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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
在河东郡兴业城内的城墙上,一个男子被高高吊起,在太阳的毒晒之下,嘴唇已经干裂,几丝血迹在那衣襟上渗出,白衣破烂,面容枯槁,下方,是河东郡内的民众,来来往往的人对其指指点点,外地远来的旅人不知何事,却在询问。
“那人是谁?犯了什么事?烦劳老兄指点几分,我等也好引以为鉴!”城门外,一商队领头人小心翼翼的问着城门下的戍守军官,只见那军官抬头用手遮掩了一下阳光,看了看那城墙上的人,轻哼了一声说:“他,兴业雷府大公子雷渝明,犯了大不逆罪,七天前,为了争夺家产杀掉了他的双亲,真是畜生,不过,今天午时就要审判他,依我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估计都熬不过早上就被晒死了,就算能熬过早上,下午也是难逃一死。”
“啊,竟有这种事,畜生啊!”
“该死,这种人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对,要游行示众,砍头太便宜他了。”
……
“这就是众叛亲离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再狠又如何,再怎么强,死了也只是成空……可我真的不甘心啊,雷渝杰,你够狠,为了那个位置,你杀了那么多人,值得吗?”雷渝明抬起头,看了看天,太阳还是那么毒辣,城下,来来往往的人都议论纷纷,仔细一听,都是辱骂自己的,他不由得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就低垂下去,暗自说道:“希望如芸和泉儿可以逢凶化吉,平安离开。”
乌云山脉,河东郡最大的山脉,绵延数千公里,山上树木葱葱,高大挺拔,山中,一条延山开凿的栈道,一辆马车正在小心的的奔行着。
“夫人,沿着这栈道再走一个时辰,就可以离开河东郡了,离开河东郡,向东一路走,到东海海边就可以乘船出海,从此,不理中原之事,安稳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背负大刀,一身劲装短打,侍卫模样的男子说道,在他的面前,是一位怀抱婴孩的少妇,那少妇生的肤白貌美,眉间一点朱砂痣,凝望之时,眉目间是遮掩不住的哀伤,此人正是雷府失踪几日的大少夫人——谢如芸。
“不知渝明现在如何,为了我们值得吗?要是那天他离开雷府,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谢如芸如此想到。
“嘶……”两匹马双双长嘶,马车突然停下,车内一阵摇晃,那侍卫稳了稳身形,喝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出什么事了?”这时,车外一片寂静,那侍卫心头一惊,当下就拔刀横刀面前,谨慎的护住周身要害,缓缓地下了车。
车外,一片寂静,鸟不飞,虫不鸣,大路上,一片巨石所堆积形成路障阻隔了这片土地,在其前,车夫的人头已经不翼而飞, 巨石上,两个黑衣蒙面人用讥讽的眼神看着这马车。
“这可是雷府大少夫人的马车?”其中一位黑衣蒙面人故意问道。
“这位兄台,管的事太多了吧!”侍卫举起大刀,横在黑衣人面前。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否则……死!”另一位黑衣人刻意将死字说的很重。
侍卫冷哼一声,道:“与你何干!”
两位黑衣人面无表情,事实上只是黑色面罩挡住了他们的面容,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将雷府的马车视作砧板上的肉沫,任他们玩弄,毕竟此刻没有谁还是他们两兄弟的对手。
侍卫不顾他二人的强弱,径直冲向前来,单手抓起大刀,劈向前来,那两位蒙面黑衣人嗤笑,但也不动,甚至连抵挡的动作也没有。
侍卫拦腰一横,只见刀光一闪,侍卫虎躯一震,被黑衣人躲闪而过,一刀劈空,接着一刀劈向黑衣人的脚底,黑衣人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侍卫,侍卫单臂抵挡,手臂略微疼痛,低头一看。发现被踢中的肌肉却已是腐烂。
“你们的毒!不!你们是暗毒门的人!”侍卫惊叫!事已至此,侍卫自知不敌,便开口道:“雷大少曾与暗毒门交情甚好,你们为什么要害他的妻亲?”
两位黑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一位黑衣人道:“此一时,彼一时!”
另一位黑衣人抽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道:“现在敬你是为救主母,给你机会自刎吧!”
“我身为雷大少的弟兄,宁可站着死,绝不苟且偷生,呀啊!”侍卫随即大喝,举起大刀。
黑衣兄弟依旧面无表情,等待着侍卫向他们劈来。
可侍卫手腕一抖,紧握刀柄,将自己的左臂砍下,左臂早已被毒腐烂的不成样子,先前的嘶吼声就是因为疼痛导致。
一位黑衣人不屑道:“砍掉你的左臂还是难逃一死,在你刚接触到噬蛊之时,蛊虫已经进入到你的身体,不信你看看你的右手!”
侍卫闻言一惊,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右臂,果然!右臂也隐隐发黑,发黑之处还隐隐有些白斑,那是蛊虫。
趁着黑衣人的注意力被分散之际,侍卫大吼一声:“主母,快走!”说罢,侍卫便已倒下。
主母早已是偷跑下车,向四周的树林跑去,怀里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哪里跑?”一位黑衣人跃过大刀侍卫,快步飞来,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标便是雷府大少夫人,怎么可能让她跑掉?
四周静谧至极,雷夫人听到的不仅有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自己低微的啜泣声,她坚持不下去了……
“孩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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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少年雷泉
“哇哈哈!我开元了!”只见一个灰衣短发的少年匆匆冲向前方的金香殿,脚步奔腾,踏起阵阵黄土,一路欢笑。
刚步入金香殿之中,见前方一位白衣长袍的老者,洁白的长髯与枯树般的皱纹印证他已然经历过世间的沧桑。
“臭小子!十五岁才开元,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大师兄十岁就开元了!师父白白养活你这么多年!”雷泉的师父沈千叶责备眼前刚开元的少年。
“师父总是这样!”在他骄傲的时候总是当头喝棒,让他警醒,不让他骄傲自满。
“哦!”雷泉虽然摆着一脸苦瓜相,但滚动的小眼珠还是出卖了他,他的内心里还是兴奋的!
看着雷泉装的也算有诚意,沈千叶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泉儿已经开元,那么作为师父,也理应送上开元礼。”说罢,拂尘一挥,起身移步前去内殿,雷泉很知趣的坐在殿堂内等待师父。
“师父会送什么东西给我呢?我记得师父给大师兄送了一双金刚玉镯,据说此物是极阳之物,乃是避邪之物,不惧万恶!”雷泉心里小声嘀咕。
“话说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大师兄了!大师兄去哪里了?”雷泉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
沈千叶有两个弟子,大弟子聂彪,乃是老君道谷众位末代弟子前十之人,天资聪颖,武艺高强,十岁开元,乃是众位弟子之中不可多得之才,沈千叶也是特别喜欢这个大弟子;至于雷泉,可能是沈千叶犯的错误……
雷泉打了一口哈欠,抹了抹眼角的酸泪,心道:“师父怎么这么慢!”但又想想,慢可能准备的礼物更加丰厚,不是吗?
据说当年老掌门八肘老君给自己的弟子准备开元礼的时间是特别漫长的,据说二长老的开元礼等了三天三夜,二长老也在掌门殿外跪着迎接了三天三夜。
至少他还没跪着迎接!
……
等待开元礼的时间真的不算漫长,也就区区三个时辰,对!就是三个时辰!雷泉坐在椅子上差点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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