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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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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第一节

    “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何思成不知道为什么麻木的脑子里会冷不丁冒出捷克作家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里这句话来？他苦笑着用右手狠狠的掐了下左手臂，真实的痛感仿佛用冷冰冰的话告诉他：别怀疑了，你就是在拘留所！

    这是何思成进到L市G区拘留所的第二天凌晨了，6月26日。他恍恍惚惚如同还在梦中，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已身陷囹圄。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由于一夜未眠，红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他习惯性的去摸索眼镜未果，突然才想起来，近视眼镜在昨天进入拘留所时被干警收掉了。入监时要上交所有个人物品，当时他央求干警：“警察同志，能不能让我把眼镜带进去，我戴了三十年的眼镜了，不戴什么都看不清楚。”负责办理手续的干警大约四十来岁，看了何思成一眼，可能是长期的职业生涯所致，他的眼光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甚至冷漠到没有鄙视！干警职业化的叱咤道：“制度不允许！看得到路就行，你还想干什么？”，尽管这位干警身材并不魁梧，容貌也不威武，一身警服穿在身上有点不合身的感觉，但何思成知道他代表着正义！何思成不敢再说话，也不敢觉得委屈，只是觉得自己已然犯错在制度和正义面前就只能如此卑微！由于没有眼镜，何思成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这让他非常不适应，让他痛苦的内心变得更加痛苦！

    何思成从硬木板床上坐起身来，在硬木板床上翻来复去了一夜，何思成感到全身的骨头都是痛的。他看了看大通铺上的室友，不对，应该称狱友更加贴切吧！大部分人都还在酣睡，各种鼾声此起彼伏，何思成内心不免有些羡慕他们的睡眠，他是多想一觉把未来的十天都睡过去啊！当然也有个别人可能是因为戒断反应的原因，应该也是整夜未眠，时而痛苦的卷成一团，无助的低声*，时而目光呆滞的看着即将天亮的窗外。何思成慢慢环视整个监室，大部分事物是模糊的，除了对面墙上血红的、斗大的八个字“珍爱生命，拒绝毒品！”。整个房间大概有三十平方米，窄窄的铁门将自由和房间牢牢的隔开。铁门两旁是两道满布栏杆和铁丝网的窗户，光从外面透进来，告知被拘留的人现在是白天或是黑夜。依窗一字排开两条通铺，铁架上铺上刨花板，七八米的长度，设计了五个人的铺位，满员时这间拘留室应该会有十个被拘留人员。通铺中间是条五十公分左右的通道，这是拘室里难得的活动空间了。通铺尽头一米开外，一边是洗脸池，安装了两个洗脸盆。一边是半墙半玻璃的卫生间，被拘留人员的饮食起居便全在这三十平方里了。拘留室的两边墙上各安装着一个摄像头，如同两只冰冷的眼睛全天候、无死角的监视着每一个被拘留人员的一举一动！

    何思成睡不住了，轻轻起身，穿上衣服并套上黄色的号服，用“舒肤佳”香皂洗了洗脸，第一天来没有机会买牙刷，简单用清水漱漱口算是完成了早上的清洗。他在五十公分的通道上踱步，“一、二、三……十一。”，从门到窗竟然有十一步，他心里自嘲到：“比伏契克的境遇要好一点！”但一想到伏契克是民族英雄，而自己是个人所不耻的被拘留人员，心情悲凉到了极点。初夏的风从窗户中吹进来，拂过何思成的脸，何思成心想：也许此时只有风才没有任何歧视，它拂过高山，拂过大树，拂过干警也拂过我！微凉的风让何思成清醒过来，事已至此，不得不去面对了，无论多难，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是该好好想想：过去怎么了？未来怎么办？何思成的思绪越过铁窗向远方漂去……

    L市位于祖国西南边陲，是一个人口不过二百万的地级市，这里少数民族众多，民风淳朴，风景秀美，气候益人。由于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地方经济略欠发达，但生活也到安静、舒适，如同小家碧玉“秀而不媚，清而不寒！”。L市有许多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加上当地特有的民族风俗文化，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猛，已成为全国知名的旅游景点。旅游业的发展带动了其他产业的发展，也带来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和外来文化，使得L市这个深山里的孩子日渐新潮，你在其他大城市里看到的任何元素，在这里都能找到。

    何思成1975年出生在L市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家里姐弟二人，从小就在家人的关心和呵护下成长。何思成的父母都是退休的公务员，老共产党，他们那一代人经历了太多的困苦，也经历了太多的运动，他们一生谨小慎微，循规蹈矩，把那个年代最淳朴的正能量和人生经验不断传达给自己的子女，从小就告诫何思成要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努力把普通人的生活过好。何思成从小天资聪明，学习成绩一向很好，在学习上从未让父母操心。最后以优异的高考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财经大学，在那个本科生还在凤毛麟角的年代，何思成狠狠的为家人争了口气。但从小何思成就不是一个安安分分的人，从高中起抽烟、逃课、早恋这些被视为离经叛道的事，他似乎一样也没拉下。以致于当邻居得知他考上大学的消息时，端着的饭碗差点从手上掉落下来，世界观瞬时混乱！虽然调皮，其实何思成又天生胆小，自我保护意识极强，他怕制度的惩罚，更怕父母的责骂和泪水，所以从读书到工作，基本上属于那种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人。何思成的人生很顺利，考大学、进国企、升职加薪、结婚生子，几乎没有任何周折，可能是这种顺利，让何思成对生活失去了忧患意识，也对制度失去了敬畏，这为他以后的灾难埋下了沉重的伏笔。

    成年后的何思成175的身高，70多公斤的体重，平常热爱运动，所以身材很匀称，皮肤白皙，戴着一副无边眼镜，显得文静儒雅。也许是看书看得多的缘故，何思成口才极好，风趣幽默，加之个性不强，对朋友能多加忍让，何思成一直就朋友较多且关系融洽。

    1998年大学毕业后，由于种种原因，何思成选择了回家乡L市工作，在一家大型金融国企一干就是16年。不错的工资待遇和不断上升的职位曾经让何思成一度在公司安静从容。但何思成身上不安分的因素最终让他对国企的按步就班和循规蹈矩失去了耐性，2014年在家人的同意和理解下毅然辞去了很多人羡慕的工作，和几个朋友成立了公司，自己担任公司总经理。

    何思成和妻子赵佳一相识于1999年，赵佳一小何思成5岁。在经历了两年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恩恩爱爱的自由恋爱后，2002年两人组建了家庭。婚后两人育有一女，现在13岁了，由于家庭教育一直很好，他们的女儿阳光、漂亮、懂事，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女儿一直是整个家庭的希望和骄傲。赵佳一在银行工作，是一家支行的行长，虽然已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很好。赵佳一出生于一个幸福和谐传统的家庭，良好的经济环境和家人的疼爱，让赵佳一略有些小性子。为人母后生活让她日渐成熟，显得理性、单纯、贤惠。平常赵佳一的生活很简单，上班、回家看电视就是她的生活主旋律，唯一的娱乐可能就是偶而和何思成外出看场电影。赵佳一知道何思成比较调皮，却还有原则，她相信自己的老公还不至于出轨乱来，所以有时何思成外出晚归，赵佳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提醒何思成人到中年得注意身体。在外人看来，何思成的家庭是极为美满和谐的。其实两口子仍然会时常有争执和吵闹，但十多年的婚姻让双方都学会了忍让，再怎么吵也是“床头吵架床尾合”。总体来说，夫妻两人对彼此是十分依恋的，何思成和赵佳一都相信，他们会陪伴彼此直到生命的尽头。

    两口子和双方的父母都相处融洽，双方老人慈祥、善良，知道中年人工作压力大，在生活和工作上都给了两口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子女工作上的成就也给了老人莫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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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2018年6月25日，这对何思成而言是个极为黑暗的日子，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预兆，何思成的生活就在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彻彻底底的改变了，这种改变让何思成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虽然常言道：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该发生的！何思成也清楚，是自己行了因，所以自己必须承受果。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何思成承受不了，却又只能承受，当一个人连选择的权力都丧失时，你还能怎样？

    上午十点，何思成从G区人民法院走出来，他刚刚代表公司去法院处理了一则民事案件，事情没想象中顺利，今天的协商结果没能让公司马上实现正当主张。何思成思索着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继续？他打开停在路边的奥迪A6，身心疲惫的坐进车里，事情已拖了很久了，公司的主张是正当的，法院也支持公司的主张但被告却暂时没有履行义务的能力，股东们已失去耐心了，该怎么去处理这个矛盾？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余成道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未多想，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对方说道：“请问你是何思成吗？”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们是G区公安分局禁毒大队的，有人举报你吸食*，我们想找你了解下情况，请你现在到我们禁毒大队一趟。”

    如晴天霹雳，打得何思成大脑一片空白，高度的紧张让他甚至无法呼吸，四十多年来他从未和公安局打过交道，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会接到这种电话。他承认他是吸食过*，而且就在6月17日晚上，和朋友相约观看世界杯克罗地亚和尼日利亚的比赛。和很多男人一样，朋友们把看世界杯当成了节日，买了烧烤和啤酒，快意江湖。其间有朋友拿出了*说提提神，没有任何犹豫，何思成接过*便吸，有不吸的朋友调侃到：“过两天就是国际禁毒日了，你们几个不小心点，到时可别让我来送饭啊！”，另一个朋友回答到：“吸点*算什么嘛，怎么可能来抓？抓到也就是拘留五到十五天，拘留所还管饭，不用你送。十五天后又是条好汉！”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在何思成的朋友圈中，带着好奇和从众的心理，何思成尝试着吸食过几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并未成瘾，何思成从未把吸食*当作多么严重的事情，何思成知道*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品，但见得多了，他便放弃了自己的警惕。此时此刻，在何思成心中，*不过是一种另类的香烟罢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因为吸食*，朋友的调侃竟成了事实，他将会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对方还在等着回答，不容何思成多想，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一进公安局，警察肯定要求要做尿检，离上次吸食*仅过去了七八天，尿检肯定会是阳性，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过几天再进公安局，可能尿检就不会有事了。

    他带着侥幸心理回答到：“你好，我不巧到省城出差了，要下周一才能回来，能不能等我回来再到大队交代情况？”

    对方稍稍犹豫了一下回答到：“好吧，等你回来进来，不要告诉别人禁毒大队打过电话给你。”

    “好的，好的我一回来就联系你们。”

    何思成忘了挂电话，直到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盲音。他呆呆的在车上坐了很久，伸手擦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定了定神，发动车辆缓缓向公司开去。公司中层以上干部还等着他开会，不管怎样公司的事还得安顿好，心想：这两天多多喝水，下周再去接受公安的检查，只要尿检不是阳性，事情就好办了。

    人到公司，中层以上干部已在会议室等候了，何思成强行按捺住忐忑不安的心，按照会议议程开始开会。会议正在进行，会议室的门轻轻的开了，公司大堂负责接待客户的小徐走到何思成身边轻轻对何思成说道：“何总，公司楼下有两个人找您，我说您正在开会，但他们急着要见您，您看？”

    何思成皱了皱眉说：“行，我这就下去。陈副总你们接着讨论！”

    走到公司门口，何思成见到两个中年男人，一高一矮，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何思成。虽然他们身着便装，但何思成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来者不善了。他微笑着问道：“请问，你们是？”两个人拿出了《警官证》展示给何思成。个子矮点的男子回答到：“你好，我们是G区公安分局禁毒大队的，有人举报你吸食*，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协助调查。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你去了省城吗？你这个态度可不对！考虑到你在单位好歹是个领导，我们才不进公司找你，你交代下工作跟我们走吧。”

    虽是初夏，何思成却不由自主的整个人颤抖起来，他面色煞白的对两位民警说：“好的，谢谢，麻烦你们等我两分钟。”事已至此，何思成知道他无从选择，他如行尸走肉般向会议室走去，熟悉的会议室对他来说犹如万丈深渊！

    他叫出陈副总，对他说道：“我有点急事得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你要用心跟踪好，昨天公司出售大成资产股份的股份款你盯紧了，这笔资金很重要，按协议27号之前资金要到位，你记得和刘总联系。”陈副总从公司成立之日便进了公司，对何思成一直是忠心耿耿，办事能力也极强，是下属也是朋友、兄弟。陈副总疑惑的看着何思成，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便不再多问，只是说道：“何总，有事您就去忙，业务上的事您别担心，做不了决定的，我会打电话给您！”。何思成拍拍陈副总的肩膀，说：“好，你继续主持会议，我先走了。”

    出了公司，两位民警招呼何思成上车，一辆灰色尼桑。矮个的民警对何思成说道：“我们收到举报后察看了你的档案，知道你有家庭、有小孩，有正当工作，和其他吸毒人员不同，所以想给你个机会主动到大队说明情况，也算你有自首情节，好从轻处理。可是你不珍惜，非要我们来找你，这就是你被我们查获而不是自首了。”听到“吸毒人员”四个字，何思成内心崩溃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很快他就要为这种错误付出代价了。

    他几近哀求的对两个警察说：“我本意没想撒谎，我承认我是吸食过*的，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已经六神无主，我怕你们马上给我做尿检，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我只知道一旦出事我的事业、我的家庭都会乱套。所以我已经不知所措了，我想晚一点进公安局，也许尿检就没事了，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警察同志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今天就不要做尿检了，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出事，我的一切都完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但能不能给个机会？”，矮个的警察冷冷的回答到：“不可能了，我们有我们的办事程序，只能按程序来，一切的行为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成年人了，都得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我们不掌握一定的证据也不会找你，我们知道你有良好的家庭也有正当的工作，但你犯了错，这些都不是你逃避惩罚的理由!让事实说话吧。”

    车上一阵静默，何思成感到非常的无助，他甚至没去想究竟会是谁举报了自己，只是明白这个人绝对是自己不应该认识和交往的人。老子说：“天地无仁，以万物为刍狗”，举报自己的并没有错，有错的还是自己行为不检点！随着车离公安局越来越近，何思成的心也越来越凉，知道他已经彻底的失去对事情的控制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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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车子开到公安局地下停车库，何思成跟随矮个子警官走进一楼。一楼的光线非常灰暗，弱弱的灯光非常恰当的配合着这里严肃紧张的气氛。警官将何思成带到了一间房间门口，说到：“进去吧！”，何思成抬头一看房门上钉着“审讯室”的牌子，房子正中有一张审讯椅，椅子上有手铐和脚铐。何思成一阵恍惚，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被带到了这种地方。

    警官将何思成带到审讯椅上坐下，便走向审讯椅对面的桌子，桌子上电脑等办公用品一应俱全，桌子背后的墙上有摄像头，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警官掏出电话拨打给同事：“你带设备到一楼审讯室，要做个尿检。”说完，不再理会何思成。

    不一会，另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也是小小的个子，戴副眼镜，应该是参加工作不久，脸上还有些稚气。手上拿着个手提箱，何思成知道自己的命运很快就要由这个手提箱决定了。

    眼镜警察把何思成带到卫生间，递给他一个小塑料杯，冷冷说道：“取尿样！”。在警察的注视下何思成极尴尬的取完尿样，走出卫生间，感觉到自己的尿液如蛇蝎般看着自己，小小的塑料杯此刻重如千斤。眼镜警察已在地上放好一个尿检板，接过何思成的尿样很职业化的操作起来，矮个警察站在一旁，显然他们已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表情是冷漠的。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尿检板上极为沉重而又真实的出现了一道红杠，红杆击碎了何思成所有的幻想。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了，这种感觉何思成曾经在高考参加语文考试因看错了作文题目出现过一次，高考作文因为自己灵机一动并未出现大的失误，可算是自己挽救了自己的十年苦读，可这次，何思成无论如何也挽救不了自己了。

    “THC四氢*酚呈阳性，事实证明你吸食了*，看来举报者并没有冤枉你！你蹲下，用手指着尿检板，我要拍照。”眼镜警察用最平淡的语气向何思成宣布了他人生的恶耗，字字如惊雷！

    何思成脸色煞白又无可奈何的按警察的要求蹲了下来，用手指着那个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尿检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镜警察的相机镜头，他在想，他该如何去面对家人、同事？他的家人生活得幸福而单纯，一直离江湖很远，他们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至亲吸毒的事实？他在公司是总经理，他又该怎么去面对明天的同事？他一生拍过无数照片，但这一次注定让他终生难忘！

    拍完照，眼镜警察把何思成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房内有张小桌子，一面墙上有两只手印，地上有两只脚印，“把手和脚放在印子里站好！”，警察命令到。何思成按要求站好，警察收走了身上所有的东西，无非是香烟、火机和手机，找个塑料袋装了起来，说：“你走时我会还给你，东西暂时就由我们保管了。”听到“走”字何思成如同久困孤岛的人看到轮船向他开来，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心中暗想：“如果不被拘留，只是罚款就好了，这样外界就不会知道自己因为吸食*被抓，反正以后是再出不敢也不会踫这些东西了，吸取这个教训，永远不再犯这种错误！”

    未容何思成多想，眼镜警察说到：“走，跟我到审讯室，我们要做笔录，手铐就不给你戴了，希望你配合一点。”，何思成忙道谢谢，说：“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尽管自己违法已成事实，何思成内心对手铐还是很抗拒的，这一生都没戴过手铐，仿佛不戴手铐，自己的错误就要小一点。

    何思成在审讯椅上坐下来，矮个警察开始讯问，眼镜警察在电脑上作记录。

    “姓名？”

    “何思成。”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