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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心之所向 楔子 帝,君,师
楔子帝,君,师
虚无之境中,一名高大男子站立在“大道”之上,身形越发模糊,身后万道规则运转。
而后一尊巨大的龙相虚影出现,头顶生有四角,一手五爪,蛇身鱼鳞甲,蜿蜒起伏,熠熠生辉。
自此,万古岁月以来,第一位帝皇诞生了。
从此,天威浩荡,规矩森严,众神高坐,凡人不再是奴隶,但依旧是蝼蚁。
神州大地上,九重天宫层层自行构建,一位位证名诸神居于此间,那位“帝皇”高局九重天的凌霄宝殿,俯视人世间。
天地再度更改,一位位神灵从那九重天而出,降临世间,推行新的礼仪制度,规矩法度。
世间最大的祭台处,那从天地之间收刮而来的仁家书籍,堆起数百丈,真的可以称之为一座书山,可是在一把火坠落之后,顿时火光通天,书山变成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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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还想再下一局。”一座青山之上,一位高大老者站在悬崖旁边,面前是一道残缺的魂魄。
模样丰神如玉的男子如今已经神魂残破,如同风中蜡烛,随时都可能消散,但是今日之前的数百年岁月里,那人从未有此时此刻的决心和坚毅,要与这个世道再下一盘棋。
头发已经全白的高大老者点了点头,看着这名弟子,满是心疼,没有言语。
“先生勿随,学生想要去看看这天地的千山万水,想一想那一盘下在轮回之外,岁月长河之后的棋局。”白衣之魂对着高大老者行揖礼。
此情此景,一如百年以前,那还满头黑发、身材高大之人,在那小山村悟道而收取的第一个弟子,此后天地长宽,高峰浩河,两人并肩而行,浩然正气存心中,千里快哉风。
————
高大老者踏足一座不在任何一界的小山,山顶之上,有一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坐在一块石椅上,其面前是一块石桌,石桌上面密密麻麻有着无数道划痕,划痕相互之间交叉、重叠、平行都有。
那些划痕是轨迹,也是棋子,石桌之上便是一盘棋局。
老人刻下第一道划痕至此,已经数千年了,有时候一年一道,有时候百年一道。
棋局还未完,老人还在下。
老者走到老人身后,看着石桌上面密密麻麻的划痕,无法完全看透,世间若是还有人能看透,可能只有他那么如今已经即将魂灰魄散的弟子了。
“纵横之道,你还要推演多久?”
“你不懂,所以我没必要答,就像我不懂善恶之道,你也多说无益。你的那名弟子,其实也算我的半个弟子,有一点他说对了,善恶之道确实比纵横之道还要复杂,所以到临死之前,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善恶之道,可惜,可悲,可叹。”
“以前都是先生教学生,最后,学生教了我这个先生一手,鬼老头,你且看好。”高大老者往老人身前的石桌一指。
片刻之后,石桌之上,千变万化,异象显现,那个下棋老头的眼中,极尽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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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心之所向 第一章 苏家村
第一章苏家村
一方水土便有一方人,那条从世间真龙所在的南海延伸出来的墨渊河,在河的入海之口岸上,有一座村子,苏家村。
建立在河边山脚的苏家村,没有与世隔绝胜似与世隔绝,岁月悠悠以来,从来只有离开村子的年轻男女,而无回村的中年之人。
不大不小的苏家村,占地为王般地是这方圆百里的唯一人类活动区域,出了这村,道路崎岖,路程遥远,要行至少两三百里地才能到达那座在苏家村人们口中相传的繁华县城,那座县城在苏家村人们眼里,与那传说中天上的白玉京,并无差异。
每过几年,都会有一两名年轻人厌倦了进山打猎或者下水抓鱼,而选择离开苏家村,纵使前方充满未知与迷茫,仍然义无反顾。杂草丛生只能自己开辟道路,不知方向随心而行,难以判断是否正确行向县城,一旦迷失在群山之中,难以存活,荒野大山和死水河流之中,有那精怪无数,更有妖灵之属存在,一旦遇到只能生死有命。
村里只那方寸之地,村外虽然大山座座,但是犹如牢笼,更似牲畜围圈,人生半点不得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寿命匆匆五六十年,最后化为一抔黄土,不剩什么,实在没有意义,细想之下,那些要跳出此方牢笼的年轻人,也情有可原。
苏家村群山之外,那条通往县城凹凸不平的小土路,在岁月之中已经是被那杂草占领,一点痕迹不留。
飞鹰翱翔天空而过,音吟响彻天上天下。
大地上,一片荒凉,没有丝毫人迹,成为荒外野兽的纵横之地,也还好此方天地有那居住在北海的真龙坐镇,才没有大妖横行。
一岁一枯荣,纵使春夏秋冬四季更迭,花草树木生生不息,比人还高的杂草,孤芳自赏的野花,参天的古木大树,是这里的永恒。
那只飞鹰偶然俯视一下,只见这片多年没有人族行走的荒野之地,此刻一根根杂草如大树倒下,再往前只见一条道路,从那离这里最近的县城郊外延伸自此。
开辟道路的是一队二三十人的队伍,队伍前面,十几名腰带刀或剑、手拿铲子或锄头的魁梧汉子,将那一根根杂草砍断清理开来,那条很早以前连接县城和苏家村的土路小道,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丝毫踪迹,那一名名魁梧汉子身后,一座被八人抬着的轿子,里面一位着急返乡的中年人,只能依靠着少年时的记忆,寻着故乡的痕迹,慢慢回家。
前方在开辟道路,后边的轿子已经停下歇息,八名下人或蹲或坐在轿子旁边,揉肩捶腿,很是疲劳。毕竟轿子里的那位男性,是那座县城的新晋富老爷,在这二十多年来的苦命打拼,终是鱼跃龙门,成为那座名为北墨县城之中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
钱是赚不完的,那人早已看透,所以而今弃了在那北墨城的家业,选择归乡安享天伦之乐,在那饱经沧桑的心中,如果还有想要做的事,也就只剩下两件了,一是将故乡苏家村与那北墨城开辟出一条官道,使得两者之间能够交通便利,来往有序,二是期待着妻子诞下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
那座规格不小,足以容纳五六名成年人而不显得拥挤的轿子里,有三人,一男两女。中年男子头发已经有几根花白,想来是过去的二十几年来,劳累过度,心神使用负载造成的,可若不是如此,也没有在北墨城白手起家,来自苏家村的苏大狗,而今留姓改名的苏哲。
脱胎换骨,此说不为过。
两女,一年轻一年老。
老的姓黄,名字已被当事人选择遗忘,想来年轻之时的过往,可能是那不堪回首的。机缘巧合下,这位被苏哲尊敬为黄姨的老人,成为了苏哲在北墨城府邸的管家,做事心细,甚得苏哲心意。
可以想象一下,原名苏大狗的苏哲,只身一人从那苏家村走出,怀着对繁华远方的向往,在那荒野大地走了几百里地,才走到北墨城,途中与天地自然斗,与会迷惑人心的精魅诡灵斗,与荒野恶兽斗,斗意志,斗智慧,斗体能,其中凶险一步之差可能便是分出生死。之后的二十几年里,一心在城中想要往那富贵人家的生活攀爬的苏哲,除了抓住可遇不可求的一次次机缘,也靠着细致入微的心境,才能一次次逢凶化吉,最终平步青云。
这样一个心细如发之人,能对他人管理自己的府邸感到满意,是极为不容易的。
女子不是那种初见便美颜动人之属,而是那种极为耐看型的,恬静的脸庞犹如一幅画卷,细细观看之后,越发吸引人心所恋。女子名为秦桑,来自北墨城的乡下,与苏哲结为夫妇也是有一波曲折故事,秦桑的哥哥名为秦河,早年去往仙家宗门学了一些皮毛,但因为资质不好,在门内混迹了四五年,在宗门的大清扫之中,被清扫了出来。
秦河求道修行无果,不过也算修成了堪堪小小道籽,下山回到了北墨城,终究不是那可以餐霞饮露的大神通修士,还有家中有老母和弟妹要抚养,所以便在县城之中寻求谋生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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