控车怎么也没反应,就好像被石化了一样。噗通一声,二狗摔倒在了地上,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恢复了自由便马上起身拔腿就跑,不再管什么老牛小牛飞也似的跑着,不停地跑,直到跑出了树林,冲过了小河,跑回了村子的正中心。这里是村民们忙碌一天之后休息消遣的地方,晚饭过后,大人小孩们都会聚集到这里,闲聊、玩耍。就在人们东拉西扯的时候,就看见二狗发了疯似的跑进了村子,直接冲到了村中央大喊了一声“村东头小河边的树林里!树林里闹鬼!”接着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在二狗爹娘看来,二狗只是贪玩跑进林子里又被自己疑神疑鬼吓到了,这远远不如走失的两头牛重要,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二狗娘留在家里照看孩子,而二狗爹则去树林里找找那走失的两头牛。可是一夜过后二狗爹居然仍旧没有回来。“他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孩子被吓到一直没醒,孩子爹出去找牛一夜未归,她越想越害怕便叫小儿子狗宝叫来了住在隔壁的村长,想让村长带着人帮忙找找人。五十多岁的村长一句话也没说,抽着旱烟袋默默地听着二狗娘的哭诉,直到二狗娘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自己闭上了嘴他才慢慢的抬起眼睛,看了看二狗娘,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嗯,好。”接着就转身出门而去。那村长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马上找来了村里的几个壮年男子一同向小河边的树林进发。
终于当天下午,二狗爹被众人抬了回来——他已经死了。他死的特别诡异,是倒在池塘边上窒息而死的,而他倒下的地方水却极浅,还没有没过脚踝。他的嘴巴好像张开到了最大的限度,仿佛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想要呼救一样,双眼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微微睁开,这个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有人怀疑是被什么人给害了,可马上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身上一点伤痕的没有,要是有人要害他,二狗爹也肯定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更何况从树林到池塘之间有一片泥地,当时众人找到二狗爹的时候,只有一串脚印。那明显就是二狗爹自己踩出来的。大家推测他应该是从树林里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池塘边自己倒下的。就这样,二狗爹的死让二狗一家蒙上一层阴影,也给村里人带来了新的饭后谈资。至于二狗那天看到的东西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如果是真的那它到底又是什么,二狗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不可能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陈二喜的后坐传来把正在全身心表演的二喜吓了一激灵,也把陷入沉思的邹连文从思绪中拉了出来,而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坐在他们后排的翟勇。他们两人不约而同都好奇的回头看向说话的翟勇,希望听听翟勇接下来要说什么,翟勇见二人突然回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异灵故事,大都是人和人之间口耳相传的,一般来说这些怪谈里面描述的这些妖魔鬼怪不会太过具体,因为没人真的见过他们,就算是真的见过也都是当事人处于恐惧状态下错把某样东西当成了鬼怪自己吓唬自己,也不会记得太清楚。而二喜你刚刚说的这个故事,就对那个鬼怪描述的太过具体了,一个小孩子,在太阳落山的树林里,遇到了妖怪,自己还能跑回来而且还能准确地把那家伙的外貌说出来根本就不可能所以真相就是——那小子十有八九是自己把牛弄丢了找不到,又怕自己就这么回家会挨揍所以编了这瞎话来糊弄别人。”
邹连文挠了挠头,他突然感觉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瘦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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