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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交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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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引子
“救救……救……请救救……我……”
月光熹微,只见一个颤巍的身影挣扎着想要起身,抓住面前那个人的衣角,却又被ta一脚踢开……
路灯昏黄交错,忽明忽暗,只见路的尽头,一辆像要报废的汽车正向此处驶来,此刻街上空荡荡的,老牛同志坐在驾驶位上吞吐着烟雾,烟头映出他微微泛红的脸,没办法,老牛同志算是老来得女,可老伴儿生下老小没几年也去了,留下老牛同志一个人拉扯着姑娘长大。老牛同志吸了一口烟,嘿嘿笑了一声,开始想当年过的苦日子,老大老二又是没隔两三年出的生,大家都是紧紧巴巴过得日子,一家几口能靠着他吃个饱饭就算父爱了。后来日子算是撑过来了,总算开始有结余了,可两个姑娘都大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需要他管了,所以全部的疼爱父爱自然都给了自己那个小闺女,现在小姑娘也大了,嫁到县城去了。正也是我们的老牛同志大晚上为什么急撩忙慌开车出来的原因,这个原因,还是在他与村头儿老李头喝酒喝到开始瞎扯皮的时候接到的小女儿的一通电话。
想到这里,老牛同志不禁嘿嘿笑了两声,这辈子他没本事,生了仨闺女,就差点让她老爹老娘气的背过气去。可谁知道到了他这辈儿,大闺女二闺女的肚皮也不上道,给他添了俩外孙女。不是他老牛同志不喜欢女孩儿,可谁这一辈子不想看看自己还没记事儿时候的前几岁时候的家长里短呢?老牛同志也是如此,从心底还是很希望从个带把儿的小孩儿身上看看自己光辉过去的。
当然老牛同志作为一名光荣的传统的,从初中就开始背朝太阳面朝地的跟自家土地亲密接触的农民兄弟,是想不出那些弯弯道道的。只是单纯觉得他没疼家里小闺女,嫁到了县城不说,还给他鼓捣出来一个大外孙子,啥叫本事,这就叫本事,本来就有些醉的老牛同志这个时候更是满面红光,下意识地一脚把油门儿踩到了底。突然之间,就在他傻乐的时候,车前面跳出了一道黑影,横在了本就坑坑洼洼的道路中间,老牛同志也顾不上即将抱在怀里的大外孙子了,只因为,那个闪出来的,是个人!他心中顿时一惊,酒也瞬间醒了十之八九,这条路他很熟,以前经常来这边探望他的女儿,所以知道路右边有条小巷子,他想也没想一打把就拐了进去。
进了小巷,本想松一口气的老牛同志更是猛地一惊,小巷里面竟也有个身影飞快地闪了出来!老牛想把自己的脚抽起放在那该死的刹车上,也许是酒精的麻痹,将大脑的应激反应也给麻痹了,自己那只脚怎么也抬不起来,终于,脚踩下去了,刹车,给我去他niang的刹住!老牛双眼通红,没系安全带的他“咚”的一声撞在了方向盘上,老牛感到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剧痛从脑门处席卷全身,可他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
老牛的酒彻底醒了,下车,巷子里没有灯,老牛破旧车子上的车灯早先修了几次,前两天又坏了,他不打算修了。所以这会儿巷子里一丝灯光也没有,只能依稀辨认出不远处,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老牛“啊”的大叫一声,只见那个人满脸鲜血,双眼睁的紧绷绷的,关键的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老牛哆哆嗦嗦伸手在他鼻下一探,竟然没气了!
老牛这会儿彻底懵了,手忙脚乱从自己缝在内衬衣服的兜里摸出手机,这是前段时间他小闺女买了新手机后,把她用剩的手机给了他,当时爱不释手,还在感慨社会发展先进的老牛,这会儿颤抖的双手却连屏幕的解锁也划不开,嘴里边骂骂叨叨,深吸一口气,总算划开了,120急救电话是多少来着?去……就是120,先打120吧,没电了!
老牛同志也不想手机是小闺女送的了,把手机在地上摔了两下,“什么破玩意儿,这要是换了以前的电话,一个星期充一回电就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来,这条路不远处有个投币的公共电话亭,摸摸身上还有几个毛嗑儿(硬币),马上朝转角跑了过去……
“也许,这都是命运的催驶,将你我拴在一处,但这序曲,未免显得有些太过仓促……
不知你我,是否已做好扬帆起航的准备,去奏响这一曲,华丽的乐章。
呵,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坚持到哪里,希望,可以走到,你期盼的地方。
我沉溺在泥沼里,喷怒的血液在体内咆哮着,可我却只能静静地,蚕食着自己,直到,黑暗将我吞噬,殆尽……
我不怕死亡,怕的却是不能将他一起埋葬,我想看到他在鲜血里挣扎,恐惧,不甘,让这一切负面的情绪聚集成一副美妙的图画,祭奠,她……
祭奠,他们……”
那个身影坐的笔直,消瘦的身影,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显单薄,却隐忍着一种充满破坏气息的力量。
他合上本子,斜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香烟。青渺的烟在空中久而不散,像是在凝集成一个奇特的图腾。
他不是个不耐烦的人,可现在却显得异样的急躁。
他,等的太久了。
那一幕幕犹如地狱般的场景充溢着他的脑海中,悔恨,愤怒等等等等的情绪似乎要将他埋葬在一片虚无之中。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将会把他渡向何方?谁也不会知道……
这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便已注定下的因果宿命。
站在彼岸的两端,摇摇相望,当年他在明,他在暗,一失措,步步错。
现在他终归也隐去黑暗,这盘棋,总算又回归平局……
是时候,再来一局了,以身为棋,以血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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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孙富贵
第一章 我叫孙富贵
二○一八年三月15日。下午十三点十三分。
A县作为A市地图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不是旅游城市,也没有发展成什么发达工业城市的打算,人们的生活节奏很慢,很安逸。时间已入秋,风儿开始肆无忌惮的撕扯着一切可以发出响声的东西,而这条大街上,除了遛弯大爷买菜小贩外本就门可罗雀,再加上从昨晚上就被扯出的警戒线,街面上就更是人影了无,荒凉的有些让人害怕。
裴弘建今年四十出头,脸上略微有些老向,显得有些不怒而威,站起身来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没有一丝大腹便便的迹象,也根本没有作为一名合格中年人的觉悟,转身像现场外走去,带着风。本来作为A县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大队长,今天是没有必要因为一桩交通事故出动的,可是在交警队接到报案后进行现场勘查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证,他们没有轻易下结论,将物证移交给刑警队,而这就是裴弘建今天到这里的原因。
只见裴弘建出了警戒线后脱下手套,点上一支烟,轻喘了一口气,目光似乎有些凝重,也有些狐疑,将烟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地吐了出来。就在这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人,停在了裴弘建跟前。
“调查出来了?”裴弘建问道。
“是的。”那个年轻警官点头道。
“一边走一边说吧,”裴弘建不知想到了什么,坐进了停在路边的警车。
“死者名叫顾冠宇,男,四十三岁……”
“停,”裴弘建皱皱眉,“我不是让你念他家的户口,说点有用的,对了,去幸福村。”
年轻警官似乎早已经习惯了队长的性格,也不多说什么,刚才在报告之前他就已经将这份调查背下来了,将车打上火,大略回想了一下调查上的内容,对裴弘建说道:“死者顾冠宇生前是个老板,不过已经破产了,更让人怀疑的是他在破产的前不久,给自己买了意外伤害险。”
“哦?买了多少?”裴弘建捏着烟的手一紧,心中有了个想法。
“两千多块。”年轻警官如实回答。
“才两千多?”裴弘建疑惑道,毕竟是一位老板,才买两千多块的保险,他觉得有些少了。
“您老人家可不要小瞧这两千多块,”那个年轻警官苦笑了一声,知道他这个上司对这些都不太关心,“如果像这种事故真发生而且确定是意外死亡的话,最高能赔人家一百六十万。”
“哦?”裴弘建抖了抖衣服上落的烟灰,“这么说,这其中有骗保的嫌疑?”
“保险公司也在等我们的结果,如果最后结案是意外的话,那么保险公司应该就会往下走流程了。”年轻警官回答道。
“那个牛建国呢?”裴弘建又问起了案件中关键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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