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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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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南之旅
刘林,刚刚结束了在杭州的生活,一个人漫无目的,听说云南这边景色不错,就背上背包,开始了原本惬意的散心之旅。
飞机抵达昆明长水机场,蓝天映衬下,刘林充满疲惫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干他们这行的多半集中于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刘家从祖上开始做古玩生意,在这一行混迹了近百年,常年和冥器、盗墓贼打交道。传到刘林这一辈只剩下一间文玩店,门面极小,做的都是熟客生意。这些年国家管得严了,大家都收缩阵线,不敢做的明目张胆。按理说刘家几代的经营,生意一直都很好,刘林应该生意红火,但是自从他从父亲手上接过这个店,店里的经营状况就每况愈下,这不,在上个月彻底经营不下去了,老城改造,他们那片被拆迁改造了。刘林他父亲刘季在店铺交给刘林后在杭州远郊买了块山地,归隐了。就是店开砸了,他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在航站楼外,随便搭了一辆出租车,向市区驶去。路上司机热情的向他推荐了不少景点,刘林都打哈哈略过。对于他这种生活在旅游城市的人,昆明确实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到了预定的酒店,匆匆收拾了一下,刘林转出了酒店,到附近的饭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云南菜过于酸辣,刘林觉得很不适应。吃完饭,刘林也就回酒店休息了,到大堂的时候一伙人正在前台询问跟团游,大概是一个人旅游有些无聊,刘林也凑了上去,在大堂服务员的推荐下刘林报了个腾冲瑞丽五日自助游。这是一条不是很热门的线路,很少人报,对此刘林还糟了一顿白眼。推销的服务员对于刘林的选择有些不是很满意,他们提成大部分在那些比较热门的线路,像我这样的路线很少回扣。我交完钱,当作没看见,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八点我已经被酒店服务员叫醒,通知我出发。由于人数太少,我们这条线路的人被安排和昆大丽线路的人同乘大巴先到大理,在那里和另外一批游客一同转道腾冲。大巴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随车导游用泛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为游客讲述游玩的流程安排和需要注意的事项。我坐在最后一排,昏昏欲睡,做我们这行日夜颠倒,能睡的时候就睡。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大理,旅行团安排了简单当地的午餐,等到了去腾冲的游客后,我们终于坐上了大巴,向腾冲驶去。一路弯道和隧道特别多,对于我们这些平原来的人,这一路特别紧张,好在这次随车的导游比较贴心,一路上对大家照顾周到。
很快,我们从一个特别长的隧道驶出,导游说我们已经进入云南省保山地界,前面即将通过澜沧江上最高的大桥,这座大桥的另一端通向世界上最长最神秘的怒江大峡谷,在前方不远的小镇上有保山市最高峰——道人山,那里是茶马古道的古驿站,连通汉代的叶榆和雟(xi)唐县。道人山是碧罗雪山的一个山峰,它成名于明朝,明朝两代皇帝先后与它传出故事,先是惠文帝、然后是末代皇帝永历帝都先后到云南,随行大臣都在道人山修道。
大巴早已经驶离那座大桥,但凭借我对故事的推测,隐隐觉得这会是一个比较有价值的历史古迹,有些想赶紧去一探究竟。后面的旅程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大巴到达保山市时,我咨询了导游那个小镇的名字,在一众游客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中我提前下了车,结束了我的腾冲之旅。当时已经时下午了,考虑要进山,需要一些装备,我也没有马上去。随便找了个酒店,我开始联系我的合作伙伴能哥,和他说了一下,能哥被我勾起了兴趣,让我先在保山等他,他立马赶过来。能哥这个人和我一样是说干就干的人,当天晚上就飞到昆明,坐了当晚的夜班车向保山赶来了。
能哥是部队复员军人,十七岁和学校的老大打架,打断了对方的三根肋骨,一条腿。由于学校惧怕能哥父亲,只是让他休学,能哥的老爸是他们那个镇上有名的暴发户,虽然是暴发户,但是是那种有手段的暴发户。能哥和他老爸那时候有些不对付,能哥休学之后天天在外面鬼混,到春节之后被他爸送到了部队。别说,能哥到了部队各种适合,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由于有过人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心理素质被分配到西藏某野战部队当了一名侦察兵。在部队混了八年之后,由于每当上排长,家里又催着回家接手,他光荣复员了。复员之后,他每天在家混,但家里的产业他不喜欢,他爸也看不下去,他在几次和朋友倒腾古玩后认识了我。我们俩可谓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从此成了铁哥们。能哥这个人豪爽热情反应快,能做事。我这个人内敛,表面有些书生气,但骨子里特别倔。
第二天一大早,能哥就到了保山,我到车站接他的时候,刚刚七点。能哥从车上下来,还没说话就吐了,我拿着能哥的行李,无奈的站在一边,准备着水给他漱口。
“卧槽~这我铺车也真是无敌了,整夜的呼噜声也就算了,居然还有浓郁的脚臭味。”
“哈哈哈哈~你居然用浓郁形容脚臭,也是人才啊。”我被能哥的这个词语逗得一乐。
能哥走过来,给了我一拳,说到:”你还好意思笑,这不都是为了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吗?你好好给我说说那个什么山来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酒店,到了那里,给你看我这一晚的收获。”
回到酒店,我把我昨晚搜集的关于道人山的资料给能哥简单说了一下:“道人山位于云南省保山市隆阳区的瓦窑镇境内,在“三江并流”南段,巍峨绮丽,云雾缭绕,气象万千,澜沧江奔腾山下,碧罗雪山延绵相连,其清风顶海拔3659.6米,是隆阳区内最高的山峰,是仅次于高黎贡山的保山第二大山峰。处于初步开发阶段,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当地最有名的是野苤菜。有许多神话故事,但是让我比较关注的是明朝的那两位皇帝先后有大臣在此处修道,并且在许多传说中显示,这两位都修到道法大成。要想更详细的了解,我们必须到道人山实地考察之后才能下结论。”
说去就去,带着我昨晚零时采购的装备,由于这次只是打探情况,我买的大多说驴友装备,这样也好掩饰我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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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进道人山
为了方便出行,在能哥的建议下我们在保山城里一家租车行里租了一辆老式的吉普车,租车行的老板听说我们要去道人山,还热情的给我们推荐了一位向导。我和能哥商量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和老板留了向导的联系方式,向导是道人山下一个寨子的老猎户,做向导很合适。和向导联系之后,他告诉我们会在寨子里等我们,让我们到了给他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达向导所在的村子,还没打电话就看到村口等候我们的向导。这位老猎户,名叫茶建国,是道人山脚下的老猎户,已经六十多岁,常年在山中打猎,身体特别健朗。山里人话比较少,茶老一般是我们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会怎么主动搭话。由于我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村里的早饭饭时间,茶老便带我们到他家里吃早饭,农村的午餐因为我们到了准备得比较丰盛,现杀的土鸡,做的是当地比较家常的做法——黄焖鸡,几个应季的小菜。茶老家是典型的农民家庭,儿子在城里做建筑工人,老婆和儿媳操持家务农活,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孙女。
吃过饭,刚到十二点,茶老看时间不早便让我们赶紧向道人山进发,在茶老的指引下,我们驾车沿路前行来到一处叫黑牛坡的地方,这里是徒步登山开始的地方,到这里两个小时的车程结束了,因为我们是借着驴友的幌子,也不好表现的太不寻常,所以选择了徒步登山,也好实地考察一下道人山。茶老指着远处一座最高的山峰告诉我们,道人山在这后面很远很高的地方,去道人山一般需要6到9个小时的徒步行走才能抵达,但茶老是山里的老猎户,知道一些小路,可以缩短一点路程,但我们必须快点出发,以争取在夜幕降临之前到达青峰顶。
跟随茶老的脚步,我们沿着一段本没有路,而是在山洪冲出的沟痕中起步,部分坡段已是75度角以上。说来奇怪,道人山的道路平坡相接、难易交错,每每一段艰辛的行走之后,总会有大段平坡与开阔,一路鼓舞着我们,我和能哥都不是登山爱好者,但由于我们这行经常和倒斗的手艺人接触,不知不觉间也被潜移默化了,再说能哥当过兵,我呢从小没少被我爷爷拎着扎马步,学习武术的基本动作,我爷爷那时候经常让我练习《五禽拳》,虽然那时候我老是在背后偷懒,但现在看来这为我后来的生活起了个好头。这一路我们的行走虽然很崎岖,但经过4个小时的行走,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青峰顶,青峰顶上是明朝海玄道人潜心修行的道家圣地——清峰寺。站在山顶,看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太阳,心情特别畅快。茶老把我们带到后,和我们约定了来接我们的时间,便不顾夜色已经来临,向山下赶去。
青峰顶由于香火旺盛,有许多道观,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比较多,所以我们在这里其实也不需要向导。一天赶路,我和能哥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在清风寺捐了些香火钱后找了一个背风的山窝搭起了帐篷。山里的空气特别清新,旁边还有几个驴友也在扎营,我和能哥赶了一天路,有些疲倦,考虑到能哥昨晚没睡好,我主动提议我来守上半夜。
青峰顶其实是一片山巅草场,光秃秃的,就一些道观分布在上面,夜幕降临,因为远离人烟,海拔又高,天空的星星特别清晰。我一个人守在火堆边上,看着这漫天的繁星,搜索着我从一个风水师那里学来的分水堪虞要术。要说堪虞一脉在我国分支较多,有三元、三合、玄空、卜卦、挨星理气等。堪虞,堪为天道,观天文,舆为地理,察山川河岳。我对堪虞的研究仅限于郭璞的《葬书》,道人山山势层叠,犹如台阶一般,总在一段陡峭的山坡后连接一片平坦的草场,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草场上厚厚的草甸覆盖其上,很是神奇。这在我的认知中上第一次出现的山势。四周的山峰环绕着主峰,远处的澜沧江奔流不止,在道人山的正东方,折出一个巨大的河湾,道人山像是被澜沧江孕育在怀中的龙子。有些王侯墓穴的感觉。我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我的想法的可能性,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能哥从帐篷里出来换我了。
我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火,能哥叼着烟笑嘻嘻的挪到往身旁:“小林子,看出点什么门道没?你说我们的活计有没有戏?”往把我观察的和能哥分析了一下,都觉得还算靠谱,毕竟这里埋葬着明朝的两位朝廷大臣,而且那些神话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怀着对未知的王侯墓的憧憬,我很快进入了梦乡。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我一个人来爬道人山,山顶上有一座宏伟的宫殿,我的腿不听使唤的一直往前走,仿佛被什么东西牵着,想要走进这座宏伟的宫殿,很快,我来到宫殿门口,大门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我猜这是历史上并没有广泛流传使用的一种文字,不然我一个搞古玩的不认识也不合适。宫殿非常宏伟,是用无数的木材建成的,样子有点像干阑式建筑,被许多巨大的木材撑起来,无比震撼。“进来吧。”大殿里穿出声音,巨大的木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远处的王座上一个看不清的人影静静的坐着,看不出死活。我壮着胆子走进大殿,一步两步……我离王座越来越近,王座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刘林,快醒醒,快醒醒!”能哥焦急的拍打着我,像是被什么吓到了。我正在梦里的紧要关头,突然被叫醒,有些不愉快,但看到能哥焦虑的神情,赶紧回过神来了。
“能哥,你干嘛呢?天都没亮呢。”
能哥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特别别扭,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盯着你这样看,换成谁都觉得受不了。我伸出手推了一下能哥,想让他别看我。但我手刚抬起,就发现不对,我怎么会在帐篷外,而且我手上被画上了一个诡异的图画,那图画和我梦里大殿门口看到的图腾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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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夜诡影
“额~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手上会有这个图案”为什么梦里出现的东西会出现在现实中,这样我心中对道人山的认知增添了十二分的警惕。
“你怎么在这里为也想问你,我就转出去撒了泡尿,回来就看见你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原本以为你是梦游呢,还拿手机给你录了一段,准备笑话你。可是你突然发出不属于你的声音,叽里呱啦的,没一句人话,我越看越不对,赶紧叫醒你,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说你的手上有图腾?”能哥讪讪的坐回到火堆旁边。
“对啊,你知道为手里的这个着图腾怎么来的吗?”我把我的右手伸向了能哥,能哥这才看到我手上的图案。“这怎么回事?”能哥一把拉起我手,使劲擦了擦上面的图案。
我收回自己的手说到:“别费劲了,我试过了,根本擦不掉的。”
“你怎么会长了那么一个图案,我记得以前没有啊。”能哥好奇的看着我说到。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就在这片山顶上有一个古老宏伟的宫殿,一股神奇的力量拉着我走向宫殿,在后来有一个声音让我走向大殿,大殿的王座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我本来都要看见那个人的长相了,但是突然被你叫醒。而我手里的图案就是那个大殿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我把我的梦境简单地和能哥说了一下。
“你说,这是你梦里见过地图腾?那这事也太诡异了。哦,我给你看样东西。”能哥拿出手机,把他录的那段视频翻出来。
视频中我推开帐篷,感觉向推开一扇紧闭的大门。我迈开脚步,一步步向远处的道观走去,一边走一边好像说着什么,那段视屏一开始是有声音的,但在我开始说话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很快看到到的视频中断的地方就是能哥叫醒我那一段,那一段又恢复了正常,又有声音了。
“怎么会没有声音了?我录的时候你的声音还很大呢,叽里呱啦的,像着魔了一样。”能哥拿着手机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看完,心中一大堆疑问,梦境好像和现实重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从这件事里回过神来,和能哥坐回火堆旁边。“咦~不对,我们两那么大的动静,旁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能哥警惕的看向旁边的营地,随手捡起身旁的一个木棍,靠到我身旁。我也摸出裤兜里的手电筒和瑞士刀,和能哥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俩拿着防身的武器,轻轻地向离我们最近的帐篷绕了过去,这里住的是一对情侣,天黑前我们见过,男的是个户外运动发烧友,女的是健身教练。前半夜我守夜地时候,我还看到他们在聊天。帐篷里他们地灯还亮着,我和能哥爬吓到他们,先叫了他们两声,但没有人回答。我们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诡异。能哥走过去拉开他们的帐篷,两个人安静的躺在帐篷里,能哥凑到那个那个男的身边,使劲推了推他,但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我脑子一紧,问能哥:“能哥,你小心点,这人是不是死了?”能哥从他们的帐篷里钻了出来,说到:“不是我进去,靠得近还看到他们的胸口起伏,我也以为他们死了。”能哥站起来,点了根烟说到:“小林子,情况有些邪乎,哪有人睡到别人进了帐篷叫都叫不醒的。”我点点头,说到:“能哥,我想我们赶紧看看是不是其他的帐篷也是这样。”
我和能哥分头行动,不一会儿,整个营地上剩下的五个的帐篷都被我们翻了一遍,所有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根本叫不醒。我和能哥回到我们的火堆旁边,我又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火。这个时候我们只觉得这火堆能给我们一点点安全感。“整个营地里的人都叫不醒,这也太邪乎了吧!”能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说到。这山顶上肯定还有什么。这些人像是被下了药,陷入了深度睡眠。我给能哥一致认为,这件事最诡异的就是我的梦境和手上的图腾,虽然在我这里有些诡异,但其他人更像是人为,再加上能哥在守夜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所以我们更倾向这是一个人为事件,我和能哥一合计,想着一定抓出这个故弄玄虚的人,我们各自回到最初的状态,能哥坐在火堆旁继续守夜,我钻进帐篷里,假装睡觉。
月色笼罩着大地,风呼呼的刮过,一切显得比较正常。
就在我刚刚有点放松警惕的时候能哥突然压低了声音爬到帐篷外面叫我:“小林子,快出来!轻点啊!”。我从帐篷里轻轻地爬出来。“嘘!”能哥用头指了指道观那里。我和能哥趴在那个凹地边上,看向道观,那边一个人影正向我们飘来。看到那个人影飘到了离他最近那个帐篷,只见他轻轻一挥手,那帐篷里的人就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跟在那个人影之后。
我和能哥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深深的恐惧。这是我接手我们家生意以来见过最诡异的画面。能哥比我镇定一些,毕竟当了八年兵的他,更相信自己的信仰。能哥给我比划着像远处的斜坡撤离,现在的状况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认知。我们趴在地上准备逃离,那个人影已经飘向第三顶帐篷,我们迅速转变方向向斜坡爬去。那个人影似乎察觉不到我们,任由我们向斜坡爬去。很快所有的帐篷的人都跟在了那个人影身后。他也不管我们,向着山顶的道观飘去。我和能哥趴在斜坡上,静静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最后一个人走进道观后,我和能哥站起来,飞快的跑进了一片树林,先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山顶。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俩累得瘫在地上。
很快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缓缓地从远处升起。当阳光洒到我们身上。我们俩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我和能哥相视一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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