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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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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

    寒风凛冽,已是晚点十时,连道路两旁的灯光,都显得疲倦而阴暗。

    雨还是那么不舍得停下,呈直立式地往下坠落。由蒙蒙细雨到倾盆大雨,滴在房檐上,树梢,路面;落在了她的发梢,她的面颊,每一滴似乎都滴透全身,那道凉,叫冷。

    她不知道,她要往哪儿走,怎么走,想去哪儿,但她始终再也不想回去,回到那个对于自己而言,不知道是什么一样的存在关系的地方,听说那是家。

    是的,表面的,旁观者们也都这么认为的,这可是她亲自嫁于他家的,出嫁从夫,所以现在的这个地方,不是家是何地?

    而她却轻笑,笑自己太幼稚,笑旁人太肤浅。只想尽情淋个痛快,好让自己清醒些,让自己明白,这一切都是有多么糊涂!

    “卜小姐,瞿少发话让您回去。”是他的随从,正撑纯黑色伞朝向自己,却有意躲开。

    真是可笑啊,三年了,连为他办事的人都明白,她与他只不过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罢了。

    然而这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也不过是场闹剧。

    她还是无特定目的地沉默走了好一会儿,他的随从也紧跟在后,一直未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明白,若是她逃走了,他们就算回去也不会再好过的。

    忽然停止了行走的步伐:“你走吧,我会回去的,不会让你们为难交不了差。我只是想安静一会儿。”她只是还未想透彻,只是打算将以前的种种都抹杀掉后,再去彻底地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为了那个神志不清的父亲,也为了那个爱财的母亲,还有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弟弟,呵,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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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无人待我诚且真

    如果说,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卜予蒽从一开始,就已经踏入了一半,更何况,他们,谈不上情,何来爱。

    一切,也不过是为一纸婚约而禁锢着,或许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次,就这么僵持了三年。那是白字黑纸写明的卜予蒽女士愿与瞿然先生达四年婚约,在这期间,女方不得对男方有任何限制,全权在于男方,女方与男方之间无任何情感建立,待婚龄满后,一切约束方可取消。若双方按捺签字,即日起方可生效………

    回到瞿家中,已是凌晨两点,再没有谈话声,用人们也都休息了,安静至极。身上所着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回到房中,除了自己,也再无他人。

    这样的气氛,卜予蒽已是习以为常了,新婚当晚,他就对她说过,他不会对她动情,更不会碰她,她只需完成她应该完成的任务仅此而已。

    也劝她别对他抱有任何歪念头,因为在他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与企业的工作人员无任何区别,只为他做事的人而已,其实说是做事也都太过抬高了点,对,她在他心中从无任何分量,现在是,以后也必定是。

    三年,他在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回来了,也只是为了一些所必要的。自然是与她无关。

    没事的,卜予蒽抱腿靠在墙面,试着安慰自己,不过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这四年结束后,就当作是场噩梦吧。

    慢慢的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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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恰似温柔

    !

    他有恰似温柔2

    “卜小姐,瞿少让我通知您,说是今早有你们俩的采访,您的服饰和鞋子都为您准备好了。”这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专人服侍,芳姨。有什么通知,都会经她口传出。

    卜予蒽应了声,睡意全无,在众多人面前表现出他爱她,演一对甜蜜鸳鸯无非是最让她难受的事,他有过丝毫情绪起伏是为她吗?无疑。

    芳姨开了门,将一套崭新的裙装和限量版晶蓝色高跟鞋放置床旁,便关门离开。卜予蒽答了声谢,深叹口气,下了床。

    只记得昨晚是坐在了湿冷的地板上,也不知是何时自己却睡在了床上,身上还是那件湿透了,现在却睡干了的衣服。

    尽快换下一身,接着被带去做了与其相搭的头发,请了专人设计师,带了吊坠耳环。一切显得清素淡雅。

    “还没来吗?”男人轻倚于车座上方,修长的双腿呈交叉状,白皙的双手搭在后座上,眉头浅皱,看了看时间。瞿家二少爷,瞿然。

    “瞿夫人到了。”男子对着后座说了句,拉开车门。卜予蒽看了看后座的男人,跟着坐了进去,车开始驶行。

    一路上无人提起只字片语,只剩下沉默。卜予蒽有些无聊看了看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待会儿该说些什么。

    他与她的采访就像健康大检查,每隔一年就会有一次,而卜予蒽几乎是沉默不语,因为只有他才会知道那些问题该怎么接,然而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做过。这都是皮面不是吗。

    也就是在被采访的时候,卜予蒽才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想象力是有多丰富。或许他能描述出一个女人真正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吧,只是她从未有过。

    “停车。”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始终保持稳重而深沉的样子。车旁的两个男子分别开了门。

    “呃”条件反射望向身边目视前方满是笑容的男人,与在后座的他真是天壤之别。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正放于她的腰部,他,竟搂她?

    而男人却毫无违和感地走着,像是很熟练一般。呵,其实也难怪,他一定不知道这样对待过多少女孩了,不知道是搂过了多少女人。而她,卜予蒽,只不过是连他的玩物都及不上的陌生人。

    只是那时的婚礼仪式,让现在瞧来,还没那么可笑。不至于让自己都觉得太难堪。想到这儿,卜予蒽也没心思再去在意些什么。

    只是他手里的炙热温度,让她有些不自在。为何,人却从不那么温热?至少对于她,是从没有过。

    “怎么,在家里还没看够?嗯?瞿夫人。”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冲着自己坏笑,满脸的宠溺,这种奇怪的感觉不得不使卜予蒽想要立刻转移视线,可真是做影视的好苗子,心里喃喃到。

    “表情自然点。”瞿然对着卜予蒽的耳边哈气,让卜予蒽感到整个身体都感到麻酥酥的。

    “看来瞿夫妇依旧这么恩爱啊,还未到采访地,无意间的举动就让我们这些单身者升起想要找个伴儿的念头了。”正式棕色工作服,包臂齐膝裙,黑色短高跟。女人引领瞿夫妇两人坐在了指定位置。

    “好,可以开始了。”采访者微笑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么距上次采访将近已有一年了,很多关注着的人都带着几个问题,类如在三年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是否也曾有闹别扭的时候,又是怎么处理的呢,呵呵,问得在座身为采访者的我也很想知道了。所以这次节目就是关于将观众者们的问题,在这儿提出来,来回答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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