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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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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太阳所带来的光会带来热量,火球是它的另一个别称,但也有不同之时,太阳所带给月亮,而被月亮所反射至地球的光,却格外的清冷,夜晚,即使你有时见不到月亮,它的光也会来到你的身边,慢慢吞掉你身上残留的热量,如果你没有一床被子,或者一件蔽体的衣物,加之你又只是呆呆的一动不动,那么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夜晚,也同样有着白天的热闹非凡,有的时候一夜之间就可能改变这天下的格局,小人物还不知道时,这天下的格局就已完全不同,不过,小人物似乎也不想了解这些,他们只是想要在冷阳下有一床被子,一件蔽体的衣物,撑到太阳的出现,躲避那热闹非凡的夜晚即可,要求不算太高,可若冷阳不愿放过你,你又能怎样,你有奋起反抗的能力吗?如果没有,也只能是死去,但这也没关系,你不过是个小人物,死不死的也没啥意义不意义的。

    我是夜行局的一名最普通不过的杀手,有着一个所谓名字的代号——无味,其实我也隐隐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前朝某个世家大族的小姐,不过前朝早已成为前朝,身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活着才有意义,至于这意义要来有何用我也不知道,总觉活着要比死了好,有未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如果真要找我有什么不同的话,我也还真找到了一个,我是每天最后一个抽签的,你问我抽签干什么,说的好听点叫执行任务,难听点叫屠戮,简单点叫杀人。

    所谓夜行局,就是一个在夜间行动的一个组织,我不知道我在为谁办事,只知道每天抽完签之后,白天踩点,晚上杀人,剩下的时间是自己的,随你怎么安排,好吧!其实是从未有人告诉我应该干些什么我才这样认为的。

    我们每个月也有月银,不论你杀人多少,每月的月银不变,好吧!其实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每月都只领了那些钱,据我所知,我们这个局里有乞丐也不乏有贵族,贵族不稀罕这点钱却稀罕自己的命,或许是为了保命所以才每每来此执行任务的吧!

    说到命,我们每天领任务后必须在子时前完成,子时时会有人进行清查,如果你没完成任务那便——死,还好我现在还没遇到什么难搞的任务。

    其实我也有不杀人的时候,不需要做任务,监督我们抽签的衔冷阳会告诉我一声,那衔冷阳可是我们局中的第一杀手,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人干了些什么能混的这般好,但第一这名号也不是乱叫的吧!莫要以为那是个男子,那可是个貌美的女子,我虽不敢多看,但就其他夜行局的男子的表现,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但她身上的香味我倒是多闻了些,莫要以为我变态,那香味自个钻进我的鼻子里,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对吧!要说那香味,可从来没有重样的,一天一个味,也不嫌麻烦。

    如果要找一个不麻烦的这里倒也有,我听衔冷阳那家伙称他为少主,想必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就不麻烦,我见过他几次,虽说没看他长的什么样,但他身上的味道只有一种——竹香,哈,还挺好闻的。

    你问我有没有朋友,我只道该有的时候有,不该有的时候没有,想有的时候有,不想有的时候没有,好吧!还不如说我没有,我穿的是粗布衣,男子的装扮,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平常也没有人和我搭讪,要是有找茬的,也打不过我,毕竟我可从六岁开始习武,还好就算是打败了那些个找茬的,那些找茬的也没有不开心,给我赔个礼就走人,我也没惹上什么麻烦。

    我最常去的地方,是城东的聚仙楼,坐的是楼下普通的桌子椅子,虽说比不上楼上的楠木桌椅,也比不上他们有漂亮的歌女陪伴,但有了面前这碗清汤面也算可以了,更何况没准哪一天他们也会成为我的任务,好吧!我其实有点嫉妒了,其实我每月的月银若是有剩余也会为自己添上几件新衣,或者吃上一顿红烧肉,你问我局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据我所知,他们都有自己来钱的路子,不过就我而言,我视钱财如粪土,不想过的如此奢侈,好吧!我承认我什么都不会,哪来的来钱的路子。

    局中有规定无论你是乞丐还是贵族,做好任务,不将有暴露局的风险带给局,一切随你,你吃的好或差,住的好或差,有没有嫁娶都不管,好吧!其实是真的没人管我,我也不知道局有哪些规定,对了,说到住,我在局中有一间小屋子,我觉得局虽然不管你住的好还是坏,但有没有地方住还是管的。

    我那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有一张床,四张凳子,一张桌子,一盏灯,一个水架,一块毛巾,一张脸盆,一把木梳,一个衣柜,额!这仔细看来也挺多的哈,我记事起就住这了,我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有床,衣柜,桌子,椅子,另外都是我自己慢慢添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奇,没被子的时候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是缩进衣柜里,变成一团,慢慢活下来的。

    你问我这里有没有住其他人,我不知道,我老实的很,十六年都没去看过,其实是不是十六年我也不太确定了,只是三年前我听到了这样对话,一个戴面具的和另外一个戴面具的说:“她今年十三岁了吧!”“是。”“带她去执行任务!”哈,我还算聪明,所以我今年十六了对吧!

    我六岁起习武,剑是一个戴面具的姐姐给的,武功是一个戴面具的哥哥教的,我猜我的武功应该是很好的吧!因为没人骂过我,我的文也不错的,我会写字,也识字,难道这还不够吗?我至今为止可还没遇见我不认识和不会写的字呢,从城南的告示,到每天抽签的竹签上的名字地点,到我偶然看到的诗集,我都没有不认识的,哈,我了不起吧!

    你问我杀了多少人了,我忘了,就像你忘了自己吃了多少顿饭一样,我十三岁那年有人带我出了三次任务,我便自己执行任务了,感觉自己好像可有可无。

    我只是个小人物,有的愿望是好好活着,为什么活我也不知道,平平淡淡,糊糊涂涂,迷迷糊糊,我过得也算不错,但愿一直到死,不会改变,如果我真要死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的对吧!我杀了那么多人就当偿命了。

    额!我听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我不会也要被生活这家伙残酷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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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天刚刚过去,人们从假日的欢快中迎来了春天,同时寒冷也慢慢淡去,我终于有了个好点的心情,我下意识的讨厌寒冷,讨厌那种让人会感觉死掉的感觉,提着我的长剑,迈着我的步子,走向正堂,从我住的小屋子向左转再向前走就看到了,这中间有几排树,未看过它开花,却也四季常青,有着专属于它的树的味道,唉!就是不知道它叫啥树。

    到了我抽签的地方,大家都散了,尽管我卯时起床,看着周围的一切,竹子竹子竹子,这里的东西大多是由竹子做的,也算是座竹山了,隐蔽的很!这座房子一共两层,也分内室和外室,我住的应该是内室中的一间,这么多房间,据我所知绝对不止我一个人住,可那些人都避着我,又或者我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怎么也遇不到,我猜他们是教我剑术和写字的人,总之我没真正见过他们。

    瞥一眼衔冷阳,她今天穿的是粉色的衣裙,白色的披风点明天气还不是那么暖和,而我一如既往,衣服裤子显得单薄,仿佛我不怕冷,但却是最怕冷的那个了吧!谁知道呢?也许是我寒冷惯了吧!没看清她的脸,随手抽了一支签,只见那竹签上写着“城南张家,张世子,文丁。”城南是大多贵族居住的地方,地、食物、小玩意儿,都比其他的地方贵,酒楼也十分的多,听闻青楼更是不少。

    我们局给我的房子清幽是清幽了,就是偏僻了点,所以每每入城我都得从密道进入,哈,也少了入城时士兵的百般刁难也算不错的,是吧!里面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走习惯了之后也算是不会撞墙了,记得我困在里面最长也只有两个时辰,只靠摸索,出了暗道,现在一刻钟就到了,这不我到了城东,这是一间荒屋,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不用火折子,我只道因为不想用,我得熟系黑暗中的环境,锻炼自己的能力,那是三年前那个带我出任务的姐姐告诉我的,只可惜我走了三年也没能如她所愿能在黑暗中视物,好吧!我逛了许久也没见有卖火折子的,所以就迷迷糊糊走了三年,谁也不管我,我自然是随便啦!我用杂草封好洞口,连蛛丝都没有破坏,就好像没人来过一样。

    转了好几条巷子,到了聚仙楼,拍拍身上的尘土,坐了个显眼的地方,好吧!一个角落的地方,没有说话,又环顾下四周,竟没有小二来招呼我,显得我好像不存在一样,我拍桌而起,一声小二呼出,只见那小二回我:“来了你嘞!您的清汤面。”将面放好,还加上一双筷子,我冷若冰霜,冷冷道:“再加四个馒头。”从怀里拿出钱给他,只见他嬉皮笑脸:“您吃好!”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每回多给他两文钱他才如此,一会,馒头到了,面我也吃完了,额!我吃东西还算斯文,不就端碗倒进嘴里就好了吗?我就觉得那筷子多余了而已,我从怀里又取出一块布,将馒头包好,这布可是我亲自在竹林旁的小溪里洗的,见那小二将碗收走,又嬉皮笑脸的说:“您走好!”我自是不会在意他太多,点点头就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去城南踩点了,但咱有善心,我转身去到城东的天桥旁,将馒头拿给一个老妇人,当然她是一个乞丐,好吧!其实不是我有善心,重点是她旁边的那个人,那是她的儿子,两人见到馒头就吃了起来,与我不算生分,咬了几口馒头,那男子开口道:“你这回又打算打探谁的消息?”我微扬左嘴角,确实我只有问消息才会来这里,他们有馒头吃高兴,我能打听到消息也不错,互利互惠嘛!“城南张家,张世子,文丁。”我毫不犹豫的说出竹签上的文字,我知道眼前这人不会泄露消息,因为这天桥还是我帮这两人争来的,一旁的老妇人专心吃着馒头,头发遮了差不多一整张脸,从未见她说过话,应该是哑巴吧!那男子吃着馒头,话居然依旧说的那么清楚,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的话:“这张世子文丁,十分好色,经常去的青楼叫万花艳,最喜欢看的是看跳舞,可也不是什么舞都喜欢,他喜欢有人跳那种英姿飒爽的舞,而不喜欢那种柔美的舞,还有那里的老鸨,最怕惹事,所以各方她都不敢得罪,这众人也都被她哄的服服帖帖,不惹事,我觉得她们一定是有后台,要不然怎么会……”

    后面的我听都没听就走了,能在城南建的青楼,若没有后台,怎能立足?不过这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我直直进了万花艳也没个人发现我,这白天万花艳不开门,警备怎么也这么差呢?我见人就转走,一会便看见花枝招展的各色菇凉们都站在一位年纪稍大的大娘面前,只见一年轻的绿衣女子手拿团扇,上绣有一对鸳鸯,开口道:“妈妈,我们白天都不开门,半个钱都赚不着,生生叫其他家比了下去了呢!”其他菇凉也都附和着,我隔了这么远依旧闻见了些许香粉味,有些窒息的感觉,又听着她们软软糯糯的话语,都快睡着了,唉!再听听,再听听,再做打算,“你们以为我不想么?要是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能给我拉来一尊靠山,我也不用每天战战兢兢怕这怕那的,说到底还是你们没本事,向我抱怨有什么用呢?我聚你们来不就是想大家都有口饭吃嘛!都别着急,回房去,我得再好好想想办法。”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些人竟开始哭,“停。”我大喊一声,顿时,大家都安静了,我向前几步,拿着我的长剑,将剑架在老鸨的脖子上,见她们又要大呼小叫,我连忙又道:“都不许吵,不就是拉尊大佛吗?我听说张世子文丁今天会来这里,有听闻他极其喜欢英姿飒爽的舞蹈,本姑娘我恰巧习武予他跳上一曲又有何妨?就是见不惯你们这些个哭哭啼啼的样子。”

    怕惹事的老鸨竟直接安排我进了万花艳,特地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我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老鸨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呢!我将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只见那老鸨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和我说:“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都会尽力帮姑娘完成,要是姑娘真能为我们请来张世子这尊大佛,我只当有重金答谢。”我多看她几眼,见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在说想要重金答谢我,就是随便便提了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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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又领我将我交给几个婢女,我安心的被他们梳洗打扮着,此刻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玩物,她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将我的衣物和东西都整理好,又由她们帮我穿上了绿色的衣裙,她们又要往我脸上涂上胭脂水粉,我嗅了嗅,实在太过香了,自是不许她们往我脸上抹,她们自然是听我的吩咐,但随即又拿上了许多首饰和头饰,我嫌太过繁杂,脑袋也实在承受不起这么重的重量,于是一切的一切都被我省来省去,变成了三根略带碧色的簪子,盘的是少女及笄的发饰,配我,我倒是老了一岁,不过我看着也还是像模像样的,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到也十分动人了,到了最后我连抿红纸都弃了去,那几个婢女倍感无奈,但也对我无可奈何,还好老鸨为我准备了中午的饭菜,这下也算高兴了,又见那老鸨拉着我东看西看,没有了刚才的战战兢兢,倒是有了几分温和,我想她定是在想这菇凉长得也不错,我这会儿扬起的是两边的嘴角,应该被称之为微笑吧,这是真笑还是假笑?

    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她引我进了楼梯旁的第一间房,香味扑鼻,一股子胭脂水粉味,太过浓重,我略略有些不适,便不像其他姑娘闭门思过似的不见踪影,我将房门敞开,将香味散了去,一点也不像来杀人的,倒像是真可怜的她们为她们办事的,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可不是来玩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太过顺利,唉!

    也许是我运气好吧。我一会儿便有人来为我布菜,并未像我想象的那样有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上的了台面的也只有那碗鱼汤,可惜的是鱼头没有了,竟然也没有放豆腐,我失了吃饭的兴趣,只见那老鸨来到我房中,看了看那桌菜,其实也就一共两碗,便一个劲的数落厨房的人:“你说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光光炒了这盘青菜连肉也不放一块,这鱼汤连鱼头都不给你盛来,米饭盛的也太少了,怎么吃得饱呢?”听着这话,我只扬了扬左嘴角,并没有吃饭的打算,那老鸨数落了半天,也没见给我加个菜或者饭什么的,我拿起我的长剑,去掉那剑的剑鞘,那老鸨又连忙说:“姑娘别生气,我这就叫人给你换下去。”我看看长剑中自己的眼眸道:“不用了,我只是突然想看看自己的眼睛,顺便向你炫耀炫耀自己的长剑,不用紧张。”随即,我将剑的给她,她颤颤巍巍像个生病的老头浑身发抖,看了看我的剑表情缓和了不少,这下倒是笑了起来:“原来这长剑还没有开刃啊!”我点点头像是带了一丝热情:“本来就是用来吓吓你,你又何必当真呢,这些东西哦不!这盘青菜和这鱼汤比我以前吃的好多了,还有啊,我的名字叫无味,没有味道的意思,你听懂了吗?”显然她不明白,我说这一段话的意思,好像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要乱七八糟说这些话,也许就是为了逗她玩玩为生活添点乐趣,但她依旧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打开房间后窗,那里有一条小巷,望了望前门下面是酒桌和迎客的地方,将一些杂碎的东西放到后窗附近,还搬了一把椅子用来遮拦,于是便安安心心吃起了我的饭。

    这很快又到了晚上,我又找那老鸨寻了一块面纱,随她到了后台,长剑留在的房中,又看见那老鸨上台,笑成了一朵花:“今日我这万花艳,来了为标致的姑娘,名唤无味,最擅长的冷舞,各位爷来评判评判。”我轻轻迈着小碎步上台,周边的乐声响起,我跳的自然不是舞,而是武,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跟上乐声的节拍,乱七八糟的将自己的武功舞了一遍,面纱下的,我笑了,听见那些男人们的叫好,我有失了笑容,恢复冷漠,一曲毕,我转身离开,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少主,有一个疑惑他来这里干什么?

    却也不多想,那和我也没有干系的,众人叫着再舞一曲,那老鸨上台像我们商量好的那样,对大家说:“无味姑娘今日只舞一曲,如果大家还又人想见看她跳舞,便可送礼物给我家无味姑娘,如果她能瞧得上眼,她呀!定能独自为你舞上一曲。”我回到了房间,一会儿老鸨抱着一箱子礼物来到我面前,我一眼相中的是那只碧玉簪子,上面的雕花是梨花,一整支玉簪上没有一丝瑕疵,不懂玉的我只觉得它好看,清新别致,又见那老鸨打开一个小木箱,木箱内有十锭金子,她说:“这是张世子送的。”老鸨的话语中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开心,见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只碧玉簪子上,又欢喜的对我说:“这是一位叫衔环的公子送的。”说话间,她把簪子放到了木箱旁,又开始说道别的东西是谁送的,什么吴公子的玉佩,李公子的木笛……直到他说完我看着玉簪,又问了问:“咸还这两个字怎么写?”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并不是我不认识,也不会写这两个字,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个咸,也不知道是哪个还,又见那老鸨开心的对我说:“那个咸公子已经离开了,说只是将簪子送给你,并不求其他,至于这咸环二字,我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啊!倒是张世子张世子,是这些公子中最大方的,只求见姑娘一面。”我特意戴上面纱,就是为了引这个张世子上钩,这张世子可是必定要见的,可是这簪子?

    算了人都走了,那就归我了:“这玉簪,我留下,张世子我见了,金子妈妈你都收好,别的个什么你都还回去吧!”见我不贪财,那老鸨高高兴兴的留下簪子带着那些东西离去,至于她还不还,我猜定是不会还了。

    那些人都是情愿送我的,为的是求见我一面,我不见收了他们的礼物,他们也好有个念想,也别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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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将簪子也放入,我先前收拾的物件中,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换为美酒和一些水果,便提着我的长剑来到门口,只见不一会儿,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搂着白日里看见的那位绿衣女子,还好我的绿衣稍微颜色浅些,否则会与她的绿衣混淆了起来,两人先是笑着向我走来,但看见我手上提着长剑,那女子连忙躲进张世子的怀中,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怕,世子快快保护我。”我冷笑放在心中,微笑浮在脸上:“姐姐,不用怕这长剑不曾开刃是废刀一把是用来跳舞的。”只见张文丁笑的十分开朗:“先前见你跳舞,便觉得你不凡,现在又见你拿着剑站在门口告诉我们你会舞剑,你倒也是十分有趣的人儿啊!”

    说着走进房中,与那绿衣女子坐在桌子旁,我便开始舞剑,花式的剑术中看不中用,倒是把那张世子哄得一愣一愣的,他笑得十分开心,却不知我包藏着祸心,我走到他面前去,将银针藏于指缝中,坐在他的旁边,将长剑与那剑鞘扔向后窗,环住他的脖子,在血管处轻轻一扎,随即,我又帮他倒酒,他只觉得脖子有些痒抓了一把,又揽我与那绿衣女子入怀中,我为他俩倒酒,那绿衣女子喂他吃橘子,过了一会儿那张世子觉得头昏脑胀,我带一抹焦虑的脸色,连忙对那绿衣女子说道:“世子出了这些许的汗,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你去打点水,快!你快去啊!”

    那绿衣女子慌慌张张的走出了门外,我扶着张世子,然后把他一把推倒在桌子上,反正他也是死人了怎么闹也都随我了,对不对,我躲在门后,过了一会儿那绿衣女子打水来了,东张西望也没看见我,就走向了张文丁身旁,将水盆放下:“世子,你快醒醒,你可别吓我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从门后出来,将她打晕,再关好门,喂那女衣女子吃了点安神散,将两人搬到床上,又将一杯酒倒在桌上,拿好衣物,吹熄蜡烛,从后窗翻下去到了小巷,当然鞋我也是帮那两个脱了的,被子也盖上了,衣服倒是没脱,长剑我当然也收好了,又跳上围墙查看道路,顺利避开所有人,到了暗道。

    进了暗道后熟门熟路地走着,突然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我连忙后退却还是闻见了他身上有竹子的清香味,我立马机警的叫了一声:“谁?”但其实早已猜到了他的身份,这才听他说:“我是你家少主。”我微微皱眉,今日这少主是杠上我了,但我也不能得罪他呀,于是便说:“这暗道中实在太过昏暗,而且少主的武功十分高强,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半点,我这才撞上了少主,还请少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属下。”

    我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肯定他是在笑着,因为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开玩笑的状态:“你在黑暗中不能视物,还说我敛气的本事好,既贬低了自己有抬高了我,实在是会说话的姑娘啊!”我一如既往的冰冷着道:“并不像少主说的那样会说话,只是说了事实而已。”黑暗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脚步声能听得一点点清,但他身上的香味却是暴露了他的位置,他想绕道我身后,我用长剑挡住他,又连忙按剑作揖:“少主若有什么事请吩咐,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小人十分不习惯这便先走啦!”

    我转身离开不留给他说话的机会终于出来了我吸口清凉的空气,望望头顶清冷的月亮,不带一点表情的赶回了局中,灯笼又被放进了蜡烛照亮了整座屋子,就是这个了,我知道我这里有人就是这个了,若是没有人,谁点的蜡烛呢?不过,我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并没有多瞧,我没有点灯,因为我察觉我的衣柜旁有人,我站着一动不动,门仍然是开着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面纱被缓缓吹动。

    我的衣角也被缓缓吹动,我将自己的气息屏住,生怕在安静的环境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好一会儿,那人走到油灯前把油灯点亮,我把东西丢到床上,向他作揖:“少主!”进来时,我就隐隐约约闻见了点竹香,撇弃这外面有大片的竹林不说,我这屋子里能来有别的竹香,就定是那一直不换香味的少主,今天打算跟我死磕到底的少主,那人倒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凳子上,叫我也坐下,我自己当然是不愿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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