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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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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坏蛋降世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弹指一挥间八年时间已过，林二牛眼前被这一片黑暗吞没，裸露的身体被这黑暗中无数小刀无情切割着，往事都说如烟，不过却历历在目。他想起了身着官服的恶魔闯入村庄屠杀的那天，奄奄一息的母亲将被撕破的衣服盖在身上，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抚摸她脸庞的告诉他活下去的那天。想起哥哥最后一次出去寻找食物的那天，骨瘦如柴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想起了和宗门内膳房的同门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还有那天被所有人诬陷指证他杀害同门的时眼神，那时候他心目中的小仙女笑得那么丑恶，所谓的铁哥们变的那么软弱，一心想保护他的师哥师姐失望的眼睛。还有被挑断手脚筋脉废去修为毒哑喉咙弄瞎眼睛被扔在街头每天被真正的坏人羞辱日子，那一次次淋在他头上刺鼻的液体，冲刷着他朴实的心灵。

    几天前老宗主回来了，把那块之前给他又被同门抢走的玉牌还给了他，又喂他吃了一枚轮回丹，让他不要记恨他们，告诉他那些人也是为了活下去，让他离开这里。他感受到身体正在修复，不过却被来羞辱他的人发现了猫腻，他虽然看不见不过却拼命的朝一个方向跑去，母亲那句‘我的孩子一定要活下去’一直在耳边响起，求生的欲望让他无比强大，最后却抵不过命运的玩弄，在悬崖上跌落下去消失在这残酷的地方。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一直被折磨又不停修复。后来这种感觉消失了，变成像是在空中漂浮，再后来感觉身体在虚空中向下坠落摩擦燃烧，像是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拉入无底洞。这种感觉持续了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帅气的脸砸在了地上了，菜叶泥土烧焦的味道是那么刺鼻。然后就没有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雨，林二牛有了知觉，不过却无法动弹，一位老者的气息向他慢慢靠近了过来，老者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用脚踹了踹他，又用手感觉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于是把他扛了起来。两人走后又来一群人对着大坑议论着什么。

    老人把他带回了他居住的小破屋子里，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老人从脏衣服堆里找出衣服给他穿上，喂他吃了一点粥和一些很美味的东西，他的眼泪不自然的挤了出来，打湿了脸庞，老人不知道又嘀咕了几句什么，用布给他擦了擦眼泪，接着喂他。

    喂过饭后，老人拾倒完屋子，不知道在旁边鼓捣着什么，拿东西还发出了吱吱的声音，老人拍了两下，这东西居然发出来声音。

    “大家好，我是足坛委员会张海忠。”

    “我是解说宋仲。欢迎大家收听由我们解说的华东足球友谊赛。”

    “现在上场的是我们华夏s省的华联球队和来自东国的神龙足球队。”

    “好的好的，现在我们的宋指导，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东国队的8号队员。”

    “哎，这个8号队员特别全面。”

    “对。”

    “这个8号队员可以说踢得很走心，不浮夸。”

    “对对对对……”

    “这个脚法也很暧昧。”

    “对……，来来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脚法很暧昧，它是怎么理解。”

    “这么跟你说吧，他的脚和足球还没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啊，哈哈，我们来看一下比赛，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留给东国队的时间已经不多啦。”

    “我们看到，东国队6号队员拿到足球，他很生猛，他左脚踩着右脚，右脚踩着左脚，左脚踩，踩踩踩……踩骨折了……”

    “好，漂亮，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他自己放倒了自己。”

    “裁判处于同情，判给东国队一粒点球。”

    “好，东国队主发点球，8号队员大力抽射。”

    “抽射啦！”

    “足球绕过了门将。一名场上的女观众发出来惊呼。”

    “球进啦！”

    “球闷她脸上啦！”

    “好的，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

    “我们的解说也暂告一段路，啊。”

    “恩。”

    “啊，我们真诚的希望。”

    “是。”

    “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活着看到东国足球队能挺进世界杯。”

    ……

    接下来的日子老者每天鸡叫过后就给他穿好衣服，喂他吃过饭以后，就把他放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干嘛，天气比较好的时候，老人就将扛着他走了好几里路，把他丢在了地面上，四周又有各种他没听过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掉落在面前某个物体上的身影，老人在旁边不停重复的说着什么，有时候会过来几个小屁孩拿东西丢他，然后老人就一遍一遍的赶他们。有一天来了个女孩，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洗了洗脸，给他剪了头发，他能感觉到女孩身上发出来的香气，也能感受到女孩粗糙纤细的双手，不过却有一种让他幸福的温柔。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他开始能看见了，不过有些模糊。老头发现他眨眼了，慈祥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又过几天他能看清楚一点了，头也能动了，他发现面前有一个碗，碗里装着小纸张和圆圆的铁的某种小东西，上面还有很精致的图案。四周人来人往，不过穿着怪异，甚至还有很多女人有暴露的癖好，感觉只剩下遮羞布了，他长这么大除了逃荒的那几年人们没办法才穿不上好衣服，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妖娆抚媚，虽然其中夹杂着几个穿着暴露的老婆婆。这里的房子也很怪异不过有的很好看，四周有卖猪肉的卖怪异鞋子的和卖稀奇古怪的玩意的人，不过有些东西图案有种怪异美，还有一种东西，人坐上去脚不停的动那玩意就能往前动，有一个大铁盒子把人包起来，甚至不需要动就能往前跑，还跑得老快了。他转过头，看清楚了坐在旁边的老人，老人蓬头垢面的头发很短，各种破烂的脏衣服一件套一件的穿着，可是天气也不是很冷，裤子有很多补丁，不过很短。鞋子露着脚后跟和一个脚指头。看起来就是一个乞丐，身体还挺硬朗，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坏人不得好死，好人不得好活。碗里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钱了。老人发现他能动了，很开心，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二牛眨了眨眼作为回应。老人知道他能看见了，笑眯眯的对他说了些什么。这一天有很多来往的人往他面前的碗里丢钱，老人也不停的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他知道那是善意的。

    晚上老人又扛着回到了住的地方，和街上的不一样，住的地方是土做的房子，不大，倒也还不错，起码不会漏雨，一角对着很多衣服，一角对着很多杂物，有今天在臭桶里捡来的东西，还发散着味道。床上的破被子上的绣花蛮好看的，桌子椅子挺新奇的。老人拿出了下午在大罐子里买来的鸭子，味道很香、很肥、颜色也很好看，看来这里的乞丐日子过得很不错啊，以前他做乞丐的时候饿得皮包骨了，哪里能吃上什么肉啊。林二牛看着鸭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老人一只脏手拿着一个肥美压腿给他喂了起来，老头自己也用另一只手啃着鸭肉。晚上睡觉的时候，，林二牛听着旁边老人的鼾声，呆呆的看着屋顶在想着什么。接下来的几天老人带他不是种地要饭就是捡垃圾。小村里的人也挺不错了，有的人还给他喂好吃的糖呢，有很多他没吃过的味道，他总是笑笑的冲他们回应。

    这天下午女孩来了，二牛看清楚了女孩，女孩年纪比他大一点，不丑但是也不漂亮，纯清。衣着也是怪异但是朴实的，头发盘在了后面，胸脯发育得很好，看得二牛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看见林二牛能看见，头也能动了，很开心，不过看到二牛脸红红的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直接嘟着嘴拍了下二牛的脑袋，很是可爱。然后又嘟囔了几句，又开始给他洗了脸和手。然后在房里东补补西扫扫。还不时对二牛说着什么，二牛听不懂，都用笑容做为回应。二牛感觉他在女孩心里可能就是一个不能动的傻子，不过也是可爱的那种。

    几个月过去，秋天来了，这天一早老人带着二牛准备到小镇上乞讨，半路上，路过山林，突然二牛身体迸发出五色光芒，悬浮在了空中，四周仿佛有气流往他身体里钻。老人瞪大眼睛盯着二牛，虽然老人没有文化，不过也听过鬼神之说，再加上二牛是一团火光从天而降，老人觉得很惊奇，可能是救了个神仙什么的，老人无儿无女，感觉二牛是上天怜悯他，然后赐给他，给他养老送终的。

    这奇特的景象整整四个小时，老人在旁边一直默默等待着。二牛感觉到了丹田完全修复了，灵气也恢复了一些，身体能动了，二牛不自觉的动了动手，然后跳了起来，这一跳竟然又四五丈高，老人在一旁看傻了，满脸笑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二牛站在地上，感激的泪水喷涌而出，直接上去抱紧了老人，用这里的话说了一声谢谢，这是每天听老人对那些给他们施舍的人说的话学来的，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一定是赞美的话。

    他的神识感觉到有人在附近监视着他，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做出反抗，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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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村委会开始

    “什么？那个植物人能动了？还能说话了？万爷爷，是真的吗？”女孩名叫刘晓月，今年十八岁，和奶奶白桂花住在乡下，在省城读高中，父母带着弟弟在外地打工，因为重男轻女，所以父母每个月只寄五百块钱生活费回来，全靠救二牛的老人万胜成出去乞讨资助她，才能念上高中，据村里嘴最严的李婶说，万胜成和白桂花两人年轻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的，由于万胜成是个孤儿家里穷，两人本来打算私奔，结果被抓回来了，然后把白桂花强行嫁给了刘晓月的爷爷，不过后来白桂花生了个儿子，不过这孩子长得却像极了万胜成，就把刘晓月的爷爷气死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人前脚一死万胜成就上门提亲了，结果白桂花家人还是死活不同意，万胜成就暗地里偷偷照顾他们娘俩，一来二去就藏不住了，虽然两人嘴上没说，但是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刘晓月放假一回到家就听奶奶说万胜成爷爷捡来的孩子可以动了，甚至都在下地干活了。所以她就好奇的过来看一看。

    “什么植物人？那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孙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间就能动了，也能说话了，身体强壮，干起活来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就是最近太能吃了，一个人能吃五六个人的饭，感觉就是个饭桶啊，老爷子我积蓄也不太多啊，听出进过城的年轻人说现在城里的女娃太物资了，要有房有车才能娶上媳妇。以后这孩子咋办呢？你说这风一吹这么大了又没文化，说话还不利索。哎哟喂，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还能经得住折腾呢？唉……”老人越说越起劲，而且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女孩听的满头黑线，转身就往地里跑去。

    经过几天的恢复二牛因为经脉受损的原因，虽然不能运行灵力，不过体能恢复了了一些，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肉体和骨骼比以前强硬了好几倍。日照当头二牛带着草帽，穿着有些破旧的红背心灰色小短裤，脚下穿着一双又脏又破的黄胶鞋。挥舞着锄头锄草，每一下都很有力度，挥动的速度也快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如果有村民在附近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恰巧刘晓月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哇靠，这个男人的臂弯好结实，好有力量，每一次舞动都带着微风，完美的身材，披散的头发下英俊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行了，要gc了，我要给他生猴子。’

    “谢谢！”这是二牛会的不多的词语之一。二牛放下手中的锄头，看到愣在一旁脸颊通红的刘晓月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这一抱不要紧，二牛马上感觉到了真不是一般的大不一般的软的两坨，瞬间自己脸也痛红了起来，纯洁的二牛眼看鼻血就要出来了，结果刘晓月却因为感受到二牛的温暖，脸贴在二牛的胸上鼻血狂流。二牛愣了愣，立马按住了刘晓月的迎香穴。刘晓月急忙推开了二牛，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说：“坏蛋。”留下二牛在地里凛乱。

    到了下午干完活的二牛也回到家了，二牛老远就问到了食物的香味。也感知到那女孩也在家，二牛不禁摇摇头，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二牛一到门口就咳了一声，然后放下锄头就去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