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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参军之前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环境如何变化,都永远少不了最基层的人。最基层,用金钱来衡量的话,意思就是穷人;用地位来定义的话,意思就是最低等的贱民;用权势来解释的话,意思就是反抗不了的蝼蚁!

    这本就是人类永恒的悲哀之一!

    但最基层的人们却不会被这种永恒的悲哀所击败,生活仍然是充满着幸福的欢笑!――不因外界物质因素烦恼,而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欢笑!

    这座基地城市的四周都驻扎着边防军队,尽管这座城市只是亚洲大基地的一座小型基地,但由于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以及其它特殊因素,使得这座小基地的军事力量相当于亚洲大基地中其它的中型基地,令外敌不敢小觑!

    如果将整座基地城市划分为同心圆环,那么中心圆环理所当然就是基地最重要的地区,即是各式各样的精英人才、达官贵人、商界富贾、英雄强者等等集中的区域;紧接着的圆环便是各种各样的商业娱乐区以及某些特殊地区;再接着的圆环便属于生产各种物品的工业区以及某些特殊地区;最外层的圆环便是保卫基地城市的军事重地。

    而在基地城市的南部,介于工业区与军事区之间的一小块区域生活着一群在这个乱世、这个毁灭时代、这座基地属于最底层的人类。

    这群人类没有因时代变更、世界动荡而产生一些连锁反应,例如大规模化的获得变异力量,或是拥有某种特殊力量等等。反过来说,这群人类在这个乱世中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为了生存而狭居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里!

    而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也就是所谓的“贫民区”。

    仲云望着映入眼帘的景象,内心不禁暗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便缓缓地朝着“贫民区”某个入口走去。

    这里与其说是“贫民区”,倒不如说是“贫民楼”或是“贫民院”。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一栋破败的楼,每栋楼都有三十层,每层的门窗加起来都至少有六十个,令人难以想象这里是多么的拥挤!

    每个楼层的楼道走廊里又几乎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物、布料、生活必需品等等,使得让人远远一看,就会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同情与退却之心。

    而在四栋破败的楼中间夹杂着一块二十多平方米的空地,是这里的人们的自由休闲区。虽然条件简陋,地面有脏水,有各种堆积不堪的杂物等等,但依然阻挡不了他们享受生活的惬意与舒适。

    仲云站在空地上,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人们在做各种休闲娱乐活动。有的扯着嗓子在唱歌,有的伴着收音机的优美歌声在翩翩起舞,有的挥洒着汗水在运动,有的大喊着“将军”在下着外面世界里不多见的象棋……无论是稚嫩童趣的小孩、花样年华的青年男女,还是辛勤劳动的中年男女、迟暮晚年的老人,脸上都充满着同一种欢笑――由心而发的幸福开心的欢笑。

    仲云看着眼前的这副温馨安宁的景象,心弦似被某种莫名的东西悄悄地拨动了一下,嘴角不禁微微上翘,脸上也露出了和他们一样的笑容,仿佛他也属于这群生活条件贫困,但生活依然充满着幸福的人们。

    每个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隐藏着一处柔软的地方。对于恋过爱的人来说,也许这处柔软的地方是曾经爱过最深、最痛、最难以忘记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大多就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初恋本就是最难以忘却的!

    仲云亦是如此。

    仲云望着右前方从东楼下来的一名女孩子,眼神不禁一亮,双脚迈开,像是要冲过去一样,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眼神顿时黯然,脚步一缓,但仍然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趋势快步走上前去。

    仲云虽然在“贫民区”是个生面孔,但是也来过几次,而且相貌也长得阳光温和,穿着平凡朴素,不算出众,所以并未有多少人注意仲云这个外来人。

    女孩下了楼,双手端着一个大盆,大盆里满满堆着的衣物比她还要高几个头,但她却并未因此显得吃力,不摇不晃地走向空地上唯一的一个简陋洗物池。

    “小兰,来洗衣服了啊!”一个正在洗物池洗衣服的四十多岁的妇女笑呵呵地说道,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

    小兰笑着点了点头,把大盆往刚才那妇女挪开的位置一放,便撸起衣袖,将大盆里的一件件脏衣服放在旁边的大石板上,边笑道:“是啊,张阿姨。你洗了那么多衣服,也累了,去休息会吧。你那些衣服,我帮你洗了。”

    张阿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还剩七八件,一下就洗完了。倒是你,每次都洗那么多,也不嫌累啊!”

    小兰笑道:“不累不累。这点衣服,我很快就会洗完的。”

    张阿姨叹了口气道:“要是我家小花有你那么懂事就好了啊!”

    小兰甜甜地笑道:“张阿姨,小花现在还小,等再长大些,就会懂事的啦。”

    张阿姨叹声道:“小花也不小了,十三岁啦,只比你小两岁,也没有你以前那么听话懂事啊!”

    话音刚落,从东楼便传下来一道似哭似喊声:“妈妈,我饿了!”

    “好好好!小花乖啊!妈妈马上回去啊!”张阿姨扯着喉咙大声回了一句,暗自叹了一口气,便加快了手中的洗涤速度。

    “张阿姨,你先回去给小花做饭吧。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完,等会我再给你送过去就好了。”小兰将已将脏衣物拿空的大盆放在水龙头底下,拧开水龙头,笑了笑道。

    “这,这……”张阿姨看了看几件未洗的脏衣服,又望了望东楼,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小兰,回头我给你钱。”

    说罢,张阿姨便手也未洗地跑走了。

    “不用不……”小兰回头对着跑走的张阿姨喊道,但刚说出口这三个字便闭上嘴巴,扭过头来,低着头开始洗衣服。

    仲云见其如此,迈开的右脚顿时止住,随即缓缓放了下来,暗自叹了一声,看着小兰那瘦弱单薄的身体在忙碌,不禁叹出声来,刚说出一个“最”字,便被小兰给冷声打断!

    “你还来干什么?”小兰头也未回地冷冷说道。冷淡的语声、冷漠的语气、冷冷的话,无一不显示着她对他的厌恶与两人间的距离。

    仲云脸上的表情一滞,过了好一会才稍稍恢复到之前的那副复杂的样子,吞了吞口水,咽下之前要说的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换成一副阳光温和的笑容,缓缓道:“明天我要去参军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所以现在先来看看你。”

    小兰依然没有回头转身,只是淡淡地说道:“现在看完了吗?”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语声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但就是这么平淡的话却令仲云的心似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让其原本换上阳光温和的笑脸顿时惨白,强忍住在泛红的眼眶打转的泪水,嘴唇却止不住的颤抖,颤声道:“你还在怪我吗?”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洗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洗的衣服,连洗的地方都还是最开始洗的那面,一双看似柔弱细腻的手却一直在搓动着,也没有换过其它地方――她内心是不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与冷漠呢?

    不说话,岂非就是默认?

    仲云惨淡一笑,强忍住想要冲过去质问她的冲动,仰望着渐渐笼罩夜色的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已干了,也没有想要哭、想要告诉她一切的冲动了。看着背对着他的小兰,暗暗地舒了口气,隐藏着眼神中的复杂感情,缓缓道:“那我走了。”

    仲云见其仍然没有转身,也没有出声说话,心中隐隐作痛,随即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很慢,不像过来的时候那么急切,而像是老人走路那么缓慢;他走得很重,不像过来的时候那样轻快如飞,而像是双脚灌了铅水那样沉重无比,令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与萧索。

    若是有人从洗物池里看小兰的话,便会看到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画面:玉眸遮水雾,龙宫漫红丝。俏颊画珠泪,粉唇恋皓齿。

    她的千行泪是为了什么而流?又是为谁而落?又为什么要独自哭泣呢?

    小兰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住要哭出声来的冲动,虽然没有大声地哭出来,但却是连续不断地低声啜泣。不知做了什么决定,暗暗点了点头,随即松开双手,擦拭掉脸上与眼眶里的泪水,慢慢地转过身去――她是要目送着仲云的离开,算作最后的情分吗?

    结果,她刚转过身,脸色立刻一变,手也不洗地跑了过去。她当然不是要去挽留仲云,而是去阻止正在起冲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挚爱的初恋,一个是她现任的男朋友、未婚夫。这也是她为何脸色大变、心中百感交集的原因。

    小兰看见只是口角之争的两人有要变成大打出手的趋势,连忙怒斥道:“给我住手!”

    仲云足足盯了眼前的青年三秒,才渐渐松开紧抓着青年领口的右手,冷哼了一声。原本就因为小兰那样冷漠的对他,让他情绪有些萎靡低落,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混蛋,而且这个混蛋还来挑衅和刺激他,这如何不让他愤怒!再加上以前对这个混蛋的印象,让他彻底忘记了以前答应过小兰的话,要再次给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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