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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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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大命大
尽管漫天的大雾弥漫,一架灰蓝色的军用救援飞机还是顶着层层危险的迷雾飞过封锁线,最终紧急降落在G国F医院宽敞的楼顶上。两名外科急诊医生和几名护士,在当地驻扎的联合国军人的协助下,立即从救援飞机上转运下来一名伤员,紧急送往手术室。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就绪,立即对这名伤员实施了开胸手术,在胸腔里取出了十几枚已开裂的散弹。手术结束后,病人被送到ICU重症监护病房。尽管手术还算及时,但是重伤病人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走出手术室后,手术主刀的麦克医生对在外等候已久的三位随行的联合国军人说道:“手术基本上成功了,接下来就是闯两关,第一关就是看她能否度过危险期,抗感染,第二关则更加关键,伤员胸口所中的散弹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不幸波及了大脑神经中枢的鞍部E点,从而造成了鞍部趋向性深度昏迷。截止到目前有关这方面的医疗手段和办法还相对有限,但是精神层面的治愈率倒是确有先河,因此主要还是要靠你们,多跟她说话,多跟她交流,尝试逐步唤醒她。”
“谢谢您!谢谢您!······”三位军人高兴得语无伦次。
送走麦克医生后,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庆幸手术能够成功,其中的一个大高个不禁喜极而涕,他不是别人,就是和我朝夕相处了三年,彼此深爱着的阿曼达,另外两个人也都是我的好战友,一个是和我一起派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中国军人方旭,另一个是非洲裔军人巴布鲁。
当然这个重伤的伤员就是我了,我的名字叫徐萌,今年28岁,作为随军医生被派到联合国维和部队服役已经整整三年零二个月了。
由于G国北部发生严重暴乱事件,从而引发G国两派矛盾激化,内讧不断恶化,内部战争一触即发,为督促停火协议的执行,联合国派遣部队实行了军事管制。我们就是这支派遣部队里的军人。
今天早晨七点我们在维和部队第五小队的护送下出外例行医疗诊查,途径汉密尔大街突然遭遇激战,虽然最后险胜,但是我们损失惨重,两名战友牺牲,我也因掩护身边战友而胸部中弹。
我虽然被医院抢救过来,而后又平安度过了危险期,算是福大命大,拣回了一条命,但是已过去好几天了,却没有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
阿曼达天天守着我,跟我说这讲那,战友们也轮番看望我,不时讲个小笑话,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反应。他们焦急地等待着、期盼着,而我却在病床上静静地睡着,在灵异的梦境中漫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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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太空
我在深邃的太空游荡着,这里浩如烟邈,一望无际,身边漂浮着的五光十色的星球深深吸引着我。
走着走着,我突然被一个六边形的行星震撼了,她被墨色的浓云挤压着,时而又撑破了乌云的角落,冒出或是红色,或是黑色,或是金色,或是绿色的迷雾,伴随着电闪雷鸣,环绕着整个星球,神秘莫测至极。
我正在欣赏着奇景,却突然发现这个星球正在以超速度向我这边逼近,我大吃一惊,心想必须马上逃离出去,但身体却像铸铁一样纹丝不动。这星球里有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形的引力吸着我,使我举步维艰,我向引力的反方向使劲挣扎着,却没有半点用处,我被越拉越深,最后被急速地螺旋力拖入了无底深洞里,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停止了快速地下行,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漂浮在一个一尘不染的小房间里。正在纳闷时,才发现自己正在慢慢降落到房间右侧的单人床上,可是床上还有一个正在酣睡的女孩呢!
“啊,要砸到床上的女孩了!”
我试图躲开仍旧沉浸在梦乡里的女孩子,但是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就在将要碰撞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却庆幸地与这个正在梦乡里的女孩子的身体毫无声息地合二为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摸着放在枕边的玩具小熊,这时候睡意就像汹涌的潮水席卷全身,我毫无征兆地就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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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我
“叮铃铃,叮铃铃,太阳出来了······”婉转悠扬的闹铃声唤醒了我,可我却紧紧地闭着眼睛,生怕现实的世界打乱了我,我默念着:“我是一个军人,我是一个军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联合国维和军人,联合国维和军人······”
我慢慢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桌子上的一摞散放着的书本,椅子上舒适的坐垫,墙上挂着的手绣的西湖美景,枕边放着的玩具小熊彼得。如果没有搞错,这大约是我十八岁即将上完高中时的房间。
“这不是真的,瞎回忆什么!”我自嘲地想着,赶紧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我的一举一动全都是徒劳的。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间里的一切仍然没有改变,还是我十八岁时的老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候,我在现实世界里想念已久的妈妈推门而入。
看着进入房间里的头发依旧乌黑的妈妈,我惊讶得像半截木头一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还不快去刷牙洗脸,再磨蹭就要迟到了。”妈妈轻轻地拍了我一下,然后就忙着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我愣愣地从单人床上下地,妈妈已经开始整理稍显凌乱的书桌。我继续愣愣地走出房间,到卫生间梳洗。椭圆形的大镜子里,照出了既稚嫩又年轻的自己。望着对面的那个虚渺的自己,我彻底困惑了,我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在熟悉中带着点久远,难道我还在梦境里游弋?!
走出洗手间,我轻车熟路地奔向餐厅。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将近一年未见面的老爸和大姐已经在餐厅里用早餐了。
那个慈祥中带着些许苍老的爸爸消失了,一个英俊老成的帅气爸爸坐在餐桌主位上。他已经吃完早饭了,正在看晨报,看见我来了,他并没有放下报纸,而是从报纸的侧面温柔地瞧了我一眼。
“快吃吧,要不该迟到了。”
“好的,爸爸。”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说过话。
姐姐徐滢和我是异卵同胞的两姐妹,她长得像爸爸,而我长得像妈妈。姐姐正在吃着面包,她微蹙着眉毛,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好像根本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
望着同样豆蔻年华的姐姐,我的心里有种快乐的情绪膨胀起来。
“大姐,早上好!”我试探地叫道。
她收回了迷茫的双眼,看着我抿了抿嘴唇,想对我笑一笑,可是却没有笑出来。
望着年轻了十岁的爸爸和姐姐,想着自己也年少了十岁,我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我囫囵地吞咽着面包,根本食不知味。
吃完早饭后,大姐理所当然地唤我一同去上学,可我却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看到爸爸妈妈那习以为常的催促表情,我只好硬着头皮随便装了几本教科书和练习册后尾随着姐姐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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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
一走出家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蹬口呆。现在正是春末夏初时节,原本阳光明媚,草木欣然,槐花飘香,蝶与花争艳的美丽风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的天空,满目疮痍的大地,横七竖八的巨大裂缝横亘在柏油马路上,路两旁的树木大部分都已经枯萎了,小草也奄奄一息,一些年久失修的建筑物摇摇欲坠地矗立在路边一角,仿佛一阵狂风就能轻易地连根拔起。路上行人很少,不时看见一二个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过。
我茫然地望着这一切,触目惊心的景象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望了望姐姐,她已经走在了前面,梳着马尾辫的脑袋耷拉着,似乎正在冥思苦想着什么。我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从哪里问起好,只好跟随着姐姐继续向学校走去。
学校的大门近在咫尺,这里既熟悉又遥远的角角落落让我不禁唏嘘不已。巍然屹立的教学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她已苍老得不堪入目了。在我的记忆里,初夏季节里大楼前面繁花似锦,绿草荫荫,现在却是在光秃秃的泥地上赫然地耸立着六个一米开外的长方形的石雕,从它们表面清晰的字体来看,这是近几年来新生的产物。
走近一看,每一个雕塑上面都用中英文端端正正地刻了四个大字,虽然字体相同,但是颜色不一。
精诚团结(红色)。
临危不惧(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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