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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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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工呼吸

    仙养市秦岭山脉深处的黑水县草甸子镇，虽然叫镇，但其实就是个大一点的村子，镇上的集市，也就一横一竖两条街而已。

    镇里逢双开集，四里八乡的村民便绕山路而来，勉强能让这里稍微热闹一些。

    镇子后面紧挨着一座小溪，和镇子一样，虽然也叫溪，但最浅的地方只能到脚面而已。

    此时正值盛夏，太阳正毒，小溪旁，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蹲坐在溪水边嬉闹……

    “石小小，我觉得你妈给你起的这名字有问题啊……”

    “怎么有问题？”

    “你瞧你，咱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你发育的怎么这么优秀？我严重怀疑你的腰就是被它们给拽弯的……”

    说话的叫马天瑶，皮肤略黑，这是山里女孩的特色，但她的闺蜜石小小却完全相反，不但皮肤白皙有弹性，而且发育完全超标，胸比头大。

    看了看石小小的，再看看自己的，马天瑶撅着嘴继续调侃。

    “我觉得你应该叫石大大，或者叫石巨大！”

    最右边马天瑶的妹妹马天柔大概十一二岁，刚小学毕业，调皮可爱，此刻也看了看自己的，呲着小虎牙跟着姐姐严肃的点点头附和。

    “姐，你说的太对了，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叫石爆炸……”

    石小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得意的挺了挺胸，看了看四周，哼了一声，接着走下了小溪。

    马天瑶抿嘴笑了笑，看向妹妹。

    “天柔，走，咱俩欺负她去！。”

    妹妹马天柔还没开口，水里的石小小捧起水先给姐妹两人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哈哈大笑的调侃道。

    “马天瑶，你这个学渣赶紧下来啊！”

    “切，说的你好像不是学渣一样，敢泼我水，我看你是皮痒了！小娘子，别跑！”

    “哈哈……”

    马天瑶跳下去，妹妹笑着也跟着下去，随后三人光脚在水里玩闹起来。

    “喂喂喂，咱俩比赛憋气怎么样？谁输了谁就请吃中午饭？”

    “好啊，谁怕谁，为了中午饭我能憋死自己你信不信？”

    石小小提议，马天瑶跟着附议，马天柔笑着举手。

    “那我来当裁判！预备！开始！”

    马天柔笑着喊出开始，两女立刻捏着鼻子开始在水里憋气！

    山里的孩子最基本的技能就是游泳，憋气只是小儿科，但，是人就有极限，所以等马天柔数到45秒后，石小小先从水里喘着气出来了。

    “呼……呼……哎呀，憋死我了，行了行了，我认输……谁让我胸大浮力大呢……我先上去打个电话给咱们定个豪华大包间，今天晚上好好搓一顿！”

    石小小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又挺了挺胸，骄傲的笑了笑，光脚走到岸上打电话去了。

    马天柔甜甜的笑笑，她知道，石小小也是河边长大的孩子，再憋个10来秒一点问题都没有，提前认输，完全是故意找借口请她姐妹二人吃饭罢了。

    毕竟她和姐姐从小就没了父母，家里日子过的比黄连还苦，这几年姐妹年纪稍微大点还好了，前些年两人经常连饭都吃不上，全靠村里人和闺蜜石小小接济勉强糊口。

    所以她打心里感谢石小小，早就把她当成第二个姐姐了，但她更感谢自己的亲姐姐，姐姐虽然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但从小就格外要强。

    不是饿的实在没办法，姐姐从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救济，家里三亩地，她亲眼见过姐姐在滂沱大雨里抢收玉米，在40度高温下收割小麦，为了地里的菜卖个好价钱，姐姐经常会背着几十斤重的菜篓走上几十里山路……

    姐姐从小就没考过前三名以下，可高考成绩却名落孙山，她知道，姐姐是故意没考上大学的，因为考上也念不起，家里的钱都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就她上初中的学费，还是姐姐卖粮食卖菜辛苦攒下的。

    “天柔，数到多少了？”

    “啊？”

    石小小打完电话，走过来问了一句，马天柔这才被惊醒过来，连忙接着数。

    “664、665、666……666？十分钟了？”

    马天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看向还在水里憋气的姐姐，她在怀疑是自己数错了还是真过了十分钟，试探性的拽了拽，结果却看到了姐姐惨白的脸。

    “姐！！！”

    “天瑶！！！”

    这一下两女都急了，慌忙将马天瑶拖到溪边岸上，摸了摸鼻息，石小小后怕的拍了拍小心脏。

    “呼，还好还好，还有呼吸，我觉得还能抢救抢救，应该只是晕过去，我说你刚才怎么不看着你姐啊？真是疯子，不就一顿饭么，还真要把自己憋死啊……”

    “我……”

    马天柔都快急哭了，石小小摆摆手，捏着下巴看了看地上的马天瑶思考起来，随后开口吩咐道。

    “稳住，我们能赢！不过……像这种情况我觉得……先得给你姐清洗一下，然后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把她抬到我家去，开着空调，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