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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大英雄补泥锅,毛守一捅破天
九零年,风刮遍了整个中国,在这年终于停了下来,再狂暴的风也有被尘埃压下来的那一天。但对于这个小山村来说,却没有任何变化,过去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吃饭、睡觉、夫妻间吵闹,晚上又早早歇下……衫阳是云南中南部的一个小镇,闭塞至极,如不是还有喇叭在传递外面的声音,简直就可以说是那个躲在桃花深处不知魏晋的地方了。
毛坚头上戴着绿色的解放帽,但已经发白了,两鬓微微发白,脸显得极为消瘦,高高的颧骨十分突出,眼睛闪闪放光,既有饿的发绿的凶光,但更多却像是一副聪明的样子。嘴唇上留着一小撮胡子,脸上大条大条的褶皱,跟被刀砍了似的,这样一幅尊荣,让人有些不大适应,或者说清奇古怪到了过分了。
这一天还是下了一阵雨,然后接着闷热,豆大的汗粒儿从额头上渗出毛坚吧嗒抽了一口旱烟,微微叹气,对自家婆娘说道:“我说媳妇,今天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会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呀?”他媳妇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粗脚大手,一副干活好把式的样子,只见她微微蹙眉,也叹了口气说:“还能咋个地,要么是天太热了,要么是野猪吃了庄稼了,再不然便是那个小军犯了。”说完也叹了口气,毛坚听罢,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突然把手伸进自己麻布衣服的袋子里,摸出五个铜钱来,看了看,叹口气说:“诶,算了。”,便又把拿出来的铜钱塞了回去,他媳妇,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这个老倌儿,明知道不会准,还拿出来干嘛?”,说罢,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而他们所说的那个小军犯,正是自己家的孩子——毛守一,说到毛守一,可以说是村子里的名人,甚至不仅仅是村子里的名人而是这一大个镇子的名人,山村闭塞,只有半个月一次的赶集才会接触到外面,可见他的著名。这一日,他正在和一大伙小崽子围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大片泥巴,毛守一站在众人中间,运气提神,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使劲往下一掼,众人眼中带着期许,带着恐惧,当毛守一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众人一片安静,又过了几秒,忽然是一大片笑声,其中一个孩子直接笑的脸都发紫了,毛守一也是脸色发紫,又过了一会儿,才急促地说道:“不怪我,是这个泥巴不行,你们笑啥呢,狗蛋你脸色咋了,你是茄子成精了是咋滴?”,那个被讽刺的叫做狗蛋的笑着说:“得了吧,毛毛,这可是人家三头牛踩出来做砖的泥巴,不行就是不行,这都第三遍了,还好意思。”,毛守一听罢,更是脸色几变,说:“好吧,你们掼,老子有的是泥巴,大英雄愿赌服输,你们掼!”,几人听罢,更是一阵高兴,一个个笑在心里,纷纷拿出泥巴,吐上一口唾沫,揉揉捏捏,做成锅状,高高举起,一阵阵摔下,然后一个个爆响。
每当一人把自己的泥锅摔开一个大洞,毛守一都要揪下相应可以补起那个洞的泥巴来给对方,每丢一个,揪一块,每丢一个揪一块,一大团泥巴,倏忽之间只有拳头大的一块,毛守一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哪是給泥巴呀,这明明是自己的肉呀,好容易从土窑偷到这么一坨,现在全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了,能不难过吗?
但是大家赫然还在掼,狗蛋又掼了一个,伸手向毛守一说道:“毛毛~虫~快给我!”说着还故意拖长音,毛守一眼睛都红了,忽然之间冷冷笑道:“呵呵,好好好,给你,都给你。”,只见他把手中泥巴也做成锅形,掏出小**,往其中撒了一些黄色之物,尿罢,还抖了一抖,狗蛋看着他,都惊呆了,暗想他会不会是疯了,但内心中又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忽然,毛守一举起手中之物,向着狗蛋一丢,狗蛋吓得顿时大叫,这不叫还好,一叫,两人个头差不多,毛守一手中之物本就是冲着他的脸去的,这一叫,嘴巴一张,哎呀,那酸爽,可不敢再提了。
毛守一从小蔫坏,一看这情形,既然得手,那自然是远远遁走的好,过了一会儿,狗蛋才反应过来,连忙擦脸,这哪是擦脸呀,简直是童子尿面膜,这越发憋屈的,又追不着毛守一,况且就是追到了也打不过,只有一腔的郁闷,眼泪从一张黄脸上淌过,恨恨地喊道:“毛毛虫,你惨了,我要告诉你爹,你惨了。”。
这毛守一,一向甚是光棍,这下发起狠来哪还顾得对方的威胁,转回脸去,向着狗蛋高声喊道:“怎么样,我的尿还好喝吧,看着就像蜂蜜水,便宜你了,你婶婶家生孩子来找我要我都舍不得,你好好品尝哈。”一句话说的狗蛋差点晕倒,赶紧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来向着毛守一丢去,但左丢右丢都砸不中,这下更是气个半死。
毛守一笑嘻嘻地说道:“哈哈,老子倒是没得时间挨你在这里瞎扯,我得走了,对了,下次请你吃点好的。”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跳一跳的跑走,这些小伙伴就等着两人大战,结果就这么结束了,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只有狗蛋一人,用缺了大门牙的上牙咬着下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说道:“你等着,等着!”似乎还是给自己打气来着。
毛守一说是跑走,但脸色更阴沉了,一副心事的样子,其他伙伴也纷纷散去,拿着今天的收获,一大坨泥巴。走着走着,停了下来,靠在一棵树上,自言自语:“哎,真是捅了天了,杂个整呀,我爹要是知道了,么么三,我这屁股,屁股疼也就罢了,要是要我去抄经,自省,我的妈呀,杂个整呀,杂个整呀?”说着,还似乎是要配合自己一下,还全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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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芭蕉林干尸夜行,乱葬岗游魂吓人
这毛守一牙关紧要,仿佛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大丈夫一不怕死,二不怕累,我怕个啥,大不了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我妈一定会拦着的。说罢,就往家走,边走还不断的开导自己,时而抬头看看天,时而哼唱点小曲,仿佛没有那么一回子事似的,好像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还能真的起到些作用,俗话说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都相信了,在这方面,毛守一简直就是个人才,哦,不!天才!
一路无话,其实别看他似乎是慷慨赴死一般,但是要不是没处可去,而自己又快饿死了,再不回去就过了晚饭了,说什么,毛守一也得再浪荡一会儿才能回去。毛守一走着,多少也存了些侥幸,总认为或者狗蛋不会真的去告诉自己的爹。忐忑不安的走着,越是接近自己的家门,越是这种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慢。
好容易磨磨蹭蹭到了自己家门口,可看见家门口的那一刹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五雷轰顶呀,只见狗蛋在自家院子里抽抽搭搭,说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儿的抽泣,时不时还呜呜哼两声,旁边的那些平时的伙伴还在那里各种眉飞色舞,简直就想把方才发生的一幕给现场重演一遍。
守一看见此景,简直就是最坏的打算也没这个结果坏呀,只能怯怯地躲在铁皮大门后面,从门上的小孔往内看。
只见那狗蛋断断续续地说:“那毛毛~毛守一……还弄我一嘴的尿,呛……呛……比我家驴尿……尿……还呛……,”而自己的父亲就在旁边,脸都快滴出水来了,阴沉的不得了,但听见狗蛋如此说,却是变颜变色的,憋一半天才说:“他妈,去拿个盆接点水来。”,守一他妈才磨磨蹭蹭起来,去到家里翻出个搪瓷盆来,喷掉了好些瓷,其余地方尽是些牡丹花,写着红色的漆字,但却已看不出以前是写的啥了,接好了水,递给了毛坚,自己慢慢退后,绕向了后门。
毛坚轻轻抠下狗蛋脸上已经成块地泥巴,才用双手沾水去帮狗蛋洗脸,好一会儿,那盆底都是泥沙,这才看得见那狗蛋的本来面目。守一正在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撒腿就跑,但是一阵巨力抓住了自己的脖颈子,往后一拉,自己跟小鸡儿似的,又被提溜回来,守一满面堆笑,说道:“妈,呃……那个,饭熟了吗,我都饿了,呵呵,呵呵。”,只听母亲也是笑了一声,说道“熟了,当然熟了,哪能饿着你呀,走吧,进去吃。”
守一的母亲拉着守一走进院子之中,说:“他爹,弄回来了,孩子饿了。”,毛守一,这才发现自己母亲说的话极其不对劲,但也无法,想想那些英雄人物,想到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怕!这是毛坚说道:“守一呀,饿了吗?”毛守一,想着英雄人物,小腿一软,跪下来,大声喊道:“我错了,爹,我错了!”
毛坚可是知道自己家孩子什么样,哪管他错不错,只说:“不行,不行,饿了就得吃,长身体呢!今天没弄别的吃的,就只有竹笋炒肉,怎么样!”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根篾棍,一只手提着毛守一的胳膊,一只手拿篾棍,往下抽去,顿时整个院子像杀猪似的,那些前来告状的小孩一脸的满足。
毛守一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母亲笑笑,走上来,拉住了毛坚的袖子,说道:“留点,晚上做宵夜。”,毛坚倒也听话,一下子就丢开了守一,那些孩子这才带着胜者的骄傲离去。
毛守一恨恨地看着他们,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好发作,只有跪在院子里,暗暗伤心,这时候毛坚两口子都按暗叹一声,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毛守一一个人在院子里,毛守一越想越憋屈,索性,起来就跑,“哼!还当着呢么多人打我,我跑了,看你们急不急!”,毛守一,想了想自己以前躲的那些地方早就暴露,不能再去了,毛守一只能跑呀跑,不注意越跑越远。
直到自己累的已经跑不动了,才看见前面赫然是一片芭蕉林,而芭蕉林所在的地方传说以前乃是一片乱葬岗,前些年还会有人送死娃子到这个地方来,不由得让毛守一毛骨悚然,但一想,应该没什么比自己的爹更加让人害怕的了,也就恨恨地坐在芭蕉林的田埂上。
到底小孩子心性,玩了一天,又是偷泥巴,又是打架,坐一会就开始打盹,想来不如躺下,不知不觉间,等自己睁开双眼,已是满天星斗,毛守一也不由得脊背一凉,也在后悔自己实在躲得太偏僻了,哎,还是回去吧,想来爹娘也应该消了气了。
就在他站起的一瞬间忽然从芭蕉林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刮碰着芭蕉叶似的,毛守一,那不祥的预感又开始浮现,吓得赶紧抽身就走,咬着牙向家的方向跑,可一下子天旋地转似的,一下清醒却发现自己居然没跑出去,反而进了芭蕉林了,刚才那一丝悔恨,现在确实万分了,万分恐惧后悔呀。可是跑来跑去似乎都在兜圈,而那可怕的声音却一直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毛守一似乎想通了,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腿都快断了,壮着胆子大吼一声:“是乃个坏货吓老子!”言语之中还有无尽的愤怒,这一声骂完,那声音也停了,毛守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吓唬自己了,不由一笑,抬起脏的发亮的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可就在放下胳膊的那一瞬间,却让毛守一差点一口大气没喘过来。
只见自己眼前那是一张很瘦很瘦的脸,本来那个年代寿是比较正常的了,但这种瘦似乎不是瘦了,更近乎是干枯,对,就是干枯,好像所有的水分全失,脸上深深的沟壑密布,眼眶突出,却似乎没有眼睛,同时,还有一阵阵酸腐恶臭传来。
几乎是面对面,毛守一不由一声大叫,吓得双脚一软就倒在芭蕉林中,古语说祸不单行,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一声声女子轻笑传来,但这轻笑却毫无感情,就是为了笑而笑似的。毛守一不由的惊慌大喊,同时也是深深无奈,“妈的,怎么好事都让我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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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三魂惊飞入林内,猫尸夜叫有风声
正在惊吓之余,忽而听到那好像冰一样的笑声再次响起,“嘻嘻~嘻嘻嘻嘻……”,所说毛守一是大大胆的货,但也只是在同龄间还能拔个大个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吓得头皮发麻了,而对面的那个像人一样的东西居然还在晃悠,似乎想要扑向自己,择人而噬。
也不知是不是处于生命的本能,毛守一打起精神,虽然站不起来,却用两条腿不断地向前蹬,借着这反向的力向后退去,粗麻的裤子搓在地上,早已经薄如蝉翼的裤裆在这摩擦下,通了天大的一个洞,毛守一两块屁股蛋子也露了出来。但是,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这些了。
毛守一拼命往后退,但是眼中的绝望却一份胜似一份,因为自己虽然后退,但和那像人一样的东西哪里能够拉开一点点距离,借着星光月光,只见那东西腊黄的脸上,忽然腾起了一层淡灰黑的雾气,两个眼眶中出现了眼睛一样的东西,不,那不是眼睛,而是一道绿绿的光,组成像瞳孔一样的东西,而且是竖长的瞳孔,看起来犹如猫的眼睛,而那毫无血色皱巴巴的嘴巴却开始艰难的张开,如同机械一般。
守一心都快跳出了喉咙,一张带血的长着獠牙的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忍不住,守一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闭起自己的眼睛来,但越这么想,好像越是闭不下去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慢慢张开嘴吧,但守一想到的却并没有出现,不由得一愣,只见那东西并没有獠牙,也并没有一嘴的鲜血,甚至没有舌头!就是一张嘴,一张舌头都没有的嘴,虎牙好像比正常人长一点点,也更锋利。
守一这一下愣了,这才更是恐怖,一种料想不到的恐怖,不断的嘶吼,守一已经开始嘶哑,声音并不再响亮,而那东西的眼睛却更加明亮,也是停住脚,身体一抖,那破烂衣服露出的腹部开始颤抖,一种奇怪的呼呼声从它的肚中发出,这一切击溃了守一心中的一切预想,这山村中虽然从来没有唯物主义,但自己却一直认为那些奇异的故事不过是老奶奶用来哄小孩子的,可,可眼前的这一切,叫自己如何去欺骗自己!
正在这时,那东西好像准备好久一样,“喵……”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甚至盖过了守一的尖叫声,守一还再拼命嘶吼,还在努力大叫着,但那东西却低下头来,似乎在等待守一再退后一些。
守一平时就是刁钻精怪,这一幕让他也大吼起来:“你,你是猫!是猫成精了吗,砍头的,你把我当耗子了吗?”一边喊一边忒,甚至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东西又如何会回答他,只见它慢慢抬头,惨然地一笑,阴沉沉的。
也不知是那大骂的一声还是已经恢复过来,守一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向后跑去,可身后那东西又如何肯善罢甘休,也是嗷呜的一声就追了过来,一跑一追,各种声音充满了整个空旷之地。
眼看着一步步那东西就要追上了自己,那可怕的危机感再次浮上自己的心头,长叹一声,毛守一站住步伐,自己实在跑不动了,“哎,算了,死就死,还能吃碗饵丝,咬死总比自己累死好。”,那东西不会在意毛守一会忽然站住,还是发足狂奔,可是一个站住,一个跑,两个一下子撞到了一起,并没有被撕咬,而是被撞开,似乎是一个拖拉机似的,猛地撞上自己,似断线风筝,一下子飘了起来。
而那东西也是一下子向后倒下,随后又猛地跃起,似乎是愤怒,似乎是兴奋,那东西又是喵得大喊一声,冷冷看着远处的毛守一。
守一一下子懵了,那重力即使是自己的爹下手,也没那么重呀,使劲揉着自己的胸口,挣扎着爬起,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动是会死的,还是转身,向前跑去,不过这次并不是狂奔,而是踉踉跄跄地向前。
后面并不再像以前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却静的可怕,静的只剩下自己沉重的的呼吸声,忍不住,守一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啥东西,但那种恐怖却更加浓厚,摇摇头,管他呢,还是赶快跑走,想着,扭回头继续跑。
可就在这扭头的一瞬间,自己却看见了一副恐怖的情景,甚至是最诡异的情景,只见一张浮肿而显得苍白的女人脸就在自己的面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那头发黏嗒嗒,湿漉漉,紧紧贴在脸上,紫青色充满了整个面庞,不时有粘液从脸上渗了出来,而且还是以前那恐怖的笑声从这张恐怖的脸上传出:“嘻嘻……嘻嘻嘻嘻……”。
毛守一哪里见过如此的场景,而且还是猝然之间,一下子吓得一声大叫,啊……人的自然生理反应,当遇到自己接受不了的惊吓时,第一,会吓得排泄,再者会晕厥,很科学!毛守一这次证明了,只见他的裤子迅速变色,腥臊的液体流了下来,而自己也一跟头向前栽去。他吓尿了,也吓晕了……
恍惚间,守一就感觉自己好像飘飘然处在另一处地方,自己十分熟悉,但又好像从来未来过,这是哪儿呀?发生了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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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毛守一还魂守魄,罗婆婆欲言还休
也不知在那种状态之下持续了多久,忽然,有一阵清风吹来,似乎还有一股熏人的气味袭来,守一忽然有种耳聪目明的感觉,刚才的懵懂和恍惚一扫而光,顺着清风而来的还有飘飘摇摇的呼唤声。
“毛守一……毛守一……”这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吸引力,自己的脚不受控制地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毛守一感觉自己身子轻快极了,忽然之间望见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前面有一个黑黢黢的神堂,中间摆着一张极尽粗糙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个差了一根清香的香炉,旁边竖立一个白色的鸡蛋,有一个老婆婆面对自己,只见她头发蓬乱,呈现花白之态,眼角满是皱褶,但奇怪的是脸上却一根皱纹也没有,反而呈现红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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