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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于乱世1

    “吾乃‘神上使’张曼成,汝为何人?竟从天而降闯我黄巾大营!”

    刚才还在公交车站等候暗恋对象的云涯儿,还没能从突然落到巨坑之中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头带黄巾、手拿钢刀的大汉给围了起来。≯菠≌萝≌小≯说那带头问话的人,倒是颇有些英气,似乎来头不小。

    云涯儿只料自己是遇到了群什么爱变装的人,也没往多处想,正直中二年纪的他,恰好也偏爱学习古人做派,于是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一本正经地介绍了起来,“幸会幸会!我乃‘天佑子’云涯儿,久仰各位大名,故而慕名而来!”

    说是慕名,其实云涯儿并不认得张曼成这号人物,只是依稀记得,历史上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时期,出现了一批头带黄巾的人,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时期了。

    张曼成本是不愿信云涯儿胡扯的,因为他自己的名号也不过是用来愚弄百姓之用,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然而,云涯儿却是的的确确从天而降的,若不是落在这粮草车上,怕是已经摔成了肉酱。加上他之前也曾闻大贤良师能够呼风唤雨,虽未亲眼所见,但大贤良师能聚众如此之多,想必也不是说说而已。而此刻眼前这小厮,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衣着怪异,极有可能真是什么异士。若能收为己用,助自己打下一城半池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倘若这小厮并无异能,收为马前卒而用之,也未尝不可。怎么算,张曼CD不亏,故而假装相信了。

    于是,张曼成命令部下收起刀,对云涯儿笑脸相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见阁下小小年纪,便已是‘天佑子’,想必日后定是当世豪杰!”其实这张曼成并不知道“天佑子”到底是个什么称号,只是一心想着奉承就是了。

    听了这般恭维的话语,云涯儿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少年英雄,于是也假装客气了起来,“哪里哪里,晚生才疏学浅,没有前辈指点,哪里能成什么大事。”

    两个人倒是因此一见如故,差点结了忘年交,要不是黄巾军中军纪严明,加上粮草短缺,张曼成恨不得要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只是,别了张曼成后,云涯儿越想越不对劲。这里周围说不上一毛不拔,却也不算繁荣,方圆百里见不到一座高楼,地也是夹着杂草的泥土。哪怕是自然保护区,也不应该是这种模样,好歹得有一两辆汽车驶过才对,但这地上,却连道车轮印子都没有。

    更蹊跷的是,张曼成嘴上说着要好好招待自己,可是那两个大汉把自己带到这帐篷里后,便在门口把守,未免太过逼真。况且这帐篷的简陋程度甚至还不如他去年夏令营所住的,里面除了那脏兮兮的床褥,可以说是真的空无一物,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有。

    难不成是在拍戏?云涯儿首先就否定了这个观点,如果真的是拍戏,这些人见到他这样一张生面孔,哪里还会这样招待,不直接轰出去就不错了。而且附近也没有架设什么录影设备,拍戏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云涯儿开始有些后怕起来,看这些人蓄发留须,军容整齐。怕不是盘踞在这一带的山匪,拿自己寻个开心,搞不好过几天没收到赎金,就把自己杀了当下酒菜了。云涯儿平时就爱看一些不切实际的文章,这下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个透心凉。

    正寻思如何逃脱之时,外边突然变得吵闹起来,门口的两个大汉也顾不得云涯儿,提着刀往那边去了。这对云涯儿来说是个大好的时机,可是他偏偏不安心逃走,反倒是折返回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来救自己的,日后也好有个吹嘘的谈资。

    云涯儿一路上弓腰驼背地走两三步就歇一阵,深怕又被抓回去。只是那边正打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人顾得上他。几次被黄巾大汉发现后,见对方依然无视自己,云涯儿的胆子又再次大了起来,索性径直朝打斗的方向走去。

    慢慢走近,只见一名女子在粮车上左窜右跳,灰色的布衣在这黄巾大营中显得尤为显眼。底下十几个大汉边叫骂边追赶着,却始终都碰不到女子分毫,还时不时的被一脚踹翻在地。

    几个回合下来,坐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张曼成,终于再也看不下去,抓起刀一个健步便往前冲,照着女子的脚就是一刀。这手起刀落间,连粮车都快被砍成了两段,女子却完好无恙的站在一旁讥笑起来。

    “你们黄巾贼果然统统都是草包么?连一个十六岁的女子都抓不住,还准备起义造反?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免得官军来了,你们连小命都留不住。”

    张曼成哪里听得这般羞辱,不禁辩解起来,“我只是看你一个女娃娃独闯我黄巾大营,敬你是条好汉,不想就此葬送了你,才没有使出真功夫!你现在又羞辱我黄巾义军的众将士,意欲何为?”

    “呵呵!”女子又一个纵身一脚踢翻了刚才的粮车,“只可惜我才不是什么好汉,只要你们乖乖把粮草全部交出来,我自会离去。”

    “岂有此理!”张曼成又是奋起一刀,将粮车剩下的半截也给砍断,谷物随之撒得满地都是。然后他又将大刀一挥,挑起一袋朝女子砸去。

    女子哪里会被这种东西击到,只是躲避之余,忘了注意脚下情况,之前能够立足的粮车,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推开,因而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及时爬起,数把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前。

    原来女子善使巧劲,只是身手灵活了点,并不能力敌众多大汉,张曼成观察良久,终于找到破绽,伺机分散女子注意力,而一举将她擒下,也算是出了之前被羞辱的恶气。只是那女子落入张曼成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云涯儿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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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于乱世2

    此刻云涯儿心里只想着可惜了这水灵的妹子,救是万万救不到的,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菠ㄨ萝ㄨ小#说逃却也不能逃了,没有了女子的捣乱,以自己的身手想逃也是不可能的。这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滋味,不甚好受。

    那女子倒也烈跳,安静了还没半晌,就又开始讥讽起来,“哈哈!好一个黄巾贼军,打仗不见有多大能耐,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倒是娴熟得很呢!”哪怕是捆了七八圈的粗绳也不能让她屈服半分。

    这边擒完了女子,张曼成方才察觉到云涯儿一直都在不远处观看。因而哪怕早已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忌惮于云涯儿的动静,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手下堵住了女子的嘴。自己心中暗自寻思起来,这小厮出现得如此巧合,莫不是这女子的同党。但那小厮并不防范营中将士,想必也是确有功夫之人。在弄清原委之前,断不可轻举妄动。这粮草丢了事小,如若耽误了举事大计,自己恐怕是再难享富贵了。思来想去,还是小心朝云涯儿走来。

    云涯儿自以为那张曼成是来捉自己的,下意识要逃,却只觉双腿发软,早就不听了使唤。这反倒是让张曼成的心里更加虚了,莫不是这小厮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于是远远就喊了起来,“小兄弟你怎么出来了?”想借此探个虚实。

    岂料云涯儿不止腿软,竟连说话的胆儿也没有,光是动着嘴巴,却发不出声来,听得张曼成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但这张曼成也是见识过世面之人,立即叫来一方将代他前去询问。

    这方将并不知云涯儿的来头,只量他是个不懂事的少年,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可话还没问出口,一个探子就远远喊着“报”跑到张曼成跟前,方将便也扭头看去。

    “禀告渠帅,外面来了几个乡勇正在营外叫骂。”

    “乡勇?他们为何叫骂?”

    “小的不知,小的只知来人直呼‘神上使’名讳,恐来者不善,这才匆忙禀报。”

    张曼成寻思着黄巾军为了一举起事成功,一直低调,并未结仇于什么人,为何这乡民自发组织的兵团会找上门来。今天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出现,想必定是走露了什么风声,越想越觉得蹊跷,便提了刀随那探子查看去了。

    这张曼成虽说是走了,那方将却还在,便继续问起之前没有问出的问题,“你为何出现在此,却不头带黄巾?”仔细看来,这方将虽身披甲胄,确也在头盔内系上了条黄头巾。只是他目露凶光,一副盗匪模样,说起话来也颇为吓人。

    云涯儿由此比刚才张曼成在时更要惧怕,终于还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这方将只从张曼成那接到询问的命令,却也没明白是个如何巡查法,此刻见云涯儿有此变故,害怕有个什么闪失,便惊慌着招呼人过来查看。

    本来只是受惊晕坐的小事,可众兵士之前才被女子给戏弄得精疲力尽,正有如惊弓之鸟,被方将这一咋呼,竟各自慌乱了起来。这不慌还好,一慌便疏于了女子的看管。谁也料想不到这已经算是五花大绑的人儿,突然从地上腾空而起,只凭着被缚住的双脚就能够左冲右突,一下跳到旗杆之上。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方将,顾不得地上无法动弹的云涯儿,抄了刀便和其他黄巾兵士一起擒那女子去了。可是这群前阵子还在老家种田的农民兵,哪里追得上那女子,只能追逐着从这个旗杆下跑到那个旗杆下,别说擒了,就是想要攻击到那女子也是难事。看到女子又活跃起来,云涯儿突然感到自己又使得上劲了,慌忙躲到倒下的粮车后面,准备伺机而逃,看到精彩之处,就又忘了自己的目的。

    女子正得意间,突然见一只流箭朝脸颊射来,慌忙躲闪,差一点再一次跌落下去。待缓过劲来,女子急忙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原来在散刀兵追赶自己的时候,几个步弓手早已在一旁拈弓搭箭准备攻其不备了。

    眼看又有三支箭朝自己射来,脚下却只有一个木杆可踩,如若躲之不急,真中一箭恐怕就插翅也难飞了。情急之下,女子纵身一跃,从旗杆上高高腾起,虽说是避开了箭矢,可眼前并没有什么可以落脚之处,若是这样落到地上,恐怕难再起身。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支流箭射来,还在空中的女子无处躲避,眼看着箭头从手腕划过,却只是划断了绳索,没有伤到女子分毫。惊讶之余,女子反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旗杆,这才稳住了平衡。再朝射箭的方向看去,那几个步弓手也是惊讶不已,无人知道此箭是何人所射。趁此机会,女子解了脚上的束缚,意欲逃走。

    可底下的黄巾兵士已经将要道封锁,不再追逐女子,只是叫那步弓手继续拈弓搭箭。这样一来,除了硬闯,似乎并无他法,而那黄巾兵士一个个壮硕得很,虽说不是出身行伍,缺少训练,但也不是一个女子能够轻易击倒之辈。而其他账中的兵士也还在不断赶来,多拖一刻,逃走的机会就越小。

    女子不敢硬来,半蹲着身躯绕到粮车后方,以躲避箭矢的攻击。绕着绕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埋伏,立刻一个回身那人踢去,只听得云涯儿大喊一声,然后仰翻在地。女子见此人衣着怪异,也并未携带黄巾,顿生猜疑,这人莫不也是来劫粮的?只是看他那草包模样,也不像有甚本事,又是如何进入这黄巾大营之中的,难道是与黄巾贼有所勾结?于是女子将手掐到云涯儿的喉结之上,厉声喝道:“说!你为何埋伏于此?”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云涯儿的那点怂胆儿差点没被吓破,不由得惊呼起来,“我没有埋伏啊,在你挣脱的时候我就已经躲在这里了。”

    女子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奈何周围的黄巾兵士已经有所动作,没有时间多费唇舌。她索性绕到云涯儿身后,命令云涯儿站起来,想试试能否以此要挟众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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